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要挾


    “這難道不是基於靈魂層麵的情毒?”


    陸風突然反應過來,清心丸是基於靈魂層麵的清淨和穩定,功效全然是針對靈魂的,若是眼前女子所中的隻是俗世間普通的情毒,那清心丸顯然並不能起到多少效用。


    陸風隨即想起從葉梵那邊要來的雪羽遂心丸。


    若女子所中的真的隻是普通的情毒,那這號稱能解地品以下任何劇毒的雪羽丸,想來能起到一定效果。


    當即,陸風便準備自麒麟環中將其取出。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質問之聲。


    “你二人在此鬼鬼祟祟的作甚?”


    陸風頓時停下了手中取藥的動作,感受著那道熟悉的聲音,不由眉頭一皺。


    思緒急轉間,自納具中取出了一個黑色金紋麵具,同時也帶出了一截絲布蓋住了懷中女子的麵貌。


    迴身,看去,見質問出聲的正是秦朝瑟。


    陸風心中不禁一陣冷笑。


    他原先還以為會因救這女子而耽誤尋秦朝瑟一事,卻是沒想到後者這般不開眼的主動送上了門來。


    其身側站著的,正是潘家小姐,潘蓮青。


    二人聚首後來此,多半又是想尋隱蔽之所苟合不倫!


    潘蓮青瞧見陸風此般黑金麵具的扮相後,不禁愣了一下,隨即猜到了什麽,連忙拉住了身旁再度要開口質問的秦朝瑟,輕聲呢喃了幾句。


    秦朝瑟當即臉色一變,驚疑道:“閣下莫非是近些時日聲名大噪的‘玄風拾荒客’?”


    自君滿樓所記載的信息一欄中,玄風拾荒客的扮相郝然便是此般,佩戴著刻有金紋的詭異黑色麵具,整張麵容覆蓋的嚴嚴實實,看不透分毫。


    “沒錯,”陸風桀驁一笑,本就有意憑此身份接近秦朝瑟,當下坦率承認了下來。


    秦朝瑟眉頭一皺,但卻並未怯場太多,仗著自己如今在秦家身份有所提升,這裏又是玄金城界內,膽氣不由多了幾分,開口狐疑質問道:“你鬼鬼祟祟的在此處幹嗎?可敢脫下麵具,以真麵目示人!”


    陸風待要迴話,卻覺衣衫下小腹處一熱,當即心頭一震。


    懷中女子竟趁他不注意之際,成功將手探進了衣衫之內,還在嚐試著伸入腰帶之下,甚至已然觸及到了絲絲蜷發。


    再看女子,此刻儼然已是一副口幹舌燥,雙眼充血,忍耐到了極致的模樣。


    秦朝瑟和潘蓮青二人這時也注意到了陸風懷中女子的異樣,心中不由一陣嘲笑。


    秦朝瑟眼中更是透出幾分羨慕,暗道著陸風竟和他是同一類人,也喜歡於這陰暗小胡同內尋女子歡愉。


    隻是,那於陸風懷中纏綿,不斷發出嬌了喘了之聲的女子,卻讓他不禁隱隱感到著幾分熟悉,好似在哪見過一般。


    眼下的處境,陸風雖手中已是捏了一顆雪羽丸,但顯然並不適合給女子服用。


    若女子恢複清明,或會影響到他接下來的計劃。


    隻得讓女子再難受一會了。


    陸風將女子的手自衣衫中掏出,用力的將其攬在懷中,控製著不讓其再胡亂動彈。


    隨後神情恢複鎮定,嘴角揚起一絲冷意,朝秦朝瑟開口道:“說起鬼鬼


    祟祟,你二人好似猶有過之吧。”


    不等秦朝瑟二人迴話,陸風再度說道:“如此夜色,孤男寡女出現在這陰暗胡同口,想來是此處風景獨好,二位是來賞月的?”


    “秦家人何時這麽不懂規矩,弟弟和嫂嫂竟能此般私下曖昧相處?”


    此話一出,秦朝瑟和潘蓮青臉色頓時大變。


    “你究竟是何人?”


    “你怎會知曉我二人身份?”


    秦朝瑟和潘蓮青忌憚擔憂的看向陸風,同時站位不由分離了些許,已是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陸風見狀輕蔑一笑,抬手間禪心掌施展而出。


    砰~


    僅是一招,便已將秦朝瑟二人拍倒在地,口溢鮮血。


    這還是陸風刻意留手,未免鬧出動靜的緣故,否則以二人的實力,怕是已受重創。


    感受到陸風展露出來的實力後,秦朝瑟二人臉上的忌憚轉變為了驚懼,當下再不敢起滅口之心。


    秦朝瑟低聲朝著潘蓮青說了幾句,示意其先一步離開。


    考慮到處境的尷尬,潘蓮青隻得如此。


    至少,在她看來,若是秦朝瑟有什麽三長兩短,自己隻要安全了,然後打死不認與之的關係,那麽定不會有什麽變故。


    陸風看著潘蓮青逃離,並沒有阻攔,他的目的也僅在秦朝瑟身上,有潘蓮青在,反而不好相要挾。


    再者,此刻的他,也不適合追逐逃離的潘蓮青。


    懷中,女子已是趁著陸風方才出手的間隙,掙開了懷抱,變本加厲的如八爪魚一般纏在了陸風身上,不斷的親、舔著陸風的臉頰,似得不到滿足一般,更是開始咬起了陸風的耳朵。


    期間,還伴隨著渴望到極致的輕喘之聲,充斥著極度的誘惑。


    陸風不由為之一陣尷尬。


    秦朝瑟臉上的尷尬同樣不少,怯怯的開口:“那個……哥,啊不,叔?前輩?……我本無意打擾你好事,要不,小的先走?你們繼續這美好時光?”


    “替我辦件事,”陸風淩厲的眼神直直的盯著秦朝瑟,後者不由被盯得心中直發毛,滿是不安之感。


    “前……前輩,但說無妨。”秦朝瑟連忙迴應,心中卻滿是不屑,暗暗想著脫身之法,一旦離開這是非之地,區區一個拾荒客,以他和大哥如今在秦家的地位,自不會有任何忌憚。


    唰唰~


    兩塊宗派令平穩的飛向秦朝瑟。


    秦朝瑟驚愕間接下,待看清是何物後整個人不由為之一怔,臉上頓現凝重駭然之色,握著宗派令的手抖不由微微顫抖了幾下。


    “前輩,這是何意?”


    秦朝瑟自然清楚宗派令意味著什麽,毫不誇張的說,眼下,整個魂師界的眼睛都在盯著這兩塊還未定主的宗派令上,這東西在誰手中,誰就是全魂師界的眼中釘,掌中肉,是實打實的燙手山芋。


    陸風嚴肅的朝秦朝瑟命令道:“同我一起去趟律司樓,將此物寄拍!”


    “什麽?”秦朝瑟渾身一顫,後背不由浸濕了三分,驚愕道:“前輩莫要開玩笑了,你這不是將我往火坑裏推嗎?”


    陸風眼中閃過一抹冷意,“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對於秦朝


    瑟之流,陸風並沒有半分善意,且不說其品性為人讓他十分不屑和厭惡,單是當初戰境之中,其在公孫轍的煽動下,參與搶奪邵陽一眾戰令一事,便已有著不被原諒的必殺之理。


    秦朝瑟感受到陸風的冷意,神色更為凝重了幾分,此刻在聽陸風懷中女子的喘息聲,已無半絲悅耳誘人,反覺是魔音那般嘈雜煩心的緊,驚懼之下,內心已是亂成了一團。


    片刻後,秦朝瑟昂了昂脖子,決然道:“前輩,你若真要我死,便請動手吧,讓我拿著宗派令去寄拍,若被查出,我定比死還痛苦!”


    陸風冷哼了一聲,點撥道:“沒讓你以真身份去寄拍!”


    “什麽意思?”秦朝瑟一愣,心中莫名浮現一絲希冀,冷靜之下轉念已是明白過來。


    以自己在玄金城的人脈,若通過關係打點,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兩物寄拍掉,而不泄露身份!


    想至此,秦朝瑟心中不由安定了幾分,同時,壞主意也接連而至。


    即能如此,那等自己拿著宗派令入了律司樓,人多眼雜下,尋個機會脫身,豈非能將此物私自收入囊中,待跑迴秦家,交給三家主後……


    他不敢拿這燙手山芋,但秦家卻是敢的!


    秦朝瑟想著若自己取得這兩塊宗派令,定能受到族內長輩們的重視,或許地位還能進一步的提升。


    陸風看著秦朝瑟眼珠子急速轉動,哪能猜不到他在憋什麽壞心眼,當即厲聲警告道:“我這不是在同你商量,而是命令,若不想同潘蓮青那點不倫苟合曝光於眾,那便別起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秦朝瑟渾身一凜,收起心中的那番念頭,倔強的解釋道:“我同嫂嫂清清白白,你莫要胡說。如此造謠生事,毀壞秦家名聲,秦家斷不會容忍!”


    秦朝瑟自知以自己的能耐斷然威脅不到陸風,故而直接搬出了秦家,盼著能震懾一二。


    “是嗎?”陸風邪邪一笑,“不知你可曾聽聞過有一靈魂秘法,名為:渡識!”


    秦朝瑟眉頭一皺,隱約確實聽聞過這麽一說,驚道:“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陸風不屑的譏笑道:“恰好我會這般秘術,也恰好曾經於戰境之中,得見過你和潘蓮青於那一簾幽夢之中的歡愉之事,不知我將那般畫麵,渡給秦泰恆,或是秦家其他人看一看,會是什麽樣的光景?”


    噗通~


    秦朝瑟不疑有他,早已被陸風的話語所嚇傻,直愣愣的跪在了地上,慌張無措的求饒道:“前輩,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小的這一迴吧。”


    正如陸風所言,此般光景若是傳揚出去,他和潘蓮青二人恐怕會遭受必死還痛苦的折磨。


    想著當下的美好傾覆於一旦,秦朝瑟當即選擇了妥協。


    同時,他也清楚,隻要自己還有利用價值,那此事便不會得以宣揚。


    畢竟如此毀壞秦家門風之事,不管是何人宣揚出去,必遭秦家記恨。


    秦朝瑟明白陸風斷然也不願走到那一步,保密是互贏的選擇。


    “前輩,您交代的事情,我定竭盡全力辦的妥妥當當!”


    秦朝瑟仍舊跪在地上,心中已是不敢再有半分先前的心思,有如此把柄被捏在手,他可不敢再打宗派令的主意。


    唯有聽從,自己或能有著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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