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的一腔熱血,碰上的太子這塊冰,一下子冷了下來。


    心裏賭氣:反正這個國家以後是太子的國家,他都不在乎自己急個什麽勁兒呢?!


    這段時間吃力不討好得罪了那麽多人,到時候皇阿瑪迴來,還不知道要怎麽罰他呢。


    他心灰意冷,就有點懶得動彈。


    沒想到不過晌午,前線就傳來急報——葛爾丹被生擒了!


    在場所有人包括太子,全都喜上眉梢。


    大軍到戰場不過一個月時間,就生擒了葛爾丹,這是何等功績?!


    皇上龍心大悅自不必說,到時候論功行賞他們這群人全都有份!


    四爺剛剛冷下去的血,又沸騰起來。


    這次出征,費揚古和他兩個兒子都在列,隻要不犯錯就有軍功!


    更重要的是,他在戶部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也保障了糧草,也是大功一件!


    議事殿一派和諧,四爺帶著笑去了戶部。


    畢竟剩下的都是善後的事了,收迴來的欠銀也足夠後續的糧草供應。


    四爺不頭疼了,戶部大小官員的頭發再也不大把大把的掉了。


    大家都算著日子過,就等著皇上順利班師迴朝,論功行賞。


    四爺都不用住在宮裏了,迴了府裏,蘇培盛把查到的情況匯報過來。


    “花是柳嬤嬤去內務府要來的,”蘇培盛低著頭:“因著您這段時間住宮裏,專門挑好的送來。”


    “福晉懷著孕,花兒草兒都沒有要,全部送給了武氏。”


    “柳嬤嬤管著花園的花草,各個院子的花草本來應該是福晉管。”


    “福晉養身體推給了桂嬤嬤,桂嬤嬤腿腳不舒坦推給了武氏。”


    查來查去,查到了沒什麽根基的武氏頭上。


    “嗬,”四爺冷笑一聲。


    鬼信!


    正院的手段,是越來越隱秘了。


    別說沒證據證明張氏的見紅跟幾盆花有關係。


    就算是證明了,他也找不到理由發作,畢竟這花又不是福晉親自安排的。


    他硬要發作的話,正院把武氏一個格格推出來,也就能平息怒火了。


    他還就偏不如她們的意了!


    四爺轉了轉手上的扳指,冷哼一聲:“福晉保胎要緊,以後這花兒草的,就都交給李氏來管。”


    花草都不想管,那就不用再管了。


    福晉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吃切成花朵形狀的香瓜。


    等傳話的小太監離開,她把手裏的銀質叉子,狠狠的紮在了香瓜裏。


    “反複無常!”她氣的肝兒疼,大罵。


    要不是知道那是皇帝的好兒子,她非要連爹帶媽的罵上一頓才好!


    桂嬤嬤一臉的焦急,勸道:“福晉您可不能為這置氣!”


    “不過是一些花草,您本身也不想管,讓李氏去管也沒什麽。”


    這次上巳節,她忙的腳打後腦勺,武氏懂事把差事接了過去。


    這事兒給武氏幹和給李氏幹,都差不多。


    福晉氣的一包淚就掉了下來:“憑什麽?!她一個格格憑什麽管後院的事兒?”


    就算是最不起眼的花草,過一過手也能沾不少油水!


    讓李氏賺錢,比她丟錢還難受!


    “福晉,還有柳嬤嬤呢,李氏一個格格哪裏能指揮的動她?”桂嬤嬤看的很透徹。


    “再說李氏那個性子,吹口氣就能飄天上去,眼皮子又淺。”


    “不叫她管事她還不犯錯,管了肯定會錯的厲害。”


    “到時候主子爺就知道還是您好了!”


    在桂嬤嬤眼裏,福晉的性子雖然有點兒擰巴,可還是一個嬌俏的好女子。


    四爺現在不喜歡福晉,是因為沒看到她的好,還有那起子狐媚子在後頭搞鬼。


    等爺看清楚了李氏等人的真麵目,自然會發現福晉的可愛之處的。


    福晉那個氣啊,可是也沒辦法,她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養胎。


    這點權利早就被分過一次了,現在隻是氣李氏得了好處而已。


    聽了桂嬤嬤的哄,也就平靜下來。


    不過,她又道:“武氏那裏你去敲打敲打!”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這樣的人我正院收下來有什麽用?!”


    桂嬤嬤點點頭哄著她睡下,便去了偏院找武氏。


    武氏一臉惶惶,看她來了甚至想跪下來給一個奴才磕頭。


    桂嬤嬤還沒飄成這樣,把武氏拉著坐在椅子上,拍了拍她的手:“武格格可別折煞了奴婢。”


    “桂嬤嬤言重了,”武氏抹了一把淚道。


    桂嬤嬤道:“後院出了這樣的事兒,都是正院管理不善。”


    “爺現在很生氣,還分了一份權給了韶光院。”


    “正院要是不有所表示,難免惹怒爺......”


    她一邊說著一邊直視著武氏,武氏臉都白了,嘴唇差點咬破。


    最後不得不請罪:“都是妾身沒有注意,才犯了這樣的大錯,請福晉責罰。”


    “那武格格您既然真心悔過了,就去小佛堂給張格格肚子裏的小格格抄兩卷佛經吧,”桂嬤嬤笑著拍了拍武氏的手,說的一臉輕鬆。


    武氏變了變臉色,順從的應了下來。


    桂嬤嬤帶著一眾小丫鬟大搖大擺的走了,武氏的丫鬟白露立刻哭著拉住了她的手。


    “格格,這可怎麽辦呢?”白露害怕極了:“聽說桂嬤嬤的腿就是在小佛堂抄經跪壞的。”


    “這麽重的懲罰,您可怎麽熬得下來?!”


    武氏這下倒不像是剛剛那副倉皇害怕的模樣了,站起身仔細查看了屋外沒有人後,才把門關了起來。


    “別哭了,我不表忠心福晉以後怎麽會信我呢?!”武氏的眼裏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了,有的隻有計謀得逞的興奮。


    白露愣了一下,這才把眼淚收了問:“格格,您這是圖什麽啊?”


    前些日子叫她特意把一品紅和百合送去臨風居,她就有點奇怪了。


    格格最喜調香弄粉,她也跟著鼓搗,是知道這些花對孕婦不好的。


    不過臨風居又沒有懷孕,也就把疑惑擺在腦後了。


    現在看格格的意思,還是故意的?!


    “嗬,林氏倒是運氣好,躲過了一劫,”武氏把手裏的破帕子一丟道:“好在為了避嫌我給張氏也送了幾盆。”


    “張氏倒是給林氏擋了災,要是林氏出事了,四爺可不會這麽輕描淡寫。”


    “不過也好,這樣我也少受點罰。”


    富貴險中求,這一次看似她受罰吃虧了。


    可是以後福晉會把她當自己人,四爺也會覺得......虧欠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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