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差點罵出來笨蛋,安眠藥需要多久才能起效,再說那也要吞進去才有效果,用手絹的那一定是吸入式的迷藥,不過對迷藥張曼也不了解,所以暫時放開一遍了,喝了口茶水,這才沉吟起來:“先不說迷藥的事情,就是這些鐵鏈鐵球如果鑄造起來也需要一點時間,最少不是當天晚上就能弄出來的,這也就是說作案人早有準備,因為常年除了這一天之外基本上都和同學在一起,所以想要下手並不容易,但是有一點,她同學的聚會是你早就定好的,也就是說作案者可以早就知道這一天崔紅娜會是一個人——”


    “不對——不對——”劉浩東總覺得哪裏不對,張曼的說法似是而非,心念一轉忽然道:“你說的有問題,就算是知道早有聚會,但是崔紅娜的到來絕不是早就知道了的,除非是一路跟著他們來的,但是哪有不太可能,如果是跟著他們來的,就不會對咱們這這麽熟悉,他又怎麽會準備那麽多東西,又怎麽能處理後麵的事情?”


    微微一笑,這榆木腦袋總算是開點竅了,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所以說是本地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也不完全排除是流傳作案,架設是本地人的話,那麽單一的針對朝那的可能性就不大,畢竟就算是知道崔紅娜的同學早有聚會,但是崔紅娜晚上出來散步卻是無法預料的嗎,更何況是去了東岸,畢竟當時還沒有開發,東岸幾乎鮮少有人去,如果不是針對朝那,那麽就有可能是沒有選擇的作案,也就是說,作案人並不是衝著朝那來的,隻能說崔紅娜倒黴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嗎,作案人一定是準備了很久,甚至曾經還做過其他的案子,從作案人的手法和準備上看,一定是有預謀的,能在東岸選擇哪個時間下手,無疑作案人膽大心細,而且亦喜愛子的手,還不曾暴露自己,有很明顯是個老手,所以明天我可以查一下還有沒有其他的案例,或者能找到一些線索。”


    劉浩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裏麵還是想不太明白,不過張曼可沒想再給劉浩東解釋:“劉浩東,你是土生土長的人,對縣城你應該相當熟悉,那麽另一件事就交給你了,你去找一下七年前縣城裏有幾家鐵匠鋪子,然後美宜佳都想法子找到,讓他們迴憶一下看看對這鐵鏈鐵球有沒有記憶,一般的人都是打造一些用得上的東西,而且是不好買的,這種鐵球絕對不會很多,說不定就有記憶。”


    是這麽迴事,劉浩東眼中發光,重重的點了點頭:“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了,好歹我也是從小在這裏長大的。”


    看劉浩東笑了,張曼心中卻是鄙視了一下,隻是一轉念,卻又低聲道:“你剛才說感覺著鐵球不對,能說說你的想法嗎,也許你的一個想法就會有主意破案,也可以觸類旁通不是,說說吧——”


    “我不是看出什麽不對的,從一本書上看到過一些記載,你看著鐵球上還有些字跡一樣的紋路,這不是一般的紋路,如果我看的沒錯的話,這應該是符文,你再看看這鐵球上中間有個小孔,這裏麵原來應該是有東西的,我當初打撈水鬼的屍骸的時候,曾經發現屍骸上的頭部有一顆釘子,根據那本書上說,這分明是定魂釘,再加上這鐵球,也就是將崔紅娜的魂魄釘在湖底,如果不是我給撈了出來,那麽它永遠都離不開那裏,永遠的成為地縛靈,也就是說不可能去報複那畜生,我懷疑那畜生可能懂得一些法術。”劉浩東說出了心中的懷疑,但是這懷疑卻讓劉浩東心中有些擔驚受怕,如果自己猜得沒錯,隻怕還真是個大麻煩,當時自己打撈屍骸的時候不知道,隻是在上了岸之後,隨後將那釘子給拔了出去,這才將水鬼才解脫出來,其實那晚上的遭遇純屬是自己找的。


    上下打量著劉浩東,張曼有些說不出話來,這些東西真的假的,隻是撇了撇嘴,不由哼了一聲:“原來是這個,那還是別說了,我晚上還想睡個好覺,如果找你說的有那麽大的能耐,又何必費這麽大勁,幹嘛不直接吧崔紅娜給滅了,那不是一了百了嗎。”


    劉浩東一呆,一時間竟然沒法迴答,要是懂得法術,在崔紅娜沒有成為惡鬼之前,要滅了崔紅娜的魂魄應該並不難,但是為什麽非要將崔紅娜的魂魄鎮壓在哪裏?


    “我還有個疑問,當初崔紅娜出事的時候,她的那個同學也曾說過,說她有個朋友曾經對崔紅娜有興趣,隻是當時是按失蹤來辦得,所以並沒有查的那麽深,但是此人在崔紅娜出事的第二天就離開了這裏,這些年都沒有怎麽迴來,此人叫做張宇航,我覺得這人有問題,他曾經出言調戲過崔紅娜。”張曼記得資料上是這麽說的,當時公安人員也曾經懷疑過,會不會是那個人將崔紅娜綁了或者是其他的,也曾經找過那個人,不過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現在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所以可以再查下去。


    點了點頭,劉浩東心中閃過一個想法,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咱們可以試一試那人的反應,也不用費那麽大勁,如果是那家夥做的,即便是過去這麽多年,那也一定會記得清楚的,咱們可以讓水鬼給那家夥打個電話,這樣就可以看一看他的反應,相信一定會有些端詳的。”


    張曼一呆,這個還真沒有想過,不過作為警務人員,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心念一轉,卻又點了點頭:“這事情你來做,我來安排,我會盡快找到那家夥的電話,不過我和你過去一趟,看看他的反應,就算是藏的再深也一定會有痕跡的。”


    接下來兩人探討起來各種可能,有時候一一排除,反而越說越有興致,以至於說到了半夜,張曼還是興奮莫名,對於一個畢業不太久的警察,想要破獲一個積年舊案,那絕對可以證明自己,而劉浩東也能給自己提供很大的幫助,張曼自然有興趣來查這件事。


    可惜劉浩東就不痛了,昨晚上幾乎沒睡覺,這有耗到了半夜,劉浩東已經快要受不了了,到了半夜說著說著,一股困意襲來,竟然坐著就睡著了,讓張曼有些無奈,喊了劉浩東幾次,也不見給叫醒了,自己有心睡覺吧,有一個男的在這裏,又覺得不好意思,時間沒多久,也就靠著沙發迷糊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都放亮了,張曼醒的比劉浩東早一點,伸了伸懶腰,隻感覺很不舒服,站起來走動了一下,又洗了把臉才覺得好受了一段,隻是身上的衣服雖然被靠幹了,但是沾過灣裏的水,穿上去就很難受,偏偏劉浩東在這裏還不能換衣服洗澡,所以也隻能強忍著。


    至於劉浩東很快也醒了,雖然睡了一覺,但是全身卻是酸麻的很,眼見天亮了,隻是吐了口氣,好歹的洗了把臉,這才朝張曼告辭:“不好意思,耽誤你休息了,要不你在休息一會,我現在也迴家了。”


    張曼沒有留他,送劉浩東出了門,自己又迴到床上睡了一會,之後洗了個澡,換了換衣服才去上班的,不過劉浩東出了門卻沒有直接迴家,而是去了一個早餐攤上,要了幾根油條喝一碗豆漿,準備飽餐一頓,畢竟昨晚上消耗了大多的力氣,買飯的時候還和老板閑聊了幾句,畢竟也是認識的,老板開玩笑的說:“大清早上起來就沒一點精神,不會是跑到女孩子家裏去了吧。”


    “這你都看得出來,昨晚上真是把我累壞了,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了,又沒有睡好,我說想迷糊一會,她興奮地還不肯讓我迷糊一會,真是——”劉浩東半開玩笑的道,男人嘛總是愛胡說八道,其實劉浩東也沒有別的意思,而且說得都是實話,隻不過落在有些人的耳朵裏就不一樣了。


    就在不遠處,一個青年一臉陰沉的盯著劉浩東,聽到劉浩東的話,一張臉都扭曲起來,如果劉浩東注意的話,也許會想起這人是誰,其實劉浩東也看到他了,雖然多多少少的有點麵熟,不過劉浩東也沒有想起什麽來,隻是一轉眼就過去了。


    這邊和老板胡扯了兩句,這才端著豆漿坐下來,一時間吃的挺美,隻是一個雞蛋還沒有吃完,忽然間就感覺到不對,還沒等反應過來,腦袋上重重的被砸了一下,當時就懵糟了,人已經從凳子上跌倒在地上,至於究竟發生了什麽就不知道了,不過卻又被人踹了幾腳,可惜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打他的人都已經走了。


    老板好心的將劉浩東扶起來,還問劉浩東究竟是怎麽迴事,劉浩東就奇怪了,自己也沒有的罪過什麽人呀,怎麽就被人暗算了,摸了摸腦袋上還有血,隻是又氣又惱,一時間又不知道誰下的黑手,聽老板形容那人的樣子,心裏有沒有頭緒,最後也隻能先去門診上包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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