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國皇城內的奴隸市場中,這兒的奴隸大多都是男人,基本上全是從周邊國家擄來的,還有些則是別國販賣到這裏來的。


    今日三皇女寒宮秋雪如往常一樣,一襲白色輕紗,高貴優雅,宛如仙女下凡。


    她今天來此處,本意是想隨便逛逛,看有沒有如意的奴隸,打算買一兩個迴去好好調教一下,再轉送給她的二皇姐。


    可是她都逛完了,依舊沒遇到一個滿意的,正要離開時,忽然瞧見東南方向新來了一批奴隸,他們個個又髒又醜,頭發亂糟糟的,皮膚黑黢黢的,衣服也又舊又破爛,身上還有許多被鞭打過後留下來的痕跡。


    這些奴隸是最低等的存在,他們並沒有被單獨關在一個籠子裏麵,而是用繩子束縛住他們的手腳,像栓狗一樣拴住他們的脖子,一動則牽動所有。


    因此,他們都不敢動彈,生怕會被誤以為是想逃,從而導致牽連所有人跟著挨餓挨打。


    寒宮秋雪不快不慢的走了過去,目光大致的掃了一遍他們,最終定格在中那名奴隸身上不動了。


    她之所以會選中他,是被他那一雙又黑又大又亮的眼睛所吸引。因為,她活這麽大還從來沒見過像他這樣漂亮有神的眸子,澄清的如同山上的泉水般清澈見底,不含一絲雜質。


    經過她進一步的觀察考量後,她便決定就要他了,指著他對老板說道:“他,本宮要了,你去把他身上的繩子鬆了帶過來。”


    “是,三皇女。”老板開心的點頭哈腰道,急忙去解開他身上的繩子,將他拉過來丟到寒宮秋雪的麵前。


    在老板一鬆手時,男奴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無力的軟倒跪在她身前。


    她瞧著地上瑟瑟發抖的男奴,微擰了擰眉,命令道:“抬起頭來。”


    男奴緩慢的抬頭,在對上她視線的那一刻,心頭猛然一怔,一絲陌生的情愫襲了上來,讓他又喜又感到惶惶不安,


    當她準備要付錢帶人走時,寒宮菲琦突然出現,霸氣強勢的說道:“這人本宮要了。春菊,付銀子。”


    對於她的到來,寒宮秋雪有些意外,沒想過今日會這麽不湊巧的遇上她。


    看著這樣蠻橫的寒宮菲琦,一向脾氣很好的寒宮秋雪有一點生氣了,冷冷的眼神如一把寒刀掃向她:“大皇姐,你這是什麽意思,是要明目張膽和皇妹公然搶人麽?”


    寒宮菲琦勾唇一笑:“三皇妹這說的是什麽話,皇姐怎麽可能會跟你搶人呢。”


    寒宮秋雪冷聲質問:“那大皇姐這麽做,又是何意?”


    寒宮菲琦理直氣壯的辯解:“沒有付錢的東西,還算不上是皇妹的私人物品,何況皇姐這是在自己掏銀子買,哪裏又有在跟皇妹你搶人。”


    “你……”一貫清冷如仙,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她,在這一刻被氣得不清。


    罪魁禍首寒宮菲琦卻無動於衷,絲毫不怕她被氣得生病而遭母皇責罰,直接拿過春菊手中的錢袋丟給老板:“這裏邊的銀子隻多不少,完全夠買好幾個這樣的賤奴。本宮今日心情大好,老板你就不必找錢了,多餘的便當是賞給你的吧。”


    老板樂嗬嗬的揪著錢袋裏那些白花花的銀子,笑得幾乎合不攏嘴:“是是是,多謝大皇女殿下。”


    寒宮菲琦轉身要走時,向她身邊的丫鬟吩咐道:“春菊,帶上他,走。”


    “是,殿下。”春菊遵命行事,像拎雞崽一樣拖起來他隨寒宮菲琦離去。


    寒宮秋雪眼見她要將男奴帶走了,一下子心急了起來。


    過去的她不知什麽是喜歡和不喜歡,也沒有什麽是想與不想要想的東西,如今她第一次看上一個人,說什麽也不會讓寒宮菲琦輕易搶走。


    “你們給本宮站住!”她衝寒宮菲琦大聲吼道。


    寒宮菲琦頓步,迴頭瞥了她一眼:“皇妹當真是長大了,這可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你,本宮還是喜歡從前的三皇妹多一些。”


    寒宮秋雪快步走到她的身前,冰冷如霜的眸子溢著絲絲滲人的寒氣,弄得寒宮菲琦周身都不自在:“三皇妹,你這是要擋住皇姐的去路嗎?”


    寒宮秋雪冷然迴答:“皇妹怎敢攔你的路,皇姐大可盡管走,但是他必須留下。”


    寒宮菲琦麵不改色道:“皇妹這是在開什麽玩笑,這可是皇姐花了錢買的東西,怎麽能說留下就留下,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她不肯退步,她也不願放棄:“我不管,這人明明是皇妹先看上的,是皇姐你非要來搶。若是今天你不把他給我留下,我們就到母皇那裏去說清楚,讓她來給我主持公道。”


    “你……”寒宮菲琦緊握起拳頭,眸底閃過一絲凜冽的寒光。


    此刻,國師唐婉兒剛好從這裏路過,瞧見了她們兩姐妹對峙的這一幕,也不上去當和事佬,而是站在一邊看好戲。


    已發現國師存在的寒宮秋雪逮到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才不會讓她在旁邊悠閑的呆著觀戲。於是,她便朝唐婉兒這邊瞧來:“國師,你來評評理。”


    唐婉兒漫不經心的走過來,想了想說道:“臣剛來,不清楚事因,不敢妄加評理。既然二位殿下都看上了他,不如讓他自己來決定跟誰走吧。”


    她不想去得罪任何一個人,就隻能站中立兩不相幫,簡單輕鬆的將這個難題拋給了男奴。


    當場瞧戲的觀眾們聞言,不禁為他感到默哀。


    雖說能被兩位殿下看上是他的福氣,但若是兩位殿下水火不容,那便是他的災難。


    寒宮菲琦橫眉冷眼的睨著已被春菊丟在地上的男奴,像個土匪那樣強橫霸道的冷聲道:“說,你到底要跟誰走!”


    男奴顯然被她逼迫的語氣嚇到了,寒宮秋雪見情況不妙,便蹲下身子,神情柔和的注視著他,溫言軟語道:“隻要你願意跟我走,她就不能把你如何。”


    男奴微微抬首,看著她笑意溫和臉龐怔愣了,心不由自主的被溫暖了起來。


    他扭頭瞟了一眼煞氣十足的寒宮菲琦,心底猛然一顫,慌忙地往寒宮秋雪這邊靠了靠。


    她順勢扶起他,溫柔的抱住他,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她不敢放肆。”


    寒宮菲琦覺得此幕尤為刺眼,若非她理智還在,早就上去將這該死的賤奴拎了過來。


    等他的情緒平靜下來後,寒宮秋雪扶著他轉身離開,臨走前還說了一句話:“大皇姐,勝負已分,三皇妹就不陪你了,先行一步。”


    事已成定局,寒宮菲琦心知不能再明目搶人,否者鬧到母皇那裏去吃虧的還是自己,便暫時就此作罷。


    她死死的盯著他們已走遠的背影,隨後那雙殺氣彌漫的寒眸射向了唐婉兒。


    唐婉兒則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迴敬她。誰不知道這位三皇女從小體弱多病,女皇極為疼愛她,隻要是她想要的,女皇一定會想盡辦法把東西奪過來,捧到她的麵前。


    寒宮菲琦甩袖而去,呆在唐婉兒身旁的映秀開口道:“國師大人,今天你的心情似乎不錯,在這件事上看似站中立誰也不幫,實則是順水幫了三皇女一把。”


    唐婉兒莞爾一笑,目光遠去:“快了,她快來了,我當然高興的很。”


    寒宮秋雪把他帶迴府邸後,立馬讓人來為他沐浴更衣,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肯洗澡,最後隻能她來幫他洗,換了一桶又一桶水,洗很多遍才徹底洗去他一身汙泥。


    而他一直低著頭,羞答答的,不敢抬首去看她。


    寒宮秋雪細細打量著已被自己洗幹淨的男人,他的肌膚是古銅色的,雖不如自己平時所見的那些男子般白皙嫩滑,卻有著別樣的美,渾身透著一股狂野性感的魅力。


    他的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疤遍布全身,有些是新的,有些是舊的,看起來猙獰可怕。


    她的指尖輕柔地撫過他背著上的傷痕,微微濕潤的眸中泛起了一抹心疼:“疼嗎?”


    “……”他沒有迴答她的話,她也沒有繼續追問。


    過了一會兒後,寒宮秋雪取來一件黑色衣袍遞給他:“把它穿上。”


    他拿著衣袍穿了許久都沒穿好,最後還是得她親自上陣來給他穿。


    為他穿好衣袍後,她領著他來到自己的房裏:“去床上趴下。”


    他沒有猶豫,乖乖照做。


    她迅速的解開他身上的衣物,為他塗抹了金瘡藥之後,又快速的替他穿好。


    他扭過頭望去,目光有點複雜的看了她一下:“謝謝你。”


    寒宮秋雪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未聽他說過一個字,原本還以為他是啞巴,如今聽到他這一句道謝的話,反倒讓她愣住了。


    她迴神時,不由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他眸光暗下,黯然垂頭,過了良久才說話:“我沒有名字,既不知自己是誰,也不知我的家在哪裏。”


    她聞話,眸裏劃過一絲憐憫,柔聲道:“那你隨我姓吧,就叫寒宮瑜,往後這裏就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親人。”


    “家,親人……”


    他的眼神迷離而渙散,像一隻迷失了方向的小鹿般不知所措,一想到她今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冰涼的心便漸漸地迴暖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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