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達金也不遲疑,一個電話給他的朋友打了過去,將他的朋友從睡夢中叫了起來,一接通電話就咒罵上了:“老張,你神經病呀,大晚上把我吵醒,我這裏才剛剛睡著,說吧,有什麽事,長話短說別耽誤時間。”


    “有生意給你,小黃,我先把情況介紹一些,我們這邊隻有一張照片,你能不能把人給我找到,其他的信息都不清楚。”張達金也不廢話,隻是那兩句話吧實情交代清楚了。


    劉浩東側耳傾聽者,對麵的小黃顯然是個高手,雖然一聽就有難度,不過人家卻沒有說什麽:“那你把照片傳過來,讓那邊準備好十萬,我會從國家信息庫裏吧資料找出來,然後侵入移動網絡,找出這個人的信息,到時候查到她的電話號碼,在對電話號碼進行追蹤,隨時可以報告他的位置,可以精確到十米以內。”


    高手,絕對是高手,聽著自信的口氣,就知道是黑客高手,通過照片找出個人信息,再通過個人信息找到手機號,最後追蹤手機信號確定位置,這絕對是可行的,劉浩東都覺得沒有問題,而且隻要十萬塊錢,這買賣可劃算了,現在隻要找到兇手,就能趁著兇手受傷的機會解決他,那樣的話眾人也就脫離危險了,眼見張達金朝自己望來,劉浩東嘿了一聲:“答應他,我這就去取照片傳過去,不過照片是監拍的,不是很清晰,沒有問題吧。”


    張達金問了一聲,對麵很可定的迴答:“沒有問題,我會把照片處理一下的。”


    劉浩東很快就把筆記本取來了,然後上了張達金的qq,就把照片傳了過去,結果那邊才收到,就對著張達金開罵了:“老張,你是耍我玩吧,弄這麽一張照片讓我找人,我連臉都看不見,這丫的就露一個下巴,就算是我在牛叉,你覺得我能憑一個下巴把人找出來嗎,真是開玩笑。”


    聽了這話劉浩東和李大柱閻善剛一陣泄氣,也不怪人家,張全友得到了照片,憑借刑警隊,甚至借助了省廳的技術人員,也沒有想到辦法,也許自己太抱著希望了,不過張達金卻沒有失望,嘿嘿的幹笑著,對於小黃的咒罵渾不在意:“小黃,咱哥倆也十幾年的老交情了,你啥本事我不知道,要是你沒那本事,老哥我能找你,你說是不是——”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那邊小黃好一會才哼了一聲:“老張,要不是看在咱們這麽些年的交情上,我早就掛斷電話了,不過交情歸交情,事歸事,這事我也不敢打包票,這樣吧,讓那邊打過一萬塊錢來,明天早上我給信兒,行還是不行就知道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張達金隻是望向劉浩東,這成不成就一萬塊錢,劉浩東遲疑了一下,到底是搖了搖頭:“給他,叫九姑打錢,最少也努力過了。”


    張達金又屁顛屁顛的去招唿九姑,一會就聽到九姑不滿的嘟囔著,不過又過了一會,張達金也就迴來了,湊到劉浩東麵前點了點頭:“成了,就等明天早上吧。”


    這一夜就在眾人的睡夢中過去了,並沒有再發生什麽,第二天的時候劉浩東起來的有點晚,畢竟昨晚上睡的太晚了,他起來的時候,李大柱和閻善剛還睡得正美了,不過張達金氣的倒是挺早的,不但去把他們的早飯買來了,而且還溜達了一下,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些黑狗血。


    那個小黃的電話有些姍姍來遲,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才打來了的,讓眾人等的都很心焦,不過送過來的消息可以說好壞參半,因為照片經過特殊的手段還原,已經模擬出了兇手的臉部,但是因為遮擋的太厲害,僅僅憑漏出來的哪一點,模擬出來卻超過了幾十張,當然小黃也不是吃幹飯的,經過一些調查,排出了絕大部分,最後隻剩下了三個人。


    一個是河南信陽的名叫曹宏的人,今年三十四歲,後麵標注了手機號和身份信息,這個人正在南潭出差之中,因為曹宏的老板在這裏建了一個廠子,所以外派他來這裏,第二個是廣東的一個叫做程傳茂的人,今年四十一歲,是個跑運輸生意的,剛好朝南潭這邊送一批貨物,如今也在南潭,至於另外一個,是一個叫做張滿山的人,今年三十七歲,沒有去掉他的原因,就是因為此人沒有手機,二十多年前從江蘇金壇市的農村老家離家出來打工的,之後就失去了消息,到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照片都還原出來了,不過小黃卻是沒有立刻傳過來:“我辛苦了一夜了,既然照片已經還原出來了,我也不廢話,因為不能確定,所以我隻收你們五萬塊,不過話說到前頭,能做到這樣已經是最大限度了,隻要容貌有百分之七十像的,我對拿出來查了一下,幾乎所有人都有固定的住址,就是一些拍生意的也都很正常,並不像是你們要找的殺人兇手,如果讓我選的話,那麽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張滿山,這個人容貌接近度打到了百分之九十五,而且失蹤多年,這個才是最有可能的,我找過張滿山最後一次的出現範圍,就在湖陽市,那裏離你們那邊不遠,在後來的欣喜就查不到了,但是這個張滿山曾經因為故意傷人而被抓起來,最後因為證據不足又放出來的,在家的時候就有過打架鬥毆的習慣,應該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張滿山?江蘇金壇市人,今年三十七歲,劉浩東好像意識到了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讓九姑匯過去了五萬,甚至沒有去感慨人家小黃一晚上就掙了五萬,到時張全友對這個小黃很有興趣,其實小黃的行為是觸犯法律的,但是張全友卻意識到了小黃的作用,這樣的人才很難找,如果認識了對以後破案絕對有好處。


    “茅山就是在金壇市和句容市的交界處,你們看這個張滿山的老家就在茅山腳下,我覺得這個最有可能,我和兇手打過幾次交道,覺得他應該是對茅山術有一些了解的,你們說這個張滿山會不會就是兇手,再說定製鐵球的那個畜生不也是姓張嗎?”劉浩東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眾人一時間吃不準,隻有張曼和張全友對望了一眼:“如果這個張滿山不是已經出現意外的話,那麽十有*就是他了,張滿山,張琳——”


    沉默了好一會,眼見都不再說話,一直沒有說過什麽九姑卻是咬了咬嘴唇:“管他是誰呢,那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怎麽找到他。”


    這話有些壓力,要是有辦法的話,多半已經去找了,就隻怕此時兇手已經逃跑了,好一會閻善剛才遲疑了一下:“要不讓大黑試一試,說不定能尋著氣息找到兇手,昨晚上我沒有敢讓大黑追下去——”


    話音才落下,眾人一呆,張全友臉色卻是一邊,懊惱的瞪了閻善剛一眼:“你的意思是說,昨晚上本來是可以追到兇手的,隻是你沒讓大黑去追是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這不是在幫兇手嗎——”


    “張隊,就算是讓大黑追下去,可是咱們能追上去嗎,若是真的追到了地兒,酒瓶兇手的手段,大黑多半有危險,大黑是一條狗沒錯,但是也是善剛大哥的親人一樣,你會讓你的親人去送死嗎。”不等張全友說完,劉浩東忽然截斷了張全友的話,而且說話也有些難聽,讓張全友愣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猶豫了一下卻沒有反駁。


    他的話讓閻善剛李大柱臉色都很難看,李大柱更是氣不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昨晚上你幹嘛去了,怎麽追到河邊就不追了,你不是警察嗎,抓壞人應該是警察的事吧。”


    張全友臉上一抽,也不甘示弱:“可是這些已經超出了警察的範圍,我又不懂的法術,追上去又能做什麽——”


    “你知道危險,難道別人就不知道危險——”閻善剛啐了一口,很是瞧不起張全友。


    “夠了,都別吵了,吵吵就能解決事情呀,”劉浩東瞪了三人一眼,眼中卻是閃起了寒光,好一會才唿了口氣:“張隊,這個兇手是個極度危險人物,就算是抓到了也不能囫圇著交給你們公安局,這樣吧,為了安全起見,咱們要先將兇手的魂魄抽出來,到時候留下身體給你們交差,此人不但懂得法術,而且心狠手辣,咱們也不能完全硬拚,大家都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麽好辦法,當前之計,事先想辦法找到兇手的藏身之處,不然始終讓他在暗處,那咱們就太危險了。”


    眾人都沒有再說話,雖然大家是因為各自的原因聚在一起的,但是總的來說,卻還是一劉浩東為主,對於他的話除了張全友和張曼或者是有些異議,但是卻不得不考慮一些事情,那就是對付那兇手必須聽劉浩東的,而且像李大柱和閻善剛也隻有劉浩東說話才管用,至於九姑孫倩倩就不用說了,最後就是張達金,但是張達金有所求,自然不會反對劉浩東的話,所以張全友和張曼也沒有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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