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激動得在空中蹦躂的陳彪,三人一時難以相信。


    那麽嚴重的心脈撕裂傷,以及多條經脈損傷,在這麽短短片刻時間便能恢複?


    “別動,讓我看看。”周楨承三人同時抓住陳彪,隻稍稍一探查,許健便叫了起來:“真好了……大隊長怎麽做到的?這才多少時間啊。”


    周楨承似是想起了什麽,道:“你們還記得嗎?妖族的大尊還有妖尊送大隊長迴歸的時候,都稱大隊長為淩大師……或許,是指大隊長的治愈術?!”


    “是呀,一直奇怪妖族的那些家夥怎麽會叫大隊長為大師?關城內還沒人能猜到原因,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這麽迴事。大隊長的治療手段……太神奇了。走,進去瞧瞧。”


    四人一擁進入艦艙,淩越正在拍著一個先前重傷得隻剩兩口氣的凝丹修士,道:“可以了,沒什麽大礙,注意修養五天別太動用靈力,去密室吧。”


    艦艙內躺著一地的重傷修士,一個個露出震驚的神色,看著那兄弟一骨碌翻身爬起,在那裏伸胳膊伸腿的檢查自身。


    任誰都看得出他已經好了,除了臉色還很蒼白,那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邊上兩個本來是負責給傷員治療的白箭修士,眼睛發出賊亮的光芒,幾乎是趴到傷員身上去檢查,這裏摸摸哪裏捏捏,渾不在意其他人奇怪的眼光。


    淩越手上動作不停,已經在檢查就近的一個重傷員。


    稍稍沉思片刻,他右手一抹,五指上拈著五枚細針,一揮手,寒光閃爍,五枚細針插在傷員的小腹、胸口位置,左手同時在掐訣灑下藍紫色光華。


    一整套動作下來,如同行雲流水,看著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盞茶時間,淩越收針對躺著的傷員道:“行了,斷掉的經脈已經連接,去密室躺著,慢慢運功,多休養幾天,有吞服的療傷丹藥配合,那便更好。”


    說罷他又轉向下一個傷員。


    周楨承四人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熾烈和激動,用口型無聲交流道:大師!


    治愈術能達到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連斷掉的經脈都能手到即連,不是治愈大師是什麽?對於時常征戰的他們來說,有一個如此高明的治愈大師做後盾,命都要比別人多幾條。


    等得徐觀平把外麵的事項安排清楚,和方舟進入艦艙的時候,淩越正在給許健三人治療傷勢。


    地上除了殘留的血跡,躺著的人呢?怎麽一個都不見了?


    連他安排著治療的兩個家夥也不見了,徐觀平看向唯一閑著無事抱著膀子的陳彪,眼中滿是疑惑,這家夥先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莫非是裝出來的?


    轉念一想也不對啊,彪子還學不來裝樣騙他,要說騙敵人那無可厚非。


    陳彪得意的衝徐觀平挑著眉頭,那賤樣氣得徐觀平恨不得踢他一腳,低聲罵道:“你皮子是不是癢得厲害,快說,人都去哪兒了?”


    “嘿嘿,都好了,還能去哪?當然是在密室修養。”陳彪朝邊上呶呶嘴。


    徐觀平和方舟哪裏會信,一般能修煉到凝丹的修士,多少會點基礎的治療和探查,也會些運功療傷的手段,知道先前地上躺著的兄弟,沒有一兩月的丹藥加運功治療,不可能好得了。


    上次在圇吞獸空間內,陳彪硬拚蝙翼雲獸,重傷垂死,當時情況緊急,徐觀平也沒有來得及多做檢查,後麵淩越隻是去了一趟,便救活了陳彪。


    大家都以為大隊長又拿出了什麽珍稀丹藥,像那次給許健療毒一樣,全然沒有想到,是大隊長用秘術救活的陳彪。


    兩人一閃身去到過道,拉開第一個艙門,門沒有關嚴,正是先前安排給兄弟們治傷的修士,正在盤膝打坐,白箭是人人帶傷,隻是傷輕傷重不同而已。


    又開第二個艙門,是震斷了經脈的一個兄弟,也在打坐療傷,看那氣息已經沒有大礙。


    徐觀平抓過陳彪探查半響,放開手,又看向掐訣的大隊長,問道:“都是大隊長一個人治療的?”


    見陳彪笑嘻嘻地點頭,徐觀平眼睛突然有些發紅,扭過頭去,過了片刻才平息。


    陳彪也想到了以前有些兄弟,正是因為傷勢太重,離關城太遠治療不及時而身死,或落下終生殘疾,導致修為倒退再也無法恢複。


    拍了拍徐觀平的肩膀,陳彪安慰道:“大隊長是治愈大師,以後,咱們白箭的兄弟,再也不用擔心傷勢過重落下毛病了,咱們應該高興。”


    徐觀平在臉上抹了一把,點頭笑道:“高興,當然高興。早該想到了的,原來是治愈大師……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你個混蛋怎麽不早說?你上次……”


    淩越治療完畢收手,問道:“什麽太好了?走吧,給其他輕傷的兄弟療傷去。”


    徐觀平閃身過去,伸手做請,其他傷勢稍輕的隊員集中在二隊的雲艦上,笑道:“大隊長,怎麽沒有聽你說起過,你還是治愈大師呢?”


    出到外麵,淩越舒展筋骨,迴道:“算不得什麽治愈大師,隻是會幾手治愈秘術而已。妖族那些家夥,倒是一直叫我大師大師的。”


    淩越沒當迴事,這些年接觸的不是妖尊就是靈嬰老祖,他還真沒覺得,懂得幾手治愈秘術有什麽了不起的。


    徐觀平幾人當大隊長是在謙遜,各個壓著心頭的興奮,一起飛進雲艦中。


    花了小半天時間,淩越才把所有白箭隊員給治療了一遍。


    一個個傷勢盡複的家夥,看大隊長的眼神,寫著炙熱的崇拜,大都是心中想著,跟著這樣的大隊長,隻怕想死都難啊!


    給這麽多人治療一遍,見識了不同的傷勢,淩越對驍愈秘術的理解也深了一層。


    雲艦停在漩流雲海的邊緣,足足修整了七天時間。


    徐觀平抓著幾個隊長,以及被撤銷隊長職務的陳彪,天天開會總結這幾次戰鬥的經驗教訓,他對方舟這次遭遇洞火雲匪,所表現出來的指揮才能,評價相當的高。


    反麵教材陳彪,時不時被徐觀平拎出來批判一通,警醒著各位隊長。


    對於陳彪在偶然中發現的能觸碰到靈嬰門檻的方法,徐觀平也不吝表揚,後麵幾天,把白箭達到凝丹高階的其他三人,也拉了進來,一起研究陳彪的方法,試圖能夠找到更加穩妥點的法子。


    修士嘛,對於修為的提升,是永遠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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