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湫姐……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為什麽星河大佬會成為荊棘集火的對象啊?”


    戰鬥中,有人沒忍住問。


    阮湫歎了口氣,一鞭子抽走迎麵而來的荊棘,迴答道:“因為他太非酋了。”


    “這東西也看運氣的嗎?星河不是應該要有主角光環的嗎?”


    那人吐槽著,顯然沒想明白。


    許慶聽著他們之間略顯八卦和輕鬆的對話,抬手抹了一把汗,道:“可能因為他扮演的是個渣男吧。”


    “哈哈哈……”


    “這告訴我們渣男沒有好下場是嗎……”


    一個小八卦令現場緊張的氛圍變得稍微輕鬆了些,然而,畫像裏的變數讓這個地方變得更加危險。


    再度多出來的兩簇荊棘使他們的負擔加重,在本就筋疲力盡的情況下,形勢就更為嚴峻。


    也是在這個時候,被片段幹擾的以星河終於還是沒支撐住,閉上眼睛失去了意識。


    閉眼的瞬間,那曾經在精靈王國的船上出現過的恐怖力量再度席卷而來。


    它仿佛從混沌而來,帶著以時間為名的利刃,銀色的線以它的主人為中心發散開來,格殺一切對他有威脅的東西,仿佛沒有鏈子的野獸。


    荊棘碎得幹幹淨淨,殺意很強的銀色控製線控製著那些荊棘,硬生生將它們摁在牆裏,一寸不出。


    時間仿佛變得更加緩慢了,以星河身邊的人卻不受影響,獲得了喘息的時間。


    除了阮湫,其他的試煉者都以為自己看到了什麽幻覺,大腦宕機中。


    不過,就算是經曆過覺醒的阮湫,她也不知道第二次覺醒的能力竟然會被放得這麽大。


    對於一般能力者而言,一生隻會有一次覺醒,能力也隻停留在一階最高水平。


    當然,對於能力的階段劃分,都是基於已有能力者的異能狀態來做參考的,因此沒有人知道玄妙的異能最終會有多強大。


    異能家族中也不乏有人嚐試人為去夠二次覺醒的條件,但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因此,幾乎所有異能者都默認了覺醒隻會有一次,二次的覺醒概率很小,而且極其容易失敗。


    但是,今天,她看到了一個異能者的二次覺醒。


    覺醒時所爆發的力量,幾乎就是覺醒成功後能達到的最高水平……


    她不敢想象,如果以星河覺醒成功,會成為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另一邊。


    失重的感覺襲來……下墜…


    下墜……


    意識漸漸複蘇的時候,有什麽東西接住了他,很輕很輕。


    很柔軟的感觸貼著他的臉,像棉花,像絲絨……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嘰喳的鳥鳴聲落在耳邊,伴隨著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總讓他想起那些美妙的春天。


    “唔……”


    以星河睜開眼睛,入眼是一隻藍色的鼓鼓囊囊的枕頭,以及一張大到有點奢侈的床。


    他坐起來,整個房間便映入他的眼簾。


    歐式的裝修風格,看上去倒是和莊園裏的少爺臥室大差不差,不過……


    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畫廊嗎?還是說他也被挑選進入畫像了?


    以星河思考著這些,掀開被子下床時聽見了門外的敲門聲。


    門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三下,很快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寶貝你醒了嗎?太陽要曬屁股了哦,我的寶貝還不起床嗎?”


    “……”


    寶貝……叫出這個人的聲音並不是弗米,那肯定是和德爾有關係的人。


    他這麽想著,正打算開門的時候卻在房間的鏡子裏看到了一張臉。


    黑色的頭發,修理得幹淨整潔的眉,以及看上去就冰冷不近人情的琥珀色眼睛……還有青澀了許多的麵龐。


    鏡子裏的這個人,是小時候的以星河!


    畫像裏的扮演還會這樣嗎?


    直覺告訴他,這已經不太對勁,他極有可能不是在試煉裏……


    “星河,寶貝星河?你再不開門我可就要進來咯~”


    沉思間,門外的聲音再度開口催促,叫的是以星河的名字。


    一切都像一場夢一樣,毫無頭緒,於是他選擇躺迴床上裝睡。


    果然,女人如她所說的一樣,推開房門朝床邊走來,香水的氣味漸漸靠近,卻並不令他討厭。


    “寶貝,還不起床嗎?長洲和長影哥哥已經等了你快一個小時了。”


    溫柔的語氣和她那雙探過來的溫暖而幹燥的手一樣,都讓以星河察覺不到任何敵意。


    “……”他睜眼,麵前之人的臉他卻看不清。


    女人背著光,頭發絲有些許透了幾分太陽的金色光,她整個人也帶著陽光般的暖意。


    盡管以星河從未見過她,卻莫名覺得她很熟悉,很親和。


    他沒有說話,隻是坐起身來,女人便摸了摸他的頭,自顧自地起身拉開了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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