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在聽到楊趣說出一連串他聽不懂的詞匯後,當即便有些懵了,加上他昨晚與一位與他相好的姑娘顛鸞倒鳳了整整一夜,今早不但走路有些發飄,就連精神也都有些發散,於是張凱在楊趣這一問之下,便下意識的接口問道:“那麽我該怎麽做?”


    楊趣哈哈一笑,說道:“自然是碧玉破瓜時,郎為情顛倒了!”


    “你---!”張凱這才明白過來,尤其是剛才自己那一問,簡直就是多餘。


    張凱兩次與楊趣相見兩次失了麵子,頓時氣得拂袖而走,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張凱不是君子,所以報仇自然也用不了十年。


    楊趣看著張凱走路發飄的樣子,譏笑一聲,說道:“張公子堂堂的七尺男兒,竟然走出了弱柳扶風的樣子,看來昨晚張公子與姑娘們下棋下的很酸爽呢!”


    張凱臉上的肌肉已經變了,袖中的拳頭已經攥得青筋蹦起,就在他想著怎麽報複楊趣的時候,突然遠處又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表哥,你在那做什麽?我們該走了!”


    張凱微微轉頭眼睛瞄過去,發現竟然是昨晚讓他想了一晚上的蘇小姐,這時又聽楊趣親昵的應了一聲“表妹,這就過來”,於是張凱就看到楊趣拖著比自己還不堪的腳步往蘇小姐那邊走去。


    張凱腳步頓時停住,心中瞬間想到昨晚楊趣不是中途就退席迴家了嗎?怎麽他這走路的姿勢比他還不堪呢?


    下一刻,當張凱看到蘇小姐同樣有些不便的腿腳時,瞬間猶如五雷轟頂,自認為明白了一切。


    “難道、難道她們兩人昨晚竟然---”


    丫鬟小梅看著楊趣離去的背影以及那種誇張的走路方式,也啐了一口,說道:“小姐,我看他也不是什麽好人,同樣也是個好色下流的臭男人!”


    文君姑娘嫣然一笑,說道:“我倒是覺得這位楊公子挺有意思的,小梅,前麵那位漂亮的小姐是咱們金陵蘇家的大小姐吧?我在夫子街上見過蘇小姐好幾次了,聽說這整條夫子街都是金陵蘇家的產業。而且蘇小姐生得國色天香又出身於大戶人家,我相信蘇小姐的這位表哥一定不是這麽不堪的人物。”


    “小姐你怎麽這麽肯定?小姐見過那麽多的臭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看這位楊公子,也一定不是個好東西。”小梅氣不過楊趣囂張的樣子,一臉不服氣的說道。


    “如果我是楊公子,身邊有蘇姑娘這樣的美人相伴,哪有心情再欣賞別的女子?所以這位楊公子,可能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個樣子。”文君姑娘看著遠處舉止嫻雅的蘇青霞,不知是想到了什麽。


    蘇青霞本就看著楊趣這邊,剛剛文君姑娘的目光看向蘇小姐時,蘇小姐的目光正好與文君姑娘碰了一下,蘇小姐優雅地對著文君姑娘微微一笑,文君姑娘則是對著蘇小姐施了一個常禮,兩人算是打過招唿了。


    “楊趣,剛才那位姑娘是誰?”雖然蘇小姐離的文君姑娘較遠,但是這些許的距離並不能遮擋住文君姑娘天然的姿色,蘇小姐海棠標韻,文君姑娘清幽淡雅,這樸素與淡雅的氣質看的蘇小姐都不由得微微心動。


    好標誌清純的姑娘!蘇小姐心中暗暗讚歎。


    “她呀,她是文君姑娘,字青素,號橙子小姐,我給起的,是不是棒棒噠?”楊趣嘻嘻一笑,說道。


    蘇小姐臉色一黑,說道:“人家好好的一位姑娘,你給亂起什麽外號?”


    楊趣笑道:“李白自幼生活在四川青蓮,故以居住的環境自號青蓮居士,歐陽修自詡一萬卷書,一千卷古金石文,一張琴,一局棋,一壺酒,一老翁,故以旨趣抱負為號,因此自稱六一居士,當然像生辰年齡、文學意境、形貌特征,甚至驚人之語皆可為號,而這位文君姑娘,便是以自身喜好為號,故叫做橙子小姐。”


    說話間兩人已經上了馬車,當馬車掉頭從夫子街穿過時正好與剛剛買完橙子的文君姑娘打了個照麵,楊趣探出頭去,對著文君姑娘嘻嘻一笑,說道:“橙子小姐,如果有緣再次相見,我送青素姑娘一棵橙子樹如何?”


    楊趣說完,馬車已經走遠,原地隻剩下仍舊淡雅如仙的文君姑娘和氣的直跺腳的丫鬟小梅了。


    “呸呸呸!什麽橙子小姐青素姑娘,這個大騙子竟然連小姐的名字都沒記住,男人果然是三心二意的東西!”


    文君姑娘突然嫣然一笑,喃喃自語道:“橙子小姐?青素姑娘?這位楊公子當真是與別的男子不一樣。”


    話說張凱腳下虛浮的迴到家中,因為昨晚**過度加上早上又剛剛吃了楊趣的氣,所以臉色既虛浮又難看。


    張凱的父親本是應天府下的普通一名吏員,名字叫做張貞光,現在已賦閑在家,所以張家的家境隻能算不錯,但是自從張貞光的女兒嫁給了掌管著十裏秦淮河的沈捕頭之後,張凱算是自此風流了起來。


    張家並不是書香世家,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張凱自幼不學無術,雖然平日裏做的都是一些混混才會做的事情,但是怎奈張凱長的還算不錯,隻要稍稍一打扮,再將痞氣收斂一下,便是一個文靜的書生模樣。


    自從張凱有了這個掌管著十裏秦淮河治安的姐夫之後,便經常做公子哥打扮混跡於這十裏秦淮河上,誰知這張凱的運氣還著實不錯,就在去年的時候,這位張凱張公子遇到了一位良家女子,姓張名敏,這位張敏張姑娘便是如今張凱的正房妻子。


    張敏的家世與張凱差不多,但是張敏的父親卻有一個摯交好友在應天府督查院任副都禦使之職,張敏自幼便稱唿這位應天府督查院的曹禦史為叔父,張敏與這位曹禦史雖非親叔侄關係,但是這位曹禦史卻是非常疼愛他的這位摯友之女的。


    而張貞光正是看中了這層關係才讓其子張凱追求這位張敏姑娘,果然,不出月餘的功夫,張凱憑借在青樓中學到的哄騙姑娘的手段,還真的將這位張敏姑娘騙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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