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星河看著戚長洲跑出去的背影,轉頭看向阮湫,“你們是一早就知道怎麽出去嗎?”


    “準確的說……是他知道怎麽出去。具體的,我們從到這裏開始也沒有碰過頭,所以你要是想知道詳細的,還是問他比較好。”阮湫歎了口氣,提裙追了出去。


    不過……阮湫被攔下了。


    然而,下一刻,以星河踏出宴會廳的門,那些傭人卻視若無睹。


    這實在奇怪,不過他顧不得那麽多,朝著阮湫微微一點頭,就奔去找戚長洲了。


    從後門出來,是莊園的後院。這裏養了很多漂亮的花。它們分門別類的栽種在道旁兩側。


    盡管是夜裏,光線昏暗,以星河也能憑借那點微弱的光線辨出好幾種顏色。


    花香彌漫,在夜晚與夜色融為一體。


    身穿藍色禮服的少爺追逐著一隻金色的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花園裏邂逅。


    月兒從雲層裏出來,銀輝簌簌灑落,布滿這片靜謐柔和的花園。


    月華之下,金發的姑娘轉身迴眸,隻一眼就俘獲了少爺的心。


    後花園裏,以星河頭暈得厲害,他總覺得自從他進入這個宴會廳……


    哦不,準確來說是他接觸到戚長洲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就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不受控製地去追尋著他。


    好不容易從宴會廳裏出來,在花園裏聞到這濃烈的花香,以星河便覺得不良反應更甚。


    隱隱約約的他嗅到了戚長洲身上的香水味,那味道比花香給他的感覺清澈,莫名的吸引他。


    這該死的不良反應令以星河覺得,他急需一點刺激讓自己保持清醒。而最能令人快速清醒的方法,是疼痛感。


    想到這一點,以星河毫不猶豫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腰,痛覺使他有片刻清明,他站在戚長洲麵前,擰眉開口,“你沒有很奇怪的感覺嗎?比如……身體不受控製什麽的。”


    “我們的感覺是一樣的。所以,我有一個猜測。”戚長洲後退幾步,拉開了與他的距離,麵色不悅。


    以星河幾乎是立即想到,戚長洲露出的這個神色以及他的行為應該是受了軀體影響的。


    因此他沒有再往前去,而是站在原地說出了自己的提議,“要交換線索嗎?”


    “我的房間很普通,房間裏麵有一個和房間陳設格格不入的包,在參加宴會前,我翻找了這個包裏的東西。得到了我在這裏的身份——一個貧苦的洗衣婦的女兒。”


    “那麽什麽情況下,莊園主人會邀請身份差距與自己相比這樣懸殊的女孩來參加晚宴呢?答案有兩種,一種是這個晚宴受邀的人並不需要具備一定條件,另一種是,我是特殊的受邀人。這兩種,我偏向於後者。”


    “而且,我是在你來到宴會廳前一刻鍾,換好衣服到的宴會廳。參加宴會的人裏,全是女孩,她們身上穿金戴銀看得出來家境不菲。在你到來之後,你的著裝證實了我的猜想。”


    戚長洲說到這裏將話語權交給以星河。


    於是,以星河接著他的話,把自己的線索摻雜進去與之串聯成了一個完整的身份鏈。


    “我是參加晚宴的人裏唯一一個男性身份,所以這場晚宴挑選的那個女孩,必然在後續中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在來到宴會廳前,我在我所居住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和你的形象完全對上了。所以,我不是暗戀你就是喜歡上了你。那麽,你就是特地被邀請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在晚宴上一眼就看到了你,並不自主地追著你去。我們在跳舞時,我才會有那一係列不屬於自己的反應。”


    “但從你身上,我看得出來。你是不喜歡我,甚至是有些討厭我的。然而,我們又在一起跳了舞。”


    “這說明,這場舞是注定好了要跳的。並且這支舞,真實的情況很可能是,我強迫了你跳的,你因為不能再眾人麵前得罪我,不得已和我跳了舞。”


    “你很委屈很生氣,跑出宴會廳。而我見不得喜歡的人哭泣委屈,在你之後追著你到了這裏。”


    以星河分析完,又有了新的疑問,“那你又是怎麽知道,你和我可以跑出宴會廳的?”


    “很簡單,因為我在包裏找到了關鍵線索。我帶來了一本日記,日記裏斷斷續續寫了一些東西。但是日記被損壞過,我隻能從中知道,我很不願意參加晚宴,因為租賃禮服花了我不少錢。”


    “我想迴家照顧母親,我……想逃走。所以,我說我有辦法離開,也是在賭。我想走,隻能是和你這個關鍵人物發生了什麽,才有機會不被阻攔的離開。”


    “晚宴,禮服,樂曲,貧苦的女孩,身份尊貴的男性,那麽答案隻有——和你共舞。”


    戚長洲補充了線索之後,這個故事以及他們兩個的身份就確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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