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酒?”張羅帶著迷醉的問道,此刻的他臉色漲紅無比,連意識都有些昏昏沉沉。


    雖以其修為,能夠以內氣蒸發酒氣,但張羅並為曾如此做,有敬重王開,但也無不有想要醉上一番的想法。


    “杜康酒,”王開隨意的迴道,並且把玩著手中酒杯,那酒杯也在其白皙指尖之上,徑直在轉動,杯中物絲毫未曾灑落在外。


    “原是如此,這就是杜康酒麽,怪不得與之前的酒相差懸殊,確實非同凡響。”聽著王開的迴答,張羅搖了搖頭道。


    雖然因酒精,大腦有些遲鈍,但其味覺卻並未因此而麻痹,如今這“杜康酒”一飲便知曉,與先前的酒相比,簡直有著雲泥之別。


    喝著這杜康酒,張羅倒是有些理解,酒如此難喝,為何前世為何有如此多人,會愛上酗酒,若美酒都如這杜康酒一樣,清洌碧透,味甜質純,絲毫無難以下咽的感覺,反而令人迴味無窮,他也會愛上這杯中物。


    望著一杯接一杯飲酒的張羅,王開手掌托臉,歪著頭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眼神,隨後就一直盯著他喝酒。


    對於所謂的杜康酒,曆經後世各種廣告洗禮的張羅,自然對這名號不以為意,所謂的假托與酒聖杜康,名下的酒更是數不勝數,吹的天花爛墜,實則狗屁不通。


    所以對自己所飲用的杜康酒,張羅隻是當作比平常好喝點的酒水,或許不凡,但也並為想到別處。


    然而在這個世界卻並非如此,杜康酒並非單單一種酒,但凡隻要是杜康所創造的酒普,皆可名為杜康酒,倘若並非杜康所創作的酒普,就不能稱之為杜康酒。


    望著一壇酒,不過在短短半柱香時間,便盡數被張羅所飲用,王開淡然的瞳孔,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這杜康酒並非凡酒,普通人若是飲用小半杯,便在頃刻間昏睡,然而張羅卻能在半柱香之內,將其一飲而盡。


    略微皺起好看的眉頭,對於自己的杜康酒,王開可是無比熟知,因為這就是他依靠“酒聖”杜康所留下的配方,自行所釀。


    對於張羅在場上的表現,王開也能看出其中底細,雖然其筋骨確實也極強,但與林寧、卿傲之流相比,就遜色了許多。


    而這酒具有淬體的效果,普通人喝之一杯,便能身強力壯,也是王開特地帶來,讓張羅所服用,具有洗髓伐筋之作用。


    然而雖然能淬體,普通人一杯皆醉,哪怕是林寧這等淬體之人,身體無比強勁,初次飲用這杜康酒,也不過這壇酒的十分之一,而今張羅卻能一壇未醉。


    隨後搖了搖頭,知曉張羅定然有其秘密,對此他倒是並未曾問道,所謂秘密就是無法示人,才叫做秘密。


    並且每個人都有秘密,並且張羅未曾昏睡,說明還未曾飽和,能多喝這杜康酒,倒是也是好事情,喝的越多,吸收的靈氣也越多。


    將這壇酒盡數飲盡,張羅隻覺得身體散發著陣陣暖意,舒適無比,猶如在寒冬裏,被暖日所照耀,又或則躺在溫泉裏。


    對此,張羅隻當是酒後的原因,在他飲酒時,丹田之內的金色小劍,卻變的愈加閃耀,時而耀眼,時而沉寂,其中的節奏,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吐納著。


    望著將杜康酒一飲而盡的張羅,似乎還未曾滿足,搖晃著酒杯,王開露出了一抹笑意,之後憑空再次拿出一壇酒。


    這酒開封之後,整個房間之內,飄散著酒香,渾厚無比,使人聞之,忘卻一切煩惱,就好似曹操的漢賦所言,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聞著這使人沉醉的酒香,張羅也察覺到一絲問題,閃爍著迷離的眼神,緩緩問道:“王師兄,這酒極其珍貴吧!”


    聽聞張羅所言,王開笑了笑,道:“無論再珍貴的酒,始終是讓人品嚐,倘若酒不以品嚐,那又有何用。”


    “哈哈,師兄說的對。”對此張羅也笑著說道,在前世之中,大多數人買酒,隻為了自己收藏,卻忘了創造此物,便隻是為了飲用而已。


    將酒倒入酒壺之中,隨後提起酒壺,朝張羅的酒杯酌去。


    望著替自己斟酒的王開,張羅有些疑惑的問道:“師兄,你曾與我父親,相交甚好麽?”


    這些話張羅平日,從不會問起,隻會默默珍藏在心底,或則自己前去探查,以及迴報著這封真誠。


    聽聞張羅的話,王開正了正身子,隨後有些追憶的迴道:“你父親,救過我一命,若無他,便無今日之王開。”


    將杯中物飲盡,張羅揚起頭顱,盯著眼前的王開,隻見他眼中閃過一抹色彩,這其中包含了多種情緒,其中一道,張羅異常熟悉,那便是憧憬。


    “憧憬麽!”心底迅速閃過這念頭,而後又想到記憶中的李易,那對於他來說,如同謎一樣的男人。


    本以為是個普通農夫,卻是個藏龍臥虎之人,為何會在山村之中隱姓埋名,背負著叛國賊的頭銜...


    搖了搖頭,將這抹思緒拋之腦頭,無論如何,他如今所行走的道路,都有著李易的影子,若無他的存在,他也無法成為現在的張羅。


    不說若無李易,王開是否能像現在這般對待他,若無王開,他連靈荊山都進不去,更何況後麵一係列任務,所謂的係統,也估計真的會成為名副其實的廢物。


    因為未曾進入靈荊山,連皇城比武都無法參賽,畢竟這是公開的隻有七宗才能參賽,之前的玄陰宗,也是曆盡艱難,才成為了如今的八宗之一。


    “父親,這算是敬你的,李澤與遼國,我一定會報仇的。”帶著對李易的感激,把酒杯倒滿,迅速的一飲而盡。


    “師兄,你能說說我父親的事麽?”之前的張羅,一直避免前去接觸李易的事,隻因其實力不足,了解多了,反而會亂其心境,毫無作用。


    如今的張羅,可以說,他實力雖然依舊弱小,乃至若是遇見,那日參加屠戮小鎮的任何一人,他除了死這一途之外,毫無別的選擇。


    然而,他卻有係統,這個看似極其坑的係統,實則還是極為可靠的,若無這係統,張羅知曉想有今日成就,沒個十幾年,是極為困難,哪怕李弦身為李易之子,天賦超群,也要個五六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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