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還有客房嗎?”木易看了眼時間都九點了,她的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你覺得你住在一個單身男人家裏合適嗎?”牧克覺得木易在美國待了五年,人都變得輕浮了。


    “有什麽不合適的,你也沒要女朋友來查崗。再說我住我前男友家怎麽了?”木易覺得牧克簡直就是榆木腦袋,這是他們倆難得的相處的機會。


    “我臥室左邊那間。”牧克感覺和木易無法溝通,根本就溝通不了。


    第二天,清晨。


    七點鍾,木易就起床了,洗漱完畢之後,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


    她站在牧克的臥室門外,想要假裝和他來一場偶遇。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臥室門終於打開,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衣冠楚楚。


    木易看了一眼他身後,臥室裏一地狼藉,慘不忍睹。


    木易的心裏滿是疑問,昨天晚上這男人是發瘋了嗎?不過為什麽自己沒有聽見聲音?


    是他家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嗎?應該不能吧。


    木易可能忘了自己睡覺打雷都聽不見。


    “你昨晚?”木易意味深長的指著臥室裏的狼藉。


    牧克周身散發濃鬱的戾氣,一看就是徹夜未眠。


    牧克皺眉,關上了臥室門,沉聲道:“對男人的臥室就這麽好奇?”


    木易尷尬的擺了擺手:“就是有點好奇,你昨天晚上幹了什麽?”能把豪宅變狗窩。


    “收起你的好奇心,當心好奇害死貓。”牧克居高臨下的看著木易。


    “想吃什麽早餐,我做給你吃。”木易一臉討好的笑著。


    男人神色凝重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隨便。”


    隨便就是最難做的菜。


    牧克走到廚房,用手腕上的皮筋把齊腰的長發紮了起來。


    戴上圍裙,整個人幹練又清爽,看起還真的有幾分家庭主婦的味道。


    因為時間不早了,木易知道牧克沒有多長的時間吃早飯。


    簡簡單單的做了一道西紅柿雞蛋麵,雖然看起來樸實無華,但是真的是色香味俱全。


    酸酸甜甜的吃起來特別開胃,雞蛋也有濃鬱的西紅柿的香味。


    “你會看我演出嗎?”飯桌上,正在扒飯的木易突然沒頭沒腦的問出這句話來。


    其實她很期待他會看自己演出,因為有期待,所以才會有動力。


    “食不言寢不語。”牧克沒有給木易一個明確的答案。


    “牧克,你心裏是不是有了別人,裝不下我了。隻要你親口和我說你喜歡上別人了,我保證再也不來糾纏。”木易最近總是莫名的感覺很驚慌,她不能確定自己在牧克心中占多大的比例。


    她覺得很小很小,她知道五年會發生很多的事情,長到足以可以忘記一個人。


    她這真的很喜歡牧克,她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喜歡他的外表,還是因為自己愛慕虛榮喜歡優秀的人。


    可能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俗人吧,就是單純的為他的顏值著迷。


    木易不是楊二妮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她的原生家庭並不幸福,每次父母吵架的時候,都會躲在角落裏偷偷哭泣。


    母親每次被父親扇巴掌都會哭天喊地,把藏在角落的木易拽出來,色厲內荏的嘶吼著:“你爸打我的時候,你為什麽不出來幫我,嗯——我養你這麽大有什麽用?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個白羊狼——”


    揚起巴掌就往木易的腦袋上扇,頭發瞬間被打落,巨大的驚嚇讓年幼的木易忍不住嚎啕大哭,肩膀也不受控製的顫抖著,最後嗓子都哭啞掉。


    木易的父親是一個酒鬼,而且還是賭錢的酒鬼。這麽多年賺的錢全部輸在了賭場上,每次心裏有不舒服的事情總是會拿著一根小竹竿把火全部都發泄到木易身上。


    童年對於木易來說是灰暗的,一開始,父親拿著小竹竿打她的時候還會逃跑,再到最後,完全麻木了,他甚至覺得隻要自己咬緊牙關就不會。


    後來父親打她的時候,她隻會瑟縮在角落任由她施暴,因為她知道隻要自己跑出了家門,就會被關在門外,還不如讓他打一頓,自己至少還有可以睡覺的地方。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高一升高二那年的暑假。


    那天傍晚外麵下著瓢潑大雨,木易的媽媽因為忍受不了木易父親的毒打,下班以後就逃迴了娘家。


    木易記得很清楚,父親穿著一件黃色的短袖,後麵印著**瓷磚,外麵套了一件不知道是誰給的西服外套。


    雨很大,木易的父親死命的把木易往雨裏拖,要讓她跟著自己一起去把木易的母親接迴來。


    雨打在木易的臉上,連眼睛都睜不開,很快木易的衣服就完全濕透了。


    “上車。”木易的父親發動起了摩托車,謾罵這木易讓她上車。


    木易不想去,她也不想要把母親帶迴來,迴來幹什麽?繼續被毒打?繼續被侮辱祖宗十八代?


    木易頭也不迴的跑進來屋子裏,她沒有想到的是被逼瘋了眼的男人撿起地上的馬紮就朝她砍了過來,大腿上最鮮嫩的肉立馬就破皮了,毛細血管頃刻間爆炸,一大塊青在雪白的腿上格外顯眼。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去還是不去?你個狗雜種,跟那個婊子一樣沒良心。”男人已經完全的癲狂了。


    “我不去。”以前的木易從來都不敢正麵剛,從來都是逆來順受,可是那天的木易想要逃,想要反抗。


    可是力氣懸殊太大,男人揪住木易的頭發一把把她拖到了地上,用巴紮繼續砍她的後背。


    “我叫你不去,我叫你不去,我叫你不去。”男人一下一下的兇狠的用馬紮砍著木易的後背。


    木易感覺到她的後背火燎燎的疼,她甚至可以聽見馬紮打到自己身上,自己胸腔裏發出的器官振動的聲音。


    那天,她咬著牙從男人手裏逃了出去,雨很大,街上沒有一個人,沒有一輛車。


    那年她十七歲,在別人還在聽著《十七歲那年的雨季》的時候,她在雨幕中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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