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件好事——沒有人在自己擅長的方麵指手畫腳說些愚蠢的話。


    他們忙不迭的答應。


    聶雙言讓夏歌將合同收上來看了看,的確無誤,這才讓三個導演寫下自己的銀行卡號。


    聶雙言道:“三百萬會在三天內打進你們銀行卡,演員方麵,我建議你們找新人,新人便宜。”


    不用她說,他們也懂的,流量明星的片酬太高,他們請不起的,三百萬,嗬,三百萬都不一定能拍一集。


    聶雙言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好和他們聊的了,便請夏歌送客。


    夏歌才走兩分鍾,王啟過就來了。


    王啟過明顯現在才醒來,他笑道:“小垃圾,錢我打進你卡裏了,可能得等兩天。”


    聶雙言道:“你往這三個號裏一個號打三百萬。”


    末了,她將這三個導演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


    王啟過道:“這事兒我不懂,你決定。”


    他十分放心她。


    聶雙言也不會讓他失望,她衝他笑了笑。


    王啟過搓手道:“過幾天有個宴會……”


    emmm,她現在是專業女伴嗎!怎麽誰都來找她,還真是日了狗了呢。


    聶雙言瞪他:“我才拒絕了夏無疑,要是和你去,你信不信他活刮了你。”


    “夏無疑!”王啟過睜大眼,“你說的是那個夏無疑!”


    “對,就是那個夏無疑。”聶雙言不大記得了,不過貌似在她有限的記憶裏,王啟過好像一直對夏無疑充滿了尊敬,也不知道這兩人哪兒來的牽連。


    她順口道:“你怎麽聽見他這麽激動。”


    王啟過道:“我不是給你說過的嗎!”


    她不耐道:“你跟個老娘們一樣,嘚吧嘚的那麽多話,我傻了吧唧的會每句話都記住?”


    王啟過便開始以傳銷般的熱情向她極力的推銷夏無疑,在他口中,夏無疑簡直是天神下凡,世上事無一事能難住他。


    夏無疑是別人家的孩子,即便是他們這些人去就讀的那些學校裏,夏無疑都一直名列前茅,而這樣的夏無疑一直擔任著學生會主席,不論麵對什麽事情都能一手承擔,都能辦得穩妥,長得又好看。


    王啟過說的這些的確像是夏無疑,一直和夏無疑相處的聶雙言很清楚的認識這一點。


    以夏無疑的性格,事事要求完美是多麽正常的事。


    聶雙言十分懷疑王啟過是不是被夏無疑扳彎了,她吐槽道:“gay裏gay氣的。”


    王啟過道:“不是,你不懂,夏無疑是我心中的神,你懂嗎!我喜歡電腦也是因為他。”


    聶雙言歎了一口氣道:“努力追求自己所愛吧,我不會歧視你們的。真愛都不該被歧視。”


    王啟過心口一痛,他實在不想和她說話了:“算了,你個小垃圾,你是不會懂男人的崇拜之情的。”


    聶雙言道:“無非就是他在你擅長的領域炫技打敗了你,又鼓勵你繼續走下去而已。”


    “不是!”王啟過想辯解一下,然後尷尬的發現,當年的事歸納起來好像還真是聶雙言那個小垃圾說的那樣。媽的,覺得心裏好堵是幾個意思。


    王啟過放棄了辯解的想法,反而八卦道:“你們是怎麽在一起的!你們結婚沒有!”


    “嘖,八卦。”


    王啟過也是十分委屈了:“你和我男神有一腿,我問問怎麽了。”


    “不怎麽。”聶雙言歎氣道,“我倆大概是同住一件間屋,互相勉強自己接納對方的關係。”


    “嘖嘖嘖,汙的一逼。”也不知道王啟過想到了什麽,突然極為不正經。


    聶雙言簡直想給他一腳,遇見這樣的朋友大概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導致這輩子受到了懲罰。


    兩人閑扯了一會兒,又繞迴之前的話題了。


    聶雙言道:“過兩天有什麽宴會,讓你們急吼吼的找女伴一起去。”


    “芭莎慈善晚會。”


    “這玩意兒你去幹嘛。”聶雙言疑惑道,“你不是覺著這樣的宴會極沒意思嗎?”


    王啟過提到這事兒就十分難受了,他道:“前段時間答應了王斐。”


    聶雙言和他相交已久,知道他天性單純善良又守諾,答應了別人的一定會做到。


    她道:“行,我安排個人跟你去,絕不給你丟臉。”


    “好。”王啟過爽快答應,他知道以自己的性格,絕無法在短期內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還不如交給聶雙言算了。


    王啟過又道:“你不去?芭莎晚會會去很多明星,你開工作室不正需要這些人嗎?”


    “你以為那些大明星有那麽好心腸來你一個小小的工作室?”


    “總有十八線的藝人。”


    “有道理。”聶雙言酌情考慮得出三個字,“我想想。”


    王啟過聊了一通感覺自己因病不能出門不能敲代碼的心情好多了,好多了他就走了,才不和聶雙言這小垃圾待在一起影響心情。


    聶雙言卻在認認真真考慮要不要去芭莎晚會,畢竟聽起來很有用啊,那些大明星不用說了,就算十八線的藝人出現好天賦的概率也比一群普通人中出現好天賦的概率高多了。


    她之所以心動卻遲疑的原因是她身體不好啊,她不確定在芭莎晚會時,以她的身體能正常到那裏。


    想了會兒,她放棄了,對於結果未定的事,她沒必要多想。


    猛然間,聶雙言一拍大腿,十分懊悔的喃喃自語:“又忘了問他那些軟件開發沒有。”


    聶雙言又一拍大腿道:“忘了已經讓文頗笛去談江日喜小說拍網劇的事了!”


    她這記性怎麽這麽稀碎啊,啥啥都記不住,她大概需要個備忘錄了。


    算了算了!大不了江日喜的小說等一等再說。


    她繼續看著娛樂帝國裏的東西。


    她不能離開這裏,這形同囚禁的生活,導致她不論做什麽都覺得有些無聊,夏無疑好些天都沒有迴來,她竟有些想他了。


    而被聶雙言想念的夏無疑此時正坐在歐洲風的沙發上平靜的看著眼前男人。


    夏無疑平靜道:“龍一,誰買你來。”


    龍一並不說話。


    這年頭的殺手也是有規矩的——不能說出買主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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