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我的準女婿!哈哈哈。”李相權高興見古尚尋這麽爽快的答應了過後,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了一眼石木汐笑道:“你這丫頭,命還真好。這裏有個古尚尋為你保命,塔裏還有個魔君為你喪命。哈哈哈...”


    “什...什麽!你說什麽!”石木汐聽到李相權的話,難以置信的說道,她迴想起在路上碰到的花月笙,這才知道為什麽花月笙那麽急忙地趕往總堂。


    李相權故意摸著胡子輕鬆地笑道:“我是說...本想來救你的魔君竟然該一個人獨身前來,這不把他關一關,罰一罰的,他們魔界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怎麽會這樣!”石木汐恍惚地看著自己的手,心裏擔憂著蕭炙的安危。可是眼前古尚尋又因為她的魯莽而不得不答應李相權入贅於丞相府,她迷茫著她該如何是好。


    而此時,上官雪儀則是又恨又憐地看著石木汐,她不知道自己是羨慕還是嫉妒。隻是她覺得石木汐是個可憐的人,卻又是個幸運的人。能讓那麽多人為她改變,為她犧牲,而這其中一位就是古尚尋。


    上官雪儀咬了咬牙,口氣略帶掙紮地問著古尚尋:“尋,你真的打算這麽做嗎?”


    石木汐聽到上官雪儀的問題後,也一同向古尚尋看過去。石木汐與古尚尋對望著,她眼裏含著淚,自己的頭也不經意地搖著,希望古尚尋能夠一口迴絕。


    然而,古尚尋則是麵無表情地望著石木汐。然後迴答這上官雪儀的話說道:“對。”


    石木汐看著古尚尋冷漠的眼神,才意識到這次她自己真是讓古尚尋心寒了。她不明白古尚尋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為自己贖罪。明明他是個那麽高冷的仙人,對外物的一切置之度外,不被任何事情幹擾自己的心之所向。


    但他,卻一次又一次的為石木汐改變的初衷。


    其實,她不知道。自始至終。古尚尋的初衷都隻是為了不再讓她背負天下的重則。


    緊接著,古尚尋便輕輕將手拍了拍石木汐的頭,石木汐似乎覺得有些氣氛有些緩和。可是。她沒想到,古尚尋做著最溫暖人心的動作,說著讓她最心碎的話語。


    古尚尋淡淡地對著石木汐說道:“從今日起,石木汐就不在是傾城派的弟子。你自由了。雪儀。我們走。”


    古尚尋冷漠地看著石木汐,還未等石木汐從這晴天霹靂的消息中清新過來時。便轉身和上官雪儀一起離開了。


    唯留石木汐軟癱在地上,她絕望地看著地麵,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如何是好。然而。在她身旁站著的李相權則在沾沾自喜。


    他低頭瞥了一眼石木汐然後說道:“放心,我會按照古尚尋的吩咐不會動你一根汗毛。哎呀,這下我多年來的心願總算達成了啊...哈哈哈。”


    緊接著李相權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對著石木汐說道:“哦,對了。提醒你一下。那個救你的魔君,我估計活不過今日了。畢竟那是托塔天王李靖所遺留下來的玲瓏寶塔,一般人進去一個時辰不到便可以灰飛煙滅,修為高一點了最多撐一天。不過,你這魔君算是奇跡的撐了兩天了。這第三天,我看是必死無疑了。”


    石木汐聽了李相權的話心裏又起了一絲衝動,不過她很快勸自己冷靜了下來。她想著這李相權和李紫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都擅長用言語蠱惑自己,好讓自己又掉進他們設下的陷阱。


    於是,石木汐便狠狠地盯著李相權然後說道:“你告訴我這個,無非就是想讓我冒險去天界救人!好讓你又可以抓住把柄去威脅聖尊!”


    李相權嘴上說著好聽的話,內心得意著想把自己在古尚尋那受來的氣一次性發泄光:“你這話說的,你大可不去,反正這魔君被關押在塔裏是真。這塔所在的位置就在天界的戒堂,你要想去的話,我可以幫你通融一下。怎麽樣?畢竟這古尚尋原意娶紫苑一事,你也是功不可沒啊。就算我小小的獎勵你一下。”


    石木汐看著李相權話裏有話的樣子,便知道他沒安什麽好心,隻不過她也不可以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蕭炙送命。她想著這次她不管怎麽樣都要自己承擔自己的罪,哪怕李相權現在已經剝奪了她受懲的權利,她也不能再讓別人為她犧牲了。


    於是,石木汐便對著李相權說道:“不勞煩你了!還有,你放心,你的陰謀絕不會得逞的!”


    李相權看到石木汐一副跟古尚尋一樣的嘴臉,心裏有些不爽。冷冷地盯著石木汐前往無律堂的背影,然後冷冷地說道:“哼,我看你能怎麽辦!


    就這樣,石木汐便步步難堪地走在那些因為自己受苦的百姓之間,她想再最後再親口對古尚尋說一聲對不起。然後,再迴藥堂去看看秦元鵲。而最後,她想以負罪之身強行去救蕭炙,這樣,她便死而無憾了。


    她迅速瞬移到了無律堂,她看到上官雪儀正在撫摸著熟睡的古尚尋。上官雪儀望著地上多出的人影,便一邊打量著古尚尋的麵龐,一遍對著身後的石木汐說道:“你來啦,小水。”


    石木汐看著上官雪儀全身散著金黃色的光,她發現在上官雪儀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是禁止的。然而,隻有石木汐自己能夠依舊活動。


    石木汐驚看著上官雪儀虛無縹緲的身影,和上官雪儀手中玄武形態的笛子,便知道那是她之前在夢中所見到的仙樂樂器之一玄武笛。然後,石木汐便問著上官雪儀說道:“玄武笛?雪儀姐,你這是?”


    上官雪儀微微一下,然後溫柔地說道:“看來,你的記憶都恢複了吧。這樣也好。以後還麻煩你幫我好好照顧這三個大男孩了。”


    石木汐聽著上官雪儀遺言般地話語,便立馬慌張地問道:“雪儀姐,你想做什麽?”


    上官雪儀語重心長地對著石木汐說道:“我隻希望尋他能一直平靜安和的活著,希望他能一直灑脫不受任何拘束的活著。但現在似乎不可能了,不過這都不是小水你的錯,你不用放在心上。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躲也躲不掉。避也避不開。還有一些事情,是一生都無法強求的,就像我愛他。隻能以觀望的形式一樣。


    真的,我有時候很羨慕你,因為隻有你能夠讓他起一絲一毫的變化。哪怕是沒有心得他。還有,我想告訴你。這些人甘願為你犧牲,為你保命。就說明你對於他們,甚至對於天下的重要性。你要做的並不是去逞能,去贖罪,而是活下去。”


    “小水不明白。為什麽他們就要這般護著我。為什麽這麽多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對仙樂就是如此的執迷,甚至我根本不知道那仙樂究竟是怎麽一迴事。”石木汐搖著頭,混亂地表達著自己的疑惑。


    然而。上官雪儀則是笑了笑,然後對著石木汐說道:“你總會明白的。你隻要記得,你得好好活下去。不管怎樣你都要活下去,無論誰為你犧牲了,你都不能顧及。好了,時辰差不多了,你放心,這次你所犯下的錯我將會把它迴歸於零。隻不過,你要切記,那些你發現欺騙你的人可能是為你好,而真正想害你的人,你往往發現不了她在騙你。


    由於仙樂的限製,我所知道的一切都不能和你明說。如果可以,我多麽希望告訴你你是誰,你的職責是什麽,這一切是怎麽迴事。若是你擔心再被騙,那就隻相信你自己便好。”


    “仙樂的限製?難道說...這是‘時殤’!不行,雪儀姐,你趕快把仙樂之力停下來!”石木汐知道仙樂有損,隕,殤三個階段,而每一階段都會付出不同的代價。若是吹走‘時殤’,那個代價便是生命。


    上官雪儀慢慢將手從古尚尋的臉龐拿下,然後起身看著自己手中的玄武笛化為晶沫。她對著石木汐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已經來不及了,在我問尋是不是真的打算這樣做的時候,他的迴答,便是我的迴答。小水,如果你覺得對我有一絲愧疚的話,那就好好的活下去。別讓尋和蕭炙的付出白費。”


    “奏了‘時殤’,你會死的啊!”石木汐雙眼含著淚水,然後對著上官雪儀哭道。


    上官雪儀笑著抹去了石木汐的淚水,然後對著石木汐說道:“死又何妨,與其看著尋痛苦的活著,倒不如以死為他還迴一片祥和。‘時殤’一旦吹起,就再也沒有所謂的時辰,我已經將你拿起玉雪箜篌的那一刻給刪去了。沒有那一刻,也就沒有現在這些事情,這一切都會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連我,我想你們也會全部忘記的。”


    石木汐搖著頭,嘴裏抽泣著說道:“不會的,我們都不會忘記你的,雪儀姐!真的沒有辦法再挽迴了嗎?”


    然而上官雪儀則是迴望了一下古尚尋,然後心裏笑著:“你也不會忘了我吧...”


    伴隨著這句心聲,上官雪儀便如煙塵一般散去,最終落迴了一根普通的玉笛。


    “雪儀姐...嗚嗚....”石木汐看著上官雪儀消失的地方哇哇大哭起來。


    這一哭便吵醒了熟睡中的古尚尋,古尚尋見石木汐這般要死要活的哭著,便立馬低著頭對著石木汐冷道:“跪下!”


    石木汐哭喪著臉,然後嘴裏不清不楚的說著:“我是跪著的啊。”


    古尚尋若無其事地對著石木汐說道:“很好,你不在總堂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拜師儀式。來我這哭幹什麽?”


    “我...”石木汐見古尚尋這番話,覺得有些詫異。她心想著這一切難道真的都變迴了正常的樣子,而古尚尋他們會把上官雪儀永遠的忘記嗎?但是她為什麽能夠記得,緊接著,她轉眼看見地上的玉笛,便趕緊拿起對著古尚尋說道,“這個玄武笛。”


    “玄武笛!你怎麽知道這個,你從哪得到?”古尚尋嚴肅地拿起玄武笛,然後質問著石木汐。


    “這是雪儀姐的啊,聖尊,您都忘了嗎?您不能忘,要不是我雪儀姐不會死的,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忘記雪儀姐的。”石木汐哭著說著,這古尚尋有些無奈了起來。


    於是,古尚尋便從自己身上拿出了個簽簽糖,然後對著石木汐說道:“給,這糖吃了能讓人笑。別哭了,是不是做什麽噩夢了。趕緊把這糖吃了迴總堂好好休息,明天的拜師儀式,可別丟人。”


    石木汐看著古尚尋無奈的樣子,便知道這一切真的如上官雪儀所說的那樣改變了。眼前,她也隻能按照上官雪儀的遺言,好好為她照顧古尚尋,照顧蕭炙,照顧花月笙。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讓自己堅強的活下去。


    石木汐咬了咬牙,然後用兩手摸去了自己的淚水,將簽簽糖放到了自己的嘴裏。便強笑著對著古尚尋說道:“小水失態了,對不起聖尊。您放心,小水明天會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完成拜師儀式的。”


    “嗯。”古尚尋點了點頭,然後對著石木汐說道,“那你先下去吧。”


    石木汐也聽從了古尚尋的話,作揖過後便轉身退下。而緊接著,古尚尋便又對著石木汐還未離開的背影說道:“哦,對了。那個,你這怎麽從總堂過來的?你不是恐高嗎?”


    石木汐聽這話也是覺得莫名其妙,她這才意識道自己今日從總堂飛往傾城派並沒有覺得懸高的恐懼。另外她又感覺自己體內的靈氣比以往更加醇厚,而且還更容易掌控。似乎她莫名地得到了一股新的力量。


    於是,石木汐對著古尚尋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好像今日夢醒來時我就不怕懸高了。”


    古尚尋心有疑慮地說著:“這樣啊,這倒也好。好了,你下去吧。”


    緊接著,他便看著石木汐縱身禦劍的背影,然後心想著:這神力已經在你身上了,這蠱惑妖之力一定得看好,以免歐陽喬宇趁機將蠱惑妖之力也轉移到你身上。


    隨後,古尚尋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玄武笛,便對著它輕聲說道:“謝謝你,雪儀。這一切,我隻能欠著你了。


    ——次夜,吾願為君謠仙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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