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美食城的喪屍後,華安像往常一樣,將四周巡查一圈,沒準哪個小老板養的花花草草就能換取好幾百貢獻值呢。


    但這次華安注定要失望了,他沿著過道轉了二圈,也沒見小咪給出提示。


    最後,華安把目光落在右邊的玻璃走廊上,幾乎所有喪屍都是從這邊湧過來的。


    華安走上去看了看。果然,如同他猜想的那樣,走廊對麵水族館的大門洞開,地麵殘留著不少喪屍行動後的痕跡。


    華安想了想,關上了走廊口的玻璃大門,並在旁邊店鋪找到圈鐵絲,將大門把手牢牢困死。


    這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剛經曆一場大戰的華安感到很疲憊,也很餓。


    他在美食城轉了一圈,把先前掉落的槍支收迴在背包裏,並在一家糕點店找到一大桶清水,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沾滿血汙的衣裳是不能要了,華安隨便在店內找了件舊衣服穿上,想著待會再去奢侈品店淘一套。


    洗完澡後,華安又跑到火鍋店去忙活一陣,最後扛著一個配氣罐和一張桌子往樓下走去。


    順著扶梯進入第九層,華安站在電梯口,一臉納悶,“這女人帶著狗子跑哪去了?”


    “汪汪!”


    還是狗子給力,嗅到主人的氣息,從華安左手邊一家整潔的chanel內飛奔出來。


    片刻後,華安在店鋪內的白色沙發上見到剛睡醒的方曉雅。


    華安放下桌子與煤氣罐,很是無語:“這你也能睡得著?老子服了。”


    方曉雅揉了揉蓬鬆的睡眼,一臉迷離道:“怎麽了?”


    華安不想理這女人,蹲下身在桌子和煤氣罐之間忙活起來。


    他有點懷疑難道自己剛才打了兩個多小時的假槍?


    直到很久以後,華安才明白是店鋪隔音效果太好的緣故。


    “咦?你換過衣服,你洗澡了?哪來的水?”女人的關注點總是令人意想不到。


    華安沒好氣道:“上麵全是食店,水還不好找嗎?”


    方曉雅心思活絡了起來,對於她這樣的女生來說,一天不洗澡就渾身難受,這災變過後,她便一直難受到現在。


    九天?十天來著?她快記不清了,身上的味道熏得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華安第一次見她,說臭烘烘的,那可真是大實話。


    “這個男人迴來了,意味著上麵……”


    方曉雅瞟了一眼忙碌的華安,心想:趁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去偷偷洗個澡。


    方曉雅果斷行動起來,甚至招唿都沒給華安打,直接跑了出去。


    不一會,她又急匆匆的跑迴來,看了華安一眼,抱起狗子又跑出去。


    這一進一出的,整的華安一頭霧水:“這女人是鬧哪樣?”


    因為先前見識過女人被幾具殘破的喪屍嚇暈的場麵,華安是萬萬想不到方曉雅敢一個人上樓去找水洗澡的。


    弄好桌子與煤氣罐後,華安又去隔壁的versace內找了套淺色夏裝和鞋子,一邊換一邊感歎:“這算不算末世福利呢?以前隻能看看的東西現在隨便糟蹋。”


    正當華安換好衣服後,通往美食城的樓梯口傳來方曉雅的尖叫聲。


    “她怎麽跑那去了?”


    “該不會又被嚇暈了吧?”


    兩邊通道門都被鎖死,不可能再有喪屍進入美食城,華安覺得方曉雅是被美食城內血腥的場麵嚇住了,


    反正還要上去搜羅一些食物,華安便抬腳走了上去。


    果然,在美食城樓一層梯口看見了昏倒在地的方曉雅,華安歎了口氣,伸手將方曉雅挪到一邊,還嫌棄地扇了扇鼻子,因為她身上有些臭。


    汪汪!


    這時,狗子不知道從哪叼了個黃澄澄的大雞腿過來,放在華安跟前,使勁搖著尾巴,小圓腦袋一會看看雞腿,一會看看華安,意思很明顯,給華安吃。


    “行啊,沒白養你。”


    華安心情瞬間愉悅,蹲下身,拿起雞腿,他當然不會吃,而是塞進狗子嘴裏。


    在喂完狗子雞腿後,華安瞅了瞅手上的油脂,皺皺眉,不動聲色地在旁邊方曉雅的衣袖上蹭掉。


    然後,一人一狗走進了前方的品牌火鍋店。


    早在火鍋店內挑桌子和煤氣罐時,華安就發現廚房內有個大冷庫,估計裏麵囤積不少貨,而且就算斷電,裏麵的食物應該也能保存很長一段時間。


    用蠻力推開兩扇光滑厚重的大門,一陣白霧撲麵,寒冷刺骨,華安打個寒顫,估摸著冷庫內的溫度是負數,連狗子都不願進去了。


    隨手找了個大泡沫箱,華安進入冷庫在貨架上搜刮起來。


    作為坐鎮美食城中心的火鍋店,其冷庫內儲藏非常豐富,肉類、海鮮類應有盡有,甚至一些瓜果時蔬都因裹上保鮮膜而存放的很好。


    華安挨個挑了些,塞滿兩個大泡沫箱子,不過在轉到牆角時,他身體僵住了,眼睛看著牆角,臉色無比複雜。


    那是一個母親抱著兩個孩子蜷縮在角落裏,三人該是大災難那晚躲了進來,然後冷庫大門封死,寒冷一點點侵襲三人的身體。


    看得出來,母親拚命地把兩個孩子摟在懷裏,恨不得融入自己身體內,但依然沒能挽救兩個孩子的命,最後母子三人一起凍死在凍庫牆角。


    華安沉默一會兒,扛著兩個碼好的泡沫箱走出凍庫,並把門合上,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看見似的。


    ……


    “香,好香……”


    方曉雅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又迴到了chanel店內。


    她起身,眼角傳來一片火光,剛剛的香味也是從那裏傳過來的。


    下一刻,方曉雅愣住了,並撫上了肚子,想打人。


    因為,她看見華安居然在店裏擺張桌子吃起了火鍋!


    wtf!你的日子要不要過的這麽滋潤?!


    這大末世的,居然在chanel店內吃起了火鍋?!


    麻辣馨香的火鍋味撲鼻,看著鍋子內翻滾的肉片,飄香的綠色蔬菜,方曉雅肚子咕咕直叫,這一刻,她感覺自己能吃下頭牛。


    方曉雅走過去,發現桌子沒有多餘的凳子,而眼前男人也沒有一點邀請她的意思,心中一陣腹誹:這麽小氣嗎?


    她跑沙發旁去搬了個皮凳子,又在旁邊的泡沫箱上找到副碗筷,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坐在華安對麵,正猶豫著夾哪一塊肉好時,發現對麵男人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盯的她心裏發毛。


    “幹什麽?”方曉雅警惕道。


    華安挑一塊牛肉放嘴裏,慢慢咀嚼下咽後,才正眼看過去,“想吃?”


    方曉雅眨了眨眼睛,這不明擺著嗎?


    華安放下筷子,像是事先想好了般,側過身指著收銀櫃台上泡沫箱道:“把那邊的東西拾掇一下,該洗的洗,該切片的切片,弄好了你就可以過來吃飯了。”


    方曉雅:“……”


    華安一臉奇怪:“看著幹啥,快去啊,你覺得自己不幹點活,好意思坐下來吃東西嗎?”


    方曉雅想著,其實我很好意思。


    雖然心裏很氣啊,但方曉雅還是老老實實按華安說的去做了。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現在惹不起的,就算對方要強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叫出聲。


    作為生平十指不沾陽春水二十多年從未進過廚房的大小姐,方曉雅看著櫃台一團團白乎乎、黑乎乎的東西,一臉懵逼,這都是些啥啊?咋弄啊?能吃嗎?


    好在華安很快給她指示:“先弄一盆鴨腸過來,快點兒,鍋裏沒東西了。”


    方曉雅臉抽了抽,以前可從來都是她指揮別人的,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現在隻能握緊小拳頭,胸脯起伏幾下,然後埋下頭找鴨腸去。


    鴨腸是找著了,被包裝袋好好裝著,就是看起髒兮兮的,她想直接送過去吃死華安算了。


    不過,又想到這髒兮兮的鴨腸下入鍋裏,那自己等會還吃不吃了?


    方曉雅咬著嘴唇,把鴨腸倒入旁邊的一盆清水裏,用勺子在盆子攪動起來,下意識裏認為這就是洗。


    “你快點,好了沒?”華安側過身在催。


    “馬上就好了。”


    方曉雅迴應道,然後握著勺子使勁再盆裏攪了攪,但咣當一下,盆被她攪飛出去了!


    望著灑落一地的鴨腸與水漬,方曉雅傻眼了。


    華安看過來,一臉無語,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你別弄鴨腸了,趕緊切兩盤牛肉。”


    方曉雅‘噢’了一聲,灰溜溜地跑去找牛肉。


    找了半天,從泡沫箱底部翻出一盒鮮紅的瘦肉出來,然後腦子裏搜索了下切肉的情形,方曉雅挽起袖子,一手扶著肉,一手拎著刀,在菜板上行動起來。


    好家夥!這第一刀下去差點沒切掉自己兩個手指頭。


    華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蹲在櫃台下抹眼淚的女人,心想:我他媽就想吃點現成的有這麽難嗎!!!


    他走過去,無奈道:“大姐啊,您還是過來吃著吧,要不去旁邊躺著也行。”


    方曉雅吸了吸鼻子,一個轉身,好家夥,那兩根受傷手指直接給華安剛穿的灰色t恤上,弄出一連串雨點血印來。


    “不吃了,餓死才好,成天呆在這破地方,我不想活了。”


    想起這些天遭遇的各種糟心事,方曉雅一臉憤懣地把頭埋進沙發裏,像隻鴕鳥般,完全自閉了。


    華安撇撇嘴,找到自己的背包,取出上次在商店內換取的藥品,來到沙發旁,在方曉雅圓潤陡峭的屁股上拍了兩巴掌。


    “啊,痛!”


    “你幹什麽?!”


    方曉雅露出腦袋,很是憤怒地望著華安。


    華安反手又是一巴掌,沒好氣道:“強女幹你啊。”


    五分鍾後,方曉雅一邊看著完好無缺的手指,一邊在鍋裏撈了片薄薄的牛肉,放在紅彤彤的嘴唇裏一頓咀嚼,漂亮的眼睛眯起,“真香啊。”


    一旁櫃台,麻利弄出各種火鍋配菜的華安看見這一幕,一把捂著額頭,“真是……造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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