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都城外的樹林裏生活嗎?”舊酒小心翼翼的問道。


    夏永清不知道舊酒突然問這個幹什麽,他思索了一下還是迴答道:“也沒有吧,一般在獸叢,畢竟那裏麵吃的比較多。”


    畢竟破界珠是跟著自己的,猴純若不是被抓來估計也不會走出獸叢。


    一提到吃的,破界珠就來了興趣。“對啊,雖然這家夥修為不高,能力不強,但做東西還是挺好吃的。”


    在一旁聽著兩者交談的舊酒,內心已經泛起了無盡的波瀾。一個異族和一群異族始終是兩種概念的。


    身為巨鹿族的少族長,終究還是心懷種族的。聽到了夏永清的迴答,它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這個消息給傳遞出去了。


    異族已經入侵祖界了,而鹿族都還沒能察覺。而且他們區區一個金丹境界就有如此神兵,就連陣法都能察覺突破。


    誰知道他們族群之中的大佬能到何種地步,大羅金仙?又或者是三千王的實力?到時候若是被奇襲,恐怕祖界就要拱手相讓了。


    若是傳遞消息被發現,它自然是難逃一死。在主仆果的作用下,夏永清想取舊酒性命也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可同種族大義想比,舊酒的命好像還是差了點。


    到時候還能落得一個英雄的名號,以後鹿族的記載中也會有上這麽一段。


    ‘少族長舊酒,被異族挾持,仍舊寧死不屈,以身死換鹿族昌盛繁榮,實在乃鹿族大英雄,我輩之楷模。它用生命換得鹿族延續,其有不可埋沒之功勞。我們稱其為舊酒祖宗!’


    “我們還是趕緊去吧猴純就出來再說吧!”夏永清突然開口道。


    “嗯,好,去救那猴子。”那話語也打斷了舊酒的思索,“我先出去把那兩個護衛支開。”


    說罷,它便朝著那堵牆走了過去。


    “等一下。”夏永清突然開口。


    舊酒猛地頓下了腳步,心裏有鬼的家夥做什麽事都心虛。


    它有些不自然的問道:“怎麽了?”


    夏永清想要舊酒帶著他一起飛,畢竟救命要緊。能快一點就快一點,收了個仆從幹嘛不用。


    “待會你跟我們一起去。”


    舊酒有些慌張。沒有使用過主仆果的它不僅有些懷疑,那果子能把仆從的想法傳遞到主人那裏。夏永清也正是因此看破了它的想法,才想要將它放在身邊。


    它竭盡全力控製自己不去亂想,奈何都隻是徒勞。道心的修練在這一刻好像全部作廢了似的,越是想轉移注意力,就越是沉迷於告密,成為英雄。


    幾滴汗水出現在了舊酒的頭顱上,把它順潔的毛發都混成了一縷。


    夏永清看著它那一副不自然的樣子,不僅關心道:“怎麽了?你不舒服嗎?”


    “沒有,我知道了。我先去把它們支走。”舊酒匆忙迴應道,隨後轉身就朝著牆外走了過去。


    等它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牆的另一麵之後,夏永清從錦囊中掏出朱厭毫錐將其變小,藏在了最為順手的位置。


    之前舊酒那副異狀終究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妥。


    夏永清整理了一下頭發,看著地上那一片狼藉,略有疑問。“主仆果真的能確保兩者關係嗎?”


    經過了主仆果一事,夏永清才終於給破界珠找到了定位。活了百萬的它平日裏做的最多事情大概就是告知他奇聞異事了,還有修仙界的知識科普。


    至於它本身那穿越界域的能力,夏永清是一次未見。


    “狗屁,那果子隻不過是給了你一個控製對方的手段而已,說白了就是爛大街的貨色。有心智的家夥,絕對不是那麽容易”破界珠在他腦袋上狠狠的來了一下。


    夏永清捂住腦袋很是委屈。“那你為啥不早點說,而且你知道那家夥的記憶究竟有多亂嗎?”


    破界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腦子有病?我早點說?我早點說那巨鹿不也就知道了,你丫的不會以為一個懂得主仆果效果的家夥會把子母果都弄錯吧?”


    夏永清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那家夥,再怎麽說也是巨鹿族的少族長。防人之心不可無!”破界珠再次訓斥。


    有什麽辦法呢?年紀大的說話雖然不好聽,但大多都是真理。畢竟是一輩子積攢下來的經驗。


    “所以呢?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夏永清問道。


    破界珠冷笑了一聲。“嗬嗬。老子不管你,隻要你不死就行了,你做啥跟我有啥關係。”


    剛剛升起的敬畏之心瞬間蒸發掉了,夏永清看著那黑白相間的珠子,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


    好在他早就有了想法,救過猴純之後,就去獸叢躲起來,等時間到了就返迴人族。到時候隻需要給舊酒下一個殺了兄弟的命令就好了。


    反叛組織加上動亂,就有夠鹿族內部喝一壺的了。


    到時候夏永清就不信對方還能因為自己搶了那倒黴孩子機緣這一個小事情,騰出人手來跑到人族尋他。


    一想到可以迴家,夏永清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在一旁的破界珠突然嫌棄道:“你腦子不是壞掉了吧?”


    夏永清這才趕忙恢複到了常態。


    同時,舊酒的腦袋也穿過了牆壁,很是緊張的說道:“快走,外麵沒有守衛了。”


    早就等的著急的夏永清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手。擺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氣的姿勢。


    “出發!”


    破界珠已經懶得吐槽這個家夥了,明明是在敵人麵前,還能如此心大。修為低真好,就連煩惱都很少。


    恐怕是真的把那主仆果當成神寶了。怕不是自認為收了個元嬰期身份又極高的奴仆就能在祖界中橫著走了。


    它直接就當著舊酒的麵鑽進了錦囊之中,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


    其實破界珠又何嚐不是有持無恐呢。畢竟一念之間定人生死這種條件放在此處,絕對和天命無二了。


    除非對方是個真的勇者,寧死不屈的那種。


    夏永清隨著舊酒一同出了牆壁,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明明隻不過是幾日而已,他卻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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