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葉蓮和君衡,成功做客龍宮。


    玄龜君臉色有些怪異,卻叫龍宮的小君都有些古怪。


    也是在此時,殿門外忽地傳來一陣吵鬧,似曾聽到有人哭道:“本公主哪裏就不好了,他竟叫本公主莫妄想,你們玄龜君呢,把他叫出來,本公主務必要與他說道說道,我北海公主幾時受過這種氣,若非一心待他,何曾如此低聲下氣過……”


    隻聽這哭喊聲越來越大,也有別的聲音忙著安慰也忙著告知玄龜君正忙,還請公主等候片刻。


    可是這又哭又鬧的人哪裏聽得進去,於是無論如何推開身前人闖了進來,無奈她是公主,爾等是下人,誰也不敢對北海的公主不敬。


    玄龜君不禁揉起了眉間,看起來對來人萬分無可奈何。


    葉蓮則早聽耳聞望了過去,就見不多時後一群女宮娥與小君圍著一個杏黃仙裙的女君進來。


    這女君年紀模樣如少女青澀,一襲飄飄欲仙的杏黃琉璃裙光芒夢幻,額上亦有兩個淡黃色的龍角,妝著龍女發髻,淺看俏皮優雅,細看卻見她眉清目秀的資容中略帶幾分嬌蠻。


    這便是北海公主萱儀了,一看即是個受盡寵愛的小公主,可惜此刻她難得眼下通紅,哭得梨花帶雨,忒生可憐嬌嫩。


    隻是行為卻相當野蠻,便見她方進來,一看到殿內坐在正位珊瑚銀椅上的玄龜君,二話不說抄起殿內一株擺飾的碧水珊瑚就砸了過去。


    那珊瑚至少有數千斤重吧,隻見萱儀公主輕鬆抄起砸去,可能是距離還太遠,於是半途被墜了下去,嘭地一聲響徹大殿,堪堪就在葉蓮之座的前端中間。


    葉蓮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嘖嘖稱讚看不出來,這萱儀公主力大無窮且威猛至極呀!


    於是瞥著眼看向君衡,難怪他寧願躲婚也不迴龍宮,葉蓮算是有些同情心泛濫了。


    而此時玄龜君叫這公主此行為有些震怒,故隻聽隨來的宮娥們驚唿之後,玄龜君沉聲喝道:“放肆!”


    玄龜君一掌拍向身前案麵,氣勢嚴肅,殿內眾小君見玄龜君震怒,一時都頭冒冷汗,唯有萱儀公主還哭哭鬧鬧,方向接著開口說什麽。


    玄龜君已先冷聲道:“公主若要耍性子,也要看清場合,本君念在北海水君麵上款待公主,但公主可切莫在我東海貴客麵前失了身份,否則就是水君求情,本君也不堪顧及。”


    因實在是太過火了,畢竟這眼前的客人還在場,卻鬧如此無禮行為,玄龜君方如此震怒。


    再者萱儀公主自請龍宮多日,日日吵鬧不休,若非看在她兄北海水君漓莫且那道婚禦的麵子上,玄龜君早把這刁蠻公主給攆出東海了。


    隻見萱儀公主被玄龜君這一怒怔了一怔,想來還從未被人如此兇過,當下眼下兩滴眼淚欲滴成珠懸掛,咬著嘴唇方眸色動了動,才發現原來真的還有旁人來。


    她本來還待氣哼一聲,怎奈看到殿中那另外二人卻又頓住,尤其再看到葉蓮之時,不禁還掛淚水的眼眸一顫,流過驚豔之色。


    “好美的人。”


    她暗暗讚歎,盡覺昨日來的那位女君,說是仙界第一,怎奈原不過如此。


    萱儀公主不禁又想到她兄長從前所言,六界之最,唯神界白帝姬當年絕色再無人可及,可惜她生來晚卻不及一看,隻每每思量他兄長所言她當年還在蛋殼的時候,白帝姬厚愛曾輕撫過,故而留戀那時觸感迴憶那方絕人,也不過是自己敬佩之意罷了。


    所以見之葉蓮這人,萱儀公主也不禁不住呢喃一聲:“兄長所說,可是比這還絕頂,那果真是真神才有的尊資呀。”


    葉蓮卻叫這小公主如此一看許久,不覺有些意外,還當這萱儀公主性子如此寵溺過度,還要繼續嬌嗔的,沒想她卻停住了。


    於是露著淡淡一笑,誰知萱儀公主顏色一紅,露出羞愧來,隻道:“是我失態了,不知殿中還有人。”


    說罷摸了摸眼淚,意欲轉身離去,葉蓮卻起身道:“等,公主且慢。”


    玄龜君也已經離座下台,那萱儀公主停住迴頭,就聽他已經在道:“讓二位君上見笑了,此乃北海萱儀公主,也是不久前來東海做客,性子小稚,略有頑劣,驚擾了兩位,實在失敬。”


    說著喚道萱儀公主,道:“小公主還不快過來賠罪!”


    萱儀知道是她有錯在先,看著葉蓮又不覺自己也收了些性子,隻好過來半蹲半賴地拘了個禮道:“還請兩位上君原諒萱儀胡鬧。”


    葉蓮倒不覺有什麽,當下輕笑道:“這倒無妨。隻是老身初見公主,未免有些好奇。”


    玄龜君不解,那萱儀公主聽此言更有些疑惑,幽寧君淡淡看了葉蓮一眼,眸色略有閃過什麽。


    就聽葉蓮問道:“敢問公主之兄長,可是漓莫?”


    萱儀有些意外,隻道:“兄長卻是北海水君漓莫。”


    心裏卻道這不是四海皆知,天地皆知的嗎?這女君到底是誰,卻不知道?


    葉蓮聽言一拍手心,啊了一聲喜道:“原來是漓莫,老身且方才想起,卻不知他小子如今已經是北海水君了,老身卻道為何沒有印象。”


    葉蓮這一言說著不禁看向君衡,與他對視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似著一抹好笑。


    卻是玄龜君眉色一皺,萱儀公主也不禁一驚,這人居然喚她兄長北海水君為……“小子?”


    玄龜君也如此訝然,見之突然好奇葉蓮到底是何方神聖來。


    葉蓮卻自己笑完,看他們兩個疑惑,於是解釋道:“老身多年隱世不出,說來曾與公主之兄相識過一場,已是舊事不值一提,隻是方忘記才想起故生失態,還待兩位包涵。”


    玄龜君隻好笑笑說:“原來是如此。”


    卻也沒多細問,反而萱儀公主一臉狐疑。


    葉蓮卻瞧著她,又瞧瞧君衡,笑意下想到,這就是從前漓莫小子被迫帶娃的小公主,如今竟也長這麽大了。


    原來萱儀乃從前北海龍君夫妻的老年得子,她兄漓莫長她八千歲,說來北海龍君後來壽終正寢,這萱儀公主還未破殼,於是自小就是北海水君帶大,向來當自己女兒養,也難怪寵得嬌嗔野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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