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絲疑惑,張羅隨意一點,便從台上躍下,其餘弟子望著過來的張羅,紛紛退後,讓出一條寬路,以便他通過。


    看著眼前的弟子行為,張羅麵色如常,緩緩從中前去,直至盡頭,趙蒙和沈揚在原地等候著他。


    此刻的沈揚容光煥發,望著到來的張羅,趕忙上前恭賀說道:“張師弟,此戰精彩紛呈,可謂神乎其技。”


    聽聞沈揚的恭賀,張羅也迴禮說道:“沈師兄過譽也,僥幸、僥幸而已。”


    大步流星地走到張羅身前,趙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小子有你的,你居然能打敗揚韓!”


    說罷,趙蒙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在兩日之前,他躊躇滿誌的迴到宗門,打算一戰雪恥,打敗林寧,然而卻中途落敗,如今好友也敗了。


    既為宗門出現這樣的後輩欣喜,又為自己的遭遇而感歎,隨意搖了搖頭,將這想法拋出腦海之外,既讓入此道,唯有前進,無其他的想法。


    帶著豪爽的笑容,對張羅說道:“張師弟,可記得一定要成為宗門前三甲,此前宗門比武,我未曾迴山,便是想在此次亮相,奪得前三甲,前往皇城比武。”


    “而今你卻打敗了揚韓,可記得一定要成為前三甲,代替我和揚韓,前往皇城裏比試,替宗門奪得魁首!”


    舉起砂鍋大的鐵拳,趙蒙對張羅狠狠說道。


    瞧這趙蒙那鐵拳,一直在自己眼前來迴晃悠,張羅挑了挑眉,正聲說道:“趙師兄放心,此次我定會完成你的任務,成為前三甲,代替你狠狠揍其他宗門。”


    “嗯”聽到張羅的迴答,趙蒙點了點頭,極其滿意,張開嘴對著張羅大笑,那一排亮的反光的白牙,差點沒把張羅晃瞎。


    在張羅和趙蒙等人調侃之間,場上又換上了最後一組,就是丁組,這組也剩下了兩人,勝者將可以參加最終決戰,擁有爭奪前三甲的權利。


    隨意來到場上的羅州,依然帶著趾高氣揚的神態,對眼前弟子隨意說道:“認輸吧。”


    這名弟子聽聞羅州的話,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前那幾名弟子的遭遇他也知曉,對羅州這種不可一世的態度,心中極為氣氛。


    是以也狠狠迴道:“你這目空一切的態度,讓我想起狗眼看人。”


    “嗬”羅州嗤笑一聲,開口說道:“就你這螻蟻,還敢自稱為人,今日便讓你看清自己的身份。”


    在二人互相嘲諷間,裁判翹起了鑼聲。


    聽到開始的聲響,二人爆發出極強的氣勢,眼眸帶著怒氣,狠狠朝對方而去。


    叮!


    雙劍碰撞發出刺耳之聲,二人也朝後退卻一步。


    那名弟子還未曾開口,羅州便傲慢說道:“就你這斤兩還敢出聲,我若是你,早就羞愧難當的認輸離開。”


    聽聞羅州諷刺之語,這名弟子對其怒目而視,狠狠說道:“你簡直是宗門敗類。”


    “嗬,你才是宗門之恥,唯有弱者方才是恥辱,你便是弱者,螻蟻”羅州迴擊道。


    說罷,二人又快速衝前,每一劍帶著肅殺之氣,宛如眼前之人,便是殺父之仇一般,不共戴天。


    場外高台之上的諸位長老,雖離擂台稍遠,但個個修為深厚,耳聰目明,自然聽到二人對話,也看到這場上的行為。


    紛紛皺起了眉頭,功法堂長老轉頭側目望著劉鴻,開口說道:“劉長老,這名羅州,是你的弟子吧?為何竟如此行事?”


    聽聞功法堂長老開口,其餘長老也開口說道:“是呀、是呀,這宗門比鬥本就是為了良性競爭,而這羅州,可不當人子!”


    “唉,這、這...”劉鴻麵帶赫然,卻不知如何開口,羅州雖為他煉丹堂弟子,但卻並未熟知,是以他也不知羅州竟是如此之人。


    坐在中央的王開,隨意揚起了手,輕敲座椅,發出一絲輕微之級的聲響,讓人難以發覺。


    然而這些長老,個個斂容肅然,紛紛停止說話,朝王開望去。


    “好了,今日是宗門比鬥,並且羅州所行也並無大礙,可知孫子兵法,上策攻心,下策攻城,而羅州此心則為攻心之術,身為靈荊弟子,修心為重中之重。”


    “如今,遭遇羅州之後,皆破其心境,也算是為他們提醒了,個個修心不到位,比武之後,各自懲罰,如此輕易被其破了心境。”


    “倘若不在宗門比武,下山之後闖蕩江湖,被其破了心境,可是會死人的。”


    一臉正色的王開,帶著淡漠語氣,緩緩說道。


    這幾名長老,聽聞也不敢反駁,哪怕功法堂的長老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王開的想法。


    雖王開不怎在宗門,但諸位長老也不敢小視,並且更加敬畏,他依然還是昔日一人一劍,橫掃大宋諸多宗門的人。


    看著長老們不開口,同意了自己的判決之後,王開適才緩緩說道:“請看比武,這羅開我自有想法。”


    聆聽王開的吩咐,諸多長老,才將目光朝擂台而去。


    此刻的擂台之上羅州二人,已戰了數十迴合,依然還在僵持不下。


    “哼,你也就這點能耐了?”羅州又在嘲笑說道。


    “呸,你還不是如此?就憑你還敢口出狂言,簡直是貽笑大方!”這名弟子,麵帶不屑迴擊道。


    二人一邊嘲諷,手中動作反而未曾落下,空中依然響起陣陣劍鳴之聲。


    叮!


    二人又在分開,各自退後了幾步,望著對方,恢複一下力盡的手腕,又朝前而去。


    二人你一招擊雨式,我一招流水式,你一招劈荊斬棘,我一招舊燕歸巢,好不熱鬧,卻不能奈何對方。


    能到達決賽的,實則沒有誰是弱者,同樣的實力,唯有看誰技巧更強,以及運氣更盛。


    就在二人又戰了數十迴合後,那名滿臉怒氣的弟子,居然腳步一崴,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前衝去。


    望著這弟子的動作,羅州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轉,挽起半圓,狠狠朝對手而去。


    而那名弟子也不負決賽者的稱號,強自控製其朝前的速度,翻身滾落在地,一個驢打滾,便離開了羅州攻擊範圍,隨後一個鯉魚打挺,便重新站立在台上。


    “哼”麵對無功的舉止,羅州狠狠撇了撇嘴,冷聲道:“倒是還有點分量。”


    說罷,再次朝對方而去,而那名弟子,此刻還驚魂未定,方才若不是他及時如此,早就下場了。


    麵對上前的羅州,他亦舉劍上前,他並非魯莽之人,而是所謂爭口氣而已,被人在上前同門,以及掌門眼前如此嘲諷,豈能容忍,可知是可忍,孰不可忍。


    謂此,早前幾名弟子,為何被羅州一個動作,一句話惹的心神大怒。


    這名弟子帶著無盡怒火,狠狠以劍朝羅州砍去,麵對此招,羅州手腕一轉,便以自己利刃將其擋下。


    當下之後,快速施展了蛇毛馬角,這一劍名符其實,從絲毫不可能的角度出現,又從不可能的角度消失。


    這一劍比起方雨沫,自然差了稍許,然而對付這名弟子足以,是以他被羅州刺中肩膀。


    那寬厚的肩膀,頃刻間染紅了衣襟,鮮豔血色隨著流淌而下。


    將長劍收起,羅州帶著一臉不屑神情,離開了擂台。


    唯有留下一名怒不可遏的弟子,望著他的背影,狠狠揮了空拳,隨後歎了口氣,知曉自己為什麽會輸。


    因為他心境不穩,被怒火操控了的他,雖然爆發力更強,但卻少了一絲穩定性,以至於被羅州找到破綻,將其擊敗。


    接下劉鴻彈出的丹藥,快速服下,隨後佝僂著身子,緩緩離開了這擂台。


    場下的趙蒙看這場景,拍了拍張羅,望著他那疑惑的視線說道:“張師弟,若你遇見這羅州,可記得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羅州這兩日的行為,引發了眾怒,讓諸多弟子感到厭惡,趙蒙自然也在其中。


    隨意點了點頭,張羅算接下了這委托,因為他若遇見了羅州,自然不會客氣,畢竟阻攔了他的前進。


    但若未曾一遇見,他也無所謂,他還不至於因為同門高傲,就去揍他一頓,他還沒這閑心,更沒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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