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聽見這話,不解的目光投向鐵骨錚錚的軒轅破天。


    “家主,那句‘割腕止血’的道理,你不會沒聽說過吧?”軒轅破天開門見山地說。


    林秋頷首。


    軒轅破天接著說:“若想妥善解決此事,就得照此行事了。”


    “何故如此?”林秋詢問道。


    “家主,是真的不懂呢,還是在裝聾作啞?還是,不願采取這辦法?”


    軒轅破天不正麵迴應,反問了一句。


    林秋苦笑了聲,抬起手指向軒轅破天:“你啊,你這家夥……”


    這層意思,林秋又怎麽會不明白?


    實則林秋早就有這想法,隻是心有顧忌而不願意執行,才會內心糾結。現在,軒轅破天提供的解胄之道,和他的心思不謀而合。


    與其長痛,不如短痛!


    如不掃除蘇建斌這幫人,往後還不知會有多少禍患。


    所以,徹底消除隱患就得將之根除。


    但當然!


    除掉他們,並非斬草除根般直接抹殺,而應等待蘇清雪對他們徹頭徹尾死心之後,再行清理。


    這樣一來,隱患盡除,而蘇清雪也無需受傷害。


    頂多也隻是短暫的痛苦,總強過後患無窮。


    “真要這樣去做嗎?有沒有別的方法?”林秋依然舉棋不定。


    軒轅破天沉聲道:“家主,唯有家主體內的那份掛念蘇家的情愫,蘇建斌等人便是隱患,況且家主的夫人,心地柔善……”


    “若過了幾年,他們以楚楚可憐的模樣向夫人哀求。”


    “那時夫人一感動,還不知會答應什麽。因此趁著眼前,斬斷夫人對蘇家的那份牽絆,才是上策,也是唯一可行之法。”


    “事後,夫人也許會有一段時間難過。”


    “不過短暫的痛,總比日後的災難好吧。”


    “而且屬下看出,你對夫人的關切過重,而這份過度的關心成了蘇建斌利用夫人的一處軟肋。”


    “一旦蘇建斌在夫人前裝出可憐的模樣,演一出親情劇,夫人必然難以狠下心除去他。”


    “那時你因考慮夫人感受而不除去蘇建斌,這就是隱患啊。”


    軒轅破天語速飛快,闡明事態的嚴重性。


    他直截了當地說出了症結所在。


    其實林秋都明曉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隻是過於疼惜蘇清雪,不願她受絲毫傷害,以至於舉步維艱。


    如今這些話語被軒轅破天挑明說破,林秋無法再逃避。


    “家主,與其長期受折磨,不如一次疼痛解脫。你若是真愛夫人,就應當作出最好的抉擇。”


    軒轅破天望向還在掙紮的林秋,沉沉道。


    “但我不能讓她受丁點傷害。”林秋皺眉說。


    “我能理解你的情緒,可……世界上許多事情無法兩全,我們隻能選擇相對的害之輕。”


    說到這兒,林秋內心如同一麵明鏡般清明。


    他知曉該做何種抉擇,隻是尚且不能果斷決定。


    他扭頭望著漆黑的夜空,過半晌緩緩開口:“走吧,找村頭酒館,買醉方解憂。此事依你說的辦理。”


    說罷,林秋轉身離去。


    軒轅破天緊隨其後,眸中閃爍寒光,心底冷漠說道:“區區螻蟻竟敢挑釁家主,等著瞧吧!”


    他了然於胸地洞察林秋。


    若林秋未立即拒絕或反對,那代表他已經答應了。


    憑他對林秋的洞悉,明白林秋心中已作決策,決心對付蘇建斌。這一決定令軒轅破天微微激動。


    從頭至尾,他們都未詳聊如何對付蘇建斌。


    但雙方的心照不宣如同一麵鏡子。


    現在的關鍵在於,蘇清雪對蘇家還存有眷戀,所以計劃就是讓蘇清雪徹底死心於蘇家。


    蘇建斌不是妄想通過廣播抹黑蘇清雪與林秋,企圖壓迫剝削他們嗎?


    林秋可以輕而易舉阻止,但他會按照計劃不加幹涉,任由蘇建斌胡鬧下去。


    如此一來!


    蘇清雪必深受創傷,對蘇家的情愫也會逐漸淡薄。


    林秋打算借此良機,順勢掃除蘇建斌,唯有如此蘇清雪承受的損傷才能降到最低,自責也最輕。


    王家酒館!


    這裏離銅雀樓僅隔兩個街道,相距不超過百步之遙。


    趁著談話間隙,林秋與軒轅破天來到了村頭的酒館。


    已是深夜,店內熱鬧非凡。


    年輕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縱情舞蹈,瘋狂扭動,空氣中彌漫著荷爾蒙的氣息。


    林秋與軒轅破天找個角落坐定,推杯換盞,酒水連連下肚。


    酒的酒精度很高。


    盡管不過是烈酒之流,但對他們這個級別的修煉者來說,酒精的作用微不足道,任他們喝再多也不致醉意。


    此刻兩人舉杯互飲,並非沉溺於酒精所帶來的迷醉,而是在享受品飲的滋味。


    “家主,這酒委實苦澀,一點感覺沒有,入胃就如飲白開水一般。”


    “我明天便命人從明島送一批靈酒過來,那些才過癮哪,千萬倍於這白開水。”


    軒轅破天一口氣喝完瓶中的酒,滿臉不滿意地抱怨道。


    喝酒講究暢快淋漓,然而此刻喝的酒寡淡無味,他感到極不痛快。


    林秋點了點頭:“確實差點意思,口感平平,與當年海上對月暢飲靈酒相較,今朝這般喝酒,反倒像是時光虛度。”


    倆人都有些陷入迴憶。


    想當年泛舟海上,最烈的靈酒下肚,抬頭見皎潔明月,才真正痛快淋漓。那才是真正極致的歡愉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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