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溜煙而去,石木汐起身到了岸邊,水滴嬌影,白皙嫩透的肌膚在陽光中晶瑩剔透,出水芙蓉清雅難遇,她用細長的胳臂拿起了秦元鵲給她帶的浴巾,一點一點擦拭著,在她背後的秦元鵲懶散的在水中,捂著眼要命地呻道:


    “小鬼,你好了沒有,你秦爹爹都快泡化了。”


    石木汐迴過頭望著他的窘態,笑了笑,迅速的換上了幹淨地衣裳,布鞋,走上岸邊,說道:“好了,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真是,”秦元鵲懶散地抱怨著,說道:“又不是沒看過,害羞什麽。”


    秦元鵲想著,好歹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她小時候洗澡經常忘記拿浴巾,早就被自己看得七七八八了。


    “那能一樣麽,師父。對了,你的幹衣服呢?怎麽都沒見著。”石木汐換完衣服發現,秦元鵲就拿了自己的一套。


    秦元鵲起身,飄逸的頭發沾了點水,痞氣的邃眸上彌漫著水汽,高挺的鼻梁沾了點水珠,衣衫不整間那露著迷人腹肌,他搖搖頭,將石木汐擦過的浴巾拿了過來,簡單的擦了一下,無所謂地說著:“沒有拿。”


    石木汐不知所言,帶著教訓的口吻,說道:“那你還跳到水裏去,濕了全身。”


    “哎呀…秦爹爹著急嘛,聽到雪儀說你染了瘴氣,在七彩塘泡著,讓我拿你的衣裳過來,我又進不去你們的閨院,隻能讓景月拿,然後自己就衝過來了,然後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擔心衝過去抱著你了。這不能怪我!”


    “是是是,我去向古尚尋前輩借套衣服給你,這裏濕氣重,別惹了傷寒。”


    石木汐說著,秦元鵲還沒來得及拒絕,隻見她立刻就跑到了中堂,心裏不絲有些竊喜。


    進了中堂的石木汐現裏麵並沒有人,隻留下了一套幹淨,疊好的白衫,石木汐無奈地笑著,自言自語道:“看來前輩真是了解秦師父。”


    便拿起衣裳,給了秦元鵲,隻見秦元鵲故意當著她的麵,寬衣解帶,石木汐立馬遮住眼,羞羞地說:“別鬧了,師父。”


    “沒鬧呢,你秦爹爹很認真的在穿,這地周圍都是樹蔭花草遮掩的,小鬼你自己不轉過去,想看我的強健身姿,就不要不好意思了,我很大方的,隨便小鬼你看。”秦元鵲壞壞地說,


    “我一來你就開始寬衣解帶了,我哪有時間轉身啊。”石木汐轉過身,辯解著,不一會兒秦元鵲便換好了衣裳。


    “好了,”秦元鵲拍了拍石木汐的肩膀,


    石木汐眼前一亮,這平時懶散整天穿著花衫之人,今日一變,別有一番風味,傲視無雙之勢,神威親臨;萬卷墨香之氣,才華橫溢;玉麵書生之顏,可遇難求。


    “哎,小鬼,發什麽傻呢。”秦元鵲點著石木汐的玉鼻問著


    石木汐笑道:“隻是沒想到,這人靠衣裝之說,竟有如此深刻含義。”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秦元鵲不滿地說著,


    石木汐搖搖頭,說道:“誇呢,誇呢,快走吧。”


    石木汐拉著秦元鵲,小心翼翼地將蚯蚓放入茶花壇,隻見這蚯蚓分散成數個,身子也變小了,鑽入了土裏,石木汐看著這景象會心一笑,卻被秦元鵲死命拉扯著離了“無律堂”。


    到了淨心堂與著急的林景月和嶽湘綾會麵後,石木汐便向著靜心道長負荊請罪,道長摸了摸她的頭,告訴她下不為例。


    當她轉身離開淨心堂後,隻見秦元鵲一臉得意地等著她,便好奇地問著。


    “你可又幹了什麽事。”石木汐本來還心驚膽戰地準備一場暴風雨來襲,誰料到,竟是一句下不為例就了卻的事。


    “他啊!偷偷下山買了點女兒紅給了靜心掌門。”林景月笑道,嶽湘綾在一旁點了點頭,一臉內疚地對著石木汐說:


    “對不起,小水,我不該告訴你那個地方的,我沒想到那麽危險。”


    “湘綾,這怎麽能怪你呢,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石木汐溫柔地對著嶽湘綾說。


    “小鬼,以後要那些東西我去就行了,不然你要秦爹爹幹甚。”秦元鵲擔心地點了點石木汐地鼻尖,


    心想著:還不知道這小鬼下次又要做出什麽危險的事來,仙樂,仙樂,真不明白你究竟要纏著她到什麽時候。


    “好啦好啦,吃飯去吧,我快餓死啦。”林景月捂著肚子,眼巴巴的說著。


    “是,是,是,別把我們的林女俠餓壞了,這拯救江湖還得靠她呢。”石木汐溫柔地笑著,秦元鵲隻字未提,漠然地隨著去了。


    花殘月缺,石木汐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邊上挨著的姐妹們都已經熟睡,想到了晚上分開時地秦元鵲那副生離死別地模樣不禁一笑,


    但是早晨之事實在令她耿耿於懷,那紅袍的男子究竟是何來曆,一副認識自己很久的樣子,還有那一直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古尚尋,究竟該如何做才能令他迴心轉意。


    這時,林景月從門外迴來,她見石木汐煩惱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便靜悄悄地跑到石木汐的床上問道:“煩惱什麽呢,小水,睡不著麽。”


    石木汐掀開被子,挪了一下身,讓林景月鑽進了被窩,自己望著床樑,想著這被偷親之事實在難以啟齒,就隻說了求學仙樂一事:“還是那仙樂之事啊,今個還是被掃地出門了。”


    林景月想了想,說道:“有些閑書不是有寫一些人求人被拒,日夜不分,驟雨不止,跪在師父門前直到準許為止麽。”


    石木汐搖了搖頭,心想著,這古尚尋肯定由著自己跪,而且還會讓自己不痛不癢的跪。


    林景月又說著:“哎…要麽,小水,就別想著拜他為師了,指不定他真不是呢,而且他不收徒也是眾所周知,就如同理所當然了一樣。”


    石木汐聽著林景月地話,呢喃道:“確實是如此,眾所周知之事必然就成了事實,那麽….有了!”


    “你在說什麽呢,小水,什麽有了。”林景月漠然不知地看著石木汐胸有成竹地表情。


    “謝謝你,月兒,這下小水可以安心地睡覺了。”石木汐安心地閉上了眼,林景月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有多想,畢竟訓練了一天實在是太疲勞了,便也睡了過去。


    ——次夜,吾將為君謠仙樂。(求收藏,會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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