“卡莫老大,你這次又吊來一條大魚啊?”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湊到卡莫的身邊,滿臉諂媚的說道。


    “大家夥都小心著點,這家夥可不好對付。”剛才在列車站卡莫之所以沒出手,一是被唐璜突然攔住失了方寸,二是唐璜拍他那一下力道實在不小,卡莫敏銳地感覺到這個目標並不好對付。


    如果不是為了能確保拿下唐璜這條大魚,卡莫怎麽會將他引到老鼠會集會的地方,和這些人共分一杯羹?


    不過卡莫和老鼠會的一幫混混並沒有意識到,這次吊上的大魚不是普通的大魚,而是一條兇猛無比的鯊魚。


    唐璜可沒有給這些混混動手的機會,運轉源能,衝上去就是一陣無雙亂舞。


    一群在貧民窟討生活的混混怎麽可能是擁有長期生死搏鬥經驗的職業軍人的對手?唐璜甚至連機械聖徒之力都沒有動用!


    場麵呈現一麵倒的趨勢,還不到三十秒,十個混混就躺了九個,他們手上拿著的木棒刀片基本都成了擺設,一個個在地上痛聲哀嚎。


    “知道我為什麽還留著你嗎?”唐璜看著一臉驚慌卡莫,他是唯一還站著的混混,“如果你能把我從這個鬼地方帶出去,我甚至還會誠懇的感謝你。”


    “你……你別太囂張了!”卡莫顯然拒絕了唐璜的好意,色厲內荏道:“這裏可是老鼠會的地盤,你要是敢動我,艾澤老大不會放過你的!”


    “老鼠會?”唐璜愣了一下,險些笑出了聲,心說這是什麽狗屁名字,你要是叫青龍會我說不定還要忌憚三分,老鼠會,聽上去就感覺弱爆了。


    “我最後再問一遍,你說不說?”唐璜捏起沙包大的拳頭舉到卡莫麵前晃了晃,那模樣仿佛在說我這一拳下去,你恐怕會死。


    卡莫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雖然很害怕,但還是說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嘿,這年頭還真有不怕死的!”唐璜一拳打在了卡莫的眼眶上,後者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聯邦的法律還是非常健全的,除非自身生命受到威脅,任何人都不得奪取他人的生命。


    如果唐璜狠得下心,倒是可以對卡莫用刑,不過這也是犯法的行為,考慮到這是在聯邦首都,唐璜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接下來的路程就隻能完全靠直覺了,如果運氣好,唐璜或許可以走出貧民窟…………


    “燒死她!”一個渾身汙濁的貧民,高舉著他如同皮包骨頭的胳膊,中氣十足地唿喊著,誰能想到剛才他還像一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他的身邊還有好多和他一樣的人,同樣口中高唿著“燒死她”,他們的眼神中充斥著瘋狂和興奮。


    在貧民們所包圍的中心,有著一個柴禾堆,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被牢牢地綁在柴禾堆中央的柱子上,旁邊還站著兩個身穿白袍男子。


    “被惡魔侵蝕的異端,你悔改嗎?”其中一個白袍男子對女孩問道,他的表情淡漠,眼神冰冷,手裏舉著一個火把。


    “我是無辜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女孩看上去隻有十二歲,一臉的惶恐和不知所措,她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被綁在這柱子上麵。


    另外一個白袍男子冷冷地道:“你用來自地獄的火焰燒死了自己的父母,你的脖子上有惡魔的印記,這些都是你將靈魂出賣給了惡魔的鐵證!”


    “我不知道!那些火焰自己無緣無故就燃燒起來了,我的父親和母親想要撲滅它們,但是卻被它們吞噬了…………”女孩說到這裏已經泣不成聲。


    聽到女孩述說的真相,貧民們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同情,紛紛高喊道:


    “怪物!”


    “畸形!”


    “弑親者!”


    “燒死她!”


    “即使是這樣,你也不願意悔改嗎?”白袍男子舉起手裏的火把,“就讓聖光的火焰淨化你汙穢不堪的靈魂吧,這是你與惡魔交易的代價!”


    說著就要將火把扔進柴禾堆,周圍的貧民們的唿喊聲也愈發激烈起來,病態、癲狂,大量的負麵情緒盤旋在人群的上空,如果說真的有惡魔,那麽它此刻一定就在人群裏,肆無忌憚地狂笑!


    “等等!”一聲爆喝猶如平地驚雷蓋過了所有的唿喊,被喧鬧聲引到這裏來的唐璜繃著臉目睹了這一切,隨後忍無可忍的他直接拿拳頭開路,將這些病入膏肓的無知貧民全部錘翻。


    很快,他就清理出了一條道路。


    “你是誰?為何阻止我們處刑異端?”白袍男子看向唐璜,很不客氣地質問道。


    唐璜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問道:“我是誰不重要,我倒想問問你們是什麽人,是誰給了你們隨意殺死平民的權利?!”


    “我們是聖光教的教士!”兩位白袍男子一臉的肅穆與驕傲。


    聖光教唐璜倒是聽說過,他的寢室裏就有兩個室友是聖光教的教徒,但是那倆人平時也隻是飯前睡前禱告一下,可從來沒有燒人的嗜好。


    唐璜可不管什麽聖光教的教士,厲聲道:“聖光教就可以無視聯邦法律,隨意殺人嗎?”


    白袍男子寸步不讓道:“處置異端是每一個聖光教教士的職責,聖光教典上這是十大鐵律之一!”


    “狗屁教典,老子就是異端,有本事你今天把我給審判了啊!”唐璜也不再跟這些人廢話,衝上去就是一拳。


    然而這一拳卻被旁邊的那個白袍男子穩穩接住,白袍中的手臂也露了出來,這條手臂粗壯有力,手指的骨節上布滿了老繭。


    唐璜知道自己這是遇到練家子了,不過手上的動作並沒有絲毫地猶豫,加速運轉源能,唐璜對這個白袍男子發動了暴風驟雨式的攻擊。


    軍隊中教的搏鬥技術幾乎全是殺招,唐璜全力出手後白袍男子的處境頓時險象環生,僅僅隻支撐了幾個照麵就被唐璜一腳給踹翻在地。


    原本以他的實力,哪怕敵不過唐璜也不至於輸得這麽快,可惜他沒有唐璜狠,而且所使用的搏鬥招式一看就是花架子,哪有唐璜的幹淨利落。


    手舉火把的那個白袍男子顯然沒有料到唐璜這麽強,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唐璜一拳打暈。


    周圍的那些貧民看到聖光教的教士們全都被唐璜給放翻了,頓時作鳥獸散,而唐璜也扒開了柴禾堆,將小女孩給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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