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嘈雜吵鬧聲一靜,所有人都看向淩越,等著他拿主意。


    淩越冷笑一聲:“善大師又怎樣?”朝四處一掃,淩越喝道:“兄弟們,剿滅洞火,報仇雪恨的機會來了,還等什麽?走啊!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喔哇……剿滅洞火,報仇雪恨……兄弟們,機會來了!”


    “剿滅洞火,報仇雪恨,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十多白箭隊員狂吼著,爭先衝進雲艦中去,徐觀平趕緊放出另外一艘雲艦,匆匆交代安排一番,兩艘雲艦鎖定方位之後,唿嘯著在迷霧中狂飆飛行。


    方舟指揮著二隊、五隊、六隊、十隊的白箭修士,抵禦住近百的洞火雲匪的多次攻擊,四艘雲艦兩兩錯開排列,雲艦前端的巨箭一直是散發著危險的光波,卻一直沒有激發出去。


    四組靈犀戰隊依托著雲艦,組成一個收縮的圓形防禦陣勢,把其他組不成隊的隊長或凝丹修士,以及凝脈修士,保護在最裏麵。


    八艘洞火的雲艦在周圍遊弋,沒敢過於靠近,洞火的雲艦前端,沒有用於攻擊的巨箭,即便是以前繳獲的白箭雲艦,上麵的巨箭也早就消耗掉了。


    巨箭屬於箭雲的大威力絕密武器,需要極高的煉器和符文造詣,還需要稀有材料,以及巨箭法寶的煉製圖樣,在古源大陸,隻有斷箭的據地才能打造,也僅僅裝備給箭雲三部使用。


    箭雲各部除了限定的數量以外,想要獲得更多的巨箭,隻能是自掏靈晶定製,還必須得大統領同意簽署。


    八十多洞火雲匪,在各自頭領的率領下,朝著白箭發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法寶、符籙、法術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攻擊,打得白箭的隊員幾乎是喘不過氣來,要不是有四組靈犀戰隊拚命防護,他們早就潰敗。


    方舟給他們的命令,是防守待援,雖然一直聯係不上大隊長和徐觀平,方舟相信,大隊長肯定會趕迴來的,即便是拚到最後一人,他也不能讓白箭亂了陣腳。


    “方隊長,和他們拚了,這樣防守我們太吃虧了,你瞧瞧,兄弟們損傷慘重啊。”許健抹去滿臉的鮮血,臉色猙獰吼道。


    “是啊,洞火的兔崽子太囂張了,咱們去衝殺他們一迴,殺殺他們的氣焰也好啊。”沈春濃也是渾身浴血,趁著洞火退去的空隙,大叫道。


    周楨承沒有說話,盯著退去的雲匪,目光兇狠。


    他們三個隊長都是凝丹高階,與他們組隊的陳彪不在,讓他們憋屈在方寸之地很窩火,更窩火的是,方舟一直不允許他們帶著靈犀戰隊衝殺洞火的陣型。


    方舟也感覺非常窩火,這是他第一次單獨指揮對敵,結果是一直在被動的防守、挨打,但是他必須得忍,不忍不行啊。


    洞火雲匪的神秘大頭領善大師也來了,在戰鬥開始前現了一麵,戴著漆黑的麵具,冷冷地掃了一眼白箭的隊形,便藏身在迷霧中,再也沒有出現。


    那瞬間流露出來的靈嬰威壓氣息,使得方舟心若死灰。


    他好不容易有與洞火交手的機會,卻是處於這樣不利的糟糕局麵。


    麵對洞火雲匪潮水般的進攻,方舟試探著防守,一直不敢動用雲艦,更不敢輕易動用巨箭來攻擊洞火的高手或雲艦,幾次試探之後,他明白了,善大師的現身是在給白箭警告。


    否則,以靈嬰老祖的神通,在遠處一巴掌便能拍碎一艘雲艦。


    方舟雖然不明白,善大師為什麽不親自動手拍死他們?


    他卻謹慎地防守著,盡量不去觸怒善大師,他必須在大隊長迴歸前,保全大部分兄弟的性命。


    他在每艘雲艦上隻留了兩人,其他的全部用來防守洞火雲匪的兇猛攻擊,他必須拖到大隊長前來啊。


    防守到現在,白箭幾乎是人人帶傷,凝脈境修士更是折損了大半。


    蒙天成、陶大春和阿噗哈三人擠在一起,他們三人屬於白箭的外編隊員。


    方舟想讓他們留在雲艦上,被他們三人拒絕了,方舟想了想,在雲艦上與在外麵,都是同樣的危險,也就隻得隨他們。


    “師兄……我怕是不成了,等下……記得幫我收屍……咳……”陶大春慘笑著,邊咳血邊低弱說道。


    洞火的攻擊是鋪天蓋地,白箭這邊由靈犀戰隊防守了大部分,還有些由方舟、許健等隊長分擔,但是攻擊的餘波,隻能陶大春他們自己承擔。


    地方狹小,避無可避,很些白箭修士是硬生生被洞火的攻擊打爆。


    蒙天成哆嗦著沾滿鮮血的右手,從儲物袋摸出丹藥,喂給重傷的陶大春和阿噗哈,苦笑道:“還不知是誰給誰收屍呢?隻可惜,修行了四十多年,連凝丹的門檻都沒摸到……”


    方舟看了過來,淩空點了數下,給三人各輸入一道靈力,便不再顧。


    “許隊長,沈隊長,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怨言,等打完這一仗,我給你們賠罪。”方舟拱手道,他身上衣袍破碎,傷痕累累,腰背依然是挺得筆直。


    許健狠狠地吐了一口混合著血沫的口水,吼道:“等打完這一仗?老子還不知在不在,你上哪裏給老子賠罪?善大師就了不起嗎?給老子兩組……”


    方舟喝道:“你給我閉嘴!”瞪著許健,示意他別亂說話。


    堅持到了這個時候再觸怒善大師,殊為不智。


    沈春濃扯住許健,很不滿地對方舟道:“趁著咱們還有一戰之力,殺它一迴,怎麽著也要拖幾個墊背的,不能弱了咱們白箭好不容易才挽迴來的名聲。即便是死,咱們也要站著。”


    方舟不為所動地搖搖頭,見其他眾人神色各異,有憤然,有失望。


    他隻得對沈春濃傳音道:“沈隊長,幫我穩住兄弟們,隻要一會,大隊長他們就快到了……此事還不能聲張,切記!”


    沈春濃嘴巴張得老大,見方舟微微頷首,他使勁壓下心中的激動。


    轉過頭來,沈春濃衝著所有怒目看向方舟的凝丹修士,大聲喝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聽方隊長的沒錯,怎麽?還想造反啊……誰他娘的敢陰奉陽違,休怪我不念舊情。”


    周楨承愣了一下,他與沈春濃是老搭檔,見老沈左邊眉毛跳動,馬上明白了,一巴掌拍在滿臉疑惑的許健肩膀上,道:“來,老許,兄弟幫你治療傷口,等下能多堅持一會。”


    “喔……你輕點……”許健口中叫痛被拖走了。


    方舟心中鬆了口氣,他修為和資曆比不過三位老隊長,窩囊的防守到現在,已經到了眾人情緒快爆發的邊緣,他隻得透露剛剛接到的消息,讓沈春濃出麵幫他穩住人心……


    “嗚嗚……”對麵的洞火雲匪又開始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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