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北不動聲色一拳轟上他的胸膛,邪佞一笑:“全天下的女人你都可以動歪腦筋,要是敢動我的飛翼,小爺一定把你閹了扔豬圈!”


    傅子俊故意嚇的渾身一抖:“開什麽玩笑?全天下女人死光了,我都不敢動人家風間女俠啊!不過……”他突然又邪惡一笑,“不過今天見到的那位小仙女,看上去溫柔恬靜,靦腆嬌羞的,不知道在床上會有怎樣一種風味!啊……”


    看著他自我陶醉的樣子,張小北打心眼裏看不起他,“滿腦子就隻想著跟人家上床,你就不想想如何獲得她的芳心?好好的愛護她?”


    “小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傅子俊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沒有在床上做過,怎麽知道她適合我呢?”


    張小北鄙視他到了極點,冷哼:“簡直就是謬論!愛一個人,就算一輩子都碰不到她,也不會改變愛的本質!”


    “嗬嗬……”傅子俊不禁失笑,“你小子才幾歲啊?跟我說愛?愛是什麽?愛能當飯吃嗎?愛本來就是做出來的!小孩子還是天真了一點!”


    “你說誰是小孩子?”張小北目光一狠,被子裏的手猛地掐住了傅子俊雙腿間的某某,咬牙怒瞪,“有種再說一遍!”


    傅子俊痛的五官扭曲,大叫:“你個死小子!再掐我就沒種了!”


    “哼!”張小北手一鬆,傲慢地哼了一聲,懶得再理他,側躺向外閉上眼。


    傅子俊吃了個大虧,抱著腿呻吟了好久才慢慢恢複過來。額頭上已經冷汗涔涔,他喘息著平躺下來,眸中似隱忍著某些前所未有的光芒。


    也許那一刻,他正在迷茫著。


    所謂愛,究竟為何物呢?


    “張小北!!!”


    第二天一大早,平地一聲河東獅吼震的百花樓連同地基連抖了三抖。


    一個手持菜刀的中年婦女兇神惡煞地頂著一窩亂糟糟的頭發衝進了百花樓的大門,隻見她怒目圓睜。頃刻便把大廳內的數名男子嚇的撒腿就溜。


    二樓的某個房間裏。張小北早嚇的坐了起來,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一邊死命推著旁邊傅子俊。雖急卻不敢大叫:“喂,子俊,快起來,我娘來了。會死人的,咱們趕緊跑。”


    可是已經晚了!


    隨著門口一聲巨響。雕花木門已被某人踹成了四截摔在了地上,緊接著,何詩詩怒火衝天的闖了進來,菜刀隨手一甩。穩穩地插在了圓桌上,她霸氣淩人地往桌前一坐,一雙兇目斜睨向床上的張小北。勾唇陰笑。


    張小北嚇得從床上癱下來,撲通往地上一跪。討好地賠笑:“嗬嗬,娘,您來了……”


    “誰來了?”傅子俊這會兒終於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抬頭一瞧,呆住。


    何詩詩看到從床上坐起來的竟是一個男人,立刻被震撼地直咽唾沫,指著張小北,悲痛欲絕道:“你這個混小子!我說你怎麽老是對人家女孩子沒興趣呢!原來……原來你好這一口啊?還躲到妓院裏來搞?”


    “啊?”張小北茫然地眨眨眼,腦子靈活一轉,明白過來,連忙跑過去解釋,“不是啊娘,你誤會了,我和子俊是清白的!”


    “老娘親眼看見的,難道還有假?”何詩詩驀地站起身,與他對峙。


    張小北真是百口莫辯,臉急得通紅,隻好迴頭對著傅子俊嚷:“喂!你快過來和我娘解釋啊!”


    傅子俊呆了片刻後,基本弄清了狀況,卻隻是懶懶地伸了個腰,打著哈欠下了床,走到張小北身邊,一把將他攬入懷,麵色沉重,一本正經道:“娘,既然都被您看到了,小婿也沒什麽好說的了,請娘做主,成全了我和北北吧!”


    兩人瞬間化成雕塑。


    反應過來的張小北眸中殺氣驟閃,對著傅子俊一陣拳打腳踢,大有同歸於盡的氣勢。


    看著突然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深受打擊的何詩詩淚光瑩然:“別……別打了!娘……娘成全你們就是了!”


    此話一出,撕打在一起的張小北和傅子俊相繼傻了眼。


    半個時辰後,百花樓大廳。


    樓道口臨時擺了張椅子,何詩詩手持菜刀,姿態粗魯地坐在上麵,霸氣威武,氣場十足。


    麵前站著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和一個趾高氣揚的少年,再後麵就是百花樓的老鴇和美豔的姑娘們。大家大眼瞪小眼,噤若寒蟬。


    “聽著!”何詩詩清清嗓門,皺了皺鼻子,威風凜凜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何詩詩今天就問一遍!昨晚,你們中間是誰伺候他們倆的?分別站到他們身後,看清楚了!可別站錯了!”


    幾十名姑娘你推我我推你,扭扭捏捏地,最後走出來三個,都一致走到了傅子俊的身後,表現的還算淡定。


    何詩詩等了一會兒,見再沒人走出來,聲音陡然冷厲:“還有誰?”


    簡單的三個字震的房梁不期然一晃。


    何詩詩,鳳凰鎮出了名的河東獅,她的一聲怒吼幾乎能把房頂掀了,方圓幾百裏內但凡見到她的人都要弓背彎腰地繞道而過。鬧百花樓?今兒是頭一迴,不過看老鴇和在場的姑娘驚嚇程度來看,何詩詩完勝!


    場麵一陣輕微的騷動後,有個唯唯諾諾的聲音響了起來:“還……還有我。”


    何詩詩大刀一揮,氣勢兇猛:“那你為什麽不站出來?”


    “我……”某女自然就是昨晚被張小北從傅子俊身下拖出來的那位,此刻她駝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昨晚我就伺候了這位爺一半兒,然後北爺就叫我滾,我還沒嚐到滋味兒呢,應該……不算吧?”


    “謔!”何詩詩氣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怒指傅子俊,咬牙切齒,“你!給老娘跪下!”


    傅子俊覺得很好笑,“有病!我為什麽要給你跪?”


    一旁的張小北連忙推了推他,低聲道:“跪吧!你要不跪下場會更慘。”


    聞言,傅子俊腿一抖,撲通跪了下來,聽著頭頂驚世駭俗的痛罵。


    “臭小子!口口聲聲求我成全你和小北,原來你背著我家小北在這兒逛窯子啊?難怪我北離家出走一個多月!原來就是被你蠱惑的!你個見異思遷的混球!老娘今天非剁了你不可!”何詩詩說著,一個健步上前掄起菜刀就要砍下來,卻被張小北一把攔住。


    “別!娘啊!別衝動!”張小北一副痛定思痛的決絕神態,攥著何詩詩的手,淚眼迷離,“娘!算了!愛上他本來就是一個錯誤!孩兒不想一錯再錯!雖然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但是,我依然愛他!娘!您就可憐孩兒癡情一片,饒他一條小命吧!娘……”張小北越說越動情,最後激動地抱住她,哀傷地流下眼淚。


    傅子俊昂著頭張著嘴,仿佛定了型。


    “你這個傻孩子!”何詩詩扔了菜刀,心疼地安撫著懷裏的兒子,淚流滿麵,“明知他和別的女人上了床,你還……還跟他睡了一夜,你,你傻不傻呀你!”


    戲演到了這個境界,張小北索性往更高的難度發展,抱著親娘嚎啕大哭:“娘……孩兒心好痛啊!孩兒用情那麽深,他卻那樣對我!嗚嗚……孩兒不想活了!娘,你讓我死吧!”


    傅子俊見勢,把菜刀遞給了他,對於他的意見深表同意。


    張小北接了刀,二話不說便衝了出去。何詩詩一見,嚇了三跳,驀地飛奔追了上去。


    “兒……兒子!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冗長的尾音拉下了這場囧戲的帷幕。


    這日下午,月痕正在禪房內練習驅物。


    潔白的雙臂交叉引一道手決,她目光緊盯著桌上的茶壺,默念一聲:“起!”


    茶壺立刻憑空升了起來,像有一隻隱形的手托住了它,神奇地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兒,然後自動往杯中續上茶,再慢慢迴到茶幾上。


    月痕的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食指一勾,茶杯驀地飛到了她的掌心,正低頭品啜時,有人走了進來。


    “丫頭?”


    “師父!”月痕連忙放下茶杯,轉身興奮地迎上去,天真地邀功請賞,“師父,我學會驅物了!你怎麽獎勵我啊?”


    陶醉佯裝不悅:“怎麽?剛剛學會了一點皮毛就驕傲成這樣?皮癢了想挨揍是吧?”


    幾日相伴,月痕早已把他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再也不會被他的表象嚇唬了,依舊抱著他的胳膊笑意盈盈,“是啊!師父都好幾天沒罰我了,我的皮好癢哦!要不您打我一頓爽一爽?”


    真不愧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高徒,這麽快就占了他的上風了。陶醉又好氣又好笑,捏捏她的鼻子,“你這個壞丫頭!明知道師父不舍得打你,還故意激我!”


    月痕笑的更開心了,拉著他在桌前坐下,一邊幫他倒茶,一邊笑嗬嗬地說:“師父,以後三餐您就別忙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徒兒做的嘛!每次都要師父在廚房忙活,太不像話了!今晚的飯,就讓徒兒來做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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