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有一句話我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迴答,不然的話,這次合作我可不安心!”楊趣看著有些頹廢的徐恭,說道。


    “楊公子,請講!”一時間,徐恭的聲音顯得是那麽無力。


    社稷為重,君為輕,一個是衷於大明,一個是忠心皇上,一般來說忠心皇上就是衷於大明,可現在卻恰恰相反。


    “老徐你能不能給我透個底,你究竟是玄瑛的人,還是皇上的人,或者說你兩者都不是,是江山社稷的人?”楊趣盯著徐恭,終於將自己一直想問而沒有機會問的話問出來了。


    徐恭深吸一口氣,似乎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他已經不是那個叱吒風雲讓人敬畏的人物了,他現在的身份隻有一個!


    “我是鍾離公主的人!”徐恭說道。


    “好!既然你是玄瑛的人那就好辦了!老徐,你看這是什麽?”說著,楊趣從懷中拿出一塊金牌,手背一番,露出了金牌上刻著的“鍾離”二字!


    “啊!主子的令牌!”徐恭身體猛然一陣,單膝跪地衷心的施了一禮。


    徐恭身為錦衣暗衛的最重要人物之一,怎麽可能會不認識這塊具有非凡意義的金牌?這塊金牌可不是普通的金牌,這塊金牌外表看起來就像是一塊代表著身份的普通令牌,但是這塊金牌卻是宣宗皇帝親自下令製作,是可以調動任何錦衣暗衛成員的“虎符”!


    一時間,徐恭嚇得冷汗直流,說實話鍾離公主將這塊令牌留給楊趣是他是怎麽都沒有想到的,因為這塊令牌不僅可以調動整個大明的錦衣暗衛,而且這塊令牌代表的權利,是來自宣宗皇帝。


    也就是說,用這塊令牌調動起來的錦衣暗衛,並不受製於當今皇上,哪怕持有這塊令牌的人讓他們殺皇上,他們都要去殺!


    楊趣當然不知道這塊看似普通的令牌代表的意義是什麽,否則的話,他怎麽可能與徐恭在這裏廢話,楊趣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是認為這塊令牌就是讓他從錦衣衛提取五百萬兩糧食的憑證而已。


    “楊、楊公子,你有鍾離公主的令牌怎麽不早拿出來?楊公子快快將令牌收好,千萬莫要弄丟了!”徐恭看著正在把玩令牌的楊趣,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說道。


    楊趣也十分意外這塊令牌怎麽會這麽好用,當徐恭說這句話時,楊趣正翻來覆去的研究著這塊金牌呢。


    “哎,我說老徐,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麽可能會亂丟東西,既然你是玄瑛的人,那麽這錦衣衛的身份,就隻是個掩飾嘍?”楊趣看著徐恭顫顫巍巍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迴楊公子,是!”徐恭道。


    迴楊公子?這個老徐竟然以下屬自居了,這塊令牌究竟有什麽魔力?竟然能讓一個錦衣千戶瞬間轉變身份?


    “我說老徐,你將自己的位置放的這麽低,我與你說話可是很費力的,早知如此,我就不拿出這塊令牌來了!”楊趣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不,楊公子應該早一些拿出主子的這塊令牌來,這樣楊公子隻需對俺老徐吩咐一聲不要救皇上就可以了!”徐恭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老徐,既然你是玄瑛的人,那麽之前咱們一路上聯係的錦衣衛也是玄瑛的人嗎?”楊趣看了看手中的令牌,這才放到懷裏問道。


    “是!”徐恭道。


    “這麽說今晚你去居庸關聯係的人,安排到王振身邊的人和瓦剌軍中的細作,也是玄瑛的人了?”楊趣聽到徐恭的迴答,好奇的又問道。


    “是!”徐恭道。


    楊趣深吸一口氣,這才又問道:“老徐,你是不是已經將整個錦衣衛掏空了?現在的錦衣衛不會隻剩下一個有名無實的空殼了吧?”


    徐恭這一次抬頭嘿嘿一笑,說道:“隻要鍾離公主一聲令下,整個錦衣衛可以瞬間癱瘓!”


    我去,尼瑪這個朱玄瑛這是要做什麽?這個瘋女人不會是想做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或者是一代女皇武則天吧?


    虧他之前還替朱玄瑛一人迴京擔心了好久,就朱玄瑛隱藏的這股勢力,想弄死誰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老徐,我楊家人的身份,也是你們善後的?”楊趣突然想起朱玄瑛那一晚送給他楊家人的身份作為禮物時,又問道。


    “是!楊公子的身份,是俺老徐親自去偽造的!”徐恭道。


    “什麽?淫賊,你、你不是楊家人?”身後的雲素衣聽到楊趣與徐恭的對話,瞪著大大的眼睛吃驚的看著楊趣,仿佛是自己聽錯了一樣。


    楊趣微微一笑,說道:“素衣,我確實是姓楊,也確實是叫楊趣,但是我並不是文貞太師之孫,素衣,這件事青霞知道,蘇夫人也知道,而且我這文貞太師之孫的身份,就是青霞和蘇夫人給我的,徐恭隻不過是給我完善了一下。”


    雲素衣隻覺得腦中有些亂,之前她與楊趣經曆過的一幕幕不自覺的從腦中閃過,可笑自己當時還自作主張的替金陵城的百姓們除害,替楊家教訓這個混蛋子孫,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她這一次,是真真的替自己找了一個無窮無盡的麻煩。


    “素衣,對不起,這件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我不知道你對我、對我---”


    “我沒有對你怎麽樣,你就是個大淫賊!”雲素衣突然一扭頭,打斷了楊趣的話說道。


    楊趣訕訕一笑,這個雲素衣就喜歡嘴硬,剛剛在他與徐恭劍拔弩張的那一刻,雲素衣想都未想的站在了自己這邊,大有自己與徐恭一言不合,她就要將徐恭斬於當場的架勢,他又不是直男癌,雲素衣這下意識的舉動他怎麽會看不出來?


    “素衣,這件事我以後會慢慢的告訴你,除了楊家人的身份之外,我還是你的淫賊!”楊趣嘿嘿一笑,說道。


    “呸,你才不是我的淫賊呢!”雲素衣輕啐了一口,說完之後竟然感覺哪裏有些不對,雲素衣臉上一紅,幸好現在是深夜,以楊趣的眼力也看不出雲素衣現在有什麽異樣來。


    辰時一刻,天光已經大亮,居庸關內升起了縷縷炊煙,關內夥房的夥夫們已經快將飯做好了。


    而此時在居庸關內一處掌管了百餘人夥食的夥房內,有三個身穿夥夫衣服的人正坐在房間的一角喝著濃濃的米粥,吃著幹幹淨淨的鹹菜,而剩餘的十餘名夥夫卻在忙東忙西,誰也沒有往這邊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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