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儀姐真的就會這樣消失掉嗎?方才師父您吹笛時所出現的雪儀姐,那難道不屬於靈嗎?”石木汐的言語中帶有憂傷地問著。


    古尚尋輕搖著頭,然後抬起了玄武笛看了一眼說道:“要想使用仙樂,就必須先與仙樂樂器締結契約。仙樂樂器裏麵會吸收締結者一半神元,而你剛剛看到的便是雪儀另一半神元。


    但這半個神元已經歸屬於混沌之際,我隻能強行用仙樂之力激活這玄武笛,才能將雪儀的神元召迴來一趟。”


    石木汐並不是很明白有關混沌的事情,隻不過,她能夠感覺得到,古尚尋嘴裏所說的混沌一定非同一般。


    進而,她發現古尚尋嘴邊那一絲紅色真的是血跡。起初她並沒有介意,她想著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因為古尚尋是個無心之人,全身上下都靠殼匕之力來維持,根本不會有血液這種東西。


    於是,石木汐驚訝地對著古尚尋說道:“古師父,你嘴角邊...好像是血...”


    古尚尋聽到石木汐荒唐地話後眉心一皺,有些疑惑地從自己的懷中抽出了一張絹帕。他輕輕地朝著石木汐所指的方向擦拭了一下,然後看著白絹上落下的一點黑跡子網遊之諸神世紀全文閱讀。


    古尚尋驚訝地發現白絹上所落下的黑跡,然後對著石木汐問道:“你幫我看看,這...這跡子是什麽顏色。”


    石木汐察覺到古尚尋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便有些擔心地說道:“紅...色啊...這...應該是師父您的血...”


    古尚尋聽到石木汐的話後,便立對石木汐翻臉冷道:“石木汐聽命!”


    “是,師父...”石木汐見古尚尋一臉嚴肅地樣子,便想都沒想直接跪到了地上。


    “從今日起。為師要閉關修行。沒有我允許,你不準讓任何人進無律堂,記住是任何人!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準出無律堂半步。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能進中堂,隻能在前堂和後院自由行走。”古尚尋嚴肅地說著,然後頭也沒迴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石木汐納悶地看著古尚尋的背影。被那氣勢嚇得一愣一愣地。然後她低著眉頭。小聲地對自己說道:“任何人?這是什麽意思啊。難道這其中還包括雲涵和月笙嗎?”


    “包括,總之你就好好呆在這裏修煉,無論誰讓你打開結界你都不要開。隻要這些天你乖乖準守為師所說的。那麽,等為師出關後,便教你仙樂。”古尚尋閉目在自己的蠶絲冰棺裏打坐,利用法術將自己迴答石木汐的話向整個無律堂傳開。


    緊接著。石木汐便看到從中堂中散發出的七彩迷光,它們緊密地覆蓋著整個無律堂。石木汐一便知道這肯定又是一種結界。可是她不明白,古尚尋為什麽會突然之間流出血,更不明白為什麽古尚尋見到這種狀況如此慌張。


    而且,還立馬宣布自己要閉關修行。隻不過。她又想著等古尚尋出來後,自己便可以學習仙樂了,這心裏還是稍稍好受了些。


    石木汐朝著中堂內喊著:“師父。小水這些天會乖乖呆在中堂的,可是...這..您什麽時候能出關啊。”


    石木汐望著這無律堂都是些簡簡單單地房屋。根本沒有什麽私藏經書,寶物的地方。她想著自己要是這麽一天天在這裏等著古尚尋出來,肯定會無聊死。


    就在石木汐剛這麽一想時,古尚尋的聲音便又傳了出來。


    “你若是怕無聊,可以從墨梅樹上摘一片梅花瓣。然後將它泡在清水中,喝下去便可。不過,一天隻能喝一次。”


    “梅花瓣?”石木汐對古尚尋說的話好奇得不得了,她連忙起身按照古尚尋的話摘了一片。將花瓣攤在了手心上,她慢慢閉上眼睛,仔細感知著這墨梅花瓣上到底有什麽與眾不同的東西。


    可是,石木汐卻什麽的感覺不到,什麽也感覺不出來。隻覺得那就是一片普普通通的梅花瓣。


    “古師父,這梅花瓣也沒什麽特別之處啊。”石木汐疑惑地看著手中的梅花瓣,然後對著中堂說道。


    坐在天蠶冰棺中的古尚尋無奈地皺了一下眉頭,決定不再搭理石木汐。他想著自己明明告訴石木汐要閉關修煉了,可是石木汐卻還像自己站在她麵前那樣肆意的和自己說話。


    但,古尚尋似乎並不討厭石木汐一直不停地問問題,他似乎覺得那樣的生活好像比一直平靜來去要好的多。


    與此同時,站在前堂院中的石木汐見古尚尋半天不搭理自己,這才反應過來她的師父是在閉關的,根本不應該打擾他才是。於是,石木汐便按照古尚尋所說的,拿起了石桌上的茶壺,又將花瓣輕放在杯底,然後向其中倒了點清水。


    可是這麽一倒下去,石木汐便立馬見花瓣消失在了水中。石木汐看著眼前這神情的場景,便笑了一下。


    “哇...這可真神奇啊神血焚天!”


    隨後,她便仔細地嚐了嚐這杯清水的味道,這剛一喝下,石木汐便感覺到自己全身都石化了一般。她整個人的思緒也仿佛穿越到了另一個空間。


    而這時,冰棺中的古尚尋邊在心裏默默自言道:為了防止你離開這裏,為師隻能這麽做了。雖然你的身體會石化,但你的思緒會到另一個境地,在那裏,為師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天界,魔界,人間各樣書籍,你可以在裏麵盡情的學習,甚至能夠學到你最鍾愛的仙樂。


    古尚尋經曆了這麽多,便明白,無論他多麽不想石木汐重新接觸仙樂,多麽不想石木汐再次背負天下的重擔。但這最後,石木汐還是逃不掉自己的宿命,逃不掉仙樂的責任,更逃不掉自己那兩難的身份。


    相反的。石木汐確實懷著一顆感激的心前往了那神秘的境地。


    在那裏,她仿佛自己來到了若水村的錦園,她看著一樣的河流,望著一樣的桃林,靠著一樣的千年古木。就當她剛一坐到草坪上時,她的四周便出現了許多懸浮在空中的書。


    她喜悅地看著自己眼前滿目琳琅的書籍,立馬站了起來。她從東邊跑到西邊。再從西邊跑到南邊。禦問心劍將整片懸浮的書名瀏覽了一個大概。


    然後她在其中隨意挑了兩本有關仙界的記事,便帶著書坐在了古木下仔細地看著。她心裏高興著,她的古師父果然是一位溫柔的人。


    當然。在她的心裏,還有一個更溫柔的人。那份溫柔就如同天上的玄日,每一天每一刻地滋潤著石木汐的心。


    而那個更溫柔的人便是蕭炙,可是。此時的蕭炙並不像石木汐覺得地那樣陽光。他正在冰冷地處置著林景月,將她永遠地關在了她的閣樓中。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一直這麽恨著丫頭!”蕭炙心寒地說道,他後悔著自己將林景月救下,後悔著自己就這樣把一個想加害石木汐的人放在了石木汐的身邊。


    他甚至覺得,石木汐所遭受的罪都是因為自己而起的。這讓他。再也沒有什麽臉麵去見石木汐了。


    然而,林景月則是睜著眼靜靜地躺在床上,她兩眼放空。一句話也不說。那嬌嫩的臉上除了淚水,還是淚水。隻不過那份淚水帶著還是對石木汐滿滿地恨意。到現在,她還是覺得自己今天的下場都是以為石木汐造成的。


    到現在她還是不想放棄蕭炙,不想放棄從一開始就照亮她生活的那個人。林景月就這麽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一會哭哭,一會又笑笑。


    她正在迴憶著這些年與蕭炙所發生的一切,明明,起初都是那麽的美好。但是後來,卻什麽都變了。


    那時的林景月才五歲,滿村子的人正堵在她家的門口向他們家的大門砸著雞蛋。她迷茫又害怕地拉著自己的娘親,跟隨者家丁一起坐立不安地等著她爹爹迴來。


    “娘...娘...我怕...”林景月兩手冰涼握著她娘親的手,然後不停地哆嗦著說道。


    “月兒乖,不要怕。等爹爹迴來了,一切就好了。”林景月的娘親笑著對林景月說道,可是她話剛一說完,便焦急地望著外麵搖搖欲墜的大門。


    緊接著,林景月的娘親便對著家丁打聽道:“怎麽樣,外麵現在是什麽情況!”


    家丁也是一副迫在眉睫地表情說道:“還是老樣子,都吵著說老爺無能,不能讓若水村歸於天子腳下。害得村子裏的人都不能外出,一道關口,就全部被打壓迴來了。


    並且,還把村子落後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了老爺頭上,無論我們怎麽解釋也不行。哎...老爺可真苦,這日日夜夜的奔波,不知為村子帶了多少知識,技術大唐遠征軍。可是這些村民卻覺得理所當然,然後還得寸進尺,一有好的,就想著更好,便越來越不滿足。


    隨著他們的要求越來越高,老爺也是無可奈何。向我們這樣荒遠的村子,朝廷才不會願意搭理。我們村子人少,地勢險峻,就算能給朝廷奉上什麽,怕是再去朝廷的路上,也全數敗壞光了。


    所以,這些村民的要求,簡直是蠻橫無理!哎...夫人,我真怕...咱們這門待會支撐不住了。要麽,您先帶著小姐從後門逃出去避一會兒?”


    “嗯...也隻能這樣了,家,就靠你們了。”林景月的娘親聽從了家丁的話,便立馬帶著一名丫鬟,和林景月從後門逃出去。


    可是,誰知道,這後門也是被堵的水泄不通。


    林景月的娘親剛一打開門,便立馬被所有的人圍了起來。其中一個人起頭示威道:“什麽村長,一點都不管用!換人,換人,燒了林府,燒了林府!”


    待這一聲落下,跟隨在這個人身後的村民各個也兇神惡煞的指責道:“什麽村長,一點都不管用!換人,換人,燒了林府,燒了林府!”


    “.......”


    林景月看著這些人高馬大的村民各個兇狠地表情,便一直躲在自己的娘親後麵一直發抖。她越是害怕,就越是狠,她狠這些人為什麽要這般強求自己的爹,她恨這些人為什麽這麽不知廉恥,一直拿著不切實際的要求來為難她的家人,為難她自己。


    “夫人,我們應該怎麽辦?”丫鬟對著皺著眉頭,擔心地問道。


    “這怕是走不出去了,我們還是迴去吧。”林景月娘親百般無奈地說道,便準備打道迴府。


    可是,那些好不容易才見到村長親屬的人哪能就這麽輕易地讓林景月他們迴去。那個領頭示威的人,便轉身對著自己身後的村民說著陰險的計策:“這倆個人都是林方(村長)最重要的家人,我們把她倆綁迴去,逼著這林方,看他還敢不敢玩忽職守!那樣,我們若水村迴歸天子腳下的日子就不遠了!”


    眾人聽了這個計策都覺得很好,便連忙逮住了準備躲迴去的林景月和她娘親。林景月看著無數雙手拉扯著自己身子,她又是驚慌,又是害怕,眼淚不停地往外流了出來。


    “娘...娘...月兒好怕..娘”林景月伸手想拉著她的娘親,可是,她的娘親卻早已被眾人綁了起來。


    就在林景月絕望之下,一陣暖香地風習習吹來,吹倒了傷害林景月的所有人,也吹斷了林景月娘親身上的繩子。讓她們母女倆可以相擁在一起。


    林景月驚訝地看著那一麵清爽陽光的身影飄飄落地,那黑色的發中帶著藍色的綾,衣著也是格外的別致。那上衣帶著銀邊,看起格外的高貴,然而那男子的麵容卻和小孩一樣天真無邪。


    蕭炙就這般輕而易舉地救下了林景月,他對著林景月開朗地笑著,然後摸著林景月的頭說道:“好孩子,有哥哥在,沒人敢欺負你和你的家人。”


    緊接著,蕭炙又對著那些蠻不講理,粗俗的村民喝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讓若水村歸於人間帝王之下,豈是區區個村長就能辦到的?你們這不是把人往死裏逼嗎?


    林方之所以自薦自己當村長,就是為了統一管理,讓你們日後能夠過好日子。他日夜不辭辛苦的奔波勞累,帶給你們好處時,你們就覺得是理所應當。


    可是,要你們提出過分的要求,他辦不到時,你們就說他無能,然後來這裏鬧事。試問,你們這樣到底是為了村子,還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次夜,吾願為君謠仙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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