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某頭暈,待來日與二位小娘敘過。”頭腦微醺的曹暉,站在房門外說了句話後,便跑到旁邊一側的房間裏倒頭睡了過去。


    “阿郎…這是?”


    珠兒跟歡兒麵麵相覷。


    “大郎他,他不會是想給了我們名分,然後才…”歡兒一臉雀躍,滿懷柔情地喃喃自語道:“好溫柔的阿郎,若是能跟他一起…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不知羞,阿郎說不定是沒看上我們呢。”


    珠兒立刻駁斥道。


    不過,這話說出來之後,還沒等歡兒怎麽樣,她自己就先臉色蒼白,慌張了起來,“不會真的是沒看上我們吧?”


    ……


    次日,清晨。


    打了個哈欠的曹暉,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


    沒能達成管鮑之交,對於他來說其實也挺可惜的。


    “這年頭沒有什麽避免小寶寶的好辦法,若是酒醉之後令其懷孕,很可能會出生一個畸形寶寶。那時可就糟糕了,雖隻是提升了一點點幾率,可要是發生,那就是百分百啊。”


    他渾身一抖,很快便將這個想法拋棄到了一旁。


    走到旁邊,正想敲門問問珠兒、歡兒想吃什麽早餐時,房間內的話,卻讓他滿腦門都是細密的汗珠。


    “阿郎不會拋棄我們的,他,他一定是想著要給我們一個名分,一定是這樣的……”


    “阿郎,你不要走,不要走!”


    “阿郎,妾身今日開始就是你的人了,請憐惜則個。”


    順著昨天留下的兩個窟窿眼,曹暉很輕鬆地看到躺在床上連衣服都沒脫,正不斷說夢話的兩個小娘。


    啪!


    他拍了拍額頭,清脆響亮。


    而後則是喃喃自語道:“倒是忘記了,該給她們一個名分的,幸好聽到了夢話,否則之後還不一定怎麽對我。”


    “卯時莫飲酒,酉時莫罵妻……”


    嘟囔了兩聲後,曹暉便小心翼翼地離開了房門之前,自己跑到廚下觀察了起來。


    這年頭君子遠庖廚倒是沒有怎麽流行,但是卻有另外一個可怕的東西限製著人的發揮。


    廚子,乃是賤業…


    就這一句話,估計就能徹底壓死不知道多少想進廚房的男人。


    這就好比有人直接指著你的臉罵,莫非爾為奴隸?


    當然了,對於這些稍微有點了解,但出身“寒微”的曹暉,就算是做了,也沒人敢說什麽,更不敢指責他做的是賤業。


    估計就算是曹操看到了,也都會覺得,曹暉這是真情流露所致,乃是極其高貴的靈魂表現。


    “吃飯咯…”


    隨意地做了一鍋麵,窩了幾顆雞子,曹暉在廚工怪異的目光下,端著托盤將其送到了珠兒跟歡兒的房間外,拍了拍門:“小娘,醒了沒有?”


    “啊?”


    屋子裏,第一個清醒過來的是珠兒,聽到外麵聲音時,她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起來:“起,起來了,還,還沒穿衣服,阿郎稍待。”


    說著,她一巴掌打在了歡兒碩大的渾圓挺翹上,發出pia的一聲脆響。


    “嗯…”歡兒懵懂地睜開雙眼,便看到珠兒正在收拾自己,同時還悄聲地對她說著什麽。


    一開始,歡兒還沒有聽清楚,等到她順著珠兒的目光看到外麵那道聲音以後,整個人都變得焦躁了起來:“我的臉,我的臉……”


    “阿郎早…”


    一陣雞飛狗跳後,珠兒、歡兒款款地將門打開。


    會所?


    曹暉被兩人整齊的聲音,柔媚的笑容弄得心神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隻有在……電影裏才能看到的世界。


    幸好,他沒有忘記自身來此的目的,稍微恍惚了一會兒便恢複了過來:“我給你們做了麵,快些吃吧,吃完了我們好上路……呸,好盡快前往許都。”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些奇怪。


    但,她們本就出身寒微,因此不是那麽在乎。


    寒微…可並不是指寒門,非要說的話,大概就屬於奴籍一類了。


    “哎呀,好香!”


    豬肉呲過的蔥花,白嫩地荷包蛋,以及細細的麵條,讓兩個本還有些拘謹的姑娘,瞬間便唏哩唿嚕地吃了起來。


    當然,此時曹暉已然離開,否則她們還是會端著的。


    “阿郎的手藝,比酒舍還好呢。”


    歡兒吃完之後,幸福的眯起了眼睛,如同一隻慵懶的貓兒。


    “是呀,是呀,吃起來鮮美無比,麵條下肚以後,更是迴味無窮,仿佛不是在吃麵,更像是在吃大魚。”


    珠兒也同樣感慨。


    她也算是吃過好東西,但相比起來,似乎都不如這一碗麵。


    ……


    大小喬那裏曹暉沒敢去送,要不然如果未來有人說他貪圖嬸嬸,那就完蛋了,就算曹老板再寬宥家人,也不可能輕飄飄地放過他。


    “嗯?!”


    倒是徐晃這裏,他送了過來,剛剛醒來的這位名將兄,隻是吃了一口,便雙目瞪圓了起來,緊接著一點風度不顧的嘩啦啦地吃了起來,嘴裏還不斷地嘟囔著:“好吃,真好吃!”


    “暉弟這手藝當真是絕了,一碗普普通通的麵,竟然能做出如此滋味,實在是厲害。”


    說著,他舔了舔嘴唇,眼神還向著曹暉正吃著的那一碗看了過去。


    “莫看,便是看了也不給你吃。”曹暉嗤地一聲便笑了出來,而後也不顧形象的吃了起來。


    吃了一個肚圓後,他打了個飽嗝,有些不太滿意地道:“可惜沒有油,否則這麵將更好吃一些。”


    徐晃沒有問麵上漂浮著的動物油是什麽,因為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後,他已經完全了解了曹暉是個什麽人。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總喜歡說怪話,有些奇怪想法的人。


    綜合起來評價的話,徐晃大概可以說……


    與俗人不同,非凡人也。


    ……


    “徐兄便送到此處吧,以後淮南以南的生意,兄隻需問阿青便是,往北則是……”


    朝陽初升,曹暉精神奕奕地騎上了大馬。


    “這些生意之事,兄不必太過掛懷,每月拿錢便是了…徐兄隻需莫要忘記為弟便好。”囑咐完了徐晃之後,他便趁著天色好,帶著車隊朝許都進發了。


    “忘了誰,也不敢忘記暉弟啊。”徐晃歎息了一聲,望著曹暉離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總覺得此人馬上便要攪動天下風雲。


    初見時,在他看來曹暉就是一個完全不懂世事的小家夥,那種青澀絕對不假。


    不過伴隨著生意不斷地做大,他倒是懂得愈發多了。有些時候徐晃都覺得,曹暉是不是開始的時候故意裝成腦子不太好來騙他的。


    否則,一個人怎麽能成長的那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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