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有些不忍的撇開頭,明顯有點不想聽。


    白妗溫柔的撫摸著肚子,繼續自顧自的繼續開口:“我希望在我走後,丹叔能把我的孩子放在藥穀的雲境澤中沉睡十年,再封印她的記憶,在她出生的這個地界任其她自生自滅,不能活下來也是她的命數,如若她還活著,就麻煩丹叔帶她去青丘聖地純化血脈。”


    “白妗知道這有些無理,但。”白妗沒有再說,她額頭的冷汗夾雜著未幹的血液順著臉頰滑落


    她咬著牙冠,強忍著劇痛跪下來:“白妗從未求過任何人,在這就求丹叔您,希望您答應白妗這些條件。”


    這其實就有點矛盾了,白妗說不後悔生下孩子,但為何後麵又讓自己的孩子沉睡,放在野外任其自生自滅。


    老頭不忍的趕緊蹲下來,他沉默的看著白妗,最後在白妗哀求的目光中忍不住開口大罵道:“你這丫頭,這孩子本就為天理不容,你為了救她竟能想到保她的這些方法,妖狐重臨,惑亂人心,她與那凰女本就是天生宿敵,淵源極深,你當那老家夥說的是玩笑嗎?罷了罷了,老夫答應你還不行嗎,趕緊躺下,趕緊躺下,就算老夫妙手迴春,也救不了這個孩子啊。”


    白妗聽到這些,鬆了口氣的扯了扯嘴角,隨即給老頭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隨後場景一轉,是一直不足巴掌大的小狐狸躺在草地上安詳的睡著的樣子。


    池墨迴過神來,就見大長老和族長正擔憂的看著她。


    “這是你母親死前由魂燈傳過來的影像。”大長老解釋“這些本不該和你說的,但你今日所說的那個東陽前國師預言,確實存在,而這其中說的妖狐重臨,說的就是靈姝你,而那幾句預言,爺爺至今也沒算明白,但你與那所謂的凰女,該是見過麵了的。”


    次日一早。


    池墨出了青丘趕往東陽,她已經很久沒見到她家美人王爺了。


    而丹陽子不知道又跑哪瀟灑去了,池墨並沒有去找他,跟著她離開的,還有白族長給她硬塞的一男一女,他們均是嫡係一脈,血脈也較為純粹,能徹底的化為人形,不會殘留什麽妖類的部分。


    男的叫白霖,女的叫白芙。


    不到三日,池墨幾人就已經進入了東陽的皇都。


    張貼在城門的小狐狸畫像依舊栩栩如生,風吹日曬,壞了又貼,貼了又壞,守城的禁衛軍例行的在巡查來來往往的百姓。


    池墨站在畫像前看了幾秒,順手就把小狐狸的畫像給撕了下來。


    一陣風吹過,卷起塵土,守城的禁衛軍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


    一人看著麵前的公告處沒了狐狸的畫像,有些納悶的問:“狐狸的畫像怎麽不在了?我剛才還看到它掛在這的,也沒見到什麽人撕了去啊。”


    “貼一張上去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偷去,你先讓人過去查查那幾個有些奇怪的籠子。”


    把畫像揣進懷裏,青丘一族的人完全就沒有一個長的平庸的,男的豐神俊朗,女的閉月羞花。


    但池墨幾人像是沒被人看到一樣,池墨反而沒有著急迴去,而是帶著白霖白芙去酒樓裏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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