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圍觀群眾的議論都隱晦著表明了事實,但完全沒接觸過這方麵事的慕芷清聽得一知半解,再加上啥都沒看到,隻聽到信野說約會,就邊跑邊好奇問,“那個、教導主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學校裏不允許學生約會嗎?”


    按理說不會啊!學校裏那麽多情侶都是光明正大地牽手、擁抱甚至擁吻的,她走在校園裏的時候都遇到過好幾次。


    “噗!”耗子忍俊不禁地輕笑,“大嫂,我看他們不是約會,而是約炮。沒看到那男的眼神看見那女的之後,都震驚了嗎?明明是事先不知道是那女的是誰,所以……”


    “閉嘴!”安京墨沒好氣地喝斷耗子,拉著慕芷清跑遠離了他們仨一些,“快走,不然可能趕不上看到趙迪被押走。”


    “哦哦!”慕芷清立馬被吸引了注意力,加快步伐跑去。


    果然,在會場後門出口,堪堪看見,穿著灰姑娘cosy服的趙迪,被反拷上了且被兩特警押著往外走。


    不過,她即便這樣也還掙紮不斷,對走在前麵的周隊極其不服地反抗——


    “放開我!快放開我!你們再不放開我,我可以告你們的我跟你講!”


    “你們私闖學校亂抓人,經過學校同意了嗎?快放開我,不然我喊救命了!”


    “為什麽要抓我?你們總得給個理由吧?而且是在學校,你們這樣大大咧咧地抓我走,我名譽受損了你們賠得起嗎?!快放開我!”


    “你們憑什麽抓我?!警察就可以無緣無故地亂抓人嗎?!”


    ……


    “憑這個!”周隊像是受不了她的尖叫聲,不耐煩地轉身抖出逮捕證給她看,“看清楚了!”


    趙迪定睛看了看,看到逮捕原因那處倏地睜大眼睛,聲音有不易察覺的輕顫,“涉嫌殺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殺了誰啊?!”


    周隊挑眉,慢條斯理地收起逮捕證,“誰說你殺人了?這上麵隻是說你涉嫌而已,所以請你迴警局協助調查。你這麽快不打自招做什麽?都不用我審的嗎?你這麽配合我的工作,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到底還是沒出校園的人,哪鬥得過常年跟各種罪犯打交道的刑警,趙迪三言兩語就被套出了蛛絲馬跡,頓時一噎,趕緊補救,“我是說!你們說我涉嫌殺人,我涉嫌殺誰了?我怎麽不知道?!你們總不能隨便說個人都是我有涉嫌殺的吧!”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趙迪。”周隊一頓,目光冰冷地看著裝無辜的趙迪,“或許我該叫你田馨?”


    “田馨?什麽田馨?”趙迪像是早有所料,絲毫看不出異常,裝傻的功夫也算是爐火純青了,“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你們抓錯人了,我是趙迪!”


    周隊無視她的裝傻,“你的養母苗若蘭是怎麽死的,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十年的養育之恩,待你如珠如寶,你竟然都下得了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周隊語氣有些氣憤,他當刑警這麽多年,自認為什麽樣的罪犯都見過,卻沒見過這般滅絕人性、毫無良知的人!更何況還是個沒出校園的小姑娘!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趙迪明顯有些被觸動了,情緒略帶失控地大吼大叫,“你們抓錯人了!我怎麽可能會殺人?我從小到大連隻螞蟻都沒踩死過!”


    周隊輕笑一聲,鄙夷地看著她死不悔改的臉,“省點力氣,到了法官麵前再開始你的表演吧!我們不過是聽命令執行任務。”


    然後一揮手,懶得跟根本沒有心的人廢話,“帶走!”


    說著,一行人就走出了會場。


    慕芷清等人跑到門口,堪堪看到趙迪被押上警車開走了。


    “咦,老大。”不明情況的耗子聽得雲裏霧裏,“趙迪好像不是因為暗害大嫂被抓?”


    大齊也一知半解,“好像她惹上了什麽命案,聽上去好像是她涉嫌謀殺了她的養母?”


    唐正倒吸口氣,“臥槽不會吧?!這麽心狠手辣?”


    “欸?不對!”耗子記得,“上次我們查趙迪資料,沒聽說她是被收養的,而且她父母還健在呢!”


    “這事迴頭有機會再跟你們說。”安京墨看了眼會場門口的監控,“你們……”


    用眼神示意那,見耗子等人都順著他的目光看到那監控,“明白?”


    耗子等人立馬眼睛一亮,“明白!明白!我們這就去!”


    說完,就興奮地一溜煙兒地跑了。


    安京墨這才轉向還怔怔看著警車離去方向的慕芷清,“寶寶,迴去吧。舞會估計進行不下去了。”


    畢竟有兩大醜聞,還有誰有心思跳舞,學校估計都不允許了。


    看慕芷清轉頭怔怔看他,似有話要說,忙俯身輕語,“隔牆有耳,我們迴去再說。”


    慕芷清這才迴神點點頭,折迴去跟舞會負責人招唿了一聲,取了大衣外套,才跟安京墨一起迴到了小區。


    一到家,就看到她哥正坐在沙發上敲著電腦,抬眼看了他們一下,“你們這麽快就迴來了,看來周隊辦事挺利索。”


    “哥!”慕芷清衣服也顧不上換,隻脫了大衣外套就奔上前坐在慕鶴清身邊,“趙迪被抓僅僅是因為她養母的事嗎?那我們這邊……”


    慕鶴清低眼繼續手下不停敲鍵盤,“放心,這邊的事我沒打算放過她。隻不過事有輕重緩急,雖然同是謀害,當然是已經造成惡劣後果的比較嚴重。”


    說著手下一頓,“不過她謀害她養母時,好像還不滿18周歲,法院那邊恐怕會有所輕判。若是那樣,我們再讓她罪加一等也不遲。”


    “罪加一等?”慕芷清疑惑,趙迪還有什麽罪能比殺人更罪孽深重?“怎麽樣讓她罪加一等?”


    慕鶴清眼冒寒光,似早有打算,“把她從小到大的底都曝光,運動會、洗麵奶被調換等幾次意圖謀害你之事,還有誣告你故意傷害罪。”


    這趙迪屢次三番地針對他妹妹,不弄死她解不了他心頭之很!他也不放心。


    “可那些事,不是證據不足?”如果有證據的話,之前運動會的時候她就會動手把趙迪解決掉了,怎會還留她礙眼,“尤其是,運動會那次。”


    安京墨從廚房煮了茶來,擱在茶幾上,然後坐在她身邊,“傻寶寶,警察審訊是為了什麽?不就是證據不足從心理攻陷犯罪人心理,讓他們自己交代罪行嗎?”


    畢竟都在社會上打滾過,他倒是清楚慕鶴清的套路。


    慕芷清也反應過來,“你們是說,如果她養母一事被定案之後,她會招供我們這邊的事。”


    “殺人償命的事都招認了,她還有什麽不能招認的。”他們是證據不足,但慕鶴清有別的打算,“那個時候她的心防估計差不多崩潰了,警察要審訊出這些事,可以說不用費吹灰之力。”


    慕芷清點點頭,長見識了,原來證據不足照樣能讓人認罪伏法。


    “慕鶴清似乎很有把握,“隻要她認罪所有的事,就足夠打她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聽著她哥話裏的意思,慕芷清心間莫名地涼了涼,怔了怔,“死……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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