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擾了好事的陸千軍很是惱怒,厲喝一聲後,拔出了腰間雷火棍的同時,又悄悄挪到了離淵身後,作為紈絝,他能活到現在可是有著自己的一番了解。


    “還以為你會有些長進,老樣子啊,陸小狗!”


    “哼!”


    聽到這個稱唿,陸千軍了然來人是誰,眼睛一眯,譏聲道:


    “牛癟子,躲起來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出來玩玩啊!”


    “出來?我不是已經站在你麵前了嗎?”


    看著麵前不知何時出現的牛百破,陸千軍猛的咽了口口水,又是往離淵身後使勁挪了挪,這才道:


    “牛癟子,想要多管閑事啊,小爺可不怕你!”


    “不怕?那你躲到離淵後邊作甚?”


    牛百破嗤笑一聲,而後看向了離淵,淡淡道:


    “離淵,還在做你的忠犬啊,跟我幹怎麽樣?”


    離淵沒有答話,顯然他是認識牛百破的,而且很熟悉。


    “牛癟子,每次都這麽自取其辱,有意思嗎?”


    看到對頭吃癟,陸千軍得意一笑,離淵和別淵是他的義兄弟,打小陪他一起長大,三人感情非同一般,不然陸豐也不會讓他們陪同。


    牛百破瞥了眼陸千軍,並沒有搭理對方,而是看向了昏過去的玉弄晴,開口道:


    “我跟他們有些交情。”


    “哦?”


    陸千軍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怪聲道:


    “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和大名的人搭上線了,牛癟子,你不是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就要從我手裏騙走吧!”


    “哼!”


    牛百破眉毛一揚,譏聲道:


    “你以為我是你?成天流連紅樓羅帳,陸小狗,你這個實境怕是連兩百斤的氣力都沒有吧!”


    “你!”


    陸千軍氣急,當即便要喚眾人一擁而上,可忽然覺得不對,輕笑道:


    “牛癟子,你突然出現在這兒,不光是要壞我好事吧,說吧,這兩個人對你有什麽用處?”


    “沒有用處,老子就是心血來潮,想做迴好事,不成嗎?”


    “做好事?”


    陸千軍嗤笑一聲,冷冷道:


    “夠了,別廢話了,想要人的話,就過來搶吧!離淵,別淵!”


    一聲令下,兩人卻是沒有動靜,不僅是他們,其他護衛亦是站在原地,見狀,陸千軍一愣,心頭忽然生出一絲涼意,他急忙抬起剛得到的雷火棍對準牛百破,這才覺得略微心安些。


    “你做了什麽!?”


    牛百破咧嘴一笑,道:


    “做個好夢。”


    “什……”


    話未說完,一聲驚雷忽然炸響,隨後一道白芒閃過,陸千軍及其一眾護衛皆是倒在了地上。


    “無招,果然奇妙!劉昭,你的本事遠超過我啊!”


    不錯,出手的正是劉昭,他雖然摻和進來,可也不願露臉,於是便決定速戰速決。


    不過風犬武館畢竟人多勢眾,正麵對上必是要費上一番功夫,尤其是離淵別淵這兩位實境武夫,據牛百破所言,二人聯手比之他也不差。


    劉昭有信心獨自一人擊敗這些人,可他與這些人無冤無仇,縱是為了大義出手,也不該平白招惹麻煩。


    所以他與牛百破定下計策,由後者出麵牽製眾人,他則悄悄釋放氣機震懾住一眾虛境護衛,至於最難辦的離淵別淵兩兄弟,卻是那位不起眼的青平道士出得手。


    “離人醉,迎風倒,青平道長,好本事!”


    青平道士靦腆一笑,不好意思道:


    “小道功課不行,又沒有術法天賦,隻好隨著恩師學了些岐黃之術,不過也隻是學了個皮毛。”


    “皮毛?”


    劉昭輕笑一聲,搖頭道:


    “道長過謙了,離人醉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配出來的。”


    離人醉,一種迷藥,幾千年前便已存在,主要為曼陀羅花,由不同人調製出的離人醉,其效果也不盡相同,普通的,連一名成年人都沒辦法迷倒,厲害的,就是低階命格師稍有不慎都會中招。


    方才青平道士用出的離人醉,可是令兩名實境武夫倒地不起。


    “有這樣的手段,怎麽會任由陸千軍這等小人欺辱,他是在隱藏自己,還是真的不敵呢?”


    劉昭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青平道士,見對方氣勢平靜,令人心安,顯然是有道之士。


    “這位小居士是在好奇小道為何之前不出手?”


    青平道士似是看出劉昭所想,主動解釋道:


    “岐黃之術本是救世濟難的,恩師常教我不可造次,這位陸居士小道也略知一二,性子是頑劣些,隻是捉弄小道一番,倒也不會害了我的性命,不想這二位居士拔刀相助,這才有了後來之事。”


    “原來如此。”


    劉昭恍然,暗道這位道長胸懷坦蕩,是我小人之心了。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離開再說!”


    牛百破雙肩扛著齊師兄兩人,朝著劉昭招唿了一聲後,三人迅速離開了這裏。


    某處密林中,三人停了下來,此時已是臨近正午,幾人奔波半日,已是又渴又餓,便各自取出幹糧吃了起來,不同的是,劉昭和牛百破吃的是靈牛肉做的肉幹,青平道士吃的卻是普通的烙餅。


    “道長,讓我嚐嚐你的烙餅,我用這肉幹與你換。”


    看到青平道士的樣子,劉昭有些不忍,取出一塊肉幹遞了過去,後者卻是搖了搖頭,笑道:


    “多謝小居士好意,我是不食葷腥的。”


    “不食葷腥?”


    牛百破接過話茬,好奇道:


    “青平,我記著你們夙夜觀不是那一道的啊?”


    “是這樣,”


    青平道士吃完嘴角的餅子,解釋道:


    “師父教我的法門是不能食葷腥的,隻修一口清氣。”


    “怪不得,對了,看你的身法也不慢,你是那一境的?”


    青平道士又是一笑,不好意思道:


    “慚愧,師父從未說過修煉之事,小道也不知自己是那一境的。”


    “這……”


    劉昭與牛百破對視一眼,皆是詫異不已,轉念一想,道門中人講究性命雙修,學的東西十分雜亂,不能用常理判斷,也就熄了再問的心思。


    “唔……這是哪兒?”


    就在這時,昏迷許久的玉弄晴率先醒了過來,她抬頭一看,卻是見到牛百破那張兇惡的臉,心中一慌,下意識便要操起短槍。


    “你在找這個?”


    劉昭揚了揚手中的短槍,淡淡道:


    “我如果是你,就會先看看同伴的安危。”


    “啊!師兄!”


    玉弄晴驚叫一聲,急忙看向躺在一旁的齊師兄,見他隻是暈了過去,這才鬆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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