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苡不服,嘴上強硬得很,毫無顧忌便說,“白嶴帝君說阡苡一派胡言,卻不知,此事帝君百口莫辯。即便爭論不休也是言多必失,叫人更是以訛傳訛,難以信服。


    畢竟,白嶴帝君言辭懇切,就算推托得了自己本是無心關照溪榆公主,但因為人多口雜所以惹得物議沸騰。


    但是白嶴帝君不要忘了這位妗荷不管方方麵麵都與妖界那位天家嬌女難以相提並論。


    畢竟那位女子高貴,說是一枝獨秀不是不可以。但白嶴帝君……


    但白嶴帝君說來合該認識妗荷得早。


    雖然妗荷與白嶴帝君相識,早不過與溪榆公主從娘胎裏就有的緣分,可是你們二人也卻是實在算得上‘青梅竹馬’。


    雖然白嶴帝君小時候未曾與妗荷‘兩小無猜’過,反而,還與赤池魔帝日夜相隨——可你們確實認識得早,這點並非信口雌黃,並且即便不同處一室,也改變不了一早你們便有的寒暄情分。


    也就是說妗荷就算是貌美如花勝過沉魚落雁,可對白嶴帝君或者赤池魔帝而言,她的美貌大約你們已經見怪不怪,合該……合該習以為常才是,畢竟就算妗荷早些年被蘇眉收得藏在高牆大院中,叫許多人不得而見。


    然而蘇眉卻仿佛沒有特地阻攔你們與之交頭碰麵,固而,這一來二去相知相熟了,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


    加之,白嶴帝君素來都惜花之名,莫非,帝君莫非還能麵不改色的分辨說是機緣巧合,可謂,無風不起浪,不然何至於人人都跟著捕風捉影。


    此事就算放小女子來說,也是人雲亦雲,便是據說白嶴帝君或是一開始喜歡溪榆公主,見這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雖然一心仰慕別人,但卻視若無睹恍若不聞,因為到底白嶴帝君最後還在得以承襲大統,重權在握。


    固而其實一開始白嶴帝君無視男人的尊嚴榮辱,隱忍不發,主要還是因為權衡利弊後,發現前途至上。


    畢竟若因為溪榆公主青睞白屹大帝一事而爭風吃醋起來,說到底便也算見罪奚夜妖帝了。


    畢竟奚夜妖帝從未曾把當年的白嶴帝君甯宸放在眼裏過,若是真的鬧起來,隻怕奚夜妖帝高興還來不及。


    說起來,奚夜妖帝若非自己都知道溪榆公主屢試不爽,不厭其煩各種殷勤獻上,然而白屹大帝就是不理不睬無心風月罷了。


    不然以奚夜妖帝那拜高踩低的性子,又怎麽可能留溪榆公主的婚約在白嶴帝君身上耽誤著呢?


    ——自然,不是奚夜妖帝與白嶴帝君有什麽血海深仇,隻是,實在是因為公主出嫁並非是嫁做人婦這麽簡單,實在是利益相關罷了。


    這點想來白嶴帝君也是心照不宣。奚夜妖帝若不解除甯宸與溪榆公主的婚約——那麽甯宸便閉口不提一日,畢竟白屹大帝不喜溪榆公主,而溪榆公主沒了更好的歸宿,便也無從選擇。


    想來,白嶴帝君威風堂堂以是說一不二的帝王了,但甯宸不是。


    至於甯宸不過出生貴族又懂得發憤圖強的浮萍罷了,以至於在當時仙界那魚龍混雜的環境中一直隨波逐流,無法立足。


    可說迴來隻是無法立足又何足畏懼……據說當年白嶴帝君處境尷尬難堪,倒也不是白屹大帝多虐待帝君,這點帝君自己仿佛也說過,大約抵賴不得——帝君以往所受到的不公平大約就是原本天之驕子但榮辱突變,猝不及防便被人橫刀奪去,並且在那場奪權的過程中,帝君父母雙亡,彌留帝君一個人在世間流離失所孤苦伶仃。


    但白屹大帝到底厚待於你,所以帝君耿耿於懷的大概是殺親之仇無以為報,且外人狗眼看人低給使絆子,加之,好勝心強庸人自擾。


    說起來帝君也是幸運,若帝君實在想不開倒不如這麽想——帝君冰雪聰明,知道父母雙亡誰人所為可不共戴天仇人卻沒有趕盡殺絕,留你一命,並仔細教養了帝君。


    否則帝君在之後又何德何能與之勉強抗衡,將江山奪迴,且大仇得報。


    不過,帝君亦是察覺到。溪榆公主聽聞白屹大帝境遇——當年各執一詞,為振奮人心不少人造謠白屹大帝負隅抵抗亡命掙紮,但已經無濟於事了。


    如此不久之後溪榆公主隕落。仿佛深情殉君……然後,到底怎麽樣不得而知。


    可溪榆公主不幸香消玉殞了,加之白嶴帝君一朝大權重迴,所以奚夜妖帝的支持便也可有可無了,便順其自然的移情別戀。


    再者說,白嶴帝君接手家國時天下滿目瘡痍,百廢待興正是需要積少成多,厚積薄發,先聲奪人重整旗鼓的時候。


    大約那會白嶴帝君也不願意風頭讓妖界獨自占去——雖然溪榆公主以去,死者已矣,生者念也。


    固而,一說是白嶴帝君追捧妗荷,一方麵是因為自己喜愛一方麵是想借妗荷美滿為天界河山填色,也就是代替溪榆公主獨領風騷,成一個紅顏噱頭。


    但眾說紛紜,也有一說便是白嶴帝君苟且偷生,早就忘了榮辱為何,情願逆來順受,得過且過,卻也折服於妗荷的美貌,奢望與之白頭偕老。奈何就是,白屹大帝是看好白嶴帝君與溪榆公主的婚事的,亦正是因為如此,奚夜妖帝不敢貿然提及退婚,白嶴帝君也不敢輕舉妄動與妗荷私會。


    可幸運的是,白嶴帝君與妗荷遙遙相望,終是迎來了出頭之日,便是白屹大帝血洗整個上三界,如此招致天人公憤,人們群起攻之,於是乎溪榆公主整日牽腸掛肚著急不已,又莫名其妙聽說一些造謠之後,原本心力交瘁的溪榆公主來不及思考揣摩,便以為白屹大帝已經名落孫山……竟跟著去了,一了百了。


    那麽即便溪榆公主與你無緣你說得過去,畢竟自古聯姻多是相敬如賓,但妗荷呢?據說那妗荷本來隻是跟在蘇眉之後灑掃侍奉的女徒兒,說難聽點,不過是守家仆人罷了,但卻不知怎麽的竟入了白嶴帝君的法眼,叫帝君將她的美貌視若珍寶了去。


    自古以來淫為萬惡之源,白嶴帝君合該知道人言可畏,身為仙帝更加要避嫌才對……”


    阡苡瞧著白嶴帝君不置一詞,有幾分不打算理會的模樣,那模樣仿佛意在無聲勝有聲,身正不怕影子斜。


    問題不信清者自清這個問題。


    出淤泥而不染的是白蓮花,而並非一直在渾水中攪和i還要假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惡人。


    阡苡篤定白嶴帝君就是無從分辨。


    阡苡本就幸災樂禍,見狀,又變本加厲的輕蔑了幾分,繼續揭人短處說:


    “到底帝君薄情寡義。妗荷這麽貌美如花的女子竟又莫名其妙的折了,並且,這次之事仿佛與帝君無一關聯,到底真相怎樣,無從查起,亦是人心難測——可小女子不懂,帝君既然放任妗荷咎由自取,卻不顧天理昭彰善惡有報,自己卻千裏迢迢的來妖界找小女子救人。


    小女子自然助人為樂,亦是何樂而不為。


    隻是想來,帝君對妗荷怕是愧疚吧,因為愧疚莫名其妙的就把遂陽將軍綰青留在身邊,說起來,當時妗荷招致仙界上下口誅筆伐時,唯有這位遂陽仙子默不作聲,竟不知是否聰慧,竟居安思危,明哲保身?”


    白嶴帝君還是沉默。沉默在遠山近水中,黯然在光陰虛度裏,失神對著遠方月明星稀群鶴驚起。


    阡苡倒也沒閑著,悠哉等待在一旁,偶爾瞧著這千迴百轉的大風弄袖一兜,不知為何,反正無所事事。


    總歸,目下並非阡苡一個人深夜難眠。


    想著有人作陪,即便是損人不利己的作陪,互相墊背,但阡苡卻以此心安理得,且氣定神閑沒那麽著急迴去。


    天際一線泛白,隨即整個風滿樓的溫度將至透心涼。氣氛終於低沉的可怕。


    阡苡起身,並非不是良心發現而是再不迴去奚夜妖帝那邊就不好交代了。


    白嶴帝君依舊不怒自威,眉宇間盡是專注,並且還親自站起身亦欲想送,卻突然說,“兄長言傳身教的晚輩,我相信自然聰明絕頂,若是,阡苡當真對這些深信不疑又特地跑來問我作甚?甚至可能你在等我一句否認,我卻說許多事早已時過境遷無力迴天罷了,歲月崢嶸且忘我,風霜裁定又何妨?時間自會沉澱是非,定奪對錯。


    但到底目前為止我與你無冤無仇,即便有血海深仇也無妨,總歸你來找我,叫我避無可避了,我也無需與你拐彎抹角。


    所以有一點我不明白——許多事……你上心倒也可以理解,但是仿佛……仿佛每次都是點到即止,有幾分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比如今日,你提及舊時目的呢?


    仿佛你耿耿於懷之人並非我或者赤池魔帝。反而似乎是兄長。你有翻天覆地的本事,如你所說,你負責看守的寶劍是可以斬斷那昆侖的萬年玄鐵——即便你是怕力大無窮傷及旁人,但也未曾見你親自進去看望兄長,了表心意。”


    阡苡十分淡定。想來,主要還是跟著奚夜妖帝便學會了奚夜妖帝素來的一笑從容,“既然白嶴帝君都知道物時過境遷,那麽阡苡自然知道物是人非事事休,重遊那傷心地作甚,身為晚輩不能救老師於水深火熱中,即便去看了,也隻是徒增煩惱。”


    白嶴帝君當真是生氣了,須臾周邊雷霆之勢凝聚,無形的壓迫著阡苡。


    白嶴帝君咬牙切齒半響,終於吐露一點,“一派胡言!”


    “小師叔知道晚輩是酒後胡言卻還要聽,聽了還要氣——白嶴帝君好生蠻橫,竟不顧體麵便如此待客,當真失了君者禮數,”阡苡若有所思道,轉念,巧笑倩兮,立刻風風火火念咒走人。


    阡苡魂魄入體,隨即便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了。


    妖界與仙界最大的不同就是,妖界富麗堂皇,一夜燈火通明。


    阡苡一口氣跑過金碧輝煌的長廊,去到宮殿的另一側——並未直接闖入,而是手腳並用爬上柱子,又躺到屋頂上靜靜躺了一會。


    察覺風聲消散。


    阡苡百般無聊,一個翻身撐著腦袋,又默默掀開一瓦片正尋思著將臉往下湊,亦欲直接看得清楚一些呢,突然察覺身邊有一身影輕飄飄的碰了自己一下,便立刻迴頭問道,“何事?”


    “來都來了,何不直接進殿坐會。這更深露重可別凍壞了,再說你堂堂大家閨秀,萬人之上的公主卻學賊人躥房越脊成何體統,”奚夜妖帝笑容明媚。未曾苛責,當真是點到即止。


    然而,奚夜妖帝心中甚為訝異——阡苡也是懵懵懂懂,這便是喜怒不形於色。


    阡苡有樣學樣更是淡定了,一臉理直氣壯解釋說,“奚夜妖帝公務繁忙,目下深更半夜阡苡不敢叨擾——再說到底不是親兄妹,男女還授受不親呢。”


    阡苡還是笑著。奚夜妖帝輕描淡寫說,“你我兄妹,本座品行不差,又是和衣而眠,若有急事闖了無妨——但不想你如此憨態可掬,本座不過有事耽擱才姍姍來遲,不想你竟自己找到樂趣玩兒起來。”


    “這麽說倒是,”阡苡從容不迫的將金光亂閃的瓦片蓋迴去,又一邊漫不經心說,“可小女子此行急事倒是沒有……不過,突然想起自己見過白嶴仙帝的兵器,見過赤池魔帝兵器,就是未曾見過堂堂妖帝的……便好奇了。”


    “然後你便學著做那‘梁上君子’?”奚夜妖帝莞爾,漫無目的應付了一句。


    隨後拉著阡苡的手,一路浮空輕躍徑直去了密室。落地後奚夜妖帝又指著櫃中一把落滿灰塵的長劍說,“看就是這個……”


    “外形精美,劍身華美,上麵雕刻的海棠花更是精致奪目……巧奪天工不過如此,此劍仿佛並無靈駐守。”阡苡粗略一看,不假思索的說。


    “本座不習武,平素也就三腳貓功夫,所以不用劍,亦對這些兵器不算重視。但刀劍之物,算得上是修道人無論男女老少的標配,這是祖宗的規矩便是……雖發展到至今,妖界從未要求非要隨身帶劍,但甚為帝君活在眾目睽睽之下,萬眾敬仰之上是不敢馬虎的,便在重要場合隨手打一把,裝模作樣混過去,不招致非議便是。”


    阡苡一派幡然醒悟的模樣,自信說,“喔,那難怪了,赤池魔帝時常身負二器……”說著一邊好奇打量,還伸手去碰。


    但阡苡察覺身後望眼欲穿的目光——阡苡趕緊迴頭,卻見奚夜妖帝一臉忍無可忍,又一把抓著她縱身一躍,走出密室。


    奚夜妖帝帶阡苡來到燈火輝煌的前廳,端坐到一個光亮的地方,續了一杯水,先行解釋,“那密室的位置想來阡苡已經知道了,若是好奇,且又不嫌髒,改天正大光明過去玩便是,無人敢阻攔你……隻是本座潔癖嚴重,密室陰冷平素自己不去,也懶得收整,之後落了好些歸塵就更不敢去了。”


    “為何不叫人收拾?”阡苡懵懵懂懂又問,一邊咕嚕嚕的喝水,一邊問,“密室,密室……可是不管用作如何,都不對外開放?”


    “是了,”奚夜妖帝落落大方眉目溫和,一邊續水一邊娓娓道來慢慢說,“不管裏麵有沒有東西,都不能讓除了自己與親信外之人進入……因為這是傳統——多少要鄭重其事的保留一位帝王的神秘感,自然不會公之於眾……”


    這麽說的話,阡苡又興致勃**來,一邊告辭,一邊亦欲去魔界去一探究竟。


    “阡苡不可胡鬧,本座送你迴去休息,其餘之事改日再議,”奚夜妖帝不容置否。


    阡苡亦直言不諱,“不迴去。不睡,不困,小女子要去魔界密室裏看看,萬一又順手的自然搶劫一空,奚夜妖帝不若早些休息,如此來日才能有個治下不嚴的推托,小女子去去就來。”


    奚夜妖帝繼續嚴肅重申,“魔帝的密室就別去了,赤池魔帝花天酒地慣了,他的密室除了酒,就全是書,書中內容不堪入目……且他的密室仿若門市……就這麽大打四方的開著——他可不避諱這些,也不要體麵。阡苡今夜不能去,也不要好奇,倒是白嶴仙帝哪裏,阡苡若是要逛,明日正大光明隨本座去逛逛。”


    “正大光明去,可沒意思,就要偷偷的才會有驚喜,”阡苡一臉左右為難,還未說完,腳底抹油欲走。


    “不成體統,”奚夜妖帝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阡苡衣袖,在往迴一拉,牢牢扣住阡苡雙手,又解釋說,“人言可畏,繞是白屹大帝被束縛住了也苦苦掙紮不出來,你才初出茅廬,竟做這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可是不怕重蹈覆轍?


    須知,白嶴仙帝名聲在外,是正人君子。阡苡如此胡作非為,若讓仙界之人知道還不知道要怎麽口誅筆伐你……明日一道,若十分好奇,明日我自會拉下臉幫你給白嶴帝君討下人情……”


    “奚夜妖帝不是不習武嗎?為何出手如此之快?”阡苡表示匪夷所思。


    “本座學醫,自然心細。”奚夜妖帝含糊其辭解釋。隨即不給阡苡機會,直接押解著阡苡一步一步走迴房中。休息。


    阡苡不滿意,嚷嚷說,“意思就是小女子粗心大意,所以,笨手笨腳嗎?”


    “那又如何,本座在你身後一日,與你榮辱共度一日,”奚夜妖帝心情不錯,一邊與阡苡打趣,一邊又興致勃勃的解釋,“再說了,阡苡天資過人本不要修為,也已經是出人頭地。自然沒必要勤學苦練一門技術來保命,如此可不無事受罪?”


    阡苡半信半疑,一臉虛心求教的刨根問底說,“有多受罪?”


    奚夜妖帝妖帝麵不改色,意味深長迴答說:“春冷,夏燥,秋熱,冬寒,日複一日,夜不成眠,鍥而不舍隻為鑽研一術。殫精竭力不說還枯燥乏味,甚至未必付出就有收獲,學無所成被埋沒的太多了,阡苡自己說累不累……”


    “累是挺累,但小女子瞧著帝君們精神格外的好,皆是神采奕奕叫旁人羨慕不來,”阡苡依舊一副心直口快的模樣,繼續補充,“奚夜妖帝對阡苡的行蹤了如指掌,還要應對妖界各種突發的大事小事,並且,忙於鑽研一術,想來怕是三日秉做一日都沒空睡覺的。”


    “其實本座對阡苡的行蹤沒那麽了解,全靠猜測。索性後來發覺猜對了,阡苡也不會否認,猜錯了還會糾正,幹脆猜都不猜了,直接問便是。”奚夜妖帝會心一笑,便無言以對了。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麽直接言明。畢竟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心照不宣。


    自然,奚夜妖帝是不用猜的也不用問,奚夜已經發現了的——阡苡認人,不熟悉,或者說是覺得與之不好說話是打死都不理的。


    證據便是對阡苡百般討好的茯旻,至今為止,阡苡不是不冷不熱不加理睬嗎?


    所以,阡苡容身之處大概除了奚夜妖帝自己身邊,便還有洛清依那邊,不然就是白嶴仙帝那邊,再不濟赤池魔帝那裏。


    想來赤池魔帝與阡苡一樣任性毒舌,阡苡也不大喜歡的,但赤池魔帝素來死皮賴臉出了名,沒有什麽骨氣,所以,在阡苡麵前頂撞也無妨,來日投機取巧,圓滑帶過自然平安無事。


    所以越是這樣,估計阡苡越不喜歡,這點八九不離十……


    至於仙帝。白嶴帝君這人其實不為人知的一麵便是不知輕重,換而言之,有些意氣用事。


    而且白嶴帝君是仙界的皇室,雖然困難,但嚴於律己從小到大中規中矩的成長,飽讀詩書自然心高氣傲慣了——想來白嶴帝君是斷斷見不得身邊有過份遊手好閑之輩。


    於是乎白嶴帝君對阡苡隻是一味容忍,忍到一定程度自然會默默拉開距離,不理不睬。


    奚夜妖帝分析得頭頭是道,分析到自己這裏時,難免一時感慨萬千——這上三界中,當真是沒有哪裏比妖界更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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