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皆是大驚,改頭換麵,這不算什麽,尋常人也可以做到,但是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意,眾人卻是從未見過。


    沒有理會眾人的驚歎,朱顏醉接著道:


    “若是用出絕跡陣,我們便可從裏到外偽裝成欲魔獸,隻要小心些,是可以騙過去的。


    隻是這絕跡陣畢竟失傳已久,我所學的也並非原版,隻能根據的意不同模擬出最為形近的欲魔獸,而且無法徹底改變,能否騙過那些欲魔獸還是未知。


    所以,各位還要去嗎?”


    “去!”


    劉昭沒有猶豫,直接應了下來,他看著朱顏醉,沉聲道:


    “這絕跡陣也是需要意催動?若是如此,怕是我難以堅持。”


    “這倒是不用。”


    朱顏醉搖了搖頭,解釋道:


    “隻需在最初時用出意來便可。”


    聽到這個,劉昭再無顧及,躬身行了一禮,道:


    “還請朱顏小姐一展手段。”


    “爽快!”


    朱顏醉讚歎一聲,自袖口取出一塊巴掌大的木牌交予了劉昭。


    “因為絕跡陣我尚未學全,便沒有刻進陣盤,此物為臨時之物,劉公子大可一試。”


    劉昭點了點頭,摸了摸手中木牌,見它極有分量,不由得想起樊縣丞之前給的腰牌,


    “能改變人的意,真是奇異!且讓我試上一試。”


    心神微動,劉昭將自己的意慢慢釋放了出來,而手中的木牌也散發出一道玄光。


    這玄光出現的瞬間,在場眾人忽然察覺不到劉昭的意,想要上前細細察看之時,玄光消散了。


    “這……這是!”


    眾人看著眼前足有兩丈的猛虎,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倒是朱顏醉,蓮步輕移,上前細細打量了一番,


    “架勢倒是十足,意也不同方才的,隻是少了一些兇悍。”


    聽到這話,三人這才迴過神來,紛紛走上前來細細察看著。


    “和真的老虎一樣啊!”


    玉弄晴本以為這幻化出的猛虎是徒有其表,便伸手上去摸了一下,不料卻是那毛皮與真的一般無二。


    “這便是絕跡陣的強大之處,從意到身軀全部可以幻化,隻是……”


    朱顏醉黛眉微皺,開口道:


    “劉公子,你可否感覺到有何異樣?”


    劉昭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變化,細細感受一番後,答道:


    “並沒有,朱顏小姐,這樣就可以了?”


    “還不行。”


    朱顏醉搖了搖頭,沉聲道:


    “你的意雖然改變,卻與欲魔獸的相差甚遠,沒有一絲殺戮和瘋狂,你仔細想想欲魔獸的意,然後試著變成它。”


    聞言,劉昭心下一沉,努力迴憶著,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正是昨晚群蜂之意,尖銳、充滿壓迫力。


    “他的意變了!”


    朱顏醉幾人感受到劉昭的變化,皆是眼神微動,可這意僅是維持了一瞬便又恢複了原狀。


    “怎麽不行呢?”


    劉昭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失敗,暗道莫非是這絕跡陣並非原版之故?正在思索之際,朱顏醉卻是開口了,


    “劉公子,你幻化的可是昨夜群蜂之意?”


    “正是。”


    “看來是了。”


    朱顏醉似是想到什麽,接著道:


    “你幻化出的乃是一頭斑斕猛虎,群蜂之意與它自然不同,劉公子可曾見過別的什麽欲魔獸?”


    “別的……”


    劉昭眉頭緊鎖,想起了地下獵場那頭血羊,


    “猛虎與山羊……罷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仔細迴憶那日的戰鬥,劉昭幻化出的巨虎漸漸變了模樣,原本普通的黃白毛發變成了血一般的暗紅,兩丈大的身軀上燃起烈焰似的霧氣,原本無神的虎目也閃爍著詭異的赤芒。


    實力較差的玉弄晴見狀,頓時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而一向會擋在她身前的齊璟深,此刻也有些愣神。


    “居然……和真的一樣!”


    “看來成功了,諸位,準備出發吧。”


    ——


    正午時分的太衍山脈雖然沐浴在暖陽下,可在中心地帶的深處,高有十數丈的參天巨樹遮擋了一切光明。


    在這樣不分白晝黑夜的密林之中,無數雙猩紅的雙眸閃耀著滲人的光芒,恍如夜幕中的繁星。


    而在這片繁星之中,有幾顆星星卻是在緩緩移動著,不是別人,正是利用絕跡潛入的劉昭幾人。


    盡管對這裏的情況早有猜想,可當幾人真正踏入此處時,仍是被這裏的可怕嚇得心驚膽戰。


    如繁星般的紅芒下皆是一頭欲魔獸,它們恐怖的意哪怕是隔著數十裏仍會感覺到不適,若不是絕跡陣令他們的意也發生變化,能夠暫時適應這裏,怕是連動都不能動。


    即使如此,幾人的速度也沒辦法太快,走了一整個上午也才走過幾十裏,距離目的地還有一百多裏。


    “這樣的速度,怕是要一天一夜才能到,而且裏麵更加恐怖。”


    想起方才遇到的那頭野豬類欲魔獸,劉昭仍是心有餘悸,他幻化出的血虎有高有兩丈,長有四丈,可那頭欲魔獸比他大上三倍,要不是對方沒有進食的意思,他怕是免不了做人家腹中之物。


    “還在想方才的事?”


    一道渾厚的聲音自腦海中傳來,正是牛百破,說起來因為幾人皆是幻化為欲魔獸,連在一起行走行走都沒辦法做到,更別說交流,好在朱顏醉早有準備,拿出了聽風玉牌。


    聽風玉牌與飛訊作用一致,隻是後者可以無視距離交流,前者隻能局限在一定範圍內。


    “嗯,學兄,你說前邊還有這樣的大家夥嗎?”


    牛百破輕歎一聲,答道:


    “我也不知,隻是這裏才是外圍,就有這樣的高階欲魔獸,想來裏麵會更恐怖吧。”


    “聊什麽呢!”


    清脆的女聲響起,卻是化作一隻兔子的玉弄晴,她倒是沒被此地影響,不過也是小心翼翼。


    劉昭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瞥向了頭頂,那裏是一隻一尺左右的彩羽鷹隼,正是那朱顏醉。


    “朱顏小姐,還能堅持住嗎?”


    “無妨,迎風陣令我飛上一天都沒問題。”


    迎風陣,可令人低空飛行,最多不過飛起三四丈高,並沒有什麽大用,可現在卻是正好,不僅彌補了朱顏醉幻化後的缺點,也可充當斥候。


    “諸位可要小心了,前麵有個大家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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