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趣冷哼一聲,伸出右掌對著蘇青竹的手掌狠狠拍去,隻聽一聲清脆的輕響,楊趣道:“在下說的話,自然不會食言,蘇老二,你和夜姑娘可要給我生一個漂亮的兒媳,如果我未來的兒媳醜的話,我可是會退貨的!”


    蘇青竹難得的哈哈一笑,說道:“這句話,像是你這個混蛋說的!”


    就在這時,一名錦衣百戶來到徐恭近前,悄聲低於了幾句,徐恭點了點頭,等到這名錦衣百戶退下之後,徐恭看了一眼蘇青竹這才小聲道:“夏大人,楊公子,朱韶嶽、秦氏兄弟和蘇、蘇老爺四人已經被我的手下請到了在下的北鎮撫司衙門之中了。”


    “哦?請?徐千戶,他們幾人真的是請過去的嗎?”楊趣問道。


    徐恭道:“楊公子請放心,這一次,我的手下是真的將人請到北鎮撫司的!”


    楊趣點點頭,雖然這一次他向秦、朱以及蘇伯庸借銀子的理由無比的充足,但是這畢竟是強借,因此上這麵子上的功夫一定要做到家。


    “楊公子是否親自去一趟在下的北鎮撫司?”徐恭問答。


    楊趣看了看金陵城外空無一人卻又近在咫尺的瓦剌騎兵,想了一想最終搖了搖頭,說道:“老徐,我不能走!”


    “成!楊公子,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徐恭知道楊趣在想什麽,於是一口將這個任務接了下來。


    “我覺得你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好!”蘇青竹突然在這個時候道。


    “哦?你是不想讓我看到接下來也先攻城的場麵?”楊趣問道。


    “你知道了?你知道也先要做什麽了?”蘇青竹略有驚訝的問道。


    楊趣點點頭,說道:“是!這一次,我或許又做錯了,因為我忽略了一件事情。”


    “楊公子,什麽事情?”夏府尹與徐恭看著楊趣,同時問道。


    “人性!”楊趣微微閉了閉眼,似乎不忍心在想下去。


    “楊公子,既然你認為也先一定會攻城,那麽咱們還費這麽大的勁從秦、朱、蘇兩家借這兩千一百萬兩銀子做什麽?讓在下說這秦、朱兩家,幹脆屠了算了,這通敵之名,天知地知他知我知,總之滅了他們滿門也是沒有錯的!”徐恭畢竟是當了多年錦衣衛指揮使的人,心中的那份狠勁是眾人所沒有的。


    楊趣搖了搖頭,說道:“老徐不可,如果我們這麽做了,與城外那些茹毛飲血的瓦剌人有什麽區別?更何況,就算也先鐵了心要打金陵,我們也不見得會輸!”


    “啊!”徐恭驚訝的看著楊趣,良久知道這才說道:“楊公子,在下明白了!在下這就迴北鎮撫司,明日午時之前,在下一定將兩千一百萬兩的銀子湊出來!”


    徐恭走後,蘇青竹也起身告辭了,片刻之間這城牆之上便隻剩下夏府尹與楊趣了。


    楊趣起身看著布滿鋼刀的金陵城外,轉頭對夏府尹說道:“夏大人,麻煩您派人將城門外的鋼刀陣挖掉,給瓦剌留出一個攻打金陵的道路來。”


    “啊!楊賢侄,這鋼刀陣是你好不容易才用糯米澆灌上的,而且這鋼刀陣的威力本官也見到了,確實能夠有效的阻擋瓦剌騎兵呃衝鋒,楊賢侄為何要給瓦剌留出攻打金陵的機會呢?”夏府尹不明所以的看著楊趣。


    楊趣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夏府尹,正所謂上善若水、以柔克剛,這瓦拉的騎兵本就是這世上最剛強的力量了,如果我們不給他留出一線進攻的機會來,他們必定以人盾填平這鋼刀陣,此事是我思慮不周,害了金陵城外各個村莊的百姓了。”


    “啊,楊賢侄你是說現在瓦剌之所以沒有進攻,是因為他們去抓人去了?”經楊趣這麽一說,夏府尹的腦中也出現的瓦剌用他們大明百姓填平這鋼刀陣的畫麵,血腥至極。


    楊趣點了點頭,突然說道:“夏大人,明天我打算出城會一會也先!”


    “什麽?出城會一會也先?楊賢侄,不可!”夏府尹這次真的心中大駭,楊趣這麽做與自投羅網又有何區別?


    楊趣道:“夏大人,小侄這一次必須去,這一次小侄去一是為了見見皇上,二更是為了探一探也先的底線,如果也先不願意拿著這兩千一百萬兩迴蒙古,咱們也趁早絕了與瓦剌談和的心思,準備決戰吧!”


    “楊賢侄你覺得兩千一百萬兩買不了瓦剌退兵?”夏府尹皺了皺眉,說道。


    “我不知道,但是蘇老二卻很不看好,夏大人你知道蘇老二這個人的很少看錯的。”楊趣道。


    “所以,你才與蘇公子約定結為親家,楊賢侄,原來你這是擔心自己---”夏府尹欲言又止的說道。


    楊趣笑道:“夏大人,小侄會努力的活下去,雖然我很怕死,但是在民族存亡麵前,皇上已經為我們做出了表率!夏大人,如果金陵的外城被瓦剌攻破了,小侄懇求夏大人一件事情。”


    “楊賢侄,你我也算是共患難過,有事請說不必客氣。”夏府尹道。


    楊趣道:“如果金陵城被攻破了,小侄懇請夏大人帶著我的表妹和我的幾位朋友,躲進皇城之中。”


    夏府尹有些愕然的看著楊趣,說道:“楊賢侄這是要打算做什麽?”


    楊趣的眼神略微呆滯了一下,最後從牙縫之中擠出了兩個字:“抗戰!”


    太陽落山,金陵城的城牆上灑上了明亮的月光,北風刮來,寒風刺骨,今天是己巳十一月十一,昨天是初十,大雪。


    楊趣剛剛算了一下,如果換算成公曆的話,現在正是十二月八、九號,最晚不會超過十號,這個時候的金陵,雖然冷,但仍未進三九。


    “子依,你去找一下四爺,明天讓四爺跟我出城一趟!”楊趣對著身後淡淡的說道。


    “是!師叔!”這幾日的子依話語格外少,或許是楊趣這幾日做事的態度與以往截然不同,這讓子依和小藤都有了錯覺,現在的這個師叔,還是他曾經的師叔嗎?


    “師叔,萬俟前輩他---,不見了!”一炷香後,子依匆匆迴來,神情有些古怪的說道。


    “什麽?不見了?”此刻楊趣的心中真想狠狠地問候老四幾句,這個時候,老四竟然躲出去了。


    “師妹?師妹?”沉默了良久,楊趣最終還是覺得自己人靠譜。


    “師兄,你不用找萬俟前輩了,他與師父是同一輩分的前輩,他要想躲誰也找不到。明日我陪你去!”小老鼠師妹這次出現的很快,迴答的也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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