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演武台的宋徽宗,望著場中,發覺少了一人,那便是林寧,微微皺起了眉頭,朝王開輕聲問道:“林寧,為何缺席?”


    “啟稟官家,林寧因這幾日比武,身負重傷,此刻還在修養傷勢。”轉過身子,王開緩緩朝宋徽宗仔細說道。


    聽聞此話,宋徽宗表麵極為平淡,然而心中卻有股邪火無處釋放,明知曉林寧受傷未能前來,還是忍不住的生期一股怒氣,隻覺得這是在藐視君王。


    “既然未能前來,那就開始比武吧,林寧算作棄權。”宋徽宗冷冷下旨說道,隨後便端坐於高座之上。


    感受到今日的宋徽宗,情緒稍微有些不對勁,王開眼眸深處,也露出了一抹異樣,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站出。


    望著王開,原本吵鬧的演武台,也情不自禁的噤聲,知曉這比武就要開始了。


    麵對眾人的目光,王開麵無表情,淡漠的說道:“經幾日,諸派比武,如今也即將落幕,今日便是最後一次。”


    眾人點了點頭,也知曉這盛會即將要落幕,心中雖有萬般不舍,但也隻能接受,等待下一次的十五年一次的宗門比武。


    淡漠的目光掃射在眾人的臉龐,從少陽宗開始,逐漸轉移到其餘宗派,少陽宗、淨土宗、上清派、金山寺、青城派、少林寺、玄陰宗,最後將目光轉移到靈荊山之處。


    目睹恭敬坐在席位上的張羅,淡漠的眼眸深處,露出了一絲欣慰,本想讓其見見世麵,不想居然能達到這種地步。


    感受到王開看著自己,張羅微微揚起頭,那雙與平平無奇的臉龐,絲毫不符合的眼眸,黑白分明,如同黑珍珠般耀眼,緩緩看向了王開。


    見張羅看著自己,王開隨意將目光收迴,繼續開口說道:“比武即將落幕,我也不再廢話,如今林寧還未曾趕到,比武選手隻有三人,請三人上台。”


    聽聞王開的話,張羅、卿傲、溫昊,身子一動,猶如飛鷹一樣,迅速來到了高台之上。


    上清派之處,朱紀此刻與昨日並無兩樣,除卻右臂綁著繃帶,以及氣息比初次到來,弱了不止一倍。


    “林寧,那麽拚命做什麽,到頭來我們兩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看著台上空缺的位置,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此刻他想上台,卻毫無資格,有資格上台的林寧,卻因為傷勢,無法前來,由不得他不噓唏。


    “阿彌陀佛,”趁林寧不備,將其一掌轟至內傷的淨土宗慧嚴,此刻也搖了搖頭,那一掌他知曉自己要敗了,但隻是想報複一番,讓林寧受重傷。


    如今看著林寧得勝,卻因為自己的一掌,傷勢加重,無法前來比武,不得不放棄,也感覺心中不是滋味。


    “阿彌陀佛,隻希望林檀越不要因此,一蹶不振。”法海也忍不住說道,對此他深有體會,之前被張羅扭轉乾坤,此後心境一直有所不服。


    性格剛猛的他,如今看著本應該站在舞台上的林寧,如今卻暗地療傷,不由搖了搖頭,這放在誰身上,相必都不好受,勝利唾手可得,卻無法邁步。


    “唉可惜了。”玄陰宗的安南,白皙細膩的手掌拖著下巴,對一旁的季清宜說道。


    “可惜什麽。”季清宜雙眼望著台上,冷聲說道。


    “季師姐,這宗門比武,一人一生隻能參加一次,林寧卻因此不得不放棄,不是可惜了麽。”安南轉過頭,對季清宜一臉憐憫的說道。


    “他可惜,難道我們就不可惜麽,他一生隻能參加一次,我們就能參加兩次麽?你憐憫他做什麽,他若恢複巔峰,一掌就能打死你,小丫頭片子。”季清宜略帶嘲諷的說道。


    聽聞季清宜的嘲諷,安南炸了炸大眼睛,隨後鑽向黎千雁懷中,帶著被欺負的可憐兮兮的聲音說道:“嗚嗚,師姐,季師姐她又欺負我...”


    摸了摸懷中的安南,一臉冰冷的黎千雁,此刻化為了深深的寵溺,之後將目光投向季清宜,冷聲說道:“你有什麽可惜的,距離一步與千步能與之相比麽?”


    “是,師姐,我距離勝利有千步,技不如人不可惜,林寧距離勝利唯有一步之遙,極為可惜。”扶著臉的季清宜,悶聲說道。


    看著吃癟了的季清宜,安南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隨後又離開黎千雁的懷抱,撲向了季清宜,絲毫沒有在乎她一臉嫌棄的表情。


    卿傲望著張羅,以及空出一人的位置,微微出神,幾年的期盼,卻在最後化為烏有,本以為能在這最高的舞台上,與林寧能夠一分高下,如今還是無法達成願望。


    其餘之人,也搖了搖頭,本以為能在最後看見卿傲與林寧的龍爭虎鬥,不想卻如此虎頭蛇尾,卿傲絲毫沒有受損,然而林寧傷勢極重,不得不避而不戰。


    其餘與林修交情深厚的官員,不由自主投來了可惜的眼神,就連舉座在武官席位的趙焱,此刻也對林修,報以可惜的眼神。


    然而林修卻未曾露出苦澀,反而皺著眉頭看著張羅的背影,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那背影看似稚嫩,然而卻讓其感覺無比的熟悉。


    卻不知曉為何如此的熟悉,這讓林修略微有些苦惱,至於林寧的事情,他並沒有焦急,畢竟有王開出麵,用不著他太擔憂。


    並且就算林寧此次未來,也不算什麽,畢竟誰都知曉,他的實力在此,若全盛之時,不遜色任何一人,此次也不過是運氣不好而已。


    望著沙漏流逝即將一空,王開也知曉比武要開始了,若真如他所想,哪怕林寧突破到了後天高期,在沙漏流逝一空之後,也不能參加比武,這就是規矩。


    就在王開要出聲時,忽然從演武場大門之處,傳來一陣聲。


    眾人等待王開宣布比武開始,各自都噤聲,場中哪怕一根針掉落在地,都能清晰可聞,麵對大門之處傳來的聲響,無論是誰,也情不自禁的朝中望去。


    與守衛扯皮之後,屠策帶著林寧快速來到了場中,望著坐在高台之上的宋徽宗,林寧彎腰說道:“林寧因治療傷勢,以至遲來一步,還請官家恕罪!”


    站著施禮的林寧並沒有違規,無論麵對任何朝代,但凡有道家身份的人,隻對天地,父母下跪,除此之外,無論麵對誰,也無需下跪。


    望著站著施禮的林寧,宋徽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來了,就準備參加比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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