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易航心下冷笑。


    羅茜的動作,雖然隱秘無比,但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的酒和羅茜的酒,雖然都是從一個酒壺倒出來,但是給他倒的酒,已經是毒酒,而羅茜的那杯酒,是正常的酒。


    這不是說酒壺內暗藏了什麽機關,也沒有分層,任何機關在他的強大神念之下都不可能得逞,這幫人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采取了極其簡單而又非常有效的辦法。


    那就是事先在酒壺蓋內部塗了一層毒藥,正常情況下倒酒,酒不會浸到壺蓋,也就碰不到毒藥,因此倒出來的酒沒有任何安全問題。


    但剛才,酒壺的酒已經所剩無幾,羅茜以此為由,倒酒的時候幾乎將酒壺翻過來。


    這個時候,酒液觸碰塗在壺蓋的毒藥,毒液融入酒液,倒出來的酒,就變成了喝死人的毒酒!


    項易航拿著酒杯,冷冷說道:“朱城主,項某自認從未得罪過貴府,為何你們想要置項某於死地呢?是欺項某不會殺人嗎?”


    項易航一說畢,羅茜摟住項易航的手一僵,甚至一顫,臉上露出驚恐神色,不可思議地看向項易航。


    城主朱敏霍地站起,滿臉歉意,急忙抱拳解釋道:“項長老,我等是第一次見到你,之前沒有任何恩怨,絕對不會害你,也沒有任何理由害你!”


    項易航手一抬,平舉酒杯,冷聲道:“既然沒理由害我,為何在我的酒裏下毒?你們這點伎倆,還瞞不過項某。”


    說完,項易航瞥了滿臉通紅的羅茜一眼。


    碰到項易航冷厲的眼光,羅茜臉色更紅,但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話。


    朱敏見狀,狠狠地盯向羅茜,一臉震驚,厲喝道:“羅茜,你個該死的賤人,竟然敢對項長老下毒,本座絕不饒你!“


    朱敏和羅茜的表情,項易航看不到絲毫表演的痕跡,就像真的一樣,一個是真憤怒,一個是真惶恐,跟之前刻意表現出的虛情假意完全不一樣,這讓項易航有點摸不著底。


    譚密和另兩個度虛境修士也站了起來,冷眼看向羅茜,似乎隻要城主一下令,他們就立即將羅茜繩之以法。


    項易航轉頭看向呆立一旁的羅茜,淡淡道:“既然如此,那麽羅夫人為何要給項某一杯毒酒嗎?你以為在壺蓋塗了毒藥,項目就看不出嗎?”


    羅茜慢慢抽出抱著項易航的右手,滿臉委屈,又夾雜著一絲尷尬和羞恥。


    這讓項易航更覺得不可思議,如果這是演戲,那羅茜的演技一定可以拿到地球上的奧斯卡!


    “項長老,妾身絕對不會毒害你,妾身想親近你都來不及,又怎能忍心害你!”羅茜臉已經紅到脖子。


    說完,她伸手迅速從項易航手中拿起那杯毒酒,接著一飲而盡!


    項易航心下一動,但沒有說什麽,這種小把戲,不能證明什麽,隻要事先吃了解藥即可。


    朱敏則震驚當場,羅茜畢竟是他夫人,項易航既然說這杯酒有毒,那就肯定有毒,羅茜喝了這杯酒,豈不喪命!


    “夫人……”朱敏喊道,但又不敢動,怕項易航誤會。


    羅茜喝完那杯有毒的酒,反而沒有了任何惶恐,隻是癡情地望向項易航,柔聲說道:“項公子,妾身對你向往已久。這酒,確實有毒,不過不是要人命的毒,這種毒,在修界被稱為”醉情蜜“,不知項長老聽說過嗎?”


    說著,羅茜眼神愈發迷離,全身散發一種誘人的韻味,全身體溫在漸漸升高,看向項易航的眼光無比癡情,似要將項易航一口吞下。


    但她似在極力控製自己保持清醒,避免當場出醜。


    項易航和朱敏、譚密等人臉色一變,他們都知道“醉情蜜”是什麽東西,說白了就是一種催情劑!


    這種藥除了催情,讓人無限索求外,對身體沒有任何壞處,就是藥性發作期間,人也不會失去理智,而且,這種藥除了發作特快,幾乎是立即發作,但持續的時間並不長,最多半柱香即可自然恢複正常。


    還有一點,隻要人的定性夠強,即使就是中了這種情毒,也能憑借強大意誌平靜渡過。


    在修界,這種藥其實是一種不可多得寶物,很多男女需求量極大,一些人對這種藥有依賴性。


    因此,羅茜對項易航施放這種情毒,嚴格算來不算謀殺,反而隻是一種誘惑。


    “羅茜,你個蕩婦,你竟然敢背叛我!”朱敏大怒。


    擺明了,羅茜想勾引項易航,但他不敢對項易航大吼,隻能顫抖地指羅茜咆哮。


    項易航有點糊塗了,他已經分不出這是巧合,還是演戲!


    旁邊的羅茜,此時藥性發作,換身顫抖,似乎一點就燃,一雙媚眼,肆無忌憚地在項易航身上掃來掃去。但她牢牢地控製住了自己,沒有當場抱住項易航。


    正在這時,城主府突然警鈴急響,有人攻打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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