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清興奮的蹦了起來,險些將白貓從肩上抖落。“可是我若是答不上來怎麽辦?”


    白貓大概是為了報複少年的舉動,將爪子伸了出來,在他的臉上比劃了一下。“要是本大爺不滿意,嘿嘿~”


    夏永清打了個寒戰,不自覺的將目光下移……那聲嘿嘿太像街邊那些說書人口中的總管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之前那一刺是怎麽做到的,但那必定是體內有氣且凝實才能完美掌握的。你用完之後,有沒有什麽異常,或者不舒服的地方嗎?”白貓換上了一副嚴肅的神情,它不隻是在詢問,而且在幫少年解決疑惑。


    夏永清聽了之後,仔細迴想了一下。“除了感覺有些不太附和常理,也就稍稍吐了點血。”


    白貓神色一緊,趕忙問道:“有多少血?”


    夏永清自然是看不到在他肩上的白貓神色,但從那身影中卻不難聽出那迫切。他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個黃豆大小的空隙。“一滴……大概就這麽大。”


    白貓點了點頭,然後伸出爪子在他臉上撓了幾下。直接蹬著鼻子爬到了少年的頭頂,狠狠的在上麵蹦迪。


    夏永清敢怒不敢言,他想伸手去趕走頭上那煩人的貓咪,卻又怕惹怒了對方。畢竟四下無人,能打的才是大爺。


    過了許久,白貓才緩下腳步,來來迴迴晃動了很久後,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就巨鹿一族來說,跨大境界施展勢,至少也要躺上個三五天才好,想要完全恢複過來就不知道要多久了。你們人族到是有趣,僅用如此代價……”白貓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羨慕。


    聽了這話,夏永清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誇人族就是在誇他嘛~這一笑可好,白貓沒有抓穩,直接就掉了下去。


    “不過巨鹿一族天生的體能就能扛下你之前的那種勢,但凡成年,更是能無視那點傷害。”白貓沒有把話說完,擋下那勢的前提條件是沒有神兵。


    從天堂到地獄隻需要短短的一秒,夏永清也不知道是在擔心把白貓抖下,還是想到未來要麵對巨鹿一族。剛剛升起的喜悅就全都不見,隻剩下了深深的憂傷。


    白貓將身後的金箔紙拿出,大搖大擺的在上麵畫了起來。夏永清偷偷的瞄了過去,皺了皺眉頭。


    不是因為那鬼畫符他看不懂,而是他完完全全看懂了白貓寫的是什麽!白貓本就體型較小,再加上它也沒有故意去阻擋夏永清的視線,於是他便將整個筆記都看完了。


    金箔紙的最上方的中間位置的那幾個圈圈的意思是‘萬界生靈之人族’。


    後麵零零散散的記載著一些他的情況,還有白貓的猜想。至於白貓正在書寫的就是剛才聊到的問題。


    “跨境界使用勢,反製傷害評定級別為超弱,能力沒有過多削弱。仙法情況未知。檢查情況為個體,不排除變異可能,具體還需要更多觀察。”


    寫完之後,白貓將朱厭毫錐壓在腳下,抬起腦袋看向夏永清,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夏永清卻先冷冷的說道:“那我不靠外力能築基嗎?”


    白貓看了一眼那說變臉就變臉的夏永清,總覺得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裏。


    沒等白貓迴答,夏永清就很快的接道:“那不打攪仙人了,我先自己再嚐試一下吧。”言罷便閉上了雙眼,盤腿坐在了地上,去嚐試感受《東山訣》中所說的那一縷能打通任督二脈的氣。


    白貓吃了個如此不明真相的脾氣,也是不爽。但不至於因此把麵前的這個小子給拍死,隻是帶著那金箔紙一躍跳向了牆頭,將那原本拿出來準備送予夏永清的丹藥給收了起來。


    不知從哪裏又拿出了一張同樣是鬼畫符的金箔紙,白貓仔仔細細的對比了起來。


    倔強的少年同傲嬌的白貓各自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天下生靈都一樣忙碌,沒有時間為別人的事情去耽誤那麽多經曆。


    過了許久,城牆上的白貓長籲了一口氣。它將第二張金箔紙收起,然後把目光放在了被夏永清看去了的金箔紙上。


    “萬載神劫又要開始了嗎?時間還真是快呢……那群老不死的家夥若是還不肯出麵,這次我也隻能到最前麵去了吧…”白貓慵懶的舔著自己的毛發,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那從未有雲飄過的天空。


    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白貓的眼神中突然多出了一絲火熱。它將那張金箔紙拿起,深吸了一口氣,猶豫了許久之後,伸出爪子,把那金箔紙給撕了個粉碎。


    “最壞的結果不就是覆滅嗎,萬載長河中不知道已有多少種族連記錄都沒有留下。本大爺才不想替那群老東西死。”白貓試著安慰自己,但那炸起的毛發卻難以撫平。


    它喚出一團火焰,將那細細碎碎的金箔紙給燒了個幹淨,連灰都沒有留下。


    “小娃娃,醒醒。叫我一聲白大爺,我給你指上一條明路!”


    叫醒一個人的最好方式就是直接用身體接觸。話音為至,巴掌先行。夏永清直接被打翻在地,一下子也從打坐中清醒了過來。


    少年捂著自己的腦袋,雖然還在因為白貓記錄的事情鬧情緒,但還是磨磨唧唧的說出了一句:“還請白大爺給我指條明路。”


    自己修煉是在是太難了,他跟本就感受不到那股氣的存在,更別說用其去衝開任督二脈了。


    白貓落在了茅草屋頂,從上俯視著他,它自詡是個前輩,若是仰視著同後輩說話就很沒有氣勢。“你有沒有感受到過氣與生靈本質?”


    夏永清滿是疑惑,他不知道白貓再說什麽。


    “就是所有東西都在向體內吸收一種白色的氣體。”白貓換了一種說法。


    一說到這裏,夏永清才反應過來,之前做夢的景象好像有點相似。他正準備告訴白貓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之前它記錄在金箔紙上的東西,然後就隻說了兩個字:“沒有。”


    白貓吐了口氣,它開始後悔之前那般莽撞的就將金箔紙給撕碎,沒有好好的權衡利弊。


    “幾十萬歲的貓了,怎麽還是那麽衝動呢。”它在心底默默的吐槽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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