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杺聳了聳肩,示意自己知道。至於做不做的到,那就沒人清楚了。


    拓跋戟不想讓這些亂七八的事兒,擾了他與杺杺獨處的時間。


    便很是不耐得岔開話題道:“這是良王的婚禮,一切都是他準備的,我們隻裝作不知道就好。”


    “可是,太子都中毒了,那你們二人...”


    同時在著宮中,又怎麽能脫得了這層關係呢?


    說不定,到時候中了毒的人,還會把這鍋放到他們的頭上呢。


    隨杺一想也是,為了不被麻煩插身,她眼珠兒一轉,對著拓跋戟嘿嘿一笑。


    “那就看邪王殿下的了。”


    ---


    “快來人!邪王殿下突然高燒,快請太醫!”


    就在眾人剛歇下的時候,邪王所在的宮殿裏,突然吵鬧起來。


    這動靜,更是驚動了楚帝。


    “迴陛下,太醫迴話,邪王殿下應該是食用了某種東西,與他正在用的藥相克。”


    相克?


    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著,楚帝不耐的問道:“他們怎麽說?”


    果真是個麻煩,從一出生就是!


    “邪王妃想要迴府,府中有她請來的大夫。”


    楚帝:“允了。”


    ---


    “怎麽會是老六喝下去的!?”


    壽王聽到動靜後,一愣,“那酒不該是給姬逍的麽?!”


    迴來的人也稟報了,說飲下酒的是姬逍,怎麽就成了拓跋戟了?


    難到是他們把那一小壺酒分著喝了?


    之前因為怕拓跋戟識破,所以他安排的酒壺、酒盞都是小份兒的。


    也就是說,隻夠一個人喝的。


    可現在...


    想想那兩個人的關係,壽王忽的想到,他們會不會是在做什麽事情的情況下,一起把那酒喝了吧!


    哼,真是惡心!


    他下的是慢性藥,本以為可以悄然無息的讓姬逍中毒。


    可是現在,全被拓跋戟那個病秧子給攪合了!


    “讓人把後續處理幹淨點。”


    現在也隻有盼著,他的人能手腳利落點了。


    出了王宮,細辛派出去的查探的人也都迴來了。


    果不其然,太子瑾那了也中招了。


    而且,他還把那一小壺酒,都喝了!


    “杺爺,你說咱們的酒是壽王動的手,那太子瑾...”


    壽王暫時應該沒理由對太子瑾下手啊。


    他們不是盟友麽?


    就算他們要撕破臉皮,也得等到楚帝不行的那天吧。


    畢竟,壽王那個莽夫,可沒太子瑾有腦子。


    隨杺也很納悶,尤其是...


    太子瑾能這麽傻得中招,他是在自己的地盤,太過放鬆了麽?


    拓跋戟眼見杺杺的心思都在別人身上,很是不悅地插話道:“誰知道呢,讓他自己去查吧。”


    得了,細辛再不看事,也聽出主子是幾個意思了。


    於是他很自覺的跑到車簾外,同蘇葉一起駕車了。


    隻是,他人是出去了,耳朵卻留在了裏麵。


    他就是想聽聽,主子私下在杺爺麵前,還能有多麽的不要臉。


    “你不會是真的中毒了吧,火氣這麽大。”


    隨杺不放心的為他把脈,沒什麽異常啊。


    拓跋戟順著隨杺搭過來的手,直接就軟軟地靠在了她的肩頭。


    如果細辛看到這樣的他,肯定覺著,他這動作,是真的越來越熟練了啊。


    “就是頭疼...”


    頭疼?難到是感染風寒了?


    隨杺微微皺眉,她會解毒,不會治病啊。


    “你先靠一會兒,等迴府讓大夫看看。”


    拓跋戟點點頭,很是聽話地靠在隨杺的身上,一點也沒了方才的怒氣。


    其實並不是隨杺好騙,她隻是在這一刻關心則亂了。


    她認為,拓跋戟即便是毒解了,這麽多年被摧殘的身子,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馬上就好。


    頭疼風寒什麽的,應該是經常出現的症狀。


    隻是...


    她完全忘了,在中毒的時候,拓跋戟還是個大殺器呢。


    馬車行駛到王府,拓跋戟慢慢起身。


    “怎麽樣,可還是難受?”


    拓跋戟搖搖頭,“好多了,應該是吹風了。”


    見他樣子不像是撒謊,隨杺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反正已經迴到了王府,有府醫在就不會有問題了。


    幾人剛進箐文軒,就見一身綠衣的落葵站在門前,在看到拓跋戟的那一刻,眸中滿是柔柔的情意。


    “主子,落葵來服侍你吧!”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同時愣住了。


    蘇葉他們是好奇,落葵為什麽會知道他們迴府。


    而拓跋戟,則快速的把頭轉向了隨杺。


    隨杺握拳在唇邊咳嗽了一聲,“天色已晚,王爺身上不是,側妃就侍奉在側吧。”說著,她抬腳往廂房走去。


    之前因拓跋戟‘病著’,隨杺讓王生給她收拾除了廂房。


    雖不如主臥舒服吧,但一個人睡可是可以了。


    再說,她本就在王府住不幾日,也就將就下來了。


    看著頭也不迴的隨杺,就這麽走到廂房,進門、關門,動作一氣嗬成。


    拓跋戟整個人都不好了!


    杺杺竟然這麽不在意他!


    一時間,他的身邊都散發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主子,安寢吧。”


    落葵瞧著姬逍讓開,認為她之前想的都是對了。


    姬逍在靠她籠絡主子!


    天知道,為了自己的這一點小小地期許,她一夜都在箐文軒等著。


    她想的很清楚,就是讓主子知道她的真心,即便是空等也好。


    或許是老天聽到為了她的祈禱,主子竟然在後半夜迴來了!


    現在的情景,對自己來說真的是天時、地利、人和。


    想到這些,落葵鼓足勇氣走到拓跋戟跟前,手伸向對方的衣領,“主子...啊!!”


    “嗬!”


    拓跋戟一聲低喝,直接一腳就把落葵踹飛了出去。


    而後,他眼都不抬的直接進了正房,撩起袖子把門砰的一聲甩上!


    被甩出十米多遠的落葵,狠狠的撞在一顆巨樹樹幹上,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落葵啊。”


    蘇葉走到落葵跟前,蹲下身,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瞧著她。


    是什麽時候,他們幾人都變了模樣。


    白薇如此,落葵亦是如此。


    本因著從小的情分,不想對她怎樣,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著主子的底線。


    真擔心哪天醒來,就再也見不到了她了呢。


    落葵捂著心口,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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