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定寂方丈雖然是佛門弟子,但也是武林中人,而飛天攬月酒劍仙、笑傲風月自在仙、追風踏月逍遙仙和披星斬月一劍仙乃是老一輩就已經成了名的人物,其武功之高已經遠勝當今五宗十三派的現任掌門人了,而再算一算這老四位的年紀,就算是最年輕的披星斬月一劍仙也差不多一百二三十歲了,因此不僅上定林寺的這位定寂方丈,就連其餘八位方丈大師此時也是一臉的崇敬之色。


    “哦?那麽大師是如何知道本姑娘是玄門弟子的呢?”小老鼠師妹又問道。


    定寂方丈輕歎一聲,說道:“三十年前,老衲曾經也遇到過一位玄門弟子,當時那位女施主的年紀與姑娘現在的年紀差不多,老衲也曾與那位女施主對過一掌,不怕眾位笑話,那一掌,同樣也是老衲輸了。”


    眾位住持方丈聽罷都是暗暗冷吸了一口涼氣,這位上定林寺的定寂方丈乃是定林寺中出類拔萃的人物,雖然定林寺不在五宗十三派之中,但是這位定寂方丈的武功和修為,卻也不在五宗十三派任何的掌門人之下。


    三十年前的定寂和尚輸給了一位十七八歲玄門女弟子,三十年後的定寂老和尚同樣輸給了一個十七八歲的玄門女弟子,這玄門中人,果真不能用常理來推測。


    三十年前?十七八歲的年紀?小老鼠師妹明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


    “這位女施主,你們玄門眾人向來很少行走江湖,更是很少來管江湖中的事情,不知今日為何施主會插手金陵一家商戶的閑事呢?”定寂和尚打了個佛號,問道。


    小老鼠師妹道:“閑事?既然是閑事,大師這個四大皆空的出家之人,為何也要管這檔子閑事呢?”


    “阿彌陀佛,女施主有所不知,這位楊施主乃是文貞太師的後輩子孫,而老衲與楊文貞乃是多年的故交,這位楊施主品行不壞,又有才情,老衲實在不忍心看到楊施主在金陵城落下一個這麽難聽的名聲,所以老衲打算將楊施主帶迴老衲的寺院中,避避風頭!”定寂和尚道。


    小老鼠師妹說道:“大師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大師這是要替生前的老友管一管他那頑劣的子孫,如果他的品性依舊如此,那麽他就要在上定林寺住上一輩子呢?”


    “阿彌陀佛,佛曰萬物皆可度化,萬物皆可成佛,楊施主聰明如斯身具慧根,怎麽可能會在上定林寺住上一輩子呢!”定寂方丈道。


    尼瑪,原來你這老和尚這是要拘留老子,讓老子進勞改所!楊趣黑著一張臉,說實話剛剛他還真沒發現這老家夥的用心。


    小老鼠師妹咯咯一笑,說道:“大師,我們玄門弟子不需要大師來管教!”


    “什麽?玄門弟子?施主這是什麽意思?”定寂和尚看了看楊趣,這位文貞太師之孫分明不懂任何武功,而且一肚子下三濫的主意,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玄門中人?


    小老鼠師妹道:“他不僅是我玄門中人,還是我的師兄,定寂大師當著本姑娘的麵要帶走我的師兄,你說本姑娘是不是應該出手?”


    楊趣嘻嘻一笑,說道:“定寂大師應該慶幸這一次是我師妹出手,定寂大師要知道本公子乃是我師父的關門弟子,我師父最疼愛的也是我,如果這一次本公子被定寂大師軟禁了,那麽定寂大師的上定林寺恐怕就要被我師父打成下定林寺了!”


    關門弟子?師妹?關門弟子怎麽會有師妹?


    幸好這九位方丈大師都是得道高僧,不像楊趣這般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沒個正型,因此對於楊趣話中的語病這九位住持方丈就像沒有聽到一般。


    “阿彌陀佛,這一次是老衲唐突了!如果老衲知道楊施主是玄門弟子,就不會這般多管閑事了!”定寂大師打了聲佛號,說道。


    “楊施主,既然蘇家的事情已經解決,老衲也不多留了,老衲這就告辭了!”


    “阿彌陀佛!”


    說話的是大報恩寺的住持大師,其餘諸位住持齊齊打了聲佛號,也是同樣的意思。


    “諸位大師,這二百七十九萬三千六百四十五兩的銀子諸位大師請收好!”


    “楊施主短短三日之內就能賺到這麽多的銀子,那是楊施主的本事,這些銀子就請楊施主代我等布施給金陵城的百姓們吧!”


    “哦?大師不怕在下陽奉陰違將這些銀子私吞了?”楊趣嘿嘿一笑,說道。


    “楊施主說笑了,以楊施主的本事,若想賺錢必然是取之有道,今日一別,楊施主若是有空,就請來我們大報恩寺做客,老衲定會十分歡迎!”


    “楊施主若是有空,也可來我們上定林寺,老衲也同樣歡迎!”


    去你們寺院做客?那老子這豈不是自投羅網?這幾日老子將你們連哄帶騙外加威脅才請到了夫子街,可以說是破了你們一世的修行,你們會有這麽好心?


    楊趣看著突然變得和善起來的眾位老和尚,嘴上雖然應著,但是心中卻是這般想著,今日若不是小老鼠師妹出手,他楊趣今晚恐怕就要獨坐禪房、吃著豆腐青菜寫檢查了!


    出了金陵城,這九位寺院的住持大師這才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大報恩寺的住持方丈打了聲佛號,這才問道:“定寂師兄,剛才那位玄門女子武功如何?”


    這位上定林寺的定寂方丈卻是一凝眉,說道:“深不可測!師弟我年輕時也是醉心武學,至今已經習武五十餘載,可是剛剛那女子的內力,竟然還隱約在我之上,這玄門的弟子,當真玄之又玄、微妙無形!”


    “阿彌陀佛、老衲也沒想到這位楊施主竟然會是玄門弟子!玄門弟子行事向來隱秘,就連那四位前輩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玄門弟子一向不參與武林和朝廷的事情,可是這位楊施主卻是入世的心態,難道說這大明朝的天要變了嗎?”這一次,說話的卻是靈穀寺的住持方丈。


    “師兄,你這是何意?”


    這位靈穀寺的住持方丈輕歎一聲,說道:“諸位師兄可還記得上一次玄門弟子現世時,是在什麽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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