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便笑著說道:“皇阿瑪,二叔,九弟和玉兒大婚可是喜事呢,我們本就是一家人,現在更是親上加親,等九弟和玉兒成親以後給皇阿瑪和二叔生一群小孫子外孫子,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啪……”康熙和林海在電光火石之間對了一個眼神,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南書房裏的氣氛立刻變了,由剛才的戀戀情深變得火藥味十足,康熙和林海兄弟兩人為了根本還不存在的胤禟和黛玉的孩子,已經過了一迴招。這一迴,沒分出勝負,下次繼續……


    胤礽也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忙一手拉起胤禟,一手拉起黛玉,急急說了一句:“兒臣等告退。”康熙隨意的一揮手,胤礽胤禟黛玉三人便趕緊撤離戰場,以策安全。


    果然,胤礽他們剛出了南書房,便聽到康熙那中氣十氣的吼聲:“小九和玉兒的孩子是我的孫子,歸我!”


    然後林海沉穩的聲音也傳了出來:“玉兒是我的寶貝女兒,沒有玉兒,小九一個人能給你生出孫子?孩子有我林家的一半血脈,憑什麽歸你一個人?一人半年,你答應,我就答應婚事,要不,我可反悔了。反正玉兒色色都是最拔尖的,我還怕沒有女婿?”


    “你……林如海,你……好,算你狠!我八個月你四個月,不能再讓了!”這又是康熙在大吼。


    “不行,一人半年。”這是林海的聲音,他可是寸步不讓。


    “二弟,你該知道,宮裏還有老祖宗,到時候老祖宗是一定要來搶孩子的,這樣,老祖宗四個月,我四個月,你四個月,最多,每到過節的時候,先讓小九和玉兒帶著孩子陪你過節,然後你們一起到宮裏來。”康熙的聲音軟了下來,若非胤礽胤禟都是練功之手,還聽不清康熙說了些什麽。


    “嗯,這樣……也還算公道。”林海的聲音再度響起,然後便是一聲清脆的擊掌之聲,康熙和林海不顧胤禟和黛玉的意思,竟先定了下來。


    胤禟一臉苦笑的看著胤礽,百般無奈的問道:“大哥,我和玉兒去了倭國不迴來行不行?”


    胤礽忍笑挑眉佯怒道:“你自己說呢?”


    胤禟歎了口氣道:“不行……”


    看著胤禟垮下來的英俊的麵容,胤礽笑道:“這不就結了。”


    黛玉雖然聽不清後麵的幾句話,不過她也能猜出個大概,如玉的小臉上暈上濃濃的羞紅,隻低低啐了一聲,便飛快的跑開了。胤禟一楞,胤礽推了胤禟一把笑道:“傻小子,還不去追。”胤禟向著黛玉跑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胤礽笑著搖搖頭,迴毓慶宮去了,如今在胤礽的心裏,隻有家人才是最重要的,經過了林海這麽多年的潛移默化,胤礽一舉成為愛新覺羅家族裏最護短的一個人,並且這護短之風由他而起,然後影響了每一個兄弟,乃至子孫後世,百年之後,愛新覺羅家族成為世界最為護短的家族,任何人敢對愛新覺羅族中之人起一絲壞心,便會遭到整個愛新覺羅家族的毀滅性打擊……


    胤禟追上黛玉,拉著黛玉的手往懷裏一帶,黛玉便以投懷送抱的姿勢撲入胤禟的懷中,黛玉低頭頂著胤禟的胸口,紅著臉嬌嗔道:“放開啦,做什麽動手動腳的……”


    胤禟低下頭在黛玉的額角輕吻了一下,開心的笑道:“玉兒,再有二十天,你就是我妻子了,真希望這二十天快點快完。”


    黛玉紅著臉輕捶著胤禟胸膛,低嗔道:“不許你亂說。”


    胤禟握住黛玉的小粉拳,低頭親了一下,在黛玉耳畔說道:“玉兒,我盼著大婚,已經盼了十年……”


    黛玉微微抬頭,看著胤禟那雙充滿了深情的眼睛,胤禟對自己的心意,黛玉早就明白了。相識十年,不離不棄的十年,黛玉看著胤禟,紅潤的菱唇向上彎起,勾出美麗的笑容,奪去了胤禟所有的唿吸,胤禟一手緊緊握住黛玉的纖腰,一手扶著黛玉的後腦,朝著那嬌豔的紅唇吻了下去……


    胤禟和黛玉並不知道自己吻了多久,直到胤禟聽到一陣細碎的聲音,他緊緊抱住黛玉,用手臂護住黛玉的頭,讓她埋首於自己的懷中,沉聲喝道:“誰……”


    在左手假山後麵走出來兩個人,胤禟一看是路易拉著達蘭的手,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依舊摟緊黛玉說道:“原來是你們兩個。”


    路易一臉委屈的向胤禟說道:“禟,為什麽你可以抱著你美麗的玉兒公主,我卻不能抱著我親愛的蘭,她明明喜歡我,為什麽卻要……拒人千裏?”路易搜腸刮肚,才想出這麽個成語,不過用在此處,倒也貼切的緊。


    達蘭使勁兒甩開路易的手,又羞又氣的說道:“當然不一樣,表哥和玉兒妹妹馬上就要大婚了,可你和我是什麽關係?路易我警告你,你再敢動手動腳,我……我……我再也不見你了。”達蘭說罷一跺腳便跑開了。


    路易用手按著自己的心口,誇張的驚唿,“哎喲……我的心……我的心好疼……”


    聲音送入達蘭的耳中,達蘭身子一僵,氣唿唿的一跺腳,又如一陣風似的跑了迴來,她扶著路易緊張的問道:“怎麽心口又疼了,難道是舊傷又犯了,玉兒,你快替路易瞧瞧。”路易就便緊緊的將達蘭摟在懷中,這太來之不易了,打死他也不肯再放開達蘭。


    黛玉已經從胤禟懷裏抽出身子,可胤禟不依,隻讓黛玉背靠著自己,雙手宣告主權似的環在黛玉的腰間。黛玉也擰不過胤禟,便由著他去了。黛玉一看路易的臉色極為正常,而且嘴角還含著一絲得意的笑,黛玉便知道路易在使詐。便調侃的笑道:“好姐姐,路易的病我也治不了,當今世上隻有一人能救他。”


    達蘭也是關心則亂,她並未聽出黛玉話裏的深意,隻緊張的問道:“是誰,是無嗔大師麽?”


    胤禟和黛玉心意相通,便風輕雲淡的笑道:“那個人就是你啊,我的鳳舞郡主。”


    達蘭這才迴過味來,她抬眼一看路易,見路易臉色紅潤,哪兒有一絲舊傷發作的樣子,達蘭又羞又氣之下,狠狠的一腳跺在路易的腳背上,疼得路易“嗷”的一聲怪叫起來,達蘭趁機飛一般的跑開了。


    胤禟和黛玉看著路易,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活該!”路易苦哈哈的抱著腳又叫又跳道:“親愛的禟,玉兒公主,你們有點同情心好麽?我怎麽說也是你們大清的客人。”


    黛玉毫不客氣的吐槽道:“對啊,是我們大清不請自來的死乞白咧要跟著的客人。”


    路易被黛玉說的無言以對,黛玉說的可沒錯,路易打著與大清建交的名頭,行追妻之實,在巴黎的時候拚命的求著胤禟和黛玉,這才跟著寶船來到神秘的東方。黛玉胤禟和路易混的熟了,又把他當成自己人,才會時不時的取笑路易,路易知道黛玉胤禟沒有惡意,因此也從來不放在心上。


    “路易,你的腳要不要緊?”說笑歸說笑,胤禟可是看見達蘭剛才那一下子跺的不輕,便關心的問道。


    路易苦笑了一下,他親愛的蘭還真是狠心,他的腳怕是要腫起來了。黛玉在胤禟的腰間摸了幾下,找出一隻小小的玉瓶,黛玉的行為惹得胤禟眼色一黯,黛玉還不知道自己在胤禟身上放了一把火,隻對路易笑道:“這是九花化瘀膏,隻要骨頭沒傷著,抹兩三次就好。”


    路易俊朗的臉上浮起開心的笑意,他又得意忘形了,一麵接過玉瓶,一麵說道:“親愛的玉兒公……”“主”子尚未出口,胤禟的手便如閃電一般奪過玉瓶塞進路易的口中,然後低吼一句:“路易你再敢胡說八道,我讓表妹一輩子不理你!”說完便抱起黛玉使出輕功飛走了。路易羨慕的看著抱著黛玉的胤禟,什麽時候他也能學會這種高來高去的功夫,再抱上他親愛的蘭,哦,那才是幸福的人生!


    達蘭跑開之後慌不擇路,不覺跑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達蘭停下來辯了辯方向,正要往迴走,卻看到李德全端著一隻水盆從一間房子裏走出來,想要掩藏自己的行跡已經來不及了,達蘭隻得喚了一聲:“李公公……”神色之間頗有些不自在。李德全抬頭一看,很是吃了一驚,他在心中暗道:“怎麽偏偏是她找了來,難道這是天意?還是……”李德全在宮中大半輩子,已經習慣將一切都陰謀化了。


    失心瘋胤禩發狂論生意玉禟暢想


    李德全便揚起笑臉問道:“格格怎麽竟到這裏來了?”難道是這是天意,她和八貝勒的緣分沒斷?可是皇上有旨,八貝勒之事不許張揚的,到底要不要告訴鳳舞郡主呢?李德全在心裏嘀咕起來。


    達蘭知道這宮中的秘密知道的越多越少,便低頭道:“李公公,我和玉兒妹妹捉迷藏,不覺迷了路,我這就迴去了。”說完,達蘭調頭便走。李德全見達蘭要走,不由急了,隻出聲叫道:“格格請留步。”


    達蘭停住腳步,轉身皺眉看著李德全,不解的問道:“李公公有事?”


    李德全想起康熙因胤禩之事在私下裏的傷心,便點點頭道:“是,老奴有事迴格格,請格格到請麵亭子裏說話。”


    達蘭跟著李德全進了亭子,李德全立刻說道:“格格可知那間房子裏住的是誰?”


    達蘭雙眸微垂淡淡說道:“李公公,該達蘭知道的達蘭自然能知道,不該達蘭知道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李德全在心中暗歎一聲,隨著時間的流逝,這鳳舞格格也不是當年的性子了。他語氣低沉的說道:“格格,那間房子裏的人就是八貝勒……”


    達蘭一聽這話立刻打斷李德全的話說道:“李公公,皇上已經恩準我與那人和離,從此以後我和那人再沒一點關係,他如何,我並不想知道,李公公若沒有別的事,達蘭便要迴去了。”說完,達蘭便向外飛快走去。


    李德全急了,他大步攆上達蘭,飛快的說道:“格格,八貝勒早在大婚之前就被人下了迷心之藥,他的所做做為都不是出自他的本心。”李德全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康熙,他不願意康熙為胤禩難過,所以他一定要勸說達蘭,給胤禩一個機會。


    達蘭身子一震,她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子,看著李德全說道:“李公公,是不是中了迷心之藥便可以胡作非為,妄顧人命?”


    李德全一滯,達蘭輕輕搖頭道:“李公公,過去的事情我隻想全部忘記,相信李公公也知道皇上為我賜名鳳舞的用意。我知道李公公對皇家一片忠心,李公公說什麽我都不會生氣,可是,請李公公再莫要提起,我不想再聽到任何和那個人有關的消息。”說完,達蘭便絕然離去。


    李德全看著達蘭的背影,喃喃道:“難道八貝勒和她沒有緣分?”


    達蘭走後,李德全迴到房中,看到胤禩大睜著兩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珠子一動也不動,好似僵死了一般。李德全大吃一驚,忙上前去探胤禩的脈,就在此時,胤禩忽然反手切住李德全的脈門,一拳打向李德全的鼻梁。鼻子是人身體上最脆弱的一處,而胤禩又是傾盡全力砸出這一拳,李德全隻覺得一種酸澀的劇痛直衝腦門,胤禩又如閃電一般擰住李德全的手腕向自己身體的方向猛然一帶,一肘搗在李德全的肋下,隻聽哢的一聲悶響,李德全的肋骨被胤禩搗斷,也不知是紮入那個髒器之中,李德全眼前一黑,便向前撲倒在床上。


    胤禩飛快的將李德全的衣服脫下來套到自己的身上,又將李德全靴筒裏的匕首拔了出來掖進自己的靴筒,這原是康熙給了李德刀在宮中攜帶武器的特權,不想竟便宜了胤禩。


    胤禩伸手試試李德全的鼻息,發覺李德全已經沒了唿吸,便狠狠踢了李德全垂在床邊上的腿一腳,卻沒有再費力氣補捅李德全一刀。也正是因為這樣,李德全才僥幸撿迴一條命。


    胤禩穿了李德全的衣服低著頭走出房間,他隻覺得腦子裏好似有一團火焰在燒,隻想狠狠的喝上一大壺大紅袍才能暢快。拿著李德全的腰牌,胤禩便想混出宮去找衛若蘭要大紅袍,他因早一步被關起來,所以並不知道衛家已經被抄家的消息。


    胤禩知道一條小路可以通往冷宮,在距離冷宮不遠處便有一個荒費了許多年的小門,隻扭斷門上的銅鎖,胤禩便能平安出宮。這幾年冷宮並沒有住人,因此也不會有太監宮女走動,途以冷宮,是最安全的一條通路。


    李德全將胤禩安頓在那間房中,除了皇上,林海,青玉,還有李德全的幹孫子魏珠知道,康熙傳李德全,魏珠便忙跑去找李德全,誰知那屋子的門隻虛掩著,魏珠心裏立刻警鈴大作,他知道他的幹爺爺不論在不在屋子裏,都會將門緊緊關上的。


    魏珠輕手輕腳的溜到窗下,沾濕窗紙往裏看,立刻被嚇的魂飛天外,他慌忙衝進去大叫:“幹爺爺,幹爺爺……”


    見李德全毫無發應,魏珠伸手去試李德全的鼻息,觸手之處一陣死寂,魏珠撒腿便往南書房,失魂落魄的跪在康熙麵前叫道:“迴萬歲爺,李總管在小屋裏被人殺了……”


    康熙本是坐著和林海議事,聽了魏珠之言,他霍的站了起來,怒喝道:“你說什麽?誰被殺了?”


    魏珠顫聲哭道:“李大總管被人殺了。”


    康熙飛身衝了出去,林海忙也跟上,君臣二人飛奔到胤禩休養的小房子中,見李德全唇角流血,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康熙身子一顫,林海忙伸手扶住他,康熙哆嗦著雙手伸向李德全,顫聲叫道:“德全,小全子,你……你給朕起來。”


    林海知道,李德全自從六七歲進宮後便被分到還是三阿哥的康熙身邊,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遠遠超越了主仆,李德全,才是真正懂康熙的人。林海扶住康熙,在他身邊沉穩的說道:“大哥,您先坐一下,讓我先試試李公公的脈,魏珠,青玉在太醫院,你火速去將他秘密找來。”


    魏珠趕緊撒開腳丫子拚命跑向太醫院。林海試了試李德全的脈,緊皺的雙眉放鬆了些,他扭頭對康熙說道:“大哥,李德全的脈雖弱,卻還探得到。”


    康熙聞言重重的鬆了口氣,趕緊說道:“如海,看得出李德全受了什麽傷?”


    林海見李德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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