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狸拎著我,在林中快速的穿梭著,繞來繞去的路我全然記不住,白狐狸額間竟冒著細汗,我問道:“是我太重了嗎?”


    她有些吃力的說:“我初用人形,方才又受了重創,丫頭,前麵那茅屋便是龍公子的藥爐,我……”她的話並未說完,便倒在了地上,恢複了白狐狸的麵貌,我被她突如其來的變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心有餘悸的迴頭看那道士可有追來,頭已開始悶沉,我才想起,下頜的血還在流著,我抱起已暈去的白狐狸進了藥爐,園中有一粗布褐衣的少年,在我暈去之時,穩穩的接住了我。


    再次醒來之時,我躺在一屋中,那床便緊挨著窗子,窗外一片綠意,我正打算支撐起身體觀看,卻不小心碰到了下巴,疼痛的感覺恢複了,我強忍著淚水,白狐狸又變換成了人形,從門外進來,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我猜想大抵是藥,她見我已醒來,便朝屋外喊道:“龍公子,小丫頭醒了。”見我半支撐的動作,忙跑過來扶著我,怒道:“你亂動什麽?”我一時沒了言語,又從門外進來一人,正是我暈倒前所見的少年,他過來抓住我的右手,將食指和中指搭在我的手腕上,我方才注意到我下巴上的白色紗布,那少年對我溫聲細語的說道:“你沒什麽大事,隻是驚嚇過度加上失了些血才會暈倒,這段時間多吃些養氣血的東西便是。”


    我懵懂的點頭,他又轉頭向白狐狸,說道:“胡織,你與這小丫頭偶然間締結了契約,助你修得了人形,這契約定得沒頭沒尾,隻怕我幫不了你們,不過小丫頭,你這運數也是好,這胡織在白狐中也算是極品,希望你二人能好生相處。”


    白狐狸點頭,我卻是不懂何意,問道:“契約是什麽?”


    白狐狸露出一個人畜無害得笑容說道:“就是,以後你就得養一頭白狐狸了。”


    我悶悶得說哦,我想起了正事,便有些急了,對龍公子說道:“我家獨居婆婆生病了,我是來替她拿藥的,我需在天黑之前趕迴去的。”


    那龍公子聽了這番言語,眼中竟擔憂不已,奔了出去,白狐狸說:“你是獨居婆婆撿來的那個人類小孩子?”我點頭,白狐狸隨即說道:“你莫要憂心了,龍公子與獨居婆婆關係好得緊,他現在應該是去看望獨居婆婆了。”


    我掙紮著起身,無奈一直立便頭暈得緊,白狐狸忙扶住我,我說:“你不是會飛嗎?你現在可否送我迴去?”


    她麵露難色,說道:“我這人形來得蹊蹺,近期之內都要在這藥爐中修煉,動不得術法呀。”


    這時,門外出現了一個人,正是龍公子,他一把抱起我,對白狐狸說道:“胡織,藥爐中的事救先拜托你了,我與這小丫頭迴去看望獨婆婆。”


    胡織忽而一臉的喜悅,忙不迭的點頭:“嗯嗯,你們放心去吧。”


    龍公子抱著我出了門,便一躍上了天空,他說道:“抓穩,”


    我被嚇得不輕:“你是什麽阿物?”


    龍公子也有意嚇我,說道:“我是妖怪,血盆大口,專門吃小孩子的阿物。”我聽聞這個言語,竟是嗚嗚哭了起來,他也知嚇到了我,然後大吼了一聲:“閉嘴,你怎麽這麽麻煩?”這一吼,我便不敢再說話。


    我們大約半炷香的時間便迴到了獨婆婆的居所,狼正在院子裏看家,見我迴來,忙過來說道:“春晴,你可算是迴來了,獨居婆婆方才咳了血。”


    我們方才落地,我險些摔倒,龍公子聞言,忙跑了進去,我也跟著進去,卻被他吼了出來:“小孩子,不要看,出去。”那聲音威嚴至極,我與狼並排坐在院子中,我問狼:“狼叔叔,那龍公子到底是什麽人啊?”


    狼答道:“他也是一個可憐人,據說他原本是神族,後來遭受了滅族之災,逃到人間,被獨婆婆所救,後又聽了獨婆婆的話,在山腳開了藥爐,接替獨婆婆救治病痛。”


    我哦了一聲,屋內的龍公子一臉陰鬱的出來,看著我,向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我走了過去,他打量著我,獨婆婆也從屋內出來,也看著我,滿臉的笑意,獨婆婆說道:“春晴啊,從今天開始,你便同龍公子下山,不要再迴來了。”


    我心中難受,問道:“婆婆是不是嫌棄春晴了?”


    獨婆婆忙過來抱著我,說道:“我怎會嫌棄你?婆婆壽命快結束了,總得為你找一個落腳之地,”


    我哭著:“婆婆壽命不會結束的,不要趕春晴走,”


    龍公子冷漠的說道:“獨婆婆,你又何必嚇她?”


    獨婆婆才換了一個口氣,說道:“你在我這兒學了辨藥材,總得學習醫術吧,不然以後婆婆生病了,還得去請龍公子,麻煩得緊。”


    這個理由我便接受了,狼說:“小丫頭,我下不得這座山,你好好的,”我便跟著龍公子去了山腳的藥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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