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女色…


    裴戈抬眼睨他:“真不樂意?”


    周堇把“不樂意”寫在臉上。


    善解人意的裴戈,忽然明白了什麽。


    “不然我去跟老板說說,讓他換倆男的伺候你?”


    周堇:……


    裴戈無視石化的周堇,一屁股坐在床上,霸占領地。


    “你也不能跑到我房間來呀,我不想跟男人同床共枕。”


    其實也不是沒枕過…但那都是行軍打仗,條件有限,不得已而為之。


    周堇脫了鞋就上床,鑽到被窩裏,不要臉的說:“咱倆換房,你去睡我那間,反正你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小夥,有小姐姐陪著不正好嗎?”


    跟小姐姐無關。裴戈一聽可以住豪華套間,很爽快就答應了。


    去了之後,不到10分鍾。


    旅店走廊裏突然爆發尖叫!


    倆女的裹著床單倉皇逃離,死活不肯再進房間伺候。


    ‘排雷’排得這麽順利?!


    周堇心有疑惑,正好大夫來了,他領著人就去往豪華套間。


    大夫檢查傷勢後,給裴戈清理傷口,把壞死的皮肉剝離出來,再上藥粉包紮。


    裴戈連麻藥都沒打,全程穩如狗,不僅沒有吭聲,還和周堇嘮嗑。


    周堇實在忍不住,好奇地問:“那兩個女人為什麽跑了?”


    “很簡單啊。”裴戈挑眉,笑得格外狡黠:“我就把燈關了,給她們講了個睡前故事。關於床下有鬼、被窩裏有鬼、天花板有鬼、我就是鬼的故事。”


    周堇:……


    分明是鬼故事!


    就這樣,裴戈輕而易舉地獨占了房間,包紮後簡單洗漱就睡了。


    幾乎一挨到枕頭,她就“唿唿”進入夢鄉。


    就算睡覺,裴戈的神經依舊繃著,隨時保持警惕。


    這源於她長期行走軍伍,需要時刻提防敵軍偷襲。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在靜謐安然的氛圍裏,裴戈忽然從睡意朦朧中掙脫,輕輕掀開眼簾,瞥見床邊鬼鬼祟祟的黑影。


    嗬,午夜兇鈴嗎,來打擾我養精蓄銳?


    裴戈心中冷笑,倏然抬腿將黑影勾倒!


    黑影猝不及防磕到地板,牙齦流血。


    裴戈懶得起身,在他太陽穴上補了兩拳,將之徹底砸暈,而後蓋好被子,接茬睡!


    這就是老手和新手的區別。


    新手會急於排除掉一切可能的危險,避免招來橫禍,而老手經驗豐富心理素質強,不懼挑戰,能隨時調整狀態。


    一夜安好,沒“小鬼”敢再上門。


    裴戈睡得很飽,早上起來的時候精神煥發,渾身充滿力量。


    小腿蹬地,已感覺不到疼痛,看來大夫還是挺有水平的,她康複得很快。


    賊人還趴在地板上,沒有蘇醒。


    裴戈踢他一腳,他翻身露出正麵。


    蓬蓬頭下,是昨天在黑水酒吧裏見過的熟麵孔。


    他一路跟來,有何目的?


    裴戈捆住他手腳,拾掇好自己,打算去找周堇。


    門縫下麵,被人塞了紙條。


    裴戈撿起來一看,是周堇的留言。


    隻有三個字:“你先走”。


    裴戈有點懵,趕緊去敲周堇的門。


    不料,她聞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血腥味。


    味道還比較濃鬱。


    裴戈眉頭緊促,輕輕旋轉門把。


    門沒鎖。


    她猛地推門而入,隨時準備動手!


    瞳孔驟然緊縮!


    單人房很小,一眼就能看到全貌。


    觸目所及,共有三具屍體,床上一具,地板上兩具。


    床上的流血較多,經過一夜時間,血將半張床單浸染,匕首就掉在旁邊。


    地上還有一把手槍,以及一張弩,分別是他們的武器。


    周堇不知所蹤。


    看來昨晚不僅裴戈遇襲,周堇這邊也挺熱鬧的,都能湊一桌麻將了。


    裴戈收起紙條和武器,沒有聲張,迅速迴房,叫醒“蓬蓬頭”。


    “蓬蓬頭”認出裴戈,像一隻受驚的河豚,臉頰鼓鼓脹脹。


    “怎麽會是你?!”


    裴戈搬起椅子,坐到他跟前,言簡意賅地問:“你是誰,為什麽偷襲我,是誰指派你來的?”


    麵對直指胸口的機弩,“蓬蓬頭”點頭如搗蒜,立刻招供:


    “我叫馮洶,你先別發火,我不是有意要針對你的!你也知道我昨天輸了錢,實在沒辦法才去接暗殺任務,我也不知道是你呀!”


    暗殺…裴戈咀嚼著他的用詞。的確有人在酒吧發布懸賞任務。


    見她沉默,馮洶更慌了。


    “我不知道誰想害你的命,不過那條消息同時指向了你的同伴裴戈,也就是住在普通房的那位,而且他的懸賞金額更高,我不夠資格,才接了你這單……你怕不是被他牽連,捅了什麽簍子吧?”


    裴戈沒糾正他,沉聲問:“那你知道我叫什麽嗎?”


    馮洶赫然:“不知道,委托人沒說,隻說是跟裴戈一夥的。”


    裴戈逐漸理清頭緒。


    暗殺小隊是昨晚招募的,指向她和周堇,其中主要的目標是她。


    她曾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告過自己的名字,且是引發珍妮暴走的主犯,自然被製藥廠視為眼中釘。


    而周堇一直戴著人皮麵具,偽裝成“主任”,沒有暴露身份,所以在懸賞任務裏並沒有過多消息,酬金也少。


    製藥廠授意殺人,說明他們的背景很不簡單,和末日係統的玩家扯上了關係。


    昨晚裴戈用傳送卡來到黑水酒吧,看似擺脫了追兵,實際上連房間號都暴露了。


    從這點來看,連旅店老板也不可信任。


    然而他們怎麽都沒想到,周堇會和裴戈換房間。


    暗殺小隊憑房間號做了分工,三人以為自己對付的是裴戈,卻被周堇殺得片甲不留。


    周堇悄無聲息離開旅店,肯定是有原因的。


    裴戈也不願在此逗留。


    暗殺失敗的消息遲早會傳迴去,製藥廠也許會派更厲害的人來。


    既然周堇臨走時留了紙條,說明他暫時無事,無需自己操心。


    現在最緊迫的是去銀行開戶,有了錢,才能購買武器和物資,為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


    至於周堇怎麽和自己匯合,裴戈並不擔憂,反正他有她的坐標。


    裴戈決定悄悄離開旅館,盡量不驚動他人。


    她對玩家市場不熟,需要帶路的。


    “馮洶,事出有因,我可以不殺你。但我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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