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從小就是東躲西藏的活著,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


    但是她本人沒有練過武,耳目方麵就沒那麽靈通。


    兩個監視的暗衛,才不管什麽男女之防,她吃上廁所睡覺換衣裳,都時刻監視著。


    畢竟金姑娘在他們眼裏,其實跟個死人也沒什麽分別的。


    隻是這個死人暫時還活著,還可能讓他們立大功而已。


    此時金姑娘一行動,衛六的瞌睡都跑沒了,用胳膊肘捅了捅衛七,示意跟上。


    金姑娘徒勞的東繞西跑,終於到了一處民房。


    她用特殊的敲門方式敲了好一會兒,那裏頭才有人打開了門。


    一張遮的嚴嚴實實的臉,隻有警惕的眼神露了出來,越過金姑娘左右看看,這才一把把她拉進院子。


    衛六衛七看了看附近的地形,從另一戶人家的屋簷上摸了過去。


    金姑娘一進門就委屈巴巴的喊:“荷姨呢?她在不在?”


    那帶麵紗的中年女人沒好氣道:“不是叫你輕易不要過來嗎?萬一被人跟蹤了,豈不是害了我們?!”


    這裏雖然算不上他們的總舵,但卻是在城裏最大的一個據點了。


    要是被韃子一鍋端了,那大業可就直接葬送了。


    金姑娘撇撇嘴巴道:“宋姨,我機靈著呢,肯定是沒人才過來的啊。”


    “我荷姨呢,在下麵嗎?!”


    這屋子裏有個地下室,一般機密的事兒都在地下談。


    但是金姑娘很少能進地下室,所以對任何可以下去的機會都格外珍惜。


    她認為之前不讓她進去,那是因為她天天沒事幹,不能參與任務。


    可是現在她已經成功打入一個皇子的府上,那應該屬於參與重大任務了。


    她也很想去神秘的地下室談話呀!


    宋姨忍住白眼,攔著她道:“大小姐,大姐一下就出來,您稍等一下。”


    金姑娘從小被限製去這裏,限製去那裏,反正那些大人的事兒她都不能聽,早就習慣了。


    此時聽了宋姨的話,也沒有多想,順勢坐在堂屋的凳子上,拿盤子裏的糕點吃。


    宋姨嫌惡的看了她一眼,還是沒說什麽,往後頭去了,


    金姑娘這一口糕點下去,就有點咽不下去了。


    雖然才過了兩天好日子,可是那甜滋滋一點也不膩人的糕點吃過了,這從前很向往的糕點,就顯得相形見絀了。


    她嘀嘀咕咕的罵著:“都是韃子的錯!不然那樣的糕點我們也能吃得起了!”


    她從小就被身邊的人告知,要不是滿清侵入,他們就能過上榮華富貴的好日子。


    這個仇要是報了,推翻了韃子的朝廷,那才算是死而無憾。


    不過雖然罵罵咧咧,但是以前十天半個月也吃不上的油糕點,現在就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她想著等下迴去,一定要再吃韃子兩盤子最貴的糕點,不然可就虧了。


    一個身穿藍色衣裳,風姿綽約的中年女人從屋後頭出來。


    金姑娘立刻竄過去,討好的喊:“荷姨。”


    她對荷蕊有著對母親的孺慕,雖然喊著叫姨,但是在她心裏把她當做是娘親。


    荷蕊作為一個女人,卻是這群人的領袖。


    除了有著不俗的身段和長相,更重要的是她識文斷字、聰明機敏。


    不僅如此,她對下頭人的管束都是有章程的,賞罰分明讓大家都服氣。


    她看著金姑娘,皺了皺眉:“姑娘,你怎麽這時候迴來了?”


    對,金姑娘沒有名字,就叫金姑娘。


    從小到大,荷蕊喊她“姑娘”,其他人喊她大小姐。


    她也疑惑過她算什麽大小姐,後來她便猜測,自己其實是荷蕊的女兒。


    但是荷蕊又沒有成親,不好說,才讓她叫荷姨。


    “娘......荷姨!”金姑娘的金豆子開始掉了,“您是不知道啊,那韃子可狠了。”


    “我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說打就打啊!”


    她抬起臉給她們看:“您看,差點把我臉都打爛。”


    “這還是上過藥了,沒上藥前腫的都像豬頭了!”


    沒見到親人還尚且能忍,現在見到了親近的人,那淚水是止都止不住啊。


    荷姨這才上前查看她的臉。


    宋姨也跟著來看,一看就搖頭道:“你就是太嬌氣了,這算什麽傷呢?”


    “大家夥哪個沒受過傷,被刀劍砍傷,被塗了毒的箭頭射傷,那都是家常便飯。”


    “你這點子傷,都沒人會吭一聲!”


    金姑娘沒想到不僅沒能得到安慰,還被借機數落了一番。


    難受的看著荷蕊,想讓她安慰一番。


    荷蕊眼神閃了閃,溫和道:“你宋姨說的對,長大了可不能再做小兒模樣了。”


    “韃子的狠辣你可能不清楚,以後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事,要警醒一些。”


    “是,荷姨,”金姑娘眼神暗了暗,嘟著嘴巴迴道。


    壓下淚意,她把最近發生的事兒都跟荷蕊匯報了。


    重點說:“那個四......韃子皇子,是個耙耳朵,特別怕他的媳婦兒。”


    耙耳朵是他們這邊一個四川大哥說的,金姑娘一直記在心裏。


    荷蕊分析了一遍,便道:“那你就要去討好那個韃子媳婦兒,讓她放下戒心。”


    “到時候不管是你還是讓我們安排的人,混到皇宮裏去,明白嗎?”


    一開始知道狗皇帝的兒子來了河南的時候,他們想的是弄死他,好挫挫韃子的威風。


    沒想到狗皇帝的兒子不怎麽聰明,倒是給了他們一個絕佳的便利。


    “那要是她很難討好怎麽辦?”金姑娘有點難受:“不然把他們都殺了,這樣不也行嗎?”


    雖然在那邊吃好喝好的,但是她還是有點害怕,想迴到荷姨身邊。


    荷蕊冷笑一聲:“狗皇帝跟耗子一樣,生了那麽多兒子,殺了一個還有幾十個!”


    “但要是能殺了狗皇帝本人,或是把二狗子殺了,那才會天下大亂呢!”


    “姑娘,這麽多年荷姨從來沒要求你做什麽,這一次可千萬要盡心啊。”


    她的眼睛裏有一簇火焰,看的金姑娘像是被燙了一下,隻能點頭稱是。


    但是,要怎麽討好那個福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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