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裏很是陰涼,因為挨近河邊,還長了一大片外麵像芋頭,但根莖有毒,不能吃的植物,白鷺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一大片一大片,長得鬱鬱蔥蔥。


    竹林裏遍地都是竹殼,這玩意兒,白鷺小時候經常拿著一個化肥袋,裝迴去引火,因為家裏那時候還是土灶,而竹殼易燃。


    就跟有任務似的,每天放學迴家都是來扛一包迴去,有時候著急寫作業,著急去玩,看也不看地往袋子裏摟,摟了一條竹葉青迴去都沒有發現。


    燒火的時候,秦秀沒注意,手一伸進去,摸到一條滑溜溜的東西,掏出來一看,碧綠碧綠的小蛇張著血口,要不是撒手快,差點就被咬了。


    這東西,劇毒啊!


    被咬一口那還得了!


    秦秀嚇得半死,從此沒讓白鷺再去撿過竹殼。


    白鷺趁大家不注意,手腕微動,竹林裏靈氣湧動,一根根白白胖胖的筍子在竹林的角角落落冒出頭來。


    白鷺徒手掰了一根,再手裏掂了掂,得有三四斤重。


    “這批筍子長這麽好,來年的竹子長得肯定好!”白爺爺說道。


    那可等不到來年。


    白鷺心想,現在就要吃掉它!


    “這也賣三十一斤?”


    白小叔一聽都驚呆了。


    雖然都是野生的,但野菜和竹筍可不一樣,野菜能賣三十塊一斤的,屬價格偏高,但合理,畢竟是時鮮嘛,但竹筍賣三十一塊一斤,真的是離譜了。


    市場裏的竹筍才五塊錢一斤!


    他們這邊的竹筍,不是做那種手剝筍那種小筍,一根竹筍至少三四斤,也就是說以大侄女家的賣價一個竹筍得小一百,甚至一百多,哪個家庭吃得起啊?


    貧窮真的限製了他的想象。


    ——買這麽貴的菜吃,吃完能成仙咋滴?


    要不說白江和白河是兩兄弟呢!


    在吃喝上麵,思想是高度統一。


    但大侄女既然說了要挖筍,那就挖吧。


    ——聽老板的。


    “鷺鷺,賣這麽貴,真有人買嗎?”白爺爺問道。


    他閑的時候也會挖些筍子去鎮上買,五塊錢一斤都不太能賣出去,一天下來,五十塊都賣不到。


    “當然有啦!”白鷺給白爺爺看小程序裏的訂單。


    “我剛剛才上架了五十根筍子,已經被秒殺了四十九根了,每根竹筍一百塊,重量保證在3.5-4斤之間。”


    白爺爺:“……”


    他不確定地問:“在手機裏買菜這麽貴嗎?”


    那為什麽還要在手機裏買?


    到菜市場走兩步,腿能斷咯?!


    白鷺解釋道:“現在的人,好吃著呢!隻要味道好,花多少錢都是願意的!咱們家的野菜啊,竹筍啊,都是無公害無農藥的有機蔬菜,賣這價,不算過!”


    “這倒是!”白小叔也認同:“我刷顫音經常刷到,一盒什麽紅李也就6顆,一斤多點就要99塊!一盒什麽青提122一小盒,最離譜的是一盒就一個的白草莓居然賣128一個!這都是什麽?這些東西吃了能成仙嗎這麽貴?”


    這價格和白鷺這“三十塊”相比,簡直就沒有可比性!


    白小嬸也說道:“我也刷到過,有的人為了到新開的網紅餐廳吃飯,又開車又坐飛機的,折騰一趟,大幾千就沒了,大幾千啊,就吃頓飯?吃了能撐死還是咋滴?都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想的!”


    今天白爺爺和白奶奶算是開了眼界了,在村子裏窩了一輩子的他們是怎麽也沒想到村子外麵的世界已經癲成這樣了!


    於是對白鷺這三十塊“廉價”的定價,接受良好。


    能賣出去的價都是好價!


    白奶奶手握著鐮刀,瞄著筍子根部下刀,一用力,一根白白胖胖的筍子就被割下來了,她小心地往飼料袋子裏放——一百塊一根的金貴東西,拋過去,磕了碰了,賣相不好可怎麽辦?


    “咱們這邊的春筍不苦,不用焯水直接炒就很好吃,咱們那時候鬧饑荒,你爺大半夜過來把還沒冒頭的筍子都被刨出來吃了,少數吃不完的,就焯水曬幹,咱們村靠著這片竹子和番薯地,餓死的人是附近幾條村裏最少呢!”


    這事,白鷺知道。


    他們村大多都是白姓,前些年修了個族譜,裏麵就記載了番薯的偉大功德。


    一根根竹筍被裝進袋子裏,裝了整整兩袋,白鷺估摸著得有六七十根的樣子,就招唿白辰過來,她抓著綁好的口袋揪揪,左手一使勁,右手一托,一袋竹筍就扛在了白辰的肩頭,後者單手虛按著就走了。


    白江等人:“……”


    白江把另外一個袋子拎著掂了掂,估摸著得有百來斤。


    他那柔弱不能幹農活的大閨女……啥時候力氣這麽大了!


    ……


    晚上的時候,晚飯還是在白鷺家吃,他們也嚐嚐這賣一百塊一根的竹筍!


    一道簕菜瘦肉湯,一道竹筍炒肉就征服了白小叔他們的味蕾,就連那道硬菜——醬大骨,都不能搶走他們的筷子。


    因為白鷺的飯量擺在那,所以秦秀做飯都是往量大了做,要不然,是真的不夠吃!


    但在晚飯的尾聲,意外發生了。


    白小嬸渾身一僵,眼神發直,直接就連帶著椅子摔到了地上去,她手指僵直成雞爪狀,開始抽搐起來,同時還口吐白沫。


    白小叔反應極快,將一根湯勺塞進了白小嬸的嘴巴裏,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頭。


    白鷺愣了一下,立刻往她身上輸入了一縷靈氣,她並不是醫修,並不會治病。


    反正在現代,癲癇是沒辦法根治的,隻能緩解,所以白鷺也不知道她的靈氣對她的病起不起作用。


    但結果證明,有的。


    白小嬸一犯病,準要抽兩三分鍾,但今天半分鍾就緩過來了,從小到大犯病不知道多少次的白小嬸第一時間就是道歉:“不好意思啊,又犯病了,把地都搞髒了,我這就收拾。”


    她知道這樣的人是很糟人嫌棄的,因為你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犯病,要是像今天一樣,在吃飯途中,你來這麽一出,不僅嚇人,還膈應人!


    所以,白小嬸一般是不怎麽出門的,白箐也因為媽媽是這個情況,基本不會再同學麵前提起白小嬸。


    白奶奶常說,白箐小時候沒傻,已經是老天爺保佑了。


    因為白小嬸前一秒還笑嗬嗬地抱著孩子逗孩子笑,下一秒就可能因為犯病把孩子一把丟掉,她當時連自己都顧不過來,怎麽可能顧得上孩子。


    剛出月子的孩子,額頭上摔出鵪鶉蛋那麽大的包,摔了兩次之後,白奶奶就不敢讓她看孩子了。


    “我來收拾,你休息一下。”


    白小叔將人扶起來,用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接著就開始收拾廚房了,因為白小嬸還小吐了一下。


    秦秀也沒說什麽,畢竟這是病,不能人為控製得了的,她甚至還關心著白小嬸感覺怎麽樣!


    但這飯,是徹底吃不下去。


    白辰和白薇幫著收桌子。


    白小嬸捂著胸口,感覺很不好意思,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怎麽感覺這次犯病沒有以前那麽難受了?


    白鷺若有所思,如果靈氣真的對小嬸的病有用,那可真是太好了。


    因為白小嬸犯了病,所以爺爺和白小叔他們沒呆多久就迴去了。


    秦秀重重歎了一口氣:“六千一個月就六千吧,就當今天的竹筍沒賺錢——這竹林也有你小叔家一份呢!”


    造孽啊!


    白小嬸嫁過來十幾年,秦秀也不是第一次見她犯病了,但每次見她犯病都覺得她可憐。


    白江見秦秀這樣說,便看相白鷺——雖然白鷺是他閨女,但種田種地現在是她在出錢,那她就是老板,一輩子打工仔當然要聽老板的。


    白鷺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她也不是無私奉獻,白小叔是要付出勞動的。


    ……


    斷頓了幾天的野菜終於又上架了,小程序裏搶瘋了,白辰上一批庫存就秒一批,有的沒買到就在群裏罵罵咧咧。


    【啊啊啊啊啊!錯億啊!竹筍!居然有竹筍賣!我最喜歡吃竹筍了!!老板,再上架!】


    【攢了三四天,就憋出這麽點東西了!!一人一份都沒有!老板,你不行啊!趕緊加庫存!!】


    【求求了,我隻是想吃口菜,誰搶多了,退一單吧!】


    白辰發了一個公告,從今天開始到清明,每天都有野菜和竹筍售賣,數量不明,以當天上架的數量為準,依舊是在城南市場取貨。


    至於群裏一直要求的限購,白辰和白鷺暫時沒有理會,畢竟還有幾十畝地呢,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把清單統計好,白辰和白薇就迴去自己房間修煉去了,順便琢磨一下白鷺給他們的法術大全。


    白鷺則是在房間裏畫符,用的都是好東西!


    雖然比不上修仙界的專業品質,但已經很不錯了。


    因為這是清虛道長知道她要畫符,送給她的一批上好的朱砂和符紙,就連毛筆都給她換了一支。


    一共賣出去398張符。


    收入小八百萬。


    因為賬戶限額的問題,至今還沒有收完全款。


    白鷺穿迴來後,不知道第幾次感歎——賺錢真的太容易了。


    三輩子,還是第一次如此大言不慚!


    但這幾百萬賺得,確實比喘氣都簡單。


    隻是這平安符她並不打算多賣,應該說不打算賣給同一個人多張。


    一人兩張真的是極限。


    因為她平安符是有靈力的,效用太大,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今天要出車禍要死,平安符避開了。


    明天摔下樓要死,平安符避開了。


    後天遊泳嗆水要死,平安符避開了。


    本是必死的局,全靠著白鷺的平安符避開了!


    細思極恐。


    一個人能有改變命運的機會,但這因平安符造成了一係列因果都會報應在畫符人白鷺身上。


    假如你困駕,馬上就要撞上一輛大貨車,但因為平安符的原因,你清醒了,猛打方向盤,沒有撞上大貨車,但撞死了一旁等紅綠燈的行人!


    人家活得好好的,因為白鷺的“插手”死了,這因果白鷺要背一大半!


    白鷺傻呀!


    明擺著是賠本的買賣!


    但這也是白鷺剛剛想明白的,嚇出一身冷汗,她覺得這種錢還不能多掙,以後這種陽間的符紙,要管控才行,可不能什麽人買都給賣!


    她現在可算是明白,當初她答應賣近四百張平安符的時候,清虛道長那微妙的眼神了。


    她不就是一純純大傻子嗎!


    她要是長期這樣做,用不了多久,地府的陰差就要找上門了。


    不過……陰間的符紙可以多畫一些!


    這種符紙隻對陰間邪物有用,對正常人是無效的,倒也不算是擾亂陽間秩序。


    八九點的時候,白鷺畫符的動作一頓,她透過自家牆壁,定定地看著陳大嬌家的方向。


    陳大嬌一家人都在客廳,老頭老太太在看電視,陳大嬌兩口子一聽就是在刷網絡小短劇。


    “陳家二少的人你也敢惹?”


    “掌嘴!”


    “啪—”


    然後就是一連串臉打巴掌的聲音。


    劇情聽著就相當炸裂。


    但看到一半,陳大嬌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笑著:“大哥,啥事啊?啊!怎麽可能!”


    她臉色的笑僵住,電話都來不及掛,衣服也沒換,穿著拖鞋就往外跑,白健趕緊追過去:“怎麽了?”


    “我媽……我媽出車禍!我哥說……人沒了!”


    “啊!”


    白健一聽趕緊去開車。


    陳大嬌的公婆愣住:“這……這……這?怎麽迴事啊?親家母我前兩天在鎮上買菜見過!”


    陳大嬌哭得發抖,這時她大哥那邊掛斷了電話,手機繼續播放著短劇,裏麵有一個女的,喊得撕心裂肺:“媽!”


    她也很想跟著喊一聲,但喉嚨發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連被她老公扶著坐上車的時候都哭得停不下來。


    她始終無法接受,好好的人,怎麽能說走就走呢!


    她們都說好了,等春分,她迴娘家一起做酒杯糕來著!


    怎麽今天就陰陽兩隔了?!


    陳大嬌在醫院的太平間,抱著老太太被縫補好的胳膊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逝者已去,陳大勇和陳大嬌操持著老太太的身後事。


    按照規矩請來了道士給老太太做法事,法事最少做三天,最長做七天,陳家做了七天,老太太不是壽寢正終已經夠苦了,身後事一定要老人家風風光光。


    原本一切都正常,然而就在第七天,陳大勇穿著孝衣,帶著一群親戚朋友跪在靈堂,一個穿著黃黑道袍的中年男子一甩拂塵,拖著長長的尾音:“起靈——”


    四個抬棺人當即起棺,可那棺材如有千斤重,四個大漢,愣是抬不起來一點。


    哭靈的人頓時都不敢哭了——


    “這是怎麽迴事?棺材怎麽就抬不動了呢?”


    “是啊,是不是老太太有什麽未了的心願?”


    “大勇,你知道你媽還有什麽放不下嗎?


    陳大勇哪裏知道啊,跪在地上給棺材裏的老太太磕頭:“媽,你安息吧!家裏都好好的,您不用惦記,我爸還在那邊等著你呢!”


    在農村,棺材抬不起來,就說明老人有遺願未了,不想離去。


    可是因車禍受傷的遺體已經修補好了,家裏的存折他都知道在哪兒,孫子孫女都挺好老太太還有什麽好牽掛的?


    “黃道長!”陳大勇焦急地看向黃黑道袍男人。


    “別慌——”


    黃道長麵無表情,其實心裏慌得一批。


    做事這麽多年,這種詭異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見過,但孝子賢孫猜中了老人家的執念之後,很快就能將人送走,但這老太太不知道怎麽迴事,七天來順順當當的,一點異常都沒有,臨了臨了搞這麽一出!


    要知道,按照當地習俗,七天內必須下葬,要是不下葬,就投不了胎了!


    要搞死他呀!


    老太太誒!


    你要是不願意走,早點吱聲行不行!


    他也好有時間搖人啊!


    黃道長一邊在想這時候能找誰求救,一邊拿著鈴鐺,閉著眼睛繞著棺材,嘴唇開開合合,聽不清在念什麽。


    但一點作用都沒有,黃道長也知道不會有作用,畢竟他就是懂點喪葬文化的屍公佬而已,和那些抓鬼打鬼的真道長不能比!


    陳大嬌和陳大勇見黃道長念了半天都沒能把棺材念動彈,頓時急得不行。


    停靈七天,這時候的天氣不算熱,屍體也用冰塊鎮著,但先前還算新鮮的屍體,這時候居然開始飄出臭味了,且越來越臭,屋子裏的所有人都聞到了。


    “不會是要起屍了吧!”


    有人害怕地說道。


    封建迷信的人,人人都相信有鬼,但真正見過的有幾個?


    就在陳大勇一籌莫展的時候,靈堂進來一個道士,一身藏青色的道袍,鶴發童顏,風仙道骨,光是從外表看來就比黃道長等人要專業。


    “清虛道長?!”


    黃道長正在焦急打電話呢,他人脈有限,能幫得上忙的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


    明天?


    明天怎麽行!


    明天一到,他在喪葬界已經身敗名裂了!


    誰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看到了清虛道長!


    這清虛道長外行人可能不了解,但在他們這個圈子,他是實力的代名詞,也是官方的發言人!


    今天有他在!


    妥了!


    黃道長趕緊小跑過來:“清虛道長!您怎麽來了!不不不,您來得正好,這老人家不願意走啊!”


    清虛道長微微頷首,他走到棺材旁邊能夠感覺到棺材上有一股淡淡的陰氣,是因為老太太的魂體正坐在棺材頂,因為是新魂,意識有些渾渾噩噩,她的嘴裏模糊不清得念叨著什麽。


    仔細一聽,居然是:“土葬,犯法!”


    清虛道長倍感意外,這居然是個遵紀守法的老太太。


    在傳統習俗,有這種覺悟的老太太真的不多了。


    雖然明令禁止土葬,但很多落後的山村,仗著山高皇帝遠,依舊按照村裏的習俗,堅持要進行土葬。


    陳大勇家也一樣。


    誰知道棺材居然未能出靈堂一步。


    陳大勇立刻問道:“道長,您有辦法嗎!”


    他們這裏有說法,逝世的人如果七日內不能入土為安,那就再也投不了胎了!


    清虛道長道:“方法很簡單,送去火葬場就行。老太太說,土葬,範法。”


    “啊?”


    “最近查得嚴,你母親擔心土葬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所以死後也不肯安心離去。”


    這個理由,陳大勇和陳大嬌是萬萬沒想到的。


    按照清虛道長的指點,將老太太的屍體進行火化,再把骨灰放進棺材裏,然後,棺材順順利利地被重新抬起。


    這一次,它變得輕了許多。


    在場的人驚訝地看著這一幕,紛紛說道:“清虛道長的修為又高深了!”


    “對啊,多虧了清虛道長!”


    清虛道長在三清山這一片還是很有名氣的,不少人都知道他,都知道他算命算得奇準,但收費奇高,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可沒錢找他算命。


    陳大勇對清虛道長千恩萬謝:“真的太感謝您了,簡直無以為報,道長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我能做到,就算不能做到,就算不能做到我也會想辦法。”


    陳大嬌也點頭:“對對對!”


    清虛道長故作高深地掐算了一方,對陳大嬌說道:“這位施主,你家在洞石村?”


    陳大嬌肅然起敬:“是是是,道長您太厲害了!”


    “貧道路過此地,恰好遇到你家有事,順勢而為,本不應該有所求,但我剛卜算一番,你家在洞石村有一棵棗樹,如若你們願意,可將這棗樹贈予我。”


    “啊?”陳大嬌驚道:“那棗樹前段時間被雷劈了,不知是死是活,道長要它幹什麽?”


    “貧道自然用處,施主要是不願意,那就當貧道沒說。”清虛道長笑道。


    陳大勇趕緊撞了一下陳大嬌,小聲說道:“說這麽多幹嘛!給了,給了!”


    給棗樹,好過給錢。


    要知道,清虛道長收費可高了!


    再說了,人家這些有本事的人,問,就是要!


    你識趣點就趕緊奉上,要是不願意,那人家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強取也不是不可以。


    倒不如爽爽快快答應,還能賣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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