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煙提醒道,“造型的確不錯,就是缺頂大氈帽,對了,咱們的軍服可有搭配軍帽?”


    元嬰不理她,自己用靈氣做了頂大氈帽戴起來,繼續扛著紅纓槍來迴擺造型,“現在如何?”


    “一鍵三連,六六六!”


    元嬰大喜,馬上掏出傳音符聯係華雲海,讓其去店鋪裏定製十萬頂大氈帽。


    然後挨個檢視風如煙的儲物首飾,終於翻出來一件大紅披風法袍,迫不及待的係上,這下一身行頭就齊整了。


    當然少不了又一輪的演練造型,口中還念著施耐庵先生的文章,


    “這時候就想到老軍說的東大路二三裏有個市井,就拿著花槍挑著酒葫蘆,頂著風雪去買酒。”


    “對了,酒葫蘆呢?此情此景豈能少了美酒助興,不是本座說你,丫頭,有點眼力勁兒吧。”


    風如煙當馬仔幹脆也就當個全套,搜索所有儲物首飾,還真給找出個葫蘆法寶,肚大口小,正好就是裝水的物件,獻殷勤似的遞給元嬰,“此物係於紅櫻之上,咱比林教頭都更加的林教頭。”


    元嬰滿意的點點頭,從肩上卸下紅纓槍,將酒葫蘆係於紅櫻之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造型演練。


    這下,可就是完美無缺挑不出任何毛病了。


    元嬰不由感歎道,


    “天下之文章,無有出水滸傳右者,天下之格物君子,無有出施耐庵先生右者。”


    相傳,這位施耐庵先生,生於亂世之中,彼時,正是野蠻異族大開曆史倒車之際,所謂千年文脈,星火相傳,未必不可有燎原之勢,遂,於顛沛流離之中,於異族圖形海捕之下,勤耕不輟,終寫下萬古不朽巨著,傳於後世,企圖喚醒天下人的勇氣血性。


    自由不免費,向往自由,就必須敢於鬥爭,而不是付諸神仙皇帝。


    可總有些徒子徒孫,千方百計試圖掩蓋其著作之光芒,硬拉著另外三部著作與其並列,總之就是不能讓其冒尖。


    自然,其他三部著作也都是一時之選,但把視角拉高一點,於一個民族,於一個國家,乃至於一個文明來說,哪部著作的含金量更高不言自明。


    之中的差別,就正是,形而上者謂之道,與形而下者謂之器,之間的差別。


    如施耐庵先生這種格物君子,才真是一個民族的脊梁。


    你問彼時,聖人後裔去哪兒了,不忍言,不忍言呐!


    更惡心的是,徒子徒孫直接就把原著截斷,狗尾續貂的填上了接受詔安的內容,為了使其名正言順,托辭續作者乃施耐庵先生的學生,原著遺失,學生續上,就顯得合情合理了不是?


    道友你切記,施耐庵先生的著作,有詔安的伏筆,卻絕對沒有詔安的實踐,切記切記,可別被徒子徒孫帶歪了。


    那種狗尾續貂,就真是字麵意思,看了之後,馬上就有精神分裂的症狀。


    文字文章是一定能體現出作者當時的精神狀態的,七十一迴之前的文字,明顯就有自由意誌的體現,思想不受束縛,文字自然行雲流水,七十一迴之後就明顯是加上了框架或者說枷鎖。


    續寫的人水平再高也就隻能是在框架裏麵碼字而已,縱是屍山血海也不及武二郎隻殺一人帶給讀者的強烈震撼,盡管結局慘烈,也絲毫觸摸不到,武鬆蘸血,在牆上寫下“殺人者打虎武鬆也”時,對讀者靈魂深處進行道德拷問之後自覺進行的哲學思辨。


    人究竟是人,還是野獸?如果周圍都是野獸環伺,處於這種環境之下的人們,到底應該如何行事?是繼續固守人性,還是重新擁抱獸性?


    朋友來了有好酒,野獸來了有獵槍,如果獵槍早已鏽蝕了呢?或者自己早就主動扔了呢?


    鄰居屯糧我屯槍,我就又有糧食又有槍。


    這是事關一個民族生存或者死亡的首要問題,無比殘忍,卻不能不作迴答。


    這個民族能從古到今一直存在,縱觀曆史,恰恰是曆史的偶然,而非曆史的必然,被屠滅的民族多不勝數。


    舉起屠刀的野獸好幾次都有機會毀滅這個民族,但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未能貫徹初始的計劃,致使這個民族有機會反戈一擊或者長久蟄伏。


    這樣的情況,在曆史上壓根就是獨一份,既是孤證,何談必然?


    革命導師說,妙,它就妙在詔安,是真心誇讚,還是嬉笑怒罵,之後的革命實踐,不是已經給出完整的答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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