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王遞給她一把木劍道:“你有朋友來訪。”這柄木劍離歌認識,就是在宛城的時候慕曉語讓老木劍做的兩把木劍之一。


    是慕曉語來找她,離歌高興的差點大叫。自從她做了蝮王府的郡主之後,幾次去見慕曉語都被拒之門外,本以為今生都見不到師傅了;可沒想到師傅還有願意見她的一天。


    高高興興的跑出來,卻隻見到了雙生子;左顧右盼,問她兩:“我師傅沒來嗎?這劍怎麽會在你們手裏。”


    雙生子收迴木劍,見禮迴話道:“主人進宮去了,木劍是主人臨走時留給我們的,要我們在必要的時候拿著這柄劍去東明投靠公主。”


    看了離歌一眼,才又繼續道:“主人是昨天一早進宮的,兩天一夜過去不見迴來,我們很擔心,所以想請你打聽一下主人的境況。”


    聽到慕曉語進宮去了,離歌也十分吃驚,雖然早知道慕曉語來有蘇必然是有什麽大事,可一直沒敢往這方麵想。


    而且她已經道有蘇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現在才進宮,看來事情不簡單。


    慕曉語是白澤山的人,進宮去會麵臨什麽樣的境況,離歌想不到,也不願想。離歌心裏有些慌亂,問雙生子:“師傅可有交代什麽?”


    雙生子搖頭:“沒有,隻是臨走前說了些不吉利的話。”


    至於到底說了什麽,離歌不敢問,讓雙生子等著,去找蝮王打聽情況。


    蝮王府書房之內,見到離歌進來,蝮王笑著問她:“你想問你師傅的事?”


    離歌點點頭:“你都知道了?”


    蝮王讓她坐下,告訴她說:“早朝的時候王上說了一些,見到那兩姑娘,我就知道她們是來讓你打聽慕曉語的事情。”


    蝮王知道,那真是太好了,離歌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那我師父她?”


    “她沒事,隻是往上請她在宮中暫住。”頓了一下,又說道:“另外王上還說這些天有些不速之客到了有蘇,要各部族小心防備,以免給人可乘之機。她們既然是你的朋友,你就勸勸她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他的話外之音離歌聽出來了,慕曉語是被魔主軟禁在宮中了。但其中究竟有怎樣的曲折,卻讓離歌很是不解,問道:“她不是白澤山的人嗎?網上怎麽能把白澤山的人留在宮裏?”


    聽她如此問,蝮王笑了出來,十分滿意的樣子。說道:“這些天你長進不少;不錯,就常理而言王上並沒有理由把白澤山的使者留在宮裏;應該關進大牢或者殺了她;所以其中究竟有怎樣的曲折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不是一個壞消息,至少你師傅還活著。”


    王上會殺了師傅嗎?離歌很是擔心,問蝮王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王上不會殺了她的吧。”


    她的擔憂蝮王知道,也能夠理解,告訴她說:“如果她是代表白澤山來的,自然是應該好吃好喝的招待,可你師傅不是代表白澤山來的,而是給白澤私人送禮前來;以前的時候,王上總會大怒,將來人斬殺頭顱送迴去,可是你師父聰明,她要求單獨跟王上說話。不知道談了些什麽,王上並未殺她,隻是把她軟禁在宮裏。”


    真是個壞消息,之前的使者都被殺了;師傅雖然暫時活著,但境況肯定也是驚險萬分;必須要盡快想辦法營救才行。


    跟蝮王見了禮,疾步跑去門外告訴雙生子。


    見到離歌出來,雙生子連忙問道:“怎麽樣,有小姐的消息嗎?”


    把她兩拉倒角落的位置,確定四下無人監視才小聲開口:“師傅被王上留在宮中了,目前一切尚好,隻是……;聽王舅說師傅不是第一個出使有蘇的人,之前的使者都死了;我擔心天有不測風雲。”


    離歌的意思雙生子自然明白;擔憂之色已經寫在臉上,急切的問:“主人有什麽話傳出嗎?”其實她們知道慕曉語不可能有話通過離歌傳出來,之所以還問,是因為此時她們實在不知道除了離歌還可以問誰。


    離歌搖頭,有些無奈地說:“沒有,我會先辦法進宮一趟;打聽到消息之後會想辦法告訴你們。你兩先迴去,把師傅的情況告訴他們,我想他們三個會有足夠的經驗和判斷力。”


    雙生子還想問什麽,張了嘴又放棄了。她們跟離歌相處過幾天,知道離歌雖然是慕曉語的弟子,但並沒有運籌帷幄的能力;處世經驗也尚還欠缺,跟她說的太多恐怕會適得其反。就算做了王府的郡主,但這麽短的時間恐怕也沒有多少長進,她們的謀劃還是把離歌排在局外為好。


    雙生子從蝮王府迴來,見到三個人還在大廳坐著,知道他們在等她兩帶迴來的消息,開口道:“根據離歌的說法,主人應該是被軟禁在宮裏了;至於原因,她也沒有打聽到;但她說她會想辦法進宮見主人,讓我們等她的消息。”


    夕陽老人和海底白沙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上官苦卻更加憂慮了;歎氣告訴另外的人:“這絕不是個好消息,據我所知,白澤山前往有蘇的使者從沒有一個得以善終,進宮之日就被斬於宮外者比比皆是;魔主軟禁小姐,恐怕是別有所圖。”


    聽他這麽一說,雙生子插話道:“離歌也是這麽說的;恐怕這樣的情況小姐早有預料,隻是我不明白她為何不做任何安排,明知是死路一條又為何要去?”


    夕陽老人歎氣道:“這是沒辦法的,小姐是白澤的使者,帶著白澤的使命,生死何足道哉。”


    默了一些時間,還是夕陽老人開口:“小姐臨走說過,如果她出了事,我等可各尋出路;而今事態已經十分危急;老夫就自作主張;兩位兄弟若不願冒險,大可置身事外;我蒙小姐點化之恩,誓死追隨,小姐若有不測,老奴有生之年都會守在她墓碑之旁。”


    她的話引人淚目,三個鐵血漢子都含了淚,雙生子更是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其實真的說起來慕曉語並沒有為他們做什麽,隻是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心思,他們選擇追隨慕曉語,並非為了得到什麽,隻是覺得這麽做會很心安。


    跟隨慕曉語是他們的宿命,這是堂內五人一致的想法,雙生子先開了口:“夕陽伯伯,我姐妹在你賬下聽差,不論生死都要追隨小姐。”語氣十分堅定,不容有絲毫的質疑。


    她兩的決定直接影響了海底白鯊的決定,跟著說道:“若不是小姐開恩,我已葬身魚死湖。此時絕不會離她而去。”


    夕陽老人看向上官苦,勸離道:“上官兄,小姐與你並無糾葛,這些日子多謝了,明日一早我四人就會離開上官府;至於這段時間的花費,我等若是活著必然如數奉還,若是不幸死了,就請你不要計較了。”


    上官苦怒目看他,慍怒說道:“夕陽,你也太小看我上官苦了;我雖是個商人,卻是天生的江湖氣派,豈能惜命怕死;在此時跟你們撇清關係;且說了,我願跟隨小姐,雖然是看在你的麵子,卻也是真心實意;若照你說的,我上官苦豈不遭天下人恥笑。”


    另外的人也沒有再說,畢竟,如果真的離了上官苦,他們在有蘇城還真會麵臨不少的麻煩,經濟來源就是不小的麻煩;要把慕曉語從宮裏救出來,少不了要召集人手;就算江湖朋友願意冒死相助,但吃飯總是要的。


    意見一致,接下來就是怎麽營救的問題;這個問題還是要交給夕陽來人;另外的四人都看著他。


    夕陽老人略作思考,開口道:“小姐在宮中是怎麽樣的情況還不知道;所以具體事宜還是等離歌那邊傳來消息在準備;按照小姐之前的安排,把咱們召集的人都訓練成間諜殺手;這件事就交給白鯊老哥;上官兄提供必要的條件;兩位侄女負責跟離歌接觸,最好利用你們琴師鵝身份進入王府。一來方便傳遞消息,二來也可以利用王府做保護罩。”


    雙生子點頭,十分有信心的說:“我們會做好的;讓離歌跟蝮王提出我兩進入王府教她彈琴,蝮王應該不會拒絕。”


    夕陽老人十分讚賞的看著她兩,這也正是他的想法。看來這兩個侄女已經有相當的處事能力,可以放心了。


    蝮王府,離歌很早就起床,等侍女伺候蝮王洗漱之後,親自端上一鍋湯,撒嬌道:“舅舅,我想去宮裏玩,你可以幫我跟王上說一聲嗎!”


    蝮王端起嚐了一口,露出還算滿意的表情,問她:“你進宮是要去見慕曉語,把她的話傳給昨天來找你的人?”


    來蝮王府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對於蝮王府的大小事情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離歌知道,蝮王府一向是不歡迎人族的,對慕曉語這個名字,蝮王府上下更是非常的不喜歡,原因很簡單,這個女人太狂了,他們卻又偏偏不能把她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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