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蕭炙沒想到這個坐在蛇椅上,頭戴黑鬥篷的人竟然是秦元鵲。


    “把小鬼留下,我能救醒她。”秦元鵲並沒有以真麵目示蕭炙,隻是平靜的重複著自己方才所說的話。


    隻是,這秦元鵲不以真麵目示人,讓蕭炙很難相信他的話。於是,蕭炙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道:“你小鬼小鬼的喊著,是在說你自己是秦元鵲嗎?可你若是秦元鵲,那為何見我也要披頭蓋麵的。”


    秦元鵲看著蕭炙的手也慢慢開始被冰晶給凍住,心想著:這蕭炙,真是不知死活,居然為了抑止小鬼體內的冰殤之力,強行將它吸收到自己身上。這樣下去,你們倆都要沒命!


    於是,秦元鵲為了蕭炙不無辜喪命,便立馬用真氣行針將蕭炙雙手的經脈封鎖住,抑止冰殤之力的擴展。


    “現在可以把小鬼留下了吧。”秦元鵲放下自己抬起的手,隔著黑紗對著蕭炙說道。


    可是蕭炙還是不放心,他一心還是打算去找自己最信任的誇父。


    於是,蕭炙便對著秦元鵲不客氣地說道:“你再怎麽神,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精通的也不過是那些救治凡人的平庸醫術,難道,你認為丫頭她隻是簡單的受了風寒嗎?我是不會把丫頭交給你的,你也看到了,時間越拖,丫頭隻會越危險。你不要在想著把丫頭當做試驗品了!


    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麵!”


    蕭炙冷眼掃了一道火光擺在了秦元鵲的麵前,示意他若是再不讓道自己可就要對他不客氣了。


    “我隻問你,你現在手頭有辦法救小鬼嗎?”秦元鵲在麵對蕭炙的任性隻是冷靜地問了一句實在話。


    蕭炙咬著牙,倔強地說道:“我是沒有。不過誇父一定有,隻要我把丫頭帶到誇父那,就一定有辦法救醒丫頭的!”


    “你確定?好…就算魔尊他有辦法,你能保證你能撐到魔窟嗎?你看看你自己的手,這才過了多久,你的手已經被冰晶凍成這樣個樣子了。另外,就算你有魔決子護體能堅持到魔窟了。那小鬼她能嗎!


    我絕對不允許你拿著小鬼的性命在這任性。在這逞強!


    而我,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有辦法救小鬼。而且。我們所要去的地方就在這山下。”


    秦元鵲語氣中帶著誠懇又帶著著急,他知道時間十分緊促,若是在這麽耗下去,那石木汐從內到外變都會被凍結得透徹。


    蕭炙見秦元鵲這麽中肯的話語。便有些相信的問道:“你真有辦法?”


    秦元鵲點著頭,然後連忙說道:“事不宜遲。你先帶著丫頭跟我來,之後我再告訴你一切。”


    蕭炙看著自己懷中的石木汐,愁著她身上那些冰霜越來越厚重。可是,他絲毫沒有顧及到自己的雙手也同石木汐所受的冰凍相同。


    於是。蕭炙便跟著秦元鵲來到了酒窖,蕭炙看著酒窖中的四方酒池,詫異地對著秦元鵲說道:“來這裏做什麽?這不是你釀製藥酒的地方嗎?”


    秦元鵲沒有迴答什麽。隻是將酒池的機關全部打開了。那隔離四方酒味的鐵板全部落平,整個四方酒池成了一個正方酒池。所有的藥酒也都混雜在了一起。緊接著秦元鵲便對著蕭炙說道:“把小鬼放在酒池裏吧,還有你的手,一並放在裏麵。”


    “好…”蕭炙知道形勢嚴峻,便沒有懷疑秦元鵲這荒唐的行為。他按著秦元鵲的方法,將石木汐平穩地放在了酒池中,讓她靠著池邊立坐著。然後他自己便將雙手也浸在了酒池中,接著,他看著秦元鵲問道,“然後呢?”


    “剩下的都交給我。”秦元鵲胸有成竹的對著蕭炙說道,進而,他扭動了一下蛇椅的按鈕,取出了一籠狐火,然後將火扔到了酒池之中。


    這狐火時而為藍,時而為紅,伴著藥酒的衝擊燒得更旺了一些。蕭炙看著滿池的火包裹著石木汐,也籠罩著自己。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正在慢慢恢複知覺,另外石木汐身上的冰晶也慢慢在火的灼燒下融化,消失。


    “扁鵲!你可真有辦法!這到底是什麽火,這麽有效!看…丫頭身上的冰晶都消失了,血氣也慢慢恢複了!你這神醫,可真不是吹的!”蕭炙見到石木汐像是沒事了的樣子,便眉開眼笑地誇起了秦元鵲。


    “這…隻是暫時的,小鬼必須在接下來的七天裏都用這狐火燒身,才能恢複意識。隻不過,她靈力,甚至她的軀體可能都會因為冰殤之力而殘而廢。”秦元鵲很是擔心地說著最壞的打算,希望蕭炙到時候能夠接受那樣的事實。


    蕭炙一點都不在意的秦元鵲所說的結果,他自信滿滿地說道:“沒事!隻要丫頭能活著比什麽都好。到時候不還有我嗎,無論是破混沌還是亂地獄,我蕭炙一定能找到辦法讓丫頭恢複一切的!隻要她現在能活著,那便是萬事大吉!”


    “那便是最好。”秦元鵲平目看著石木汐,說著這句話。在他心裏,他似乎已經對石木汐放心了,覺得就算石木汐沒有自己,身邊也會有很多的人保護著她的。


    “扁鵲,那花生…你有辦法讓他複活嗎?”蕭炙看著自己腰帶便掛著的黑匣子,雙眸以是毫無希望地看著秦元鵲,其實他已經知道要複活花月笙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個,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你們仙樂是以靈元為媒介的,你可以說他死了,也可以說他還活著。畢竟他還有一半的靈元封藏在他的笙中,現在那笙即使仙樂樂器,也是他本人了。”秦元鵲平淡地說著,將其他人的生生死死都已經看淡了去,隻要他的小鬼能活著便可以了。


    “嗯…花生還活著,這下我可總算能時時刻刻把他帶在身邊了。”蕭炙也是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心想著一定要將白虎笙好好地保管著,一步也不離開。


    蕭炙慶幸著前一秒還像天塌了下來一樣,這後一秒卻又立馬妥當了,總算安心下來的蕭炙這才發現整件事情有些奇怪,他好奇為什麽秦元鵲會知道石木汐在會頂山,而且他好像早就知道石木汐一定會被冰殤所傷似的。


    “對了,扁鵲…你怎麽會知道丫頭她在會頂山。而且。你這…這布置好的一切,仿佛早就知道她會中冰殤了。這是怎麽一迴事?”


    秦元鵲歎了一口氣,然後向著蕭炙解釋這一切:“這一切。都是花月笙布下的局。他既想讓林景月完成複仇後能夠快樂的活著,又不希望石木汐為此白白喪命。所以,他才利用冰殤讓石木汐成為活死人,讓林景月有機會殺了石木汐。完成她複仇的心願。


    然而,任何力量帶來的都是雙麵的效果。冰殤她能讓一個人成為活死人,便就不會讓那個人成為死人。所以,就算你沒有去救小鬼,林景月也無法真正的殺死她。但卻會造成小鬼被殺死的假象。


    在這之前,花月笙便來找過我,交給我了狐火和一個冰魄。那個冰魄可以將小鬼出於任何形態的軀體召迴。再利用狐火便能就醒石木汐,他也明確的告訴我。小鬼醒來後可能會殘廢,但這總比她死掉的結果要好。”


    蕭炙聽到事實後,整個人都鎮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花月笙在情義兩難上選擇了犧牲自己,保全兩方。他垂目看著狐火,苦笑道:“這花生…到死都是為著別人活著,難道,讓他為自己活一次就這麽難嗎?”


    “或許,他的初衷就是為你們呢,看上去他好像是為著你們活著,但事實上他便覺得你們安好,他便安好,便快樂,這一切說不定就是他為自己活著。”


    秦元鵲勸著蕭炙,也惋惜著花月笙的離開,畢竟花月笙這麽多年來都在默默地為蕭炙照顧著石木汐。


    “聽你這話,好像很了解花生似的。你們什麽時候關係變得那麽熟了,我怎麽都不知道。”蕭炙見秦元鵲一副比自己還了解花月笙的樣子,便撇了一下嘴角,故意不滿地說道。


    “因為…信。”秦元鵲揚著嘴角笑道。


    “信?什麽信?”蕭炙不明白地問道。


    “花月笙在那晚去若水村找過你,也知道了你想保護的人就是小鬼。因此,他便一直默默地打探著小鬼的下落,直到打聽到了我這。


    而後,他為了小鬼能夠在爹娘關懷之下成長,為了讓她不懷疑自己爹娘早已不在的事實,他便每月定時一封家書,模仿小鬼爹爹的筆跡,寄給小鬼。


    殊不知,小鬼最終還是察覺到了自己爹娘已經遇難的事實。隻不過,小鬼一直以為這份好意是尋給的,便一直接受著,沒有拆穿。”秦元鵲笑著拿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盒子,然後遞給了蕭炙說道,“這最上麵便是石木汐和他往來的信件,而底層則是他日後不能親自交給小鬼的信了。我想,他這麽精心地做這一切,多半是因為你吧。”


    蕭炙將已經恢複的雙手從狐火中拿出,穩穩地接過木盒子。他一封一封翻閱著,那裏麵各種異域奇聞,都是他們仙樂遊俠曾經遇到過的事情。那些過往曆曆在目,無一步觸動這蕭炙的心,他就這麽看著,笑著,任憑淚水沿著自己的側顏滑落。


    ——次夜,吾願為君謠仙樂。


    (人物背景介紹:趙煦,化名李雲涵。


    曆史背景,宋哲宗趙煦(1077年1月4日-1100年2月23日),宋朝第七位皇帝(1085年4月1日—1100年2月23日在位),是前任皇帝宋神宗第六子,原名傭,曾被封為延安郡王。生於熙寧九年十二月七日(1077年1月4日),神宗病危時立他為太子,元豐八年,神宗死,趙煦登基為皇帝,是為宋哲宗,改元“元祐”。在位15年,年僅24歲,葬永泰陵。


    元豐八年二月,宋神宗病情日趨惡化,不能處理朝政。立趙傭為皇儲,由皇太後高氏暫時聽政,神宗表示同意。高太後出身尊貴,其曾祖是宋初名將高瓊,母親為北宋開國元勳曹彬的孫女,姨母是仁宗曹皇後。幼年時,高太後與英宗都住在宮中,曹皇後視她如親生女兒。後來,仁宗和曹皇後親自為兩人主持婚禮,當時有“天子娶媳,皇後嫁女”之說,這種世家與皇室之間的聯姻無疑有助於鞏固高氏在宮中的地位。高太後經曆了仁、英、神三朝中發生的仁宗立儲、英宗濮議風波和神宗熙豐變法等事,政治經驗很豐富,她在哲宗繼承皇位後,擔心自己名譽被毀,便使出渾身解數,終將北宋最後一次中興付諸東流。


    宋神宗生病時,他年齡最小的兒子延安郡王趙傭才10歲,而兩個同母哥弟弟卻年富力強,雍王趙顥36歲,曹王趙頵30歲,論聲望、地位和出身,兩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有資格做皇帝。當時,大臣蔡確和邢恕也有策立二王之意,他們曾想通過高太後的侄子高公繪和高公紀達到目的。邢恕以賞花為名將二人邀請到自己府中,對他們說神宗的病情已無迴天之力,延安郡王年幼,雍王和曹王都很賢明,有可能成為皇位繼承人。高公繪大驚,明確表示,這是邢恕想陷害他們全家,急忙與高公紀一起離開邢府。蔡確和邢恕見陰謀難以得逞,便決定擁立趙傭,以奪策立之功,並趁機除掉與蔡確有矛盾的王珪。蔡確在與王珪同去探望神宗時,問王珪對立儲之事有何看法,暗中卻派開封知府蔡京率殺手埋伏在暗處,隻要王珪稍有異議,就將他殺死。王珪膽小怕事,是出了名的“三旨宰相”(他上殿奏事稱“取聖旨”,皇帝裁決後,他稱“領聖旨”,傳達旨意是“已得聖旨”)。見蔡確相問,王珪便慢吞吞地迴答:“皇上有子。”言下之意是要立趙傭。王珪這一次卻很有主張,蔡確無法,便隻好四處張揚,說他自己有策立大功,卻反誣高太後和王珪有廢立趙傭之意,此事在後來給他招來大禍。


    不僅朝中大臣另有打算,趙顥和趙頵也極為關注選立皇儲一事。他們時常去皇宮探視神宗病情,看過神宗後,趙顥還徑直去高太後處,試圖探聽或是談論些什麽。神宗隻能“怒目視之”,似乎也察覺到弟弟們的意圖。到了神宗彌留之際,趙顥甚至還請求留在神宗身邊侍疾。高太後見兩位親王居心叵測,為防萬一,便命人關閉宮門,禁止二王出入神宗寢宮,實際上是要他們斷了念頭。同時,加快了立趙傭為儲的步伐,還暗中叫人秘密趕製了一件10歲孩童穿的皇袍,以備不時之需。


    這年三月,在大臣們前來覲見時,高太後當眾誇讚皇子趙傭性格穩重,聰明伶俐,自神宗病後便一直手抄佛經,為神宗祈福,頗是孝順,還將趙傭所抄佛經傳給大臣們看。大臣們齊聲稱賀,高太後立即命人抱出趙傭,宣讀神宗詔書,立趙傭為皇太子,改名趙煦,皇儲之爭總算平靜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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