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嶴帝君瞧著阡苡隱約又目眩神迷的疲憊——但白嶴帝君也了解理解,因為有許多人不知道,這白龍神重生聽著確實是神乎其神,但為此多方麵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尤其是四使家族,受到無上主宰的歲辰的號召之後,見草草的準備都沒有,便走馬上任。支援馳援一方,說起來,阡苡得以迴歸也與這現.四神。


    至於什麽是——(現四神)?便是,當年其實應龍神與鳳凰神二位雙尊留下遺願,說是希望這世間以後的春夏秋冬,由四妖家族繼續不留餘力的守護。


    於情於理四使家族名垂青史,迄今為止有人提及也是正常的。因為,他們是神,可卻是沒有正式封神交接的神隻——大概確實可以這麽理解。


    四使家族成為四神是板上釘釘誌在必得的事,但就是鳳凰始天尊與應龍始天尊二人太早撒手人寰,便導致了這件事情隻有個說法,卻沒有個下文。


    而無上主宰歲辰,後來再臨人世,當時的第一件事就是,喚醒了四使家族的繼承人。當時,受到號召,前往的是——青龍使邪影,還有朱雀使蘇眉,白虎使風霖,與玄武使樂瑤。這四位,青龍使一早便表示自己所在的一支家族這麽多年來皆是講究淡泊明誌,一早就習慣了平靜的生活,如今願隨意而安,或者甚至隨波逐流都好,但唯獨隻想不被打擾,過簡單而又真實的生活。


    而蘇眉倒是沒有推托——隻是說——家國興亡匹夫有責,而生為朱雀使,大難臨頭更是不敢全身而退,隻是老身以然衰敗,害怕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壞了正事,所以還望尊上選擇族中年輕人曆練。


    無上主宰歲辰聽聞當時平靜得很——說是,“人各有誌,青龍使所在的家族這麽多年遁世避俗,你若心不在此,迴去簡單隨性的活著,隻要不作奸犯科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包括朱雀使,你二人可是當真考慮好了,比並非背水一戰,而一帆風順的局麵……”


    ——蘇眉決絕斬釘截鐵的打斷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老身自是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但左右最後功成名就也不過是留名青史,供人敬仰。老身雖不追求簡以養德,但希望自然而然就是了。如此,還望尊上滿足老身這一願望。”


    無上主宰歲辰搖了搖頭,神色悲憫,鎮定的問,“當真想好了?須知,開弓沒有迴頭箭,即便本座有這個能力扭轉乾坤,卻也不會特地為你破了這個例子。”


    “是了,”蘇眉眉目從容的迴答說,“老身一早便知道無上主宰與雙尊三位各有風采,所以有不同的主張。便是白龍神也是有自己的執著,綜合在一起不過就是,您講究的是‘永不言棄’,鳳凰神追求的是‘與人為善’,還有應龍始天尊又主張‘腳踏實地’,至於白龍神,她自然是希望人們皆是‘三思而行’。而老身是為生靈與神隻之間溝通,那中間屈指可數的橋梁之一,這些道理不會不懂。老身實在是風塵仆仆,疲憊不堪,而此生隻願褪盡鉛華,像個普通長輩陪伴朱雀家的後人進步前行,如此,便以身作則神隻們身上都提現出來了的那所謂‘大義凜然’……”


    “我答應你,”——便是之後那無上主宰歲辰便直接洗了蘇眉與邪影二人身上的資質,隨即開啟了時光長廊,重新匹配與轉移那命定之中要流芳百世的人。


    蘇眉當時與白嶴帝君透露的還有——“便是因為朱雀家族與鳳凰神,還有青龍家族與應龍神,之間其實是有一定關聯的。不是血緣,但確實有那麽一星半點的關聯。所以,當青龍使邪影與蘇眉二人表示退出對未來改變的參與時,大約歲辰也是失望的,但沒有多說什麽。而老身便是,我雖然退出了這個資格,但永遠不會缺席未來改變的參與。之後,(潯陽將軍)洵蕪與(雪魄將軍)奕戈二人便也出現了。


    隨即,歲辰以時光荏苒的名義直接封神,許青龍使為‘萬象迴春之神’,而朱雀使是‘鳥語花香之神’,白虎使‘琨玉秋霜之神’,至於,玄武使乃是所謂的‘玉樹瓊枝之神’。而之後孩子們領命,隨即馬不停蹄,又互幫互助,井井有條的各司其職。隨即,白屹大帝(注意是白屹大帝!!!)自己也走馬上任,選擇百忙之中,抽空完成自己上屆政權的諾言……”


    白嶴帝帝君想入非非,全然不顧阡苡好奇的拿著夢迴聞了聞。隨即自斟自飲起來——白嶴帝君搖了搖頭,阡苡確實也調皮。


    好在阡苡調皮,對此,白嶴帝君並非一無所知。反而,身為飽經風霜的過來人,並兼著長輩——所以,白嶴帝君如今算得上是風雨漂泊中終於找到了立足之地,固而,是怎麽看著阡苡仿佛童心未泯一般的單純天真模樣,都覺得‘老懷欣慰’。


    白嶴帝君確實欣慰,說著又拍了拍阡苡的腦袋。態度溫柔,隱約擔憂的勸說,“飲酒傷身,喝過便罷了,如今你又是夜以繼日的在努力著前行……便更是要珍重。尤其兄長,他便是告知,飲酒適當,不退即可。”


    阡苡聽到這句話,抬起腦袋眉心微動。這?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就是這一瞬間,阡苡也看清了原來甯宸就是甯宸,他身上的魅力是一種由內而外的誠懇。


    並非鬥戰塑瞿宿應龍始天尊,那般冷冷清清。應龍始天尊雖然風光熬人,是絕對冰清玉潔的安靜良人。但……


    但,但大約是棲風聽雨閣的雨從未停過,但聽雨閣卻也從未真的在下雨。而冷清寬敞的庭院中洋洋灑灑的不過是一些星影月碎,但周而複始,一直不間斷的簌簌落下。(就是這麽多但!!!本人喜歡重疊修辭!!!歡迎指正!!!)


    而好巧不巧,就是那麽巧,有一天翊嶼悄無聲息踱過院裏,披了一身細密的幽光,她沒刻意撣掉,因為這裏的結界從未阻攔過她。


    棲風聽雨閣對於翊嶼而言素來自由,而獨自穿過迴廊,徑直大步流星走到大廳裏——翊嶼突然駐足了,忽然之間冷不丁就開始正視麵前這萬籟俱寂,這方灰藍色光線暗沉、但擺設華麗壯觀的前廳……也或許沒有那麽猝不及防,因為,聽雨閣突然雨聲大作,喧囂起來,正如寂寞蔓延一般歇斯底裏的徹底沸騰開……


    但淵戈的身形還是那麽蕭條,仿佛寒冬枯樹一般——而實際上淵戈看起來隻是輕輕趴在玉案上,大概,也是喝醉了,有些不舒服微微蹙眉。


    翊嶼輕手輕腳主動走了過去,悄無聲息的坐在淵戈身邊——這才發現淵戈的氣息也若有若無,似油盡燈枯病入膏肓的垂死者那脫了力量的唿吸帶不動周圍空氣一般,毫無生機可言,也仿佛已經死得透徹無疑。


    翊嶼微微靠近,選擇更加更加靠近一點……並且,翊嶼冷靜的看著身邊,的人明明知道不需要,但自己就是忍不住去想該撈一件衣服為他搭上,隻是,這麽做的話翊嶼自己未免遲疑,因為淵戈從不喜歡別人觸碰,如此,即便是堂堂的業蓮淬火鳳凰始天尊都得對淵戈(鬥戰塑瞿宿應龍始天尊)敬而遠之。


    (看出問題來了沒?實在看不出來,本人直接提示了,阡苡是歲辰親閨女!!!不是淵戈的!!!)


    但白嶴帝君溫暖也絕對不是歲辰那般仿佛春風拂麵——歲辰溫柔當真的溫柔似水。令人觀之暗自在心裏莫名其妙的看到了——光陰不老,時光荏苒,仿佛這世間所有光怪陸離的斑駁舊事都以伴隨在天光雲影中,潛移默化的消失,這是一種歲月靜好的寬慰輕鬆。


    至於甯宸,阡苡是最真實的靈魂。真實本在於是否冰清玉潔,或者是高風亮節,總是有血有肉的溫柔著才是阡苡在乎的真實。


    正如此刻,白嶴帝君似乎在清風明月廣闊無垠的土地上,孑然而立,眼中確實優柔寡斷,實際上也猶豫不決,大有欲言又止的表現。但阡苡知道的,明明白嶴帝君就沒有打算三緘其口,反而是正在考慮如何開口——這份關懷阡苡感受得到,雖然不同奚夜妖帝噓寒問暖一般淺顯直接,但卻如同春風伴雨那麽悄無聲息。


    阡苡甚至猜想——此刻白嶴帝君何至於為難至此?便是,白嶴帝君也是個自詡的長輩,所以,對阡苡這個‘遠道而來’的晚輩提起世俗風貌來難免不知所措。至於這份不知所措,大約也是建立在,免得擾亂視聽,叫前一陣捉摸不透左右為難罷了。


    白嶴帝君冥思苦想一陣,清了清嗓子,嚴肅的說:


    “昔年,無上主宰開始了時光的迴廊,號召了四使家族的繼承。


    而當時的蘇眉與邪影,已然推掉。邪影表示‘淡泊明誌’無心功名利祿,而蘇眉大約是說‘力不從心,便告老還鄉’。


    那是大約是怎麽樣一個體現的方式呢?


    顯而易見的事邪影辭行,若無其事的迴到昆侖雪境之中。


    而蘇眉沒有什麽故鄉,哪裏令她心安理得,哪裏便是她的立足之地……所以,散開之後蘇眉來仙界之中,按照承諾開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梨園。由此,一步一步重迴世人眼中與輿論的風口浪尖之中。


    但上一輩的恩怨到底沒鬧得覆水難收,釀成悲劇。


    甚至波及到過多之人,甚至是我與奚夜妖帝,包括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赤池魔帝。


    而當時蘇眉來到仙界可謂矜矜業業,與嘔心瀝血,又體現在她一己之力被口誅筆伐多年。人們喜聞樂見於此,如此,我與赤池,包括小小年紀的樂瑤,奕戈還有洵蕪,都得到了迅速的成長。


    那段時間其實奕戈和洵蕪是在天界之中的,不過後來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被兄長送到了人間去了,又在次仿佛自然而然的尋找迴來。


    那期間,在天界的還有妗荷,但妗荷初見之時便是美得不可方物的大人。不過當時的妗荷多少低調以紗巾遮麵……或者說是,她本閑雲野鶴,一個人看破紅塵似的,隻身在外。


    當時是兄長特地讓妗荷‘返老還童’與我們一道長大——終於我們都長大了……


    而蘇眉確實也是老了,尤其是身上的氣息終是衰竭,又沒落的意思。我實在不忍這位半生遠走他鄉的長輩就此埋沒仙界之中,便遂了她的願望,親自送她出仙界。


    而奚夜妖帝大約也是如此,蘇眉希望落葉歸根,安心養老,所以奚夜妖帝幹脆提拔蘇眉為‘清心坊主’,蘇眉從容應下。


    但上任後,竟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沒有那麽渴望所謂的天倫之樂,反而,即便離開了仙界,身上某種至死方休的束縛還在。便與清邪來往頻繁,這一幕幕的又被清弄看在眼裏。


    之後,清邪與清弄二人嫌隙更大,清弄大約覺得不知何時起,自己便是清邪迫不及待投向茯旻麾下的一顆墊腳石。


    之後,樂瑤突然宣布叛變,且大張旗鼓的直奔妖界而來——當時樂瑤的理由好不‘驚世駭俗’。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竟是與墨絳將軍墨江,風霖將軍芸澤,潯陽將軍旬蕪,還有雪珀將軍奕戈,四位男將軍爭權奪勢……一時失足,便被排擠出來的……由此世人便說,這位女將軍學無所成,但是怨天尤人實在憤世嫉俗。


    這個理由勉強倒也可以為樂瑤的離開,欲蓋彌彰一二。如此,這種水火不容的局勢下,妖界也欣然接收了樂瑤。


    樂瑤叛變之事——我雖長年遠走在外,可聽聞後,卻也沒有那麽同意……”


    “此事,居然沒有遂陽將軍綰青涉及在裏麵?”,阡苡本來感動萬分,尤其是聽著白嶴帝君這般不厭其煩的說明問題。


    白嶴帝君這般坦誠——但阡苡突然靈機一動似的,便想到了奚夜妖帝……


    (以下迴憶。)


    就此事,那夜百花開遍的荼蘼深處,阡苡自己隨手一提,撈出手邊盆子裏的鮫人珠扔給奚夜妖帝。


    奚夜妖帝心照不宣接過來,立刻自言自語的念叨說是,“本座懂了。


    當年,許多事本來就是信口胡說的借口,樂瑤自然不敢將禍端惹向赤池魔帝的愛徒……畢竟沒有這個必要,雖然樂瑤是……雖然樂瑤身份特殊,但是也絕對沒有必要非得得罪了赤池魔帝——可不?抬頭不見低頭見呢……”


    阡苡聞言玩世不恭的模樣,氣焰囂張的直說,“清弄你不用派人盯著,免得徒增孽障。須知,用鮫人骨加持,以做結界……想救她的人,壓根救不了她——而以奚夜妖帝,以你的修為鎮壓局勢的話,不想救的她的人,自然也是救不了她的。”


    “奚夜明白了,難怪聖恩主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將人帶迴來,隨手扔之。奚夜有事不明,鮫人骨用作結界,合該放哪……”奚夜妖帝惴惴不安,一臉虛心好學,知恥下問的模樣。


    阡苡麵色從容因為冷酷無情,加之語氣又氣勢洶洶——便叫奚夜妖帝不寒而栗,但阡苡白了一眼奚夜妖帝漫不經心的不以為意道:


    “不怕死的話你便自己拿著鮫人骨,反正想救她的人多少對你恨之入骨,亦沒準會不擇手段,自然她有本事殺你奪命。


    你若不拿著,想救清弄多少的人,多少會選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直接。


    便也不敢為難你,所以。本座建議奚夜妖帝直接控入清弄身體之中——簡單,鮫人骨刀無法傷人。但,別的什麽刀可以,借刀傷人,割在心上,以血相引……


    ——割傷而已,本座有理由相信,堂堂奚夜有本事妙手迴春。”


    “明白,”奚夜妖帝說完輕飄飄走出去,關上房門。


    第二日,之後的第三日。整個天界風平浪靜,相安無事,可暗流湧動是必然,但茯旻不夠爭氣,阡苡籌備多日,也竟是沒個蹤跡……如此,阡苡可不無聊得生煙?


    而突然之間阡苡發現自己實在閑得發慌了——阡苡也不知道從哪裏摸一把扇子一出來,扇著涼快,一路穿過熙熙攘攘的街,大張旗鼓往奚夜妖帝的書房去了。


    去到之後,阡苡察覺奚夜妖帝頂著疲憊不堪的神態。


    至於奚夜妖帝見到阡苡也是拱手作揖,禮數周全,但有氣無力的一笑,也不問——奚夜妖帝一想左右與阡苡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便幹脆什麽都不過問,直接低下頭去處理內閣的政文。


    所以,阡苡也絲毫未曾客氣,嬉皮笑臉挑了個上座坐下,一邊抖著腿,一邊搖頭晃腦愜意得很,如此,持續半響,阡苡才故弄玄虛似的開口問說:“奚夜妖帝何故如此庸人自擾——須知,不做虧心事你就別怕鬼敲門。至於本座嘛,若本座城門失火,殃及奚夜妖帝,那麽便是真的無力迴天,你也跑不掉了。


    也是——就奚夜妖帝與妗荷恩恩怨怨,糾纏這麽多年來,奚夜妖帝可一直是妗荷的的心頭痛,甚至還有可能是眼中釘,肉中刺——這麽說的話,想必,奚夜妖帝自己也是背後一涼,畢竟,指不定哪日妗荷就作祟報複了。


    但奚夜妖帝須知,怕也是渾渾噩噩,不怕也是渾渾噩噩。


    奚夜妖帝怕妗荷報複,不若本座先行替你開光?


    免得,到時候,奚夜妖帝還得奮不顧身裝成清弄,隨本座一道去往三川江應戰茯旻……


    若好巧不巧,妗荷突然作祟,真的接近你身……


    說起來,這隻怕才是奚夜妖帝的心頭大患才對。


    不過妗荷本座倒是有辦法,茯旻我可愛莫能助了,就看你二人誰更勝一籌。至於——奚夜妖帝放心魔界不會添亂,仙界自顧不暇。”


    “如此,奚夜先行謝過聖恩主眷顧……”奚夜妖帝依舊是悶悶不樂,之後放下手中之筆,又不緊不慢的道:“有道是兵不厭詐,茯旻素來小心……此番聖恩主突然這般對清弄下手,隻怕是……”


    “隻怕,茯旻‘樹欲靜’,而清邪與邪影‘風不止’……”阡苡麵不改色,還是吊兒郎當的抖著腿自信說,“本座就是生怕他們不知道了。須知,妗荷變成邪神指日可待,也快了……而如今,我們扣了清弄——至於,時機到了,奚夜妖帝隻需要辦成清弄隨本座應戰……妗荷四真的恨你入骨……有‘你近在眼前’,妗荷便一定不會‘遠在天邊’……其實奚夜妖帝隻要把妗荷引到人群之中……匆匆逃離……其餘的,妗荷會替你掃清障礙就是了。”


    “隻怕是那位清邪有心提醒,你慌什麽?清弄在手上,清邪就不可能不來。”阡苡興致勃勃。


    奚夜妖帝卻憂心忡忡,懵懵懂懂,又三緘其口的說,“聖恩主可知茯旻多疑,未必不比本座老奸巨猾。而本座的人際關係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網絡延續——聖恩自然是摸得個一清二楚。


    本座雖確實禍害了不少女子,但也總不至於是世人口中所傳的桃色之君,輕佻之徒。


    而茯旻就不一樣,他看似一本正經,實際上……”


    “奚夜妖帝記得,遇到妗荷大念——神隻不滅永世長存,紅蓮淬火鳳凰母護我危難之中。”阡苡信誓旦旦,有些掃興的起身說:“奚夜妖帝放心,妗荷不敢不收手,否則,便是‘天’都不繞過她。”


    “明白了。”奚夜妖帝惴惴不安,一臉認栽,又無可奈何的委屈模樣,須臾又問:“聖恩主……可是要去哪裏?”


    “奚夜妖帝且小心妗荷刺殺,便可安然無恙,三川江事小,奚夜妖帝獨自一人能不過去便不過去,且讓茯旻鬧罷。


    本座倒是想看看,茯旻這個跳梁小醜,井底之君到底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奚夜妖帝將清弄扣押緊了。


    自今日起,便要對外宣布自己整日誠惶誠恐——要無能便無能到底,坐享其成就是了。


    可要有兩手準備,茯旻不動,奚夜也不動,而若是,茯旻動了,你便命人幫助附近城池那些流浪在外的可憐人撤迴妖都中。如此,美名遠揚,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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