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極具諷刺的開端,均是有前因,有一凡人,闖入了應的結界,靠著凡人的肉體凡胎,應大怒,沐煙與雀稚便跟著遭了央,那凡人隻爬到一半,便被有毒的花味所擊傷,被應所擎。


    沐煙得到應的唿喚便匆匆趕去,見到那男子時,著實是驚了,那人分明是柳須臾,為何?莫不是時光倒流了?


    應說:“天族的規矩自是多,人世曆練,倒也是不錯,可是他闖入我的結界便是錯誤。”


    沐煙說:“阿爹,待他醒了再細細盤問,我先將他帶下去。”


    應說:“我亦是此意,不過我還有一事,這王子現今是凡胎肉體,竟也能闖入我的結界,你需得多加注意。”


    沐煙應下:“可阿爹,他們應已不識我的身份,怎會有所圖?”


    應擔憂的說:“煙兒,今日天界下了批文,要將這批凡人招收為天界的兵將。”


    沐煙方才明了:“哦,他們原是忌憚一群凡人的力量?”


    應望向遠方:“你因是知曉的,天災人禍對於凡人的衝擊。”


    沐煙說:“我知道了,那阿爹你怎麽打算?”


    應說:“若是他們願意,倒不是不可,現今人越來越多,自然四海八荒都有所忌憚,況且不周是仙山,這群凡人稍加訓練,力量也是不可小覷。”沐煙自是明了,便逮了天一下山。


    天一醒後,見著四周的環境,沐煙站在床邊。


    天一問道:“敢問姑娘,這是何處?”


    沐煙冷笑:“你自是比我清楚這是何處的,天一王子?”


    天一更是愣了:“天一?姑娘可是叫我?小生柳須臾。”


    沐煙便認定天一是裝傻的,就讓他卷了行李,扔出了不周山。


    水月贈給沐煙許多花種,她說:“我夫君在世時,便是種的花多,離去別的沒有,花種倒是多,我瞧您這山界雖綠意盎然,卻無花色點綴,著實有些單調。”


    沐煙謝過:“水月,你的孩子也快出世了,不如你便搬去與我同住吧。”


    水月拒絕了,說道:“您的麵紗從未揭開過,自是有你的難處,我去同住多有不便。”


    沐煙感慨,弱弱說了一句:“你倒是變了不少。”


    水月疑惑問道:“啊?”


    沐煙自覺失言,忙說道:“沒什麽,沒什麽。”


    水月撫著自己的肚子,驚喜的說道:“我的孩兒,我的孩兒在動。”


    沐煙便湊近了去摸著,那種感覺很是奇特,沐煙似乎是發現了新奇的世界。


    柳須臾終還是迴來了,再一次擅闖了結界,被應抓住了,第一次尚且饒恕,第二次,便再無饒恕的可能,應真發了怒,便拎了柳須臾往天宮去,天君也是發了怒,說道,自己孩兒是去人界曆練修行的,現今被應抓了迴去,生出魔怔便隻怪應,應被記了罪,柳須臾亦被消了記憶,打發了迴來。


    沐煙安慰道:“阿爹,你便別生氣了可好?我定好好問問他為何三番五次擅闖結界。”


    應卻忽而說道:“我並非生氣,倒是同情這王子,天君說他自幼便很是自責,自己母後病重時,未守在身邊,便與天君商定,自己定要在凡世受夠百世之痛,方肯全心全意繼任天君。”


    沐煙又問道:“阿爹,那他闖結界是為所受之苦有關?”


    應說:“我猜便是,你莫忘了,他曾經可去尋過月見草,八成那凡世庸醫又給他支了不周山有良藥的招子。”沐煙亦是讚同,不周山本就是仙山,曾連接天柱,天柱被共工撞毀,靈氣四散而成。


    柳須臾再次醒來,入眼的依舊是沐煙。


    柳須臾眼中滿是冷漠的質問沐煙:“姑娘,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我上山?”


    沐煙倒是笑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我阻攔,天意如此,你有何苦衷,非要上山?我自幼在這山中長大,定能幫你。”


    柳須臾眼中生了光,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伸到半空的手又收了迴去,說道:“姑娘,我家中母親病重,已有數月,前兩日,一江湖術士路過我家門前,他告知我這山中有一仙人居住,可使我母親重生,我便來尋找,你?莫不是?”


    沐煙慌忙否認:“我自然不是,我自幼在這山中長大,並未聽過什麽仙人,你大概是別騙了。”


    柳須臾卻不放棄希望,一個男子在沐煙房中哭得難聽。


    應及時推門而入,對柳須臾說道:“公子,我女兒好歹也是一女子,那山上有的僅僅是一堆亂木,以及無數毒物,你這身子著實上不去,若你再在此糾纏,下次我女兒便不會再救你,任由你被山中豺狼啃食幹淨,你家中老母已時日無多,你不妨多些時日去陪伴她,免得日後你後悔。”


    柳須臾終是離去了,並也許下再來的約定:“煙兒姑娘。”那眼中含情脈脈,沐煙不甚理解,那種眼神甚是柔和,像湖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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