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雷說時遲那時快,眼見快要交代了卻一個拐彎向別的地方打去,我一迴頭那道閃電是被詹巴那個藏刀吸引過去,那把藏刀成為一個“避雷針”,我們都慶幸攢迴一命,詹巴大叫道:“速度快些,再來一次我們就玩完了!”我們把馬催快了些,轉過角到達那個山穀,剛轉進山穀那個岩洞,一道閃電就打過來劈在我的馬屁股上,馬當場倒地一直哭嚎,這是我第一次見馬哭,我看著自己的馬已經隻有出的氣感到十分悲傷,詹巴將我拽進岩洞道:“這裏就是這樣,任何憐憫都非常脆弱。”我點點頭默默將馬的眼睛合住,我們在這個岩洞至少是不會挨雷了,王小凱默默點起一支煙,不過抽得十分辛苦。汪小潮給我指指前麵的天空,那片天空已經黑漆漆的,不過那邊的雲很奇怪,堆積成一雙眼睛的樣子,雲層縫的陽光透出來更為帶感。汪小潮道:“這個‘死亡穀’最神秘不是它的天氣,而是這裏更接近地獄。”我望著他,他眼神裏透露著與以往那種陽光樂觀不同的消極,這也是他受到“墮落神”教傷害以來變化最明顯的地方,我拍拍他的肩希望給予他些樂觀:“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找到九爺,你的命就有救了,我們這麽命大能活著,說明上天在照顧我們,我們又怎麽不會成功呢?”汪小潮聽後沒有太多很開心的表露,他歎了口氣,一個人找一個角落坐著。我望著這些閃爍的閃電,那些閃電見地麵打得一個個小坑,真是讓人驚歎。詹巴讓我們好好在這修整,等到明天天氣恢複趕緊趕路,這樣天氣隨時會再次到來。我們也在這個黑漆漆的岩洞度過難熬的一晚,高原晚上極為寒冷,頭感到十分劇痛,說睡覺那幾乎都不可能的事,用詹巴的話,睡得太熟也離死亡不遠了,我們輪流看外麵情況,我睡不著便和詹巴聊天,問及爺爺的一些往事,詹巴很願意跟我分享這些事,我感覺到爺爺話語中爺爺前半生不同現在的英雄過去。我聽著故事慢慢小眯著,夢和頭一樣很痛很難熬,夢中模糊看到一張臉,半陰影的,好像沒有表情,一直在麵前晃著,我想看清他臉卻一直模糊不清。


    醒來時,天已魚肚白,詹巴讓我們吃了些幹糧後準備啟程,一夜的大風,昨天的痕跡已經消失,隻有我們記得那個災難的昨天,我想用地麵的土將我坐的愛騎埋了,詹巴示意我,這裏的生命死後身體是貢獻給天的,我跪下最後撫摸了下那隻馬的身軀,算是為這個替我檔雷的朋友的憐惜。我們沒有再做停留,向“死亡穀”腹地前進,路好像有往下走的感覺,不知是地形還是海拔的原因,詹巴指指前方不遠的一片發黃的草地說:“那些植物在這裏受到雨水的滋潤長得茂密,但那是死亡的誘惑,那裏有隱藏的沼澤和暗穴,所以越美麗的東西越讓人接近死亡。”我突然想起“鬼頭山”那個金棺美人,那個金棺蓋上寫著“開棺之日,滅天之時”是那樣讓人膽寒,我不知那代表什麽,但那確實讓我有不好的預感,一種接近死亡的預感。我們一行馬隊行至一個山頭,荒漠般的景象浮現在眼前,突然有個石碑般東西出現在前方,有點形似石碑,更準確說是一個接近方型的長條石,上麵寫著什麽奇怪的文字,我說不出那是哪個少數民族的文字,不過詹巴似乎認識,他表情有點不妙,默默地說了句:“這裏就是地獄的入口。”我努力想看明白這句奇怪的話代表的意思,突然感覺頭頂有個陰影投下來,抬頭一看讓我驚訝起來!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一隻鷹,不過好像要比平常見得都大,詹巴說:“那是這裏天空中的神。”我望著那隻鷹,這個世界似乎沒有什麽能阻擋它的東西,天空就是它遼闊的世界,任他闖蕩。我和汪小潮騎在一匹馬,小走了一段空曠的土地突然出現一堆堆用大塊頭頭堆積起來的一個個石堆,這些石堆很是怪異,有的是呈“四四三三”從下到上堆積起來,有的卻是“五三三二”從下到上堆積起來的,這讓我一個心思細膩的人感到這絕對不是某個閑的無聊的慫隨便堆積的,再說這個“死亡穀”沒有人願意進來,這肯定是有意為止。汪小潮也看出這些石頭的不同,他低聲說:“這個好像是誰有意堆的。”這個我當然了解,不過這樣堆有什麽目的,搞事情嗎?行為藝術?一直不說話的文生終於迴答道:“那是標識方向的。”我愣愣看著他,很多時候我覺得他在扮演沙和尚的角色,冷不丁這一句讓我不知他是不是在說夢話,王小凱既然也肯定他的說法:“他說的沒錯,以前的一些先民用這種方式標識方向,好知道來時的路。”我不解,那為啥不直接標個箭頭,那不是更好認,搞這麽複雜,這誰知道哪是哪,詹巴倒是摸著胡子哈哈大笑,說這個想法不錯,但不現實,我問怎麽個不現實,他解釋高原雖然有時看似一馬平川,但這裏風大而且地形時常在變化,看似原來的路線實則已經不同了,想找到原來方向根本不可能。我很想再辯解下,王小凱又補充道:“這裏磁場也十分特殊。”他掏出一個指北針,那個指北針裏針亂跳著,像裝了個小馬達一樣,不停轉著,很是奇特,我感覺這裏確實有點詭異了,而且越往裏走指北針跳的越快,好像快蹦出來了。我指著那個針,王小凱卻一笑道:“這說明我們方向對了。”我奇怪道:“這麽亂的跳動還對?”難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之說,這算是進入“地獄入口”?不過除了更荒涼好像也沒撒不同,我們的馬好像有些不樂意走還是咋滴,一直搖頭晃腦,不再前行了,我踹著馬屁股都不管用。


    詹巴示意我們都下馬,我們紛紛下馬,詹巴突然蹲下撫摸了下那個地麵,地麵的沙塵被撩開後,沙粒竟然自己走動向前跑去,跟有魔力一樣,我問詹巴施展什麽魔法,他解釋:“不,是磁場的原因。”這裏好像通往什麽入口了,我們走了幾步就感覺不對勁的地方,前方通往一個山穀,我們將馬係在一個樹上,走了進去,那個山穀竟然是個凹型,裏麵世界竟然越來越窄,是汪小潮發現不同的地方,原因是他脖子那個奇怪的項鏈,那個項鏈突然從他脖子浮了起來,我們都迴頭看著他,他慢慢向前走著,現在是項鏈在引領他向前走。漸漸地那個項鏈有了明確的方向,汪小潮感覺那個吸力越來越強了,他將項鏈取下,那個項鏈直接從手上脫離,向前飛了過去,我們追了上去,隻聽“湫”的一聲那個項鏈上小石頭陷進一個石壁凹槽裏。我們跑過去一看竟然石壁上繪著圖案,那就是當年詹巴見過的圖案,一個大門的樣子,上麵有無數個眼睛,有張開的,有半張的,眼神確實都不同,各有詭異之處,那個凹槽剛好是項鏈石塊那個眼睛圖案,我們將它調整到位,輕輕一轉,隻聽“哐”的一聲,那個石壁上大門的圖案真的像大門一般打開,我們看著那個門緩緩打開,心裏都緊張極了,我們幾個人都互相看著,不知下步是否該進,難道這真是“地獄入口”,進去會活著出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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