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王忠祥這個名字確實很熟悉啊,肯定在哪聽過。


    “這人你認識?”蘇穎看著我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好像在哪裏聽過他的名字。”我迴答道。


    “那我們要不要迴去看看?”蘇穎問道,


    “不用了,我們先下山吧”我說道。


    然後我就沒有去管身後的那如雷聲般的咆哮了。


    這個王忠祥肯定不是什麽簡單的人,深夜在這百鬼山就已經說明了一些了,而且他的咆哮聲很有力量,震得我耳膜都痛。


    還沒等我走幾步,“山頂的兩個小娃子別動,給爺爺乖乖的待著。”咆哮聲繼續響起了。


    “尼瑪,還小娃娃,還爺爺,勞資去尼瑪的!”一聽這話,我心裏就怒了。


    尼瑪幣,勞資都是喪家之狗了,還特麽的被一個傻叉斥責。


    想到這,我拉著有點猶豫的蘇穎快速的向山下走去。


    “兩個小娃娃怎麽不聽話?”突然我的眼前出現一道人影,擋住了我的去路,應該就是王忠祥了。


    眼前的人,是個猥瑣的老頭,嘴上胡渣密布,五六十歲的樣子,烏黑的頭發被打著咖喱水梳的錚亮錚亮,估計蒼蠅在上麵也會打滑的。


    黑色的襯衫,黑色的休閑褲,一雙黑色的休閑鞋,一米七五的身高,全身吐露著猥瑣的氣息,正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看著我。


    “泥煤啊,別擋道!”我說道。


    然後繞過他繼續向山下走去,我爸還在等我呢。


    “看到我就跑,一看就是做賊心虛!”剛穿過王忠祥沒幾步,他又擋在我的麵前,好像會瞬移一般。


    “是不是你們偷了我的小胖!”他將頭靠近我,直直的盯著我說道。


    “偷你妹啊,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蘇穎在一旁怒道,被人誣賴是一件很憤怒的事。


    “老頭,我不知道你的小胖是什麽鬼,現在我們要下山了。你不知道那啥不擋道嗎?”我盡量壓製自己,心平氣和的說道。


    雖然這老頭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不過他還是有點分寸的,隻是說說而已。


    “矮要臥槽,你小子竟然罵老子是狗,看來我不替石不負這個老不死的教訓教訓你是不行了!”王忠祥氣唿唿的說道,然後以迅雷不及而的速度在我的頭上重重的賞了一巴掌。


    直接把我打得頭低到胸口了,差點沒摔倒。


    “泥煤啊,你個傻叉!”我抬起頭罵道。


    表麵是很憤怒,但是心裏卻是震驚不已。這老頭竟然認識石不負,而且看來和石不負的關係不淺啊,或者說他一開始刁難我就是為了尋開心的。


    “竟敢罵你長輩,繼續替石不負教訓!”王忠祥吹著胡子,瞪著我說。


    話剛說完,我的頭上又被打了一巴掌。疼的我直接捂住頭了。


    這家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都沒看到他是怎麽出手的,頭上然後直接被打了一巴掌。


    “你這老頭幹什麽啊,怎麽胡亂打人。”蘇穎看我被打了,不樂意了,直接擋在我的麵前,瞪著王忠祥。


    我一把將蘇穎拉了迴來,說道:“我沒什麽事。”


    因為我發現王忠祥看著蘇穎的眼神明顯的變了。如果說剛才是假裝的憤怒,現在變得十分的平靜了,是暴風雨的前兆。


    他眼睛虛眯著看著蘇穎和我,沒有說話,很是古怪。


    蘇穎握著我的手也緊了起來。我也不知道這猥瑣的老頭怎麽了。


    我有點受不了這沉默的氛圍了,剛想開口說話,眼前的王忠祥說話了。


    “陰陽引路人都是這副德行!”王忠祥冷聲道。


    聲音很冷,我很疑惑,為什麽他會突然變得如此憤怒。


    “老頭別亂說,陰陽引路人很高大上的好吧。”我皺著眉說道。雖然老頭每次說不要給陰陽引路人丟臉的時候,我都會嗤之以鼻的,但是心裏肯定是記了下來的。


    “哼,石不負真好意思。”王忠祥不屑的說道。


    一聽這話,我更加不樂意了,“你沒什麽事了吧,我要走了。”我直接說道。


    說完,我再次拉著蘇穎繞過他走了。雖然知道他可能和老頭又很大的淵源,但是丫的,泥人也有三分氣吧。


    先是不分皂白的誣賴我們,然後又給了我兩巴掌,最後又將我和老頭侮辱了一下,嗎的,要不是看我打不過他,肯定要上去較量較量。


    我也是總結了一條真理,看似瘦小的老頭都十有*都很厲害,老頭是,白瘦是,王忠祥是,就連王二他嗎的也是。


    “給我站住!”身後的聲音很冷。


    不過我也沒有在乎,依舊拉著蘇穎的手繼續向前走。


    “我擦,泥煤的啊!”我罵道,“留下我到底要幹什麽?!”


    還沒走幾步,突然發現腳上像是被栓了千斤重的鐵塊一樣,根本抬不動了。


    蘇穎疑惑的看著我,顯然她沒有受影響。


    這次,王忠祥慢慢的從我的身後走到我的身前。他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欠你們陰陽引路人什麽債,他嗎的,搞得像一個保姆一樣!”王忠祥突然說道。


    “替你們擦屁股我是受夠了,裝死都不行!尼瑪的!”王忠祥抱怨道,貌似有很大的牢騷。


    一聽這話,我的表情精彩了,這貨跟我們陰陽引路人淵源肯定不小了。


    “啪!”我的頭又是挨了一巴掌。


    被這突然一擊,我直接向前倒去,幸好有蘇穎快速的將我扶住了,要不我肯定摔倒了。而且我的腿還不固定起來了,真想象不到如果我摔倒了會以什麽姿勢。


    “嗎的!”我剛要破口大罵,王忠祥手上的一團東西讓我停口了。


    王忠祥右手掌心上漂浮著一小團紅色的鮮血,半個拳頭大小,快速的波動著,刺鼻的腥味頓時向我撲來。


    沒過一會兒,鮮紅的鮮血突然變成了黑色。波動變得更加的劇烈了,好像要逃離王忠祥的掌心一樣。


    “這是什麽?”我沉聲道。這團由紅色變成黑色的液體讓我很是難受。


    “嗬。”王忠祥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解釋。


    然後隻見他的右手,合攏成拳,黑色的鮮血瞬間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下意識的想要將身體向後仰了一下,生怕這惡心的東西濺到身上。


    然而和我想的不一樣,鮮血一滴沒有從王忠祥掌心濺出。


    很快,王忠祥再次伸開了手,而掌心什麽東西都沒有。


    “傻小子,被下了血咒都不知道?”王忠祥抬頭白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丫的,肯定是葉如明幹的!”我一聽血咒立馬憤怒了。


    因為血咒也是南洋降頭術最擅長的之一。血咒其實起的是一個引導的作用,血咒的鮮血來自於施術者,然後再施展於受術者,這樣兩者之間就有了一個橋梁。


    有了橋梁之後,降頭師就可以更好的降頭了。


    一般靈降和蠱降是很少用到血咒的,施展最邪惡的飛顱降就必須先有血咒,否則很容易被反噬的。


    畢竟什麽咒術都是相對的。


    降頭其實是很容易被反噬的,一被反噬,那麽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就交換了。我先前還認為葉如明怕被我反噬,因對我的實力肯定有點忌憚的,沒有對我實施降頭,現在想來是錯的了,嗎的,竟然想要對我實施飛顱降。


    怪不得那天我會做那種夢,不過那頭顱顯然不是葉如明的啊?我又有點疑惑了。


    “小子,現在有多遠就走多遠吧,看著你們陰陽引路人就心煩!”王忠祥這時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趕我走了。


    我有點無語了,丫的,是你把我強行留下來的好吧。


    “老頭,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還是謝謝你了。”我說道。


    我感受到腿上的禁錮被取消了。


    “趕緊走,趕緊走,別妨礙我找小胖。”王忠祥不耐煩的揮揮手,然後就向我身後走了。


    “哎,你的小胖不是被人偷了嗎?”我迴頭看著王忠祥的背影問道。


    “還有誰能偷走它啊,肯定不知道跑去哪玩了。”王忠祥頭也沒迴的說道。然後很快就沒入黑暗之中了。


    矮要臥槽,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貨剛才的咆哮完全是說給我聽的啊,然後故意出現在我的麵前的了。


    “蘇穎走吧。”我說道,“盡管不是知道這猥瑣的老頭的是誰,不過看來沒有惡意的。”


    其實說到底,實力擺在那裏,他如果要是有惡意,肯定會直接捏死我的。


    “嗯。”蘇穎點了點頭,“還幫你解除了血咒。”


    “那個傻小子,誰他媽的猥瑣了,勞資這麽風流倜儻,這麽帥氣!”突然巨雷般的聲音再次響起了。


    “就是猥瑣。”我翻了翻白眼說道。


    然後,直接拉著蘇穎繼續向山下走去,我都能隱約的看見石不負的木屋了。


    “希望老頭在木屋。”


    沒過一會兒,我帶著蘇穎就來到了那個熟悉的木屋。


    鼻子突然一酸,我從六歲開始就來著小木屋了,每天都來,哪一天想偷懶都會被我爸趕來或者被下山的老頭強行擄來。


    跟以前一樣,我直接抬起腳踢開了木門,然後朝裏麵叫道:“老頭,我來了。”


    沒有人迴答,唉,老頭果然不在木屋。


    借助著外麵微弱的星光,我環視四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最後一個陰陽引路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木殤yt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木殤yt並收藏最後一個陰陽引路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