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呢?”秦元鵲和往常一樣走來,看到林景月和嶽湘綾挽手走來,而少了石木汐的身影,便向她們問道。


    林景月大概有三五天未見到秦元鵲,好奇地問道:“你這些天都去哪了?”又從懷裏拿出了一張信紙,交給秦元鵲“這是小水留的封信,應該是為了輕功之事出行了。”


    秦元鵲慎了一下,皺著眉頭,心想著這小鬼又在胡鬧什麽。


    他接過信,打開看到寥寥幾字,便知這信不是石木汐所寫,雖然字跡一樣,但這石木汐每當寫信時,就弄得生離死別一般,各種叮嚀囑咐,而不會如此簡練。


    “怎麽了?”林景月看著秦元鵲心有疑慮的樣子,便問道。


    “沒什麽,哈哈,隻是爺有些擔心小鬼而已。”


    秦元鵲故作沒事的樣子,想著這事情不能張揚,倘若又有人趁此借機,加害石木汐怎麽辦。她的仇敵明著也有,暗著也有,來路不明的更是數不勝數。這原因也是各有不同。無奈之下,隻能去找古尚尋,商量對策。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你看這語氣也符合小水,她啊,若是練不成輕功,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指不定又去拜托那古尚尋宗師了。”


    林景月無奈地笑道,又問著“你這些天可到哪去了,這跟你住一起的李雲涵也說不知你的所向。”


    秦元鵲笑道:“爺可是名醫,多少人等著問診,這不偶爾現身一下,怎麽對得起那些信任我的百姓。”


    林景月想當然的點了點頭,


    而這些天,嶽湘綾每天都很迫切這去‘零湖’練習,這樣她便可以見到自己的哥哥嶽湘劍,估計也是那慕容夫婦特意讓自己的哥哥去教弟子的。


    她便扯了扯林景月,輕聲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趕緊去吧。”


    “哈哈,你啊,是不是看上那個劍師父了,這之前,就沒見你這麽急著上課過。”林景月開玩笑道。


    秦元鵲也著急著想去找古尚尋,便拿著信對著她們說:“你們趕緊去吧,我去古尚尋那看看小鬼。”


    幾人相互告別後,秦元鵲咬著嘴唇,懷疑是那天在他麵前的簫炙帶走了石木汐。


    在那之前,秦元鵲為了石木汐,下山去京城拿藥紅,犒勞靜心道長時,碰巧遇到了在樹上閉目躺著的簫炙。


    “好久不見。”簫炙微微睜開眼,血眸印著青天,冷冷道來。


    雖然秦元鵲見他帶著麵具,但這樂於躺在樹上的人,至少,在他所認識的人當中,隻有簫炙一名。便笑道:“別來無恙啊,這魔君可好玩呢?”


    “魔君,也要看是什麽魔君,這‘蠱’的魔君當然好玩,不是麽,秦蠱師。”簫炙冷諷著。


    秦元鵲震驚了一下,沒想到簫炙已經降服了‘蠱’,而自己曾為前任魔君煉製毒藥,以遊醫為名,人體試驗。


    “看來你已經知道若水村的事了。”秦元鵲帶點憂傷自責的語調。


    “知道是知道,也有些震驚,你這契印,最後個試藥地點竟是若水村。


    聽著,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我允許你在丫頭身邊贖罪,但是,總有一天我會將所有事告知她,陪著她去麵對,而不是在你們的臂膀下呈弱柳扶風之態。”


    “你可知道她所麵對的是多麽殘酷,我會以生命守護她不受一點傷害,讓她處於幸福和平的生活裏,所以,你別想來破壞這份安寧。”秦元鵲帶著濃烈的火藥味,反擊著。


    “這樣真的是保護?若是你寸步不離又如何,哪怕你有一點眨眼的功夫,丫頭就會受到威脅,真正的保護就是讓她能夠自我抵抗,獨當一麵。”蕭炙也不甘示弱,認為自己才是唯一能夠保護好石木汐的人。


    秦元鵲有些動搖,確實,自己不能無時無刻地盯著石木汐,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保護。


    但是,若因此讓她去承受那些痛苦,去背負那些重量,去舍命鍛造那些仙靈法術,他絕不可能容忍這樣的局麵出現。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若敢踏入這安寧之地半毫,我便讓你五馬分屍。”


    “那就看看,我能不能健全踏入,毫發無損地將她帶走了。”


    倆人對眼冷視,高樹於險地之間怒卷狂風,冷冽之音瀟瀟作祟,秦元鵲揮袖離去,蕭炙閉眼無視。


    秦元鵲一邊想著,一邊來到了古尚尋這,他著急切地跑到古尚尋麵前,拿著信拍到棋盤上,棋子散落了一地,驚到了在一旁的上官雪儀和花月苼。


    古尚尋冷靜地拿起了信,微微的從信中感覺到了蕭炙的魔氣,便麵不改色,冷道:“雪儀,你帶著月苼到上麵的總堂去訓練法術的弟子。”


    上官雪儀聽從著指令,帶著花月苼飛離了“無律堂”,去了法術總堂,那裏是前幾屆拜師大會所入選的弟子居住,訓練之地。


    “你可將你的淨衣給了蕭炙?”秦元鵲質問著。


    “除了給你的那套,我所有的淨衣全部在我這裏,不過,這信上確實有著他的魔氣。”古尚尋心平氣和地解釋著,用手輕輕在棋盤一揮,棋子便又迴到了原來的位置,“同我對弈一局吧,你若贏了,我便幫你尋小水。”


    秦元鵲想了想,難怪自己找不到那件白衫,隻是那並不是自己所喜愛的款型,便沒有在意。但自己現在根本沒有心思下棋,說道:


    “蕭炙想要小鬼變強,讓她能夠拜你門下,學習仙法,仙樂,然後還要告知她所有的真相。因此,我給他留了一針亂情,他若多接觸小鬼一分,自己的真氣變會靠近多靠近他心髒一分,最後便攻心失血,若無個一年半載無法恢複。”


    古尚尋絲毫不在意,擺弄棋子說道:“隻要他的性命不絕於他人之手,便可。至於你倆間的情仇恩怨,在下不感興趣,隻要那小水不因仙樂遊俠受害,不因我受害,不因仙樂受害,其餘之罪,與我無關。”


    秦元鵲無話可說,但自己隻是肉體凡胎,這古尚尋同自己一樣不愛酒水,便隻好就坐,懶散地說道:“這,慕容風是酒癡,這,古尚尋是棋癡,隻是都遇到我這秦元鵲,你們就乖乖聽我號令好了。”


    古尚尋沒有半字言辭,其實自己隻不過是好勝,因為自與秦元鵲對弈以來,就沒有贏過一次。


    。


    倆人便開始極速對弈,


    “請。”秦元鵲自信地笑道,擺出有禮的姿態,


    最終結果還是和以往一樣,古尚尋不得不去森林,找那蕭炙問個清楚。


    秦元鵲隻能在原地幹等消息,他絕不能容忍,石木汐站在真相前崩潰的畫麵出現。


    ——次夜,吾將為君謠仙樂。(求收藏,會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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