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黃興又來了,任步傾這次學聰明,根本沒讓他講話說出口,甚至在開門以後,連門都沒有讓黃興進。


    任步傾在黃興剛剛開口說了兩個字的時候,就直接用技能將他變成了隻能夠眨眼睛,不能夠說話不能夠動的人。


    將人控製住以後,又沒有片刻耽誤,從自己的空間裏麵拿出來一個幫助人突破的藥物,直接塞在了黃興的嘴裏麵。


    心裏想著:你下不定決心我就幫你,這下總該沒問題了吧?


    確實沒有問題了。


    就在任步傾剛剛動作完了以後,從黃興的左後方,任步傾沒注意,但是卻一直注意著任步傾動作的小二開了口:“大,大人,掌櫃的這次來是來跟您送飯表示感謝的。”


    任步傾聽完以後,第一個想法是:“.......”他怎麽沒有早說?


    第二個是:這麽丟人的事情做了還被人看出來意圖了,是不是應該殺人滅口?


    想著想著,任步傾在心裏麵垂頭喪氣,麵上漂移了下眼神,又給黃興塞了一枚迴春丹,將他技能解開,再次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門一關,就將這兩個人關在了外麵。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任步傾得到確切消息知道掌櫃黃興已經順利突破以後,又招唿都不打,帶著已經準備好的歲禾少年,趁著夜色就去了中品區。


    做出這種事情,任步傾覺得短時間之內還是不要出現在黃興的麵前了。


    任步傾有這樣的想法,速度自然就快了起來,隻是眨眼之間就到了中品區的入口。她不敢耽誤,一揮手將八把鑰匙扔到了獅子口裏麵,等門一開,就拉著歲禾少年衝進了中品區。


    衝進去以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氣還沒喘勻,任步傾就又將心吊了起來。


    黑暗中,有人在哭。


    那哭聲十分淒慘傷悲,在黑夜之中顯得越發的陰森詭異,


    仔細聽來,這詭異的聲音還帶著寫幼童的稚嫩。


    要是個人,那聲音怎麽會這樣稚嫩?


    沒聽過這種地方會有小女孩來,更加沒有聽過這種地方——有女鬼呀?


    一想到女鬼,任步傾又是一個寒顫,不隻是如此,如果此時有人能夠好好觀察任步傾的麵容,還能夠看到任步傾雖然神色不變,可是麵色已經瞬間變得慘白。


    於此同時,任步傾還默默地拉住了歲禾少年的手。


    手,手在抖。


    沒錯,任步傾她什麽都不怕,但是就有一樣,她怕鬼。


    明明已經這麽高的修為了還怕鬼?


    歲禾少年抬眼瞥自己家師尊的神色,心中囧囧,簡直不知道應該擺出何種表情才好。


    他又忍不住笑了,心中升起一種特別微妙的情緒。


    要是分析出來,那大概是:原來師尊也有害怕的時候呀,一下子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有沒有。


    歲禾少年在這個時候第一次升起了要好好保護任步傾的念頭。


    想要保護自己師尊的歲禾在任步傾開口之前故意裝作沒發現任步傾的害怕開了口:“師尊,貌似是怪獸的叫聲,我們去看看?”


    怪獸有什麽好怕的。


    任步傾聽歲禾少年這麽一說,心中大石迅速放下,臉也不白了,手也不抖了,點了點頭就帶著歲禾少年朝著那聲音的方向飛了過去。


    卻沒有想到那聲音的主人雖然真的不是鬼,但是也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怪獸,而是一個看樣子比歲禾少年還小的女童。


    任步傾和歲禾少年到的時候,這個女童正被一個長相兇惡,能夠噴火的怪獸一爪子按在地上戲耍。


    這種怪獸任步傾記得,是中品區裏麵極少擁有自己名字的怪獸之一,叫惡火。


    而它之所以會有這種名字,是因為這種怪獸相當的兇殘,會噴火,性格惡劣,喜歡吃人,但是又不單單喜歡吃人。它們在吃人之前,更加喜歡將人戲耍到奄奄一息,然後給活活燒死烤熟。


    任步傾之所以知道的這麽清楚,是因為原著之中,就有這麽一個情節。


    隻是那次描寫的不是眼前的這個小女孩,而是她旁邊的這位主角的死對頭,《封魔》一書中的最終反派明坤。


    不過不管被燒的是誰,這種活活被燒死的情節也實在是太淒慘,任步傾看到這種情況,實在沒有辦法袖手旁觀,不僅僅眉頭一皺就用技能將那隻惡火掀翻在地。


    與此同時連思考也不,直接化出一個風刃,對著那個還暈頭轉向的怪獸就是一刀。


    任步傾相當兇殘的將那隻怪獸劈成了兩半。


    在她動作的時候,歲禾少年相當有眼色的走到了小女孩的麵前。


    他準備看看這個小女孩還活著沒有。


    在任步傾將那個怪獸掀翻的同時,這個小女孩已經變得悄無聲息,從表麵上看完全不知死活了。


    卻沒有料到,小女孩雖然還活著,並沒有出現什麽問題,卻被他發現了一件相當有問題的事情。


    他隱隱約約的從這一片淩亂的怪獸腳印之旁,看到了一道長長的拖痕。


    歲禾少年看了那個小女孩一眼,又看了看那拖痕,心中比劃了一下,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個被任步傾一刀劈開的怪獸身上。


    卻剛剛想要過去,就見那怪獸發出一陣紅光,變成了一副火紅色皮甲。


    這皮甲看上去就知道是中區難得一見的高檔貨,但是就是它再高檔,任步傾一想到這皮甲用那種殘忍的手段,“吃”了不知道多少個人,以後還會被穿在身上,就覺得敬謝不敏。


    她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就轉過了頭。


    任步傾將頭轉過來的時候,又正好碰到歲禾像這邊看的目光。


    還以為歲禾少年隊那皮甲有興趣,不由得就故意走到歲禾前麵擋住他的視線:“以後給你找更好的。”


    一想到自己家軟萌徒弟竟然會想要穿著那種東西,任步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必須打消他的念頭!


    完全被猜錯的歲禾少年聽到任步傾的話一愣,抬頭看了一眼任步傾的表情,思考了一下才明白任步傾的意思,不由得又覺得窘然,又覺得好笑。


    他有那麽沒眼光麽?


    不過好笑的同時,又難免多了一分感動。


    任步傾這種自己家徒弟看一眼,就要為其準備更好的宣言,在歲禾少年這裏也算是難得的貼心了。


    於是盡管任步傾完全猜錯,歲禾少年也沒有說出真相,打擊任步傾的“積極性”,扭頭看向了那個躺在地上,看起來奄奄一息的小女孩開口:“她還沒死,不過傷的很重。”


    以為果然成功打消自己家徒弟念頭的任步傾在心中鬆了口氣,聽到他這話更是不擔心。


    沒死就好辦。


    她從自己的空間裏麵拿出了兩枚丹藥。


    一枚可以解火毒的丹藥,一枚可以前麵歲禾少年吃過的那種傷藥。


    兩枚丹藥下去,那個被火燒的麵目全非的小女孩身上傷痛盡消,瞬間變得玉雪可愛。


    就是衣服破破爛爛,實在和這小女孩的麵容不搭。


    “謝謝恩人救命之恩,如果可以,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件幹淨衣服?”


    不搭也就不搭吧,反正天這麽黑,也不一定看得見,而且那造型還是前些年流行的殺馬特呢。


    卻沒有想到,這個女孩一醒過來,就開始問任步傾要衣服穿。


    我要真有還用你開口?


    任步傾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來到及置辦衣服,換句話說,她目前就身上這一件衣服,每天靠著技能保持幹淨,總不能夠將自己穿的扒拉下來。


    無奈之下,任步傾隻能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笑的似乎有一點詭異的歲禾少年。


    歲禾少年不知道在想什麽,倒是大方的很,一下子從自己的空間裏找出來一堆各種顏色都有,做工極其精致的衣服扔到了那女孩的旁邊。


    這意思是:隨便挑。


    而且出乎任步傾和那小姑娘預料到,那些衣服穿在小姑娘的身上,還每一件都不大不小剛剛好。


    沒想到這小子這麽大一點,就是一個泡妞高手麽。


    任步傾看著這種狀況,心中驚訝,卻又好奇,歲禾少年那個空間裏麵,怎麽會有這種正適合這小姑娘穿的衣服。


    看身量就知道,歲禾少年他現在穿明明就已經小了麽。


    她當然不會知道,歲禾少年空間裏麵不僅僅有這個小姑娘這麽打時候,能夠穿的衣服,還有她此刻就能夠穿的。


    具體來說,就是從一歲到一百歲,歲禾少年所有可能穿到的衣服,歲禾的空間裏麵都有。


    而且不僅僅是衣服,隻要你能夠想到的生活用具,歲禾少年他空間裏麵都有。


    還都是高檔貨。


    不過任步傾雖然好奇,可是還沒有到那種非要知道的時候,更何況,現在這種狀況,著實不是討論歲禾少年空間裏究竟還有什麽的時候。


    小姑娘挑了一件粉紅色的衣服。


    任步傾看看歲禾身上的白色衣服,又看看小姑娘的粉色衣服,默默地在心中鬆了口氣。


    等到小姑娘穿好衣服,任步傾和歲禾少年開始詢問起來這小姑娘究竟為何會在這個地方,又為何會被那麽一直惡火抓住了。


    好吧,事實上是歲禾少年在詢問。


    任步傾在一邊旁觀。


    旁觀的任步傾聽著歲禾少年的問話,不知道是不自己想太多,還是真的就是如此,總覺得自己家少年貌似對這個小姑娘有點熱情的過分。


    除了沒有問家住哪裏,簡直就和查戶口的沒有什麽兩樣了。


    “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幾歲,怎麽會在這麽危險的地方,又如何被那隻惡火抓住的?”


    不過小姑娘自己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聽到歲禾少年的問話,雖然動作表現還有點怯懦,言語間迴答的卻十分清楚:“我叫玉琴,今年八歲,是我爹帶我來這裏的,我也不知道那隻惡火是怎麽出來的,就是一轉身我就被它抓住了。”


    玉琴?


    不會就這麽巧吧?


    本來就多想的任步傾聽到小姑娘的迴答,此刻又多想了。


    原著之中男主角雖然不是見人就愛,但是也有好幾個老婆的,其中有一個就叫玉琴仙子的。


    任步傾的眼神微妙了起來。


    突然一下子對歲禾少年不同以往的表現,找到了合理解釋。


    這就是命運呀。


    就在任步傾胡思亂想的時候,歲禾少年卻又開口了:“那你爹呢?”


    “我爹,我爹.......”玉琴小姑娘眼圈紅紅,哼唧了兩聲開始抹眼淚了。


    任步傾這一看,哪裏還能夠不明白,人家爹明顯是已經遇害了麽。


    不然也不可能讓這麽一個小孩子在這裏被惡火那種怪獸差點烤熟。


    可是明明這樣容易理解的事情,歲禾少年卻貌似怎麽也拐不過彎來,和玉琴他爹整個的杠上了。


    “你爹究竟如何?”


    非要人家小姑娘哭泣著說出:“我爹死了。”


    還不放過人家,又連麵色都不變的繼續開口詢問:“你爹怎麽死的,什麽時候死的,死的時候讓你做什麽?”


    “這......這.......”小女孩似乎沒有預料到在得知自己父親去世以後,歲禾少年不僅僅沒有立刻出言安慰,甚至還要讓她再迴憶一下那悲傷殘酷的過去,不由得瞪大了眼,這了兩聲以後,低頭大聲哭起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話語卻相當的清晰:“他讓我快跑。”


    任步傾看著玉琴小姑娘這種哭聲,第一個想法是:就算是未來的女神,也是有黑曆史的。


    第二個是:就是再偏袒自家人,這會也不能夠不出麵幹預了。


    沒錯,前麵小姑娘被那麽詳細的詢問,任步傾也沒有出口幹預,完全是因為護短。


    她家徒弟好不容易對一個東西,阿不,是一個女孩子感興趣,作為一個家長,任步傾她總不能一開始就打擊自己家孩子的積極性吧。


    好吧,事實上任步傾前麵不開口,還有另外一種想法,她想看看自己家徒弟究竟是如何泡妞的,技術過不過關。


    事實證明,不僅僅不過關,還爛到家了。


    想著,任步傾不讚同的搖了搖頭,看了歲禾少年一眼:“好了。”對女孩子要更加溫柔一點麽。


    歲禾少年立馬閉嘴,點了點頭,乖巧的迴到了任步傾的跟前,相當自然地拉住了任步傾的手。


    雖然平日裏麵,歲禾少年和她手牽手的機會也不少,可是今天怎麽就覺得那麽微妙呢?


    任步傾任步傾低頭看了一眼,歲禾少年笑的一臉無辜。


    任步傾將那種微妙的感覺拋之腦後,卻沒有發覺,等到她抬頭以後,歲禾少年對著小姑娘笑的陰冷極了。


    沒發現歲禾表情變化的任步傾更加沒有發現,那邊的玉琴哭著哭著看到歲禾的表情,微微打了一個寒顫,而是盡量讓自己語氣變得溫和,對著小姑娘開口:“你今後有什麽打算麽?”


    “沒,沒有。”小姑娘抽泣著搖了搖頭。


    其實,任步傾問的時候心中也沒底,她雖然出手救了這個小女孩,可是卻沒有打算養她一輩子呀。


    就算是歲禾少年真的會跟這小女孩,也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後的事情了。


    她還沒有培養了宿主,還要幫助宿主培養老婆的習慣。


    可是救了再丟掉,這小姑娘一定不可能在這麽危險的地方單獨生存。


    真是左右為難。


    正在這個時候,歲禾少年趁機開了口:“師尊,不如我們找人將她送出去海底城堡吧?”


    這個建議不錯。


    任步傾心中放鬆一塊大石,點了點頭,決定先把其他事情放一放,首先找到將這小姑娘送到外麵去的人再說。


    她自己是沒有這功夫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逐漸亮了起來。任步傾說做就做,帶著兩個小豆丁開始了她們的尋人之旅。


    中品區的怪獸雖然比下品區危險許多,但是明顯也比下品區怪獸所掉落的東西檔次高上很多。


    就像是前麵任步傾看不上的那種惡火盔甲,在外麵一件至少就是五百枚上品靈石。


    別覺得這個數字少,封魔大陸裏麵,有很多人家就是變賣所有資產,也湊不出來這麽多上品靈石。


    所以在這個區域,殺死一個怪獸以後,就是拿不到鑰匙,也絕對不會虧本。


    因此,在這種地方,找人,容易,找願意出去的人,還願意帶著這麽一個小姑娘出去的人,難。


    甚至到後來,任步傾都已經願意大出血了,也沒有願意。


    還是聽歲禾少年的主意,讓任步傾眼觀八方,故意救了一個快被怪獸打死,麵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又對這個人許下重金,才讓人家同意出去的。


    可是好不容易搞定那邊,找到了願意將玉琴帶出去的人。


    這邊玉琴小姑娘本人卻又出現了問題。


    “恩人,我,我不想要跟人家一起出去。”說話之間,眼中含淚,麵容怯怯,別提多可憐了。


    隻是,你不想出去也別到他們費了這麽大勁以後,再說呀。


    說實話,任步傾心中有點抓狂。


    不過她一向崩的住,所以麵上並不顯,反而顯得很有耐心:“為何?”


    小姑娘又怯怯的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刀疤臉的男人,扭捏著手指,聲音輕的讓人聽不清:“他,他好可怕。”


    任步傾:“.......”人家臉上有道刀疤那麽好記,你還嫌棄?


    完全理解不了。


    不過她一向知道自己的毛病,這種話語在心中說說也就完了。


    反而是歲禾少年在這種時候,不知為何,話語更加奇怪的開了口:“恐怕害怕是假,不想走才是真的吧。”


    仔細想想,任步傾覺得自己家少年今天的表現,真的是奇怪的很。


    要說不喜歡,真的對玉琴表現了超乎尋常的關心。


    要說喜歡,前麵提議這小姑娘麻溜滾蛋的也是他。


    還有現在這種明顯針對性的話語,任步傾鬧不明白了,不由得看了歲禾少年一眼,對他招了招了手,走到了一邊:“歲禾,有何不對麽?”


    此話可以翻譯為:歲禾,你今天的不太對勁,到底怎麽了趕緊給師傅我說說。


    更可以翻譯為:歲禾你發現了什麽不對的地方麽?


    高估了自己家師尊的歲禾少年將其理解成了後麵一種。


    理解完了以後,相當認真的對任步傾開了口:“師尊,那女孩不太對勁,徒兒懷疑她另有目的。”


    任步傾:“.......”她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個迴答。


    簡直不知道應該怎麽反應,微微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唇角,張了張嘴,還是拍了拍歲禾少年的肩膀:“謹慎是好事。”可是太謹慎就搞笑了。“她隻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言外之意是,徒弟你想太多。


    明顯是不相信歲禾的判斷能力。


    就像是任步傾沒有料到自己家徒弟會說前麵的那句話一樣。


    歲禾少年也完全沒有料到,任步傾會不相信他。


    麵上不由得就顯露出了幾分,眉頭緊皺,相當受傷:“師尊你不相信我。”說罷這話,也不待任步傾做出反應,一臉怒氣的迴頭狠狠朝著那個小姑娘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下了什麽決定一樣,吧嗒吧嗒的就自己一個走了迴去。


    真的隻是一瞬間反應稍微遲鈍了那麽一點的任步傾:“.......”怎麽感覺一下子之間事情突然變的好嚴重?


    事情確實變得有點嚴重。


    在歲禾少年看來,任步傾不相信他,貌似是一件相當嚴肅的事情。


    任步傾的個人感覺就是:就像是她被著歲禾給他找了一個師公那麽嚴重。


    嚴重的任步傾都不太敢阻止歲禾少年要做的事情了。


    前麵說了,歲禾少年先任步傾一步迴到了玉琴,和那個刀疤男人所在的地方。


    歲禾少年雖然心情不好,怒火衝天,但是走到兩人跟前的時候,麵色已經恢複了正常,又掛起乖巧的笑容來,沒有露出什麽端倪。


    反而是任步傾,因為自己家徒弟前麵的怒意,頗有點心虛,麵色和之前有所不同。


    隻是值得慶幸的是,任步傾她是個麵癱,就是再不同,在別人,最起碼在玉琴和那個刀疤男人的眼中,也和前麵沒有任何區別,


    而唯一能夠看出來任步傾表情不對的歲禾少年,心中憋著一口氣,不會理她。


    沒發覺任何不對的玉琴,一直關注著任步傾和歲禾少年的動向,等到兩人迴來,趕緊跑到了任步傾跟前可憐兮兮的伸手抓住任步傾的衣角,抬著腦袋相當焦急的就開始詢問。“姐姐,你和歲禾哥哥去那邊做什麽,是一定要玉琴走麽?”


    玉琴雖然人小,可是人卻看的清楚,從任步傾和歲禾救下她,就看的出來雖然任步傾麵冷,內裏一定比歲禾少年要好相處許多。


    要是讓此刻的歲禾少年知道她在想什麽,一定會哼哼兩聲說:“是好騙許多。”


    任步傾自然知道玉琴想要什麽答案,可是不說她想不想將這姑娘送走,就說歲禾少年的態度,她也不敢隨便說“沒事你留下”這種話。


    隻是出乎任步傾預料的是,她沒說出口,歲禾少年卻說了。


    隻不過他說之前,笑的極為燦爛的盯著玉琴拉著任步傾衣服的地方,直到那小姑娘被盯得渾身發毛,不由自主的鬆開握著任步傾衣服的手,並且總覺得十分心虛的背著手,後退了好幾步,才緩緩開口:“玉琴妹妹不用擔心,你要是是在不想要走,難道我和師尊還能夠逼迫你不成,我和師尊剛剛商量過了,要一直帶著你。”


    “真的麽?”小姑娘聽歲禾少年這樣說話,雙眼迸發著明亮的光,歡喜之意溢於言表,甚至忘記了對歲禾少年的害怕,上前兩步,再次握著任步傾的衣角開口詢問,“歲禾哥哥說的是真的麽?”


    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我家徒弟當家?


    盡管不知道歲禾少年要做什麽,可是莫名就是覺得不應該拆台的任步傾就算是心中並不是十分情願,還是點了點頭,“真的。”


    好吧,事實上可能也是不太敢拆台。


    於此同時任步傾甚至為了安小姑娘玉琴的心,或者說給自己家今天之前一直都挺乖巧的徒弟歲禾表示出她真的還是信任歲禾的,還當場就打發了那個刀疤男。


    刀疤男走了以後,任步傾看向了歲禾少年。


    歲禾少年一邊當沒有看到,一邊似乎不經意的開口詢問:“師尊,多了一個人就需要更多的鑰匙,接下來我們是要去找鑰匙麽?”


    任步傾鬆了口氣的同時趕緊點了點頭:“嗯”。


    卻不知道歲禾少年理解了任步傾這種配合以後所想表達的意思,再看她這種沒出息的表現,簡直什麽氣也沒有了。


    隻覺得,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家師尊各種高貴冷豔的自己簡直蠢哭了。


    好吧事實上,是一直努力逼迫自己相信自己家師傅是個高貴冷豔高手高手高高手的行為,才是愚蠢透頂了。


    恭喜歲禾少年經過此次事件,終於對任步傾的智商全麵放棄希望。


    不過雖然已經不再生氣,可是完全的證明一下自己的想法,從根本上杜絕以後自己家師尊再度遲疑,本來的打算還是要繼續進行的。


    因為任步傾知道哪隻怪獸是鑰匙所化,又有絕對可以碾壓眾獸的武力值。


    所以找鑰匙這種事情,任步傾動手,歲禾少年和玉琴旁觀,根本沒有花多長時間。


    到天色快黑的時候,任步傾已經收集了六七吧鑰匙。


    按照這種速度,不用等到明天早上天亮,任步傾就能夠拿著鑰匙,帶著身後的倆娃去上品區了。


    隻可惜,任步傾沒有一直就按照這種速度刷下去。


    有客觀因素阻止了她。


    “咕嚕,咕嚕。”


    任步傾打完一個怪獸,正準備再接再厲的時候,從歲禾少年和玉琴那裏發出了一種很久沒有聽過,但是卻依舊相當熟悉的聲音。


    歲禾少年過了四級,已經辟穀。


    所以這個聲音是.......


    任步傾看向了玉琴小姑娘的肚子。


    小姑娘麵色緋紅,小手捂著肚子,不好意思極了。


    “我,我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確實好久了,至少從任步傾和歲禾少年今天早上救玉琴起,這個小姑娘就沒有吃過一口飯。


    不知道為什麽,任步傾聽到玉琴小姑娘說這種話,再次想起了以前歲禾少年被她忽視的沒有吃過飯,很難好好休息的日子。


    愧疚之情大規模爆發。


    任步傾幾乎立刻就放棄了繼續刷怪的想法,當即就決定今天晚上找個避風的地方好好休息。


    歲禾少年和這小姑娘又不是她自己,真的可以不吃不喝不睡。


    不過決定之前,還要詢問下歲禾少年的意見。


    “如何?”


    歲禾少年能有什麽意見,若有所思的看了玉琴一眼,一點意見都沒有。


    不僅僅沒有還相當的熱心:“我這有辟穀丹,吃一顆能讓你一個月不用吃東西,你要麽?”


    任步傾從這句話裏麵,終於弄明白了歲禾少年為什麽在過去的幾個月裏麵,為何沒有被她自己餓死。


    卻沒有想到,都餓成這樣了,小姑娘還挑剔的很,擺了擺手:“我,我空間戒指裏麵有父親為我準備的材料。”


    言語之間就是要吃飯。


    說實在的,今天玉琴被救以後,除了剛剛開始被歲禾少年說哭,和前麵不願意走的事情,在任步傾心裏麵表現的算不錯,讓走哪裏走哪裏,也沒撒嬌耍賴一定要休息什麽的,基本還算省心乖巧。


    任步傾前麵之所以對歲禾少年的話遲疑,一部分原因也在於此。


    當然,另外一部分原因在於原著資料誤導。


    在任步傾的心裏麵,她可是歲禾少年未來的女人。


    是喜歡歲禾少年的,男主和女主之間怎麽可能有這種互相欺騙懷疑的黑曆史。


    而按照小姑娘前麵的表現,任步傾還以為玉琴是十分明白自己現在地方的危險性的,根本沒有相到她會拒絕歲禾少年的好意。


    不由得在心中皺了皺眉頭。


    好吧,事實上任步傾皺眉頭的真正原因是,她根本就不會做飯,更不會在這種連鍋都沒有的地方做飯。


    讓任步傾奇怪的是,歲禾少年卻似乎對玉琴這個迴答並不意外。


    聽到她的話不僅非常迅速的就將手中的丹藥收了迴去,還相當的從善如流:“那正好,我和師尊也有許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騙人,明明昨天在我家客棧還有吃。


    任步傾看著歲禾少年睜著眼睛說瞎話,心中默默地翻白眼。


    卻在看到歲禾少年特別機智開口詢問玉琴:“你會做飯麽?”,和小姑娘理所當然的點頭以後,十分歡快的再也不覺得人家小姑娘嬌氣了。


    雖然不會覺得累不會覺得餓,但是在這種晚上要是能夠喝一口湯,感覺也很不錯麽。


    這樣想的任步傾效率相當高,迅速找到了一個適合休息,還適合做吃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唰。”


    又不等玉琴小姑娘開口,就迅速的用技能點燃了一束連火柴都不用,直接就憑空燃起來的火堆,對著玉琴開口:“做吧。”


    玉琴小姑娘驚訝的看著任步傾的這一手,麵色上迅速升起了佩服之色。


    當然任步傾看不出來的是,在玉琴臉上升起這種欽佩之色的同時,還升起了一種不太明顯的遲疑。


    於此同時,歲禾少年看著自己家師尊大人那張冷麵下麵所掩飾的歡快在心中默默捂臉,又好氣又好笑,實在是忍無可忍。


    難道他家單蠢的師尊就一點沒有懷疑他歲禾為什麽會這樣配合玉琴的想法麽?


    要是真的一點沒懷疑,這樣單蠢的師尊大人,究竟是怎麽修煉到這種程度的呀?


    以後究竟要讓他操多少心呀。


    咳,說道今後要為師尊考慮良多,操心這種問題,他歲禾絕對沒有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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